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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明珠甩掉,心如被揪扭似的生疼,眼眸闪过一丝心疼。
抖颤着手,轻轻抚着她那雪白的脸,喃喃而语:“非儿,是若离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你可得坚持住,好好的醒过来,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报仇,我来帮你报,先把命给保住,好吗?”
坐在榻前待了一会,紧锁着眉向外看了看,见桌上的碗,里面还有少量药汁,拿起来闻了闻,是治内伤的药,心里这才放心一点。
这地方他不能久留,可她这样子,他又怎么放心离去?想了想,还是在榻前坐下,用手轻触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握着她的手,久久的看她。
“水……水,水。”白非儿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似的,似乎看到了师傅,子骞,同事,家里,解剖的尸体,墓穴,各种器皿,玉佩,子骞死在自己怀里,自己被一阵风刮走,尚书府,东厂,锦衣卫,太监,一张张大白脸,巫惊魂!
下腹一阵的疼,她瞬的睁开眼,她是在大明朝,她被施以宫刑。
“你醒啦。”若离公子柔声轻呼,拿过一旁的水,轻轻扶她起来:“来,起来一点喝水。”
白非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眸中一丝疑问,抓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你怎么在这?锦葵八角他们呢?”动一动就是揪心的疼,额前全是汗。
若离公子小心的扶她躺下,眉心紧拢,轻轻的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眸中满是心疼:“我点了他们睡穴,很疼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日里还好好的,是不是巴豆粉的事被他知道了,要这样处罚你?”这笔账他早晚要跟巫惊魂算。
白非儿轻闭了一下眼眸,黑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淡白的唇溢出一声冷笑,笑容薄凉,却又生生的透着巨大的悲痛:“不是,那人知道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而已。”
“什么?怎么会,他居然知道?”白非儿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若离公子一时没了思绪。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巫惊魂居然那么高深莫测,到底有多少探子为他服务?他的爪牙又伸到哪里?目前东厂的势力在朝中是无孔不入,多少人一夜之间掉了脑袋或者一夜之间进了大牢,看来坊主低估了他,自己又轻视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若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会站在我这边吗?”白非儿深邃的眸看着他,幽幽的道。
灭门之仇,宫刑之仇,她绝对是有仇必报之人。
若离公子叹了叹气,心里轻颤,一如继往的温柔,如和煦春风:“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只是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的,但是,相信我,你只需要你相信我,我会永远支持你。”
“嗯,我相信你。”看着若离那份柔情,那份关切,白非儿眼角闪着点点泪花,心中一股暖意,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在这里,她只有若离这一个亲人,只有他了。
若离公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宠溺的笑笑:“傻非儿,想哭就哭出来,若离不会笑话你,但是哭多了伤身,想要快点好起来,就得乖乖的,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走,不管多难,明抢也要带走你。”
他真想现在就强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现在她伤得那么重,移动不得。
“不,我不走。”白非儿咬牙,杏眸中寒光沉如冰:“之前我可能会想着走,可现在,我不走,我想留在这里,跟他玩到底,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淡如秋水的声音却如利刃般寒气逼人。
听她如此说,若离公子心疼得似滴血,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那人,我会帮你取他狗命,你何必伤害自己和他斗?非儿,听话,我带你离开,离开京城,去一个有草原的地方,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
“无需劝我,我已经决定了,若离,帮我取笔墨来,帮我做一样东西下次送来。”白非儿拧紧眉,此时的她是听不进任何的劝,一心只想着如何报这个仇。
若离公子无奈,取来笔墨。
“扶我起来。”白非儿轻声道,眉目间多了几分隐忍,动一动的疼痛是连着心瓣都颤抖,她昏迷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若离公子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女人,轻轻的慢慢的把她扶起。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白非儿咬牙忍着痛,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把她想要的东西细致的画了出来,上面分别做了明确大小粗细的规格注明。
若离公子看着这几张图诧异的看她,眉心微拢,疑惑的问:“这似是针灸的针,可又不太一样,非儿,这是何用的?”他认为那是暗器之类的。
白非儿擦拭着额头的汗,笑笑,淡淡的说:“是针灸的针,我改良过的,我忘了告诉你,我懂一点医术,打造出来用来医治也好防身也行。”在司乐坊的时候,她只想着低调一些,可在这个地方,她不能再那么被动,起码的自我保护能力总要有吧。
“非儿。”若离公子脸色微变,眉头紧拧,他知道这个女人隐瞒着很多事,看来她还是不信任他,不愿意依靠他,他心里有些郁闷,只浅浅笑笑:“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这些东西我帮你弄来,以后在这里万事当心点,多留个心眼,有事的话想办法差人来通知我,我就算不能天天来,也会差人来暗中保护你的。”
“若离,我欠你已经很多了,不需要派人来,再说了,这里高手如云,你能派什么人来?就算以你的武功,也未必能一个人保全我,对吧?不必为****那么多心。”她不想欠他太多。
若离公子眸光闪闪,帮她腋好被子一角,见她总在拒绝自己,心中有些恼:“无须再劝我,我自己的事自会安排,可以告诉我,巫惊魂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伤得那么重。”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倔。
“宫刑。”
“什么?宫刑?”若离公子吃惊不小,心里一沉,脸色冷如霜,瞳孔一寸一寸的收缩:“重击腹部?”
“是,以后无法再生育。”
若离公子霍的站起身:“我去杀了他。”声音如地狱发出般阴冷。
“你杀得了他吗?就算杀了他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若离,不要让我再欠你。”白非儿安静的躺着,幽幽的开口。
若离公子怔住,冷厉的眸子杀气的翻腾,紧握的拳头越来越收紧,关节发白,愤恨的一拳落在墙上,呯的一声闷响。
“你先回去吧,这里不能久留,你把他们的睡穴解了,我有事会叫他们,不用担心,那个人不会让我死,因为对于他来说,我还有用。”白非儿神情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
她害了一个夏如风,不能再多害一个人了。
若离公子没有言语,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片刻,转身温柔的看她,唇边是一如继往的和煦浅笑:“好好休息,明晚我再过来。”手抚一下她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不舍的离开。
若离公子一走,白非儿马上深吸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眉头紧紧的拧起来,贝齿紧咬着唇,手用力的揪着锦被来分散身体的疼痛,没有西医止痛药没有消炎药,只怕她这些天都会难熬。
这揪心的痛让她无法再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边发白,院子外鸟儿在叫,白非儿把锦葵八角叫醒。
“公子,你醒了?可还疼吗?”锦葵努力的打起精神,眨巴着大眼睛:“可是饿了?”
第41章 收小弟()
“嗯,又疼又饿,这会儿我吃不了油腻东西,八角去帮熬碗瘦肉粥来吧,可不要太稀,再弄个青菜就好。”白非儿简单的吩咐,她太想念皮蛋瘦肉粥了,只是不知这朝代有没有皮蛋,也就将就着吧。
八角应承着就往外走。
“我去打水。”锦葵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端了一盆子温水进来。
“我自己来。”白非儿淡声道,躺着不由分说的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脸,虽然脸上的面皮面具很精细,但是长时间浸泡水还是会掉,既然巫惊魂让她当凌公子,她没必要自寻麻烦。
锦葵笑笑,这些日子来也知道这位凌公子有些洁癖,也没多想。
擦完脸,白非儿轻声问:“识得字吗?会写吗?”她知道这朝代很多文盲。
锦葵憨厚的咧嘴笑笑,有些自豪的说:“识得,马蓝师傅教我的,他说要伺候四爷必须得文武双全,所以我都很用心的学,本来师傅说要送我去宫里的书院,可要我来伺候你就没去了,但是师傅都有在教我。”
他记得师傅跟他说这个凌公子很重要,四爷要他好生伺候兼看着。
他是聪明人,知道这个“看着”意义不一般,所以对这位凌公子是尊敬有加,加倍小心伺候。
“嗯,倒是我误了你,等我好了闲时再教你一些,你去拿笔墨来,我念你写。”白非儿轻咳了几声,脸上有些潮热,浑身酸痛,她知道开始低烧了,所以得自己开个方。
锦葵乖巧的拿来笔墨,坐在桌前,正经严肃的看她:“准备好了,公子请说,只是我的字跟公子的比就差老了,公子不嫌弃吗?”他自是不会多嘴问他要写什么,少问多做,是他这个小太监时时得牢记的。
白非儿眉目轻舒,淡雅的笑笑:“无碍,写个方子而已,又不是书法比赛。”
“公子会开方子?您会治病?”锦葵惊愕,大眼睛瞪得老大,虽然知道凌公子才艺出众,没想到还会开方子。
“算是吧。”白非儿念了一些药名,把份量详细的说了,交代锦葵到宫外的药庐去买。
锦葵小心的揣起自己写好的药方,不明就里的摸了摸头,眸子闪闪,抿抿嘴:“天涯宫里头的药医房里头有应当有这些药的呀,干嘛要去宫外买?”他想说师傅连百年老参都舍得给她用了,何况这些药材。
白非儿想了想,红唇轻启:“也好,倒还省了钱,你快去吧。”有免费药材用,不用白不用。
锦葵刚走了两步,白非儿又叫住他:“锦葵,你先到我榻边小柜里拿个包袱出来。”
锦葵从小柜拿出沉甸甸的包袱。
“你在里面拿一锭金宝宝吧,当是本公子谢谢你这一阵子的照顾。”白非儿淡淡的说道,她知道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也知道锦葵是巫惊魂的人,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而且他天天在自己身伺候,有的是机会慢慢收买他,就算不能真的拉拢到他们,但搅和一下他天涯宫的水还是可以的。
她并不信所谓的忠心,人只忠心于钱。
“哎呀,公子这可使不得,锦葵无功不受禄,怎能受您钱财呢?常言说君子取财要有道……”锦葵惊慌的连摇手,摆出一副老夫子的态度来。
白非儿看他稚气的脸摆出那老成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真是个孩子,她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锦葵,本公子认你做弟弟可好?这就当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行不?”她真希望有个像他那么可爱的弟弟,虽然她知道锦葵并不单纯,但她从心底是有些喜欢这个开朗可爱的小子。
对于白非儿这个提议,锦葵有些措手不及,小脸有些腼腆的涨红,眸光微闪,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贵气有才情的凌公子会认他做弟弟,自己一个小孤儿,能有这么贵气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