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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部的疼痛令她缓缓的睁开眼,借着那摇曳的灯火,迷朦中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是坐在书案边上。
干燥的唇蠕动了一下:“四。大爷,您还留在这干什么?奴。才没办法伺候您,您老人家还是请回吧,要不然。再治奴才一个伺候不周的罪,奴才这小身板可吃不消,奴才宁愿您。干脆就杀了我,一了百了。”
埋头在一堆文书折子当中的巫惊魂手一顿,拧了拧眉,脸色甚寒,她叫我什么?四大爷?
真是个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奴才。
他抬眸似蜻蜓点水扫过她,冷然说道:“我的道宫,我爱留在哪就留在哪,倒是你,只不过是本官收留的一只小豹子,你要是嫌榻上太舒服了,本官不介意给你换个笼子。”
“你。”妹。白非儿虽然疼得迷糊,但还是把那个字给收住了,换在心里骂了出来。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嚅嚅的开口:“小晴,我要喝水。”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衣已换了下来,想必是小晴还在。
“来人,小晴,喂你家那小豹子喝水。”巫惊魂冲着门外喊。
小晴应声而入,低着不敢往巫惊魂那边看,一眼只看向寝室中的白非儿,欣喜的说:“呀,小凌子醒了,是渴了吧?”四爷刚才怎么说小凌子是小豹子?难道是小凌子惹怒了四爷?
那边的白非儿姿势像个青蛙一样,正怒目瞪着那继续埋头看折子的人。
她真是不明白,这个人,前一秒可以冰冷的打你下地狱,下一秒他可以若无其事的坐你面前,是用什么做的?
他把一堆一堆的文书折子放在她住的屋中,就不怕她看了去?
坐这个地方办公,他就能舒服一些吗?
白非儿一边瞪他一边大口大的喝水。
一阵饭菜香味飘来,这时马蓝领着人把晚膳摆上,见白非儿醒了,眼眸往她身上转了转,带着一点关心的味道:“小凌子醒了?小晴去小厨房给你家小凌子做点稀饭吧,不方便下榻就在那趴着就好。”
小晴领了指令乖巧的出去。
“锦葵呢?他有没有事?”白非儿张忘屋内不见锦葵和八角,撅了撅眉问。
自己虽然挨了打,但锦葵那两巴掌的气是找了回来。她不由得瞟了一眼那个还在埋头的人。
在这里他俨然就一皇帝,横竖是他的人,要罚要赏全是他一人说了算。
第50章 小畜生()
马蓝已把饭菜摆好,浅淡的笑笑:“那小子没事,在和八角去药庐帮你取药呢,大夫来看过你,伤是重了些,还好不伤及内,调养半月也就好大半了。”
说完走到一侧书房,低声说:“爷,晚膳都备好了,用膳吧。”
“嗯。”巫惊魂轻应了声,抬眸向外间扫了一眼,起身去净了手,坐到餐桌前。
桌上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他眸光微闪一下,指着那一碗汤,淡然道:“把这个给那小豹子喝,喝好了好有力气和本官斗气。”
白非儿表情一滞,什么嘛?口口声声的“小豹子”,敢情把她当成一小畜生了。
马蓝脸上无惊无波,端起小碗就走了过来。
“马蓝大人,还是我来吧。”小晴刚好端着一托盘的稀饭和小菜进来,见状赶紧上前放下手中的托盘,接过汤碗,细心的舀起小勺要喂她。
白非儿侧脸偏过,撇嘴:“我不喝,吃稀饭好了。”
小晴愣了一下,为难的转头向马蓝。
“不喝可以,本官这也累了,懒得走动,今晚就在这歇了。”那在吃饭的某男不疾不徐的幽声说道。
啊,缺得货。
白非儿心头一紧,转头犀利的黑眸狠刺那男人:“我喝我喝,奴才这地儿小,环境又差,四爷还是回您那漂亮舒适的溪鱼阁吧,优质的环境才能有优质的睡眠,这样才有益身心健康。”
巫惊魂没有再看她,只轻哼一声,继续慢条斯理的吃他的饭。
马蓝似乎也习惯了四爷的这种打一下给一颗糖的方式,那可是四爷专门让人炖的鲫鱼汤,对伤口恢复特别有效,这女人不领情,也是意料中事。
这次这件事上,四爷是牺牲了这女人,平衡了自己和浮云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在他预料中,四爷很多时候是用平衡来管理他们,极少明显的偏坦谁,在对白非儿这个女人的态度就让他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
要说喜欢,可总是往死里整她,要说不喜欢,可又专门给她炖汤,整天的躲在这儿的书房办公,这儿可比溪鱼阁小多了呀。
其实要是喜欢也没什么,太监们找个中意的女子结对子,虽然不能生育后代,可总也有个伴过下半生,皇上也不反对,多年来,都是不成文的俗例了。
他轻抽一下唇角,暗笑,要是四爷真逼这女人做他女人,不知这个女人会是什么反应呢?又这女人那么个张牙舞爪的性子,不打起来才怪。
正低头讪笑,感觉到头顶上一阵炙热,抬头一看,迎面而来一束寒芒,似乎要把他想的那点事看穿,顿时如掉进冰窟窿,浑身紧了紧,赶紧的给四爷装了碗汤,以示镇定。
“马蓝,你有心事?”巫惊魂轻喝了一口汤,薄唇弯起味意的浅笑:“想什么呢?可是在想女子?”
噗,白非儿把最后一口汤喷了出来,妈呀,不要那么逗好不好?
马蓝则是一个趄趔,腿软得差点跪下,眼疾手快的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脸色一阵发白,心虚的瞄一眼眼前的巫惊魂,咧开嘴尴尬的笑:“没有啊,奴才刚只是在想锦葵那小子脸上的伤。”善意的谎言是无害的。
“是吗?”巫惊魂唇边的意味更加重。
马蓝忙不迭的点头。
白非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咬一下唇:“那个,四爷,我这又一躺估计又得大半月,查那清公公的事,没法一个月内查出来,是不是给延长一下时间啊?”
不管再恨,目前还是得仰仗他不是吗?
“你去问皇上给不给延时间啊?一件小事都能搞砸,让你查案而不是让你搞事,这三十大板打你算是轻的了。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就快点好起来,现在你是奴才,而不是本官。”巫惊魂放下手中的筷子,冷眸扫向她,深邃中尽是讽刺。
“奴才遵命。”还能说什么?乖乖的听着呗。
用完膳后的巫惊魂并没有走,只留下书房中处理公文,白非儿再也不敢扰了这魔王,身上的疼让她迷迷糊糊的,不一会儿就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眼看屋里已经没有人,眨巴一下睡眸,再次磕眼。
一夜无语。
果然不出白非儿所猜,接连着二十日,巫惊魂每日下了朝就到她非鱼阁中报到,经常一待就到夜深,中间除了偶尔对她冷嘲热讽几句,惹她炸毛了就又只埋头在案上,就没有更多话。
这一日,巫惊魂还没有下朝回来,白非儿的伤已好得差不多,靠在榻上盘算,那魔王天天来,搞得她都没有机会见到洛向南,查案的事本还想指望他帮忙,可眼见再有几日便是一个月之限,她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这可怎么办?
要是真拿不出个结果交代,那魔王会不会把自己给交代了啊?
她食指轻敲着床榻,晶亮的眸如黑翟石般,骨碌碌的转了转,薄唇轻抿:“锦葵锦葵。”
锦葵从门外应声而入:“我在,子骞哥有何吩咐?”他脸上的淤肿早消了,现在依然是一张清秀可爱的大小伙。
“我想去看清公公,他被关在哪?你带我去。”白非儿撩被下榻,趿着鞋就想往外走。
“哎呀,哥呀,去看他干什么?”锦葵轻蹙眉扶住她。
白非儿抿抿嘴,意味深长的笑笑:“他是当事人,我当然要见他一面,也许能找到线索不定。”
出去走一圈,或许有机会让洛向南或者若离公子看到自己,这有好长时间了,他们也总会来的。
“好吧好吧,你得把鞋穿好啊,还有外袍,外面下雪了。”锦葵帮她穿上一双黑色棉长皂靴,一件蓝色棉长袍。
真丑,这些太监服真难看。
那些华丽的皮裘也就是大人们能穿,她只是个奴才,所配发的衣服便是统一的太监服饰,她也不是没有银子,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以前在尚书府倒是锦衣玉食,如今又是男装示人,就更懒得去打扮。
今年冬天下雪下得比往年早一些,走出去,白非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把手缩到袖子里:“走吧。”由锦葵扶着慢慢的向外走去。
雪下得不大,漫天的银装素裹,墙边伸出来的几枝红梅,娇滴欲翠,红艳似火,几只鸟儿盘旋枝丫上,一幅景象特别的好看。
“那么冷的天还要去,不如等明儿雪停了再去吧?”锦葵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再不去,过几日便连命都没有了,你以为皇上的话是儿戏吗?”白非儿轻拢眉心,黑亮的眸中有丝丝担忧。
见她脸上有忧心之色,锦葵不禁也拧了拧眉,这事怎么办?
到了关押之处,锦葵把腰牌给了守门的人看,也就让放行了。白非儿想了想,还是让锦葵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进去。
这是几间类似牢房的屋子,门是用的铁门,窗户也是由铁栏杆栏着。
这简陋的屋子,一阵寒风灌进来,白非儿不觉得又打了个寒颤。
她在草堆看到了小清子,这时的他已经是一身的伤,不时传来几声咳嗽,看来是染上了风寒。
他身上只有一条极薄的烂被子,寒冷让他卷成了一团,不时的打着抖。
白非儿心头一紧,一种负疚感溢上心头,心里有些忐忑,这都是让她害的。
她转身向外走去,吩咐锦葵去找条好的被子来,顺便弄点热汤面。
锦葵本不愿去,但见她坚持,也就只好去想办法。
子骞哥,你以为你像我师傅那样在天涯宫吃得香吗?想要什么有什么,这关押到这里的人谁会理啊。
“清公公,你醒醒,我是小凌子。”白非儿轻拍小清子,轻声唤道。
小清子幽幽的醒来,睁眼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蹭的坐起来,脸色如雪般苍白,颤声道:“小凌子,还是你有良心,你是来看我吗?”
白非儿点点头,眼眸中有些干涩,浅浅的笑笑:“是的,我来看你,我让锦葵去找一条被子来,这么冷的天,这条破被子,会冻死你的。”她本是来随便看看,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自己才是始作佣者,小清子无故被拖下水,她心里自是不好受。
“你不记恨我吗?逼着你挑水,又不给你饭吃?”小清子苍白的脸变了变,猛咳了几声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白非儿淡然道:“恨什么?你只不过是执行上官指示而已。”
小清子沉默了一会儿,木然的开口:“我要是说事情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信。”白非儿不容分说的应,这本来就是她干的好事。
呵呵,小清子嘶哑的轻声笑,木然的眸中是淡淡的讥讽。
这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小太监,机智得有些调皮,看上去有点令人讨厌的小太监,居然那么肯定的信他?
“子骞哥,东西找来了。”锦葵跶跶的跨着阔步进来,这些东西他可是去求了师傅才弄得来的。
白非儿帮小清子盖上新的被子,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