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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步向那棺木,心如窒息般难受,在石洞中的一切如昨日历历在目,心中不由一阵酸楚,一行清泪刷的就落了衣襟,踉跄的扑到棺木前,悲痛的眸光落在那俊美不凡的脸。
“白日地中出,黄河天外来。”
她喃喃而语,“情不敢忘,恩不会忘,有来世,再还你情还你恩。”
眼泪扑扑的直落棺中之人手上,她伸手抚了那些泪,男人的手修长,骨节比较大,她这才看清楚了这双手,是这双手救了她,曾经又无数次帮了她,泪儿更加频密的落下。
“郡主,节哀。”马蓝不知何时进了灵堂站在她身后,“爷让我来回你一声,他有要事回京,过几日便回,这里的事让我和管家帮着打点,人手各方面已经安排好,白霜明日会带几十人来,不会有人敢来生事的,你放心。”
“白霜与冷雨最是要好,他要是知道冷雨如今生死未卜,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白非儿叹了叹气,她知道这“五虎”兄弟感情还是很深的,如今飘烟被巫惊魂所杀,冷雨又生死未明,“五虎”似是气势有些不如从前了,想想前些时候,“五虎”每次统一行动,无不把人吓得半死,那真是气势高啊。
马蓝再次轻叹,“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才请命前来,当初五虎兄弟之间那真的是好,郡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有这五人在,爷才多次转危为安,其实飘烟的死,是因为你,飘烟,上回你中箭,是飘烟做的,爷这才痛下杀手。爷从不亲手杀人,唯一就是亲手杀了飘烟,爷心里也不好受,飘烟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也许是因为对爷有期盼有心思,平日对危险的嗅觉非常准,他救爷救过两次,所以爷才对飘烟另眼看待,这兄弟们也都明白,只要对爷有利,大伙儿对飘烟有些行为也都迁让着。现在冷雨又遭意外,大伙儿都不好受。”
白非儿震惊,飘烟的死是因为这样?自己中箭原来是他做的?“我都不知道,四爷从来没有和我提过此事。”
“郡主,马蓝斗胆说一句,爷对你非常好,不要总误会了他,爷的性子你该知道的,别伤了他的心,他为你做的事很多很多,你在这儿这样流泪,别让爷看到了,他心里不比你好受”
“有客到。”门外管家在喊。
马蓝止了话退到一边帮打点,白非儿也急忙退到一边,洛忆彤快步从内堂出来,她已经换上一身麻衣,她向白非儿点点头惨淡的笑笑。
白非儿见此,心里一阵的疼,为洛忆彤心疼,为洛向南
几日依着礼俗,该做的事一一进行,直到盖棺后,巫惊魂才回到山庄,见到了他,白非儿的心才安定了一些,这个男人虽然还似个谜,但给她感觉是安全的,有他在,她觉得天踏下来都不会有事。
安葬了洛向南,这些日子一片冷肃又喧哗的洛宁山庄又恢复了宁静,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一切大事均由巫惊魂处理,官员进出山庄也多一些,洛忆彤加入做事的行列,对于巫惊魂的指点很是听从,对白非儿更是亲近不已,大有不愿意让她离开的意思,白非儿也理解她,尽量的多陪她,倒是与巫惊魂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些,她知道眼前不是两人卿卿我我的时候,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一日,陪着洛忆彤从果园回来,洛忆彤又得去应天府的商行查看,白非儿信步便向洛庄主的院中走去,她心中的疑团还未去,但她没有和巫惊魂提起,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所想的疑点。
刚进院子,便遇上巫惊魂从洛庄主屋中走出,她愣了愣,巫惊魂可是极少到这里来的,今日怎么会来了。
她上前笑道:“今日得闲了?我还以为你在山上果园中呢。”
巫惊魂眸光柔雅的看她,道:“嗯,好久没有看看洛庄主,过来瞧瞧,你一回来就掂记着洛庄主,不累吗?”在这庄中,他还是依着她,不公开两人的关系。
“不累,洛庄主今日如何?可有什么进展?”白非儿迈腿进屋,正碰上婢女捧了铜盆出来。
“郡主,我刚刚给庄主擦脸。”婢女施了礼道。
白非儿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
巫惊魂陪她进了屋,见无人便拉了她的手,轻蹙眉道,“这大热天的手怎么冰冷?”
“我从小体寒,是这样的。你的手也见不得暖到哪去。”白非儿笑笑,顺手抚一下他额头,“这阵子你太操劳了,我开个方子你调养一下,别累倒了,东厂和这里都一大摊事等着你呢,过阵子回天涯宫,又够你忙的。”
她拢了拢眉心,她记得以前他的手没有那么冷的呀,看来当真是累的。
巫惊魂轻抚一下她的脸,眸光暖暖,道:“这阵的事是多了些,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第170章 一对碧人()
白非儿看了看卧榻上的洛庄主,轻拂开他的手,道:“这是在洛庄主房中呢,别这样。”
“好好,你去看看他吧,我去前厅。”巫惊魂笑笑。
白非儿点头,待他出了门,才给洛庄主做了些例行的检查,做好记录,跟他说了一下洛忆彤近日的状况,最近洛忆彤忙到都没有时间来看他,白非儿就代劳说说,做完这些事也将近黄昏,见未到晚膳时间便又回自己屋中,开了个调养气血的方子,交给小翠去抓药煎药,自己才到前厅去。
巫惊魂刚刚送走几个管事掌柜,“准备晚膳了,还没忙完吗?”白非儿笑盈盈的进厅。
“好了。今晚好好陪陪你,这些日子没陪你,你不会怪我吧?”巫惊魂眸光温润的看着她道。
“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呢?还得替忆彤谢谢你呢。”白非儿倒了杯水递给他。
“跟我客气了?”巫惊魂大手捏捏她的脸蛋儿,接过水杯。
白非儿轻蹙眉,抚了一下脸愣了愣,她最讨厌别人捏她的脸,这家伙忘记了吗?
她记得他是知道的,也从来不捏她的脸,离开数月,他当真转了性子?这些日子他的性子相比起以前倒温和了一些,难道是洛向南的死给他打击了?
那毕竟是他亲生弟弟,而且还是双生,人死了,她多少看得出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唉,男人就这样,有苦也硬撑着。
这时马蓝进厅,“爷,郡主,可以开膳了。”
最近马蓝也是陪同他们一起用膳,既然不在天涯宫中,规矩就没那么严了,而且白非儿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坐着吃饭,后面站着一群人,那哪能吃得饱。
晚膳后商议了一会儿事,婢女小翠送来了碗药汁,白非儿放到巫惊魂面前,笑笑,“喝了这药汁。”
“你还真开了方子?”巫惊魂愣了愣,眸光带笑道。
“你这阵子太操劳,调养一下也是好的,这药无害。”白非儿眸光清亮的看他。
巫惊魂把碗端起,道:“也好,你开的方子,是毒药我也甘心喝。”说完一口气把药汁喝了。
白非儿和马蓝分别都被他吓愣了。
“你不怕苦了?这蜜践都未送来呢。”白非儿杏眸瞪得老大,惊讶道。
以前要让他喝上一碗药,哄儿子都没那么难哄,这一口就闷了,还真是,性子大转变了?
“前阵子冷雨弄那些药,我都喝出本事来了,这药还行,不算苦,一会儿蜜践送来我再吃上便好。”巫惊魂淡声道,眸底清水平静。
白非儿扯扯唇角,淡淡的望一眼他身后的马蓝,马蓝极快的摇头表示不知。
月光下,白非儿与巫惊魂在花园中散步,见四下无人,巫惊魂便握了她的手,十指紧扣,“非儿,过几日便回天涯宫吧,朝中有些事,我得回去,这儿的事也基本安置好,也安排了识得种植果树的官员在这当值,我们在这也停留有一个多月了,洛大小姐也有些本事的,毕竟之前跟着洛少庄主学了不少。”
白非儿望着这四周一片的清冷,主子不在了,园子都清冷不少,她轻敛了眉,叹道:“真要回去吗?”
她当真不想面对水无心,人家是正室夫人,她算什么?上回巫惊魂说让她等,可她这个样子不明不白没名没份的,终是心里不舒服,见他那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提,再提就显她又小气了。
巫惊魂搂了她,轻声道:“怎能不回呢?不是说好了么,你总不能老待在这洛宁山庄啊,要我两头跑累死我么?我不许你留在别人的地方。”
白非儿把头靠在他那结实的胸前,小手轻抚那衣裳,道:“那我住到医馆去行不?”
“不行。”巫惊魂想都没想拒绝了她。
白非儿一时语噎,不知如何再说,可心里又着实不爽。
巫惊魂大手扶了她的脸,低头轻轻吻她眉间,鼻尖,顺着贴向她唇瓣,“非儿,我不想和你分开。”火热的唇再也不愿意放开她。
“不要,这人来人往的,忆彤看到不好。”白非儿垂下眼眸轻轻推他。
巫惊魂似是怔了一下,但唇没有离开,只贴着她哑声道:“她出庄了,这儿也不会有人来。”
白非儿不知是因为水无心的事不爽还是因为别的,只觉得不想和他亲热,她别了脸,轻声道:“小狐狸,这儿不合适。”
巫惊魂皱了眉,凤眸幽幽的盯着她,冷声道:“你心里在想着他。”
白非儿心底一凛,敛眉淡淡,推开他离开他怀抱,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明白?我看你不愿意离开是为了他,如今不愿意和我亲近也是为了他,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巫惊魂冷冷道,那深幽清冷之后是一触即发的凌锐。
“他已经死了。”白非儿愠道,“我们约好的不再怀疑,你何须如此说,对于一个死去的人,你用得这般说吗?”
巫惊魂冷哼,森沉的凤眸似浸了邪意,“死了,对,他是死了,他死了我就得允许你把他放在心中?得允许他霸占你心里的位置?”
白非儿清丽素颜一沉,转身便走,“你无理取闹。”
脚还未跨出,一只大手拖住了她,那炙热的唇又紧紧的裹住她,辗转的吸/吮。
白非儿脑袋哗哗的闪过之前他强迫她那一次,心里噔噔的乱跳,用力的挣扎推他,“不要不要。”
“你已经是我的了,不要?你永远别想再离开我半步。”巫惊魂幽冷的声音似从阴森地狱窜出。
“你你答应过我的,不强迫我。”越是这样,白非儿反抗得越厉害,小手拼命的推他的脸。
巫惊魂哪会放了她,大手抓了她的手反转扣在她身后,让她丝毫不得动弹,狂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除了这个,别的事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爷,有急事。”寂静的空中远远的传来马蓝焦急的声音。
巫惊魂停了下来,把她搂在怀中,冷声道:“何事?”
“白霜有急事回禀。”马蓝有些忐忑和犹豫。
巫惊魂抚了一下白非儿的脸,轻声道:“好了,回去好好歇着吧。”留恋的在她脸上盯了一会儿,才把她放开,阔步向马蓝走去。
白非儿轻轻闭了眼又睁开,小手无力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唇,脑中纷乱,她和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总为同一个问题吵个不休,他就那么的不信任她吗?她自问心中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