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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吧,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慢着。你二人先起来吧。”太子沉声道,轻锁着眉,但声音沉稳平静,冷笑,“郡主姐姐,他们是有备而来,自然是知道一切,能跪在我眼前,那是友,非敌,让他们说吧。”
凌云飞眸光轻闪,起身飒然一笑,道:“太子年少,却是沉稳老到,丝毫不乱,有胆有识,果然是人中龙凤。没错,我们是有备而来,更是知道你们的身份,为何而来。”
“说下去。”太子脸色淡冷无波。
“我们这有备而来,殿下说得对,我们是友非敌,不是冲着太子而来,你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真要是对付你二人,哪怕全部暗夜军在你们身侧,也护不住你们。我们是想助太子退敌而已。”凌云飞抿唇淡声道。
“要报效朝庭为何不投军?”太子眸中冷色不变。
凌云飞嘲讽一笑,“殿下,这还需我说明了吗?我既然能跪在您面前,您所想的那些都不成立,我们只是在找一条能最快解决问题的捷径而已。建功立业,所有男儿都想,另我方面,如今大军这般打法,再拖下去必败,我们能忍心看着我朝兵败吗?试想,我一介草民,东厂督主会见我吗?就算我有万般的计策,有何用?谁来听?从一个兵卒干起吗?”
太子冷笑,“既然如此,为何一开始不说,要等这个时候?”
凌云飞苦笑,道:“殿下,之前我的眼睛是真瞎,试想一个瞎子能上阵杀敌吗?一个瞎子跟您说这般的话,您信吗?”
第185章 出兵也枉然()
“殿下。”余崚在一旁插了一句,“我大哥本意是想着要是眼睛能复明,就来见您,要是不能复明,就只在暗中助您。”
太子想了想道:“暗中助?如何助?一个连面都未曾见的暗中帮助,谁敢信?”
凌云飞似是不愿意说,沉默缜言。
余崚指了指白非儿,眸光沉寂道:“她,落月郡主,她与东厂巫督主关系非一般,巫督主会听她的。”
太子蹙眉看白非儿。
白非儿如在梦中被叫醒似的,眸光暗淡,抿嘴苦笑,道:“他要是听我的,我与太子殿下就不会在这儿了,你们凭什么认为他会听我的?我没那么能耐。”
“这一仗,巫督主不敢输也不能输,好像他在朝中的地位有些微妙的变化,汪直汪大人重新得以重用,对巫督主有很大的威胁,所以他想要胜此仗,奈何他没有胜的那个能耐。”余崚轻蔑的笑道。
“为何觉得他不能胜这一仗?”白非儿眉间一拧,情急问道。
余崚摇头,“他不会用兵。”
白非儿纤眉拧得更深,道:“不可能,武川那一仗,蒙古王庭那一仗,放眼当今,没有哪位总兵、将军做得到的。”
她把眼眸轻轻掠向凌云飞,后者只垂了眸,不言,大手只抚着杯子,轻勾了唇,嘴角边意味淡淡。
“他要是会用兵便不会死伤那么多人。”余崚接着道,“在兵力粮草如此充盈的情况了不该闭城自守,那些是在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要是莫卧儿再增兵,那情况将如何?难不成为了预防莫卧儿缓兵前来,我朝得先增兵,哪有这般打仗的?真要这样,皇上会如何想?满朝文武又会作何想?如今关键是不能再守下去,万一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丢了亚东县,且不说失一座城,那些百姓呢?为何要他们来承担这不负责的后果?”
“朝庭养兵不是让他们丢城,而是要他们保一方百姓的平安。”一直沉默的凌云飞一字一句的开口,唇边是清朗的沉定和自信。
太子抬手,沉声道:“你二人说得甚是理,只是你让小王如何信你们?小王怎敢信你二人?”这两****所焦虑的事正是这事,他犹豫不决,他可以出面强行让巫惊魂出兵,但是攻敌之策略呢?
没有良将良策,出兵也枉然。
凌云飞眸光清明的看太子,眼底神光锋锐,道:“我可将策略说与殿下,要如何决定,就且看殿下与郡主了。”
太子沉吟,眸光凝定的看白非儿,“姐姐如何看?”他知道白非儿有见地,更愿意听听她的意见。
白非儿眸光清明如水,渐渐理出一些头绪,这二人既然能知道太子的身份,说明他们不会是一般人物,更不会只是偶然碰上,想来是一路跟着,或者自在京师,自己与太子的行踪便被他们掌握着了。
怪不得一路上能如此安静,想必是这二人给扫的“垃圾”。
如此深的心思,从京师跟踪到这儿,真是友吗?
她不敢随意确定,这涉及太子性命,更涉及将兵、百姓的生死命运,不得不谨慎。
她深思后轻声道:“殿下,我们且听听凌大哥的退敌策略。”
凌云飞朝白非儿沉定的一瞥,轻弯唇,徐徐道来
一席话已让太子眸光清亮,心情开朗不少,“果然是好计策,凌大哥果然是稻草盖了珍珠,不知凌大哥哪里人氏?可是将门之后?”
能有如此周密计策及胆识的人,料想也应该是将门之后。
“一介草民。”凌云飞淡笑,轻轻呷了一口茶。
白非儿暗锁清眉,深眸一如瀚海,滴滴不露,心中极沉看向他。
他到底是谁?
真是凌云飞?
一介草民?
她心中隐隐的直觉,他不是一介草民,绝对不是。
这般的策略,直逼得上那时在武川的巫惊魂,有如此的才华,为何一直不投军或直接入朝为官?
她心里一动,道:“凌大哥,你说说,为何现在的巫督主和在武川那时的巫督主会不一样呢?”
太子听了也兴趣盎然的抬眸看凌云飞。
凌云飞那满是伤痕的脸未有表情,眸子轻闪,眸底是一抹清越傲然,如流水般清淡的道:“背后不议他人事非,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厂督主,我一介草民,请殿下与郡主不要把我与他相比较,十指皆有长短,我只关心我要关心的事和人。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凌某绝不会伤殿下及郡主半分,更不会利用,如殿下、郡主觉得凌某不可靠不可信,今夜此话你们当作未曾听过,明日,高山流水,后会有期。”
白非儿轻拧了一下眉,眸色清凌,沉寂道:“凌大哥,我信你。”话至此,要是再有多疑,那便不值得再谈下去。
他那股高风亮节的孤傲与从容自信,似乎那气度已深到骨子里,白非儿在他那坚定清明的眸光中看一股坦坦荡荡的飒远正气,要是再不信他,那就是自己的太愚钝和没眼光了。
太子一笑,撩一被下榻,至凌云飞身前深深一揖,“凌大哥请受小王一礼,小王与郡主姐姐并非有意刁难,只是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凌大哥海涵。”
凌云飞略吃惊,忙起身扶了太子,道:“殿下何需此礼,草民怎受得起?草民也相信殿下有难言之瘾,殿下与郡主把暗夜军都带了出来,自然是非一般小事,草民理解。”
太子轻轻咳了几声,略一站定,怀恩上前扶他到椅上坐下,递了水给他喝。
“凌大哥,小王就同意你所建议,先修书一封于父皇,我把身边三十名暗夜武士拨于你,其余五百名,我想父皇会放人过来的,只是这个时间”
“没关系,这五百名暗夜军真正目的并不是用来作战,只是作为唬人的工具而已。明日我带三十名暗夜武士先行离开,会对莫卧儿大营进行一次探击,我们分头行动,我让余崚留在你们身边,有什么事他会通知我。只是委屈了殿下及郡主。”凌云飞极沉极静的有意无意看一眼白非儿。
太子笑笑,“无碍,小王本也想要去亚东县,只是没有把握才犹豫再三。”
白非儿沉眸,若有若无的笑,眼前这名满脸丑陋伤疤的男人,她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半夜。
白非儿浅眠了一小会儿,因一个梦醒了来,再也无法入睡,翻身坐起,抱腿静静的沉思。
银霜的月色洒入了屋,清亮舒心。
一阵悠扬的笛声唤醒了白非儿的沉思。
她侧耳聆听,是一曲汉乐府的《古相思曲》。
这笛声圆润如珠,平滑如水,笛技只怕在达达汗之上,又是凌云飞在吹的是吗?
君似明明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终人离心若堵。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好缠绵的一首《古相思曲》,白非儿静静的倾听,眼角不知不觉挂了泪。
绵绵相思为君苦
凌大哥,你在思念你的爱人是吗?
可我该思念谁?
这半夜,这一曲未停,白非儿是听着笛声渐渐入睡
第二日,白非儿起得有些晚,到太子客房中时,余崚在陪太子下棋,看样子两人下的时间也不短。
“殿下,余大哥,你们还要不要再吃点早点?”白非儿端起个碗自己吃怪不好意思的。
那两人正下棋正入神,均摆摆手,没有多看她。
就一夜功夫,混得比我还熟?
白非儿心里哼哼,抓起个羊肉馍馍便咬。
待她吃完,在二人跟前站立,余崚这才抬头看她,淡淡笑笑,道:“我大哥已经走了。”
“嗯。”白非儿轻声应,眼眸瞄在棋盘上,这余崚的棋艺真不错,太子不是他对手,她给太子点拨了一步。
“这个,是大哥要我交给你的。”余崚把一支玉笛取了出来,还有一封书信,交予她面前。
白非儿惊措的看他,眸光疑惑,“这给我?”不会吧?送一支玉笛给她?这东西一看就是好东西吔。
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呢。
余崚飒然一笑,塞到她手中,道:“拿着吧,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无缘无故为何要送那么名贵的东西给我?”白非儿忐忑的握着那玉笛,捏着那封书信,好像真会咬了她似的。
我的妈呀,这玉笛玉色油莹莹,细腻平滑,这应该是上等的羊脂玉吧。
“郡主姐姐,这玉笛价值连城哦。”太子停下手中的棋,笑眯眯的看她。
白非儿被他看得无端脸一热,涩笑道:“殿下知道?这东西很值钱吧?”上古的琴她倒认得一些,对笛了解稍少。
太子笑道:“那是有名的鹰笛,可珍贵呢,用鹰的大翅所做,音色与一般玉笛很不一样,这天下只这一支。”
“啊。那我更不能要了。”白非儿如拿了烫火山芋似的塞回余崚手中。
把这东东送给她干嘛?她又不会吹笛。
余崚淡笑,“大哥说送出去的东西他不会收回去,你要是不想要,可以扔了或者砸了,他没意见。”
这不强人所难吗?
白非儿轻蹙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郡主姐姐,你打开信看看?”太子指指她手中那封书信。
也对,她急忙撕开,那轻飘飘的只有一张薄纸,打开一看,她瞬时便不好了,整个人石化。
脸一热,手一抖,差点儿把那纸儿从手中漏下去。
见她慌张成这样,两人都瞪眼看她。
她刷的把那纸儿扭成一团,抓在手掌中,眸光闪烁,飞快的扯过那鹰笛,嗖地往外跑。
“你们慢慢下棋,这早点吃得太撑,我去散步,散步。”声音落下,人已不见影。
太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