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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儿苦着脸,换了一口凉水,耷拉着头走到书案前拿起墨砚就胡乱磨。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舌间火辣辣的疼,看来是连饭都吃不了了。
巫惊魂一杆子毛笔敲她头上,轻喝:“认真点,你这是伺候人吗?或者还是我伺候你?”
哦哦,白非儿摸了摸脑门,低头看看,墨汁已经撒到书案上,差点就撒到他写的折子上,她急忙用布条擦了擦,收住胡思乱想,专心对付那墨砚。
专心下来后,她瞄了一眼他写的折子,嗯,字写挺不错,有点书法家的阵势,上面的内容,好像是江水水患调查报告之类的,难道又发生水患了?
他还管得真宽,管杀人还管救灾?白非儿鄙夷,努努嘴,含着水的嘴太累了,索性吞了下去。
“锦葵。”巫惊魂笔下未停,大声喊。
锦葵闪电似的出现在书案面前,恭敬道:“四爷,有何吩咐?”
巫惊魂神情未动,薄唇轻启:“去药房给小凌子取烫伤药,内服的。”
“是。”锦葵又一道闪电似的瞬间消失。
“不用。”白非儿轻喊,她才不用他的药,假仁假义,她回头自己配。
巫惊魂笔下依然未停,淡然说:“不用?那就去再喝一杯。”
白非儿一惊,差点想拿那砚台朝他头上扣去,弱弱道:“不用,哎,用药用药,不喝那该死的茶了。”这个冷血残酷又腹黑的大大大太监,该死该死该死。
“你心里少骂我一点就少遭点罪,我保证,虽然你很想杀我,可是现在,不是时候,这个我也可以保证。”巫惊魂放下笔,似是风轻云淡,实是咄咄逼人。
对付这个女人就得采取强有力的镇压,他们俩之间,哄、诱、拐、骗,都没有用,想让她马上乖巧,除非白家人起死回生,可那是不可能的。
白非儿一惊,眼波微动,张口结舌的看他,强,真是强人,哪天你别死在我手里。
她马上换了一副脸色,眸光盈盈,唇间荡起一抹假笑:“没,没骂您,奴才是在赞四爷好厉害,这毛笔字写得,大书法家似的,都可以参加书法比赛拿大奖了。”
她心里悲哀,这算是是大仇人手下苟延残喘吗?
“言不由衷也是要受罚的。”巫惊魂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看她抓狂的样子,也是件舒心的事。
尼玛,白非儿咬牙切齿,就差没把牙给咬下来,眸光一闪:“四爷的字真是不错,虽然还没到大书法家那一级别,那也是顶好的了,这是真的,那个那个,您名气是不太好,但这字,还是可赞的。好了,真心话,别逼奴才了。”
“看来得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太监。”巫惊魂复又拿起案上的毛笔,对着她头上就是一敲:“今天给我把这些全背出来,背不出你就别吃饭了。”
说完落笔飞快的写。
第一条,无条件服从。
白非儿一看傻了眼,转而心里狂骂,尼玛,这谁不知道啊,想要我无条件服从,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
第二条,参考以上。
白非儿狂翻白眼。
第三条,参考第一条。
白非儿真想狠凑他。
巫惊魂抬眸轻瞥她一眼,再复落笔。
第四条。
见他写下这几个字,白非儿一转念,窃喜,不是要背么,这简单。
没想到巫惊魂笔锋一转,不允许背后骂主子。
看着那几个字,白非儿顿住笑,完了,来真格的了。
不一会儿,第九十九条终于完结,看着这一串串的大黑字,白非儿后背已是冷汗涔涔,手脚冰冷。
这死太监,不折磨她就会皮痒么?
巫惊魂冷笑,指指那一摞纸:“好好背着,背出来,方可吃饭,今儿本官晚膳就在这用。”
还怕找不法子折腾她?多了去了。
白非儿狠皱眉,脸上苦得扭成一团麻,跳起来胡乱的抓起那一堆纸,走到窗前,仔仔细细的看。
背就背,本公子可是学霸中的学霸。
日落西斜,天色沉了下来。
巫惊魂吩咐锦葵掌灯后,斜歪歪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可是能背了?”
见她一直在喃喃而念,也不知真能背得出多少,十年前他可是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背了出来,这给她的时间已经有小半日了。
白非儿勾唇轻挑眉,挑衅的看他,眸中满是得意:“那是自然,听好了。”
第46章 爱憎分明()
一阵劈啪嘴皮翻动,不到一盏茶功夫,白非儿就把这九十九条规距只字不漏的背完出来。
背完,依然挑衅的盯着那张大白脸。
看她那一副要跟他决斗的样子,巫惊魂心里轻笑,这个女人,得意起来让人看起来真带恨,她就总是这一副随性的性子吗?爱憎分明。
他轻勾一下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传膳吧,本官也饿了,你陪本官一起用膳。”
苦逼了一下午,挣来一口饭,还得跟这个人一起吃,白非儿万般的不情愿,她咽了咽口水:“那个,我能不能跟锦葵他们一起吃?我们是奴才嘛,肯定是凑奴才堆里吃。”
“你嫌弃本官?”巫惊魂蹙眉,眼眸阴冷冷的扫向她。
白非儿忙低下头,轻声道:“不敢。”
“不敢就别给本官再废话,过来落坐。”巫惊魂走向外室。
那边锦葵几人已经是手脚麻利的摆好了饭菜。
两人坐定下来,白非儿看着这满桌的好菜,可就是没有胃口,面对这大仇人,怎么吃得下?
边上摆着一壶酒,锦葵是机灵的上前来倒酒。
“你下去,本官的近身奴才就在身边,刚还背规距背得那么欢,看来你们家小凌子就这点能耐了。”巫惊魂不动声色的吃着菜,语气似闲淡的开口。
锦葵赶紧瞪了一眼白非儿,自己识趣的退了下去。
白非儿无语的拿起酒壶,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他倒了一杯,喝喝喝,最好喝死你,尼马,身边没有麻佛散,要不然毒麻痹的你。
这一顿饭白非儿吃得是极不是滋味,咸的淡的都没知觉,就是不停的帮巫惊魂倒酒。
巫惊魂也是没吃几口,若有所思的不停的喝酒,眼眸也没有再看向她,他知道她无时不刻想着要杀了自己,他会等着,对于自己所做的事,他从来不会后悔,这些年来帮皇帝杀了不少人,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想做好人。
他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不会忘了家训。
两人各有心思的吃完了这一顿漫长的晚饭。
饭后,白非儿巴望着他快快去会他的飘烟了,刚才一个劲的喝酒不就是喝完了好去干坏事?
“可会摆棋局?”巫惊魂淡淡的问。
丫的,你还想干什么?可别让你的烟等急了。
“会是会,可是四爷不是约了飘烟大人么?别让人给等急了。”白非儿好心提醒。
巫惊魂冷哼:“本官的事要你来安排么?”说完让锦葵把他书房的棋搬来。
没一会儿,看着锦葵摆上那棋,白非儿头皮直发麻,心里叫苦不已,你个大太监,还差什么没搬来的?
这巫惊魂好像知道她怎么想的似的,她越急着要他走,他偏不走,她心不在焉的丢着棋子,没几步就被夹击得死死的。
“规距上面第三十三条是怎么写来着?”巫惊魂气定神闲的执着黑子,不急不徐的下了一子,控制了一大片地盘。
“第三十三条,伺候主子不许心不在焉,不许敷衍了事,不许左顾右盼。”白非儿木然的背出来,眼眸扫了下棋盘,好,是你说的,不许敷衍了事,姑奶奶就杀你个片甲不留。
杀不了你,在棋局上杀杀你也好解气。
她坐直了身,眸中燃起一股杀气,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四爷,那您可认真应对了哦,别到时你的飘烟来拖你,然后又赖到我头上来。”
啪的落了一子,形势马上大转。
巫惊魂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小豹子,果然是受不得激将。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了两局下来,白非儿使出了浑身解数,各胜一局。
巫惊魂斜眼看坐在对面这张小脸,他知道那是面具面皮,但那认真、倔强的神情,让他不禁哑然失笑。
正想开口,门外传来了飘烟的声音:“爷,您怎么还在这里?您又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转眼人已到了眼前,不等通传就这么跑进来,整个天涯宫也就他飘烟敢这么做。
白非儿放下手中的棋子,幸灾乐祸的看一眼二人,站了起来,向一旁退了几步,嘿嘿,有好戏看,这个时候她是会把规距记得牢牢的,不出声,看戏。
显然巫惊魂是有些不快,他轻拧一下眉,握着棋子的手没有动,薄唇轻启:“不是让你等吗?你几时变得这样的了?”他最讨厌被人这种要胁似的催,他答应过的事自然是会做,但是时间是由他来掌握,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
“爷,怎么我发现您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心疼烟,前段时间您让我离开您那么久,现在我回来了您又不闻不问。”飘烟怪嗔的看他,顾不上有外人在,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一咕脑的说了出来。
“放肆!”巫惊魂轻喝,重重的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恼怒的剜了他一眼:“倒不如说你变了,你知道本官的喜好,你别挑战本官的极限。”
飘烟脸色微白,狠毒的眼眸扫向白非儿,转而低眉顺眼的道:“烟知错了。”
良久,巫惊魂眸色闪了闪,淡然的开口:“走吧,本官陪你回去。”转身向白非儿,不紧不慢的吩咐:“小凌子过来伺候着。”
啥?
白非儿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看他。
“本官怎么发现近期你们这帮人一个个都想反了似的,没听懂人话吗?”巫惊魂冰冷的眸射向白非儿。
擦,你和你“女朋友”吵架,关我什么事?把气撒到我身上来了?还让她去伺候,真是要命啊。
白非儿如被一盆冷水兜头兜脸泼下,里外全凉完。
她动了动唇,想说她还有伤在身,可一对上巫惊魂那吃人的眼眸,便硬生生的把舌头缩回。
白非儿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那二人走向飘烟阁,她有意的拉开了老远的距离,那两个人,看多了会长针眼的啊。
走了一段,巫惊魂一个转身,只轻扫了一眼,白非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赶紧低头往前赶几步上来。
四爷大人啊,你盯着我干什么?当务之急是好好哄哄你“女朋友”吧。
想着想着,看那二人的背影,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又引来了前面那大白脸回眸的一瞪。
进了飘烟阁,一阵花香扑鼻而来,白非儿环顾四周,若大的一个屋子摆了好几瓶月季花儿,红艳滴翠的,真是人如其花,什么人就喜欢什么的花,大红的衣裳,大红的月季,呵呵,好艳俗的一个男人。
她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活,干脆就站在门口,垂眸养精神。
“爷,我帮您更衣沐浴吧。”飘烟是不打算把他的四爷放走了,一进得门就吩咐屋中的小太监准备热水。
巫惊魂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白非儿,抿一抿唇:“小凌子来伺候本官沐浴。”
啥?
白非儿以为自己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