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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白非儿差点喷笑出来,用力掐一下大腿才忍住。
还想着这贵妃娘娘听曲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扰,怎么的都会恼吧,这居然不怪不责,看来这个巫惊魂在宫中得宠真不是一般。
巫惊魂一步一步拾级而上,从白非儿眼前掠过,走到离贵妃娘娘几步之距离停下:“小四叩见贵妃娘娘。”撩衣裙跪下。
“起吧。”贵妃娘娘优雅的拿起杯轻抿了一口茶,小眼睛闪烁着:“好些日子不见你了,都忙什么去了?皇上也真是的,整天指那么多事给你,改天本宫跟皇上说说,让你轻松轻松吧。”
呵,这贵妃娘娘口气真大,跟皇上说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人有权没权了,白非儿心里冷笑。
那巫惊魂站了起来,脸上看不出有丝毫波动,如湖面平静无波:“为皇上为娘娘分忧是小四应该做的,娘娘,近日小四寻得一宝贝,此物驻颜效果非常好,使用后肌肤嫩滑,返老还童,今日特来送上,请娘娘笑纳。”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小瓶子,向前双手递予贵妃娘娘。
“汪大人也在啊?”他装着是似是才发现汪直的样子,淡淡的开口。
汪直只冷哼一下,见是他来就一直阴着个脸,冷冷的瞥他。
东厂西厂不和暗中较劲,这是全朝都知道的,巫惊魂突然冒出来打扰了他拍马屁的好事,自是不爽了。
白非儿看那小瓶子,还以为他说什么宝贝呢?不就是个护肤霜吗?抹上去就能返老还童?吹吧。
贵妃娘娘一听马上乐得眉开眼笑,一双小眼更剩下一条缝,她忙拧开瓶子闻了闻:“唔,好香。”她向一旁的宫女招手:“过来。”
那宫女低头快步上前。
“娘娘,还是我来吧。”汪直接过小瓶子,用指尖蘸了一点在那宫女的手背上涂抹起来,只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把宫女的手给贵妃娘娘看。
贵妃娘娘轻摸一下那宫女的手背,点点头,汪直才把宫女退下,把小瓶子给她,对于这一串动作,巫惊魂不为所动,只安静的等着,眼眸里没任何颜色。
白非儿看完这才明白是在试毒,这贵妃娘娘也毫不忌讳,当着献宝人的面这样试毒,不是分明在告诉对方,我不信任你,这娘娘的防范心还真是重。
“娘娘,我有这方子,今日便是特意来一并献上给您。”巫惊魂见是时候了,才轻轻的道了出来。
汪直白了他一眼,阴恻恻的说:“巫大人,你说话可真是,一段一段的,你在让娘娘废劲是吧?”真会拍马屁,不知这家伙去哪弄的好东西,还真是不错,抹了白里透红,皮肤光滑。
巫惊魂轻勾一下唇角,似是讥讽:“汪大人,只有要心,本官寻这宝贝当然是为了娘娘,至于怎么说,这好像不碍你汪大人的事吧?”
“有心?不知巫大人把皇上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自是不用汪大人费心。”巫惊魂轻启红唇,声音不急不徐。
贵妃娘娘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扫了一下两人,一缕光芒从眸内划过,然后沉寂无声:“好了,你们两人少吵一次不行吗?逞嘴皮之勇,小四,陪本宫回永宁宫写方子,今儿听曲就散了吧,汪直,带他们去领赏”
汪直愣了一下,好好的机会让巫惊魂破坏了,可眼下娘娘更看中那养颜宝物,没办法只好狠狠瞪一眼巫惊魂,过去招呼若离公子和白非儿去领赏。
白非儿暗松了一口气,看看发抖的手,再弹下去手可得废了。
年龄是女人头号天敌,这巫惊魂拍马屁真是拍得够准够响亮。
领了赏赐出得宫来已天色渐暗,一上了马车,白非儿靠着便想睡,太累了,弹得累,紧绷的神经也累,若离公子侧是细心的给她上药包扎手,她也不想动,由着他包扎。
“这姓巫的阉狗可真会拍马屁。”白非儿轻磕着眸,薄唇轻溢一句。
若离公子给她手打上一个蝴蝶结,眸光微闪:“如今东厂督主尚铭久病,实权便落到巫惊魂手上,他从八岁便陪着皇上渡过一些皇上的艰难岁月,前几年又因给皇上办成了几件大事,他一面讨得皇上喜欢,一面又得贵妃娘娘欢心,如今,放眼朝庭,也只有汪直敢跟他叫板,这中间的关系自然不是普通百姓能懂的。”
“哦?”白非儿一听来了精神,手上了药这会儿也没那么疼,她坐直的身体,眸光闪闪:“姓巫的那么厉害?他是什么来厉?那汪大人是皇上宠他还是贵妃娘娘?”
若离公子拿了个棉垫给她靠上:“如今朝庭上没有人敢惹巫惊魂,他原是尚铭手下的‘十孩儿’,排第四,所以人称四爷,早期尚铭对他是多有培养,此人有才气,听说文采武略在朝中同龄人无人能及,做事手段毒辣、冷静、不择手段,皇上是特别的宠他,如今又在五日之内灭了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九族,五日啊,放眼朝庭谁有这能力,只有他,够狠。那汪大人自然也是皇上的心腹,可算是另一个心腹吧,西厂不就是皇上为牵制东厂和锦衣卫而设的嘛,两人都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一切荣宠均来自皇上啊,哪怕皇后贵妃也一样。”
额额,这勾心斗角,搞特务机构,这个朱见深皇帝还真是热衷啊。
一说到两家族灭门,白非儿脸色刷的变了变,抚抚额头:“这姓巫的可真够毒的,这些日子我仔细的想了想,那天晚上在我府上,他根本就是有意让我们走,就等着我们去找如风,然后治夏家的罪,一举两得,他就是撒了个网等我们往里钻,好狠。若离公子了,你说是吗?”
第28章 挺聪明的()
若离公子微微一怔,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温柔的看她:“你终于想明白了?”这女子还是挺聪明的。
他要她冷静才能保全自己,一味的想报仇,心绪就会乱,冲动的代价会是很大的。
白非儿这才恍然大悟,若离公子是真心为她好,每天陪她抚琴谱曲,是为了让她沉甸心镜,冷静处事,学会忍耐,学会生存再恃机报仇。
一时间,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化成温柔,双眸清亮的看他:“若离公子,谢谢你。”
若离公子剑眉一松,伸手轻抚她头上的发髻,眉眼均是笑意,深邃的眸是望不到底的柔情:“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要谢以后就叫我若离,别老是公子前公子后的。”
“那你不是叫我凌公子嘛。”白非儿嘴快的说。
若离公子的笑意更深:“好好,没人的时候就叫你非儿。”他是巴不得叫她非儿。
白非儿倒不好意起来,自己一时嘴快,不知他会不会误会?想起那日那句话,她更是觉得尴尬,她撩开布帘装做看外面,不再说话。
一回到司乐坊门口,十五似乎是等着心焦,伸长脖子的眺望。
“公子你可回来了,有急事。”一下了马车他便附到若离公子耳边。
若离公子听完只是眉心微拢,只向白非儿道一声让她自己用膳,他得出去一趟。说完便匆匆上了马车离去。
是夜,想着白日的事,手又开始轻微的疼,白非儿翻来复去的睡不着,便起身独自到后院的兰花林中。
白非儿掰下一树丫在手里把玩,无聊的靠在一棵兰树下,仰望着夜空,如果有时空穿梭那该多好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凌公子真是好悠闲啊,半夜不睡觉折树枝来了。”一声低沉淳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非儿一惊,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去:“谁?半夜出来吓人。”急急转身,手里的树丫紧紧的握着。
这后院只有若离公子和十五,冷百花,管事老龟儿才能进来,而且司乐坊的护卫挺森严的,不会有贼吧?
在淡淡的月色下,不远的一棵兰树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冰冷的银面具闪着幽亮。
“坊主?”看清来人,白非儿松了松手:“会吓死人的好不好。”她像他换了一副面具。
“哦,风姿绰约的凌公子怕死?”带着戏谑的声音飘过来。
白非儿怔了怔,什么意思?试探?若离说过坊主不知道她的事,不会是坊主怀疑吧?
她脑里飞快的想着各种可能,想着应对的计策。
不对啊,这才算是第二次见面,没有接触怎就怀疑她?难道平时他派人有盯梢?如果有盯梢想来也不奇怪,这毕竟是他的地盘,想到这,白非儿暗自提醒自己日后得加倍小心。
她装着散慢随意的甩了甩手上的树丫,眯起美眸,薄唇轻启,淡如秋水:“难道坊主大人不怕死?哦,想来是不怕死的人才会半夜不睡出来吓死人,真是敬佩。”
“你不怕我?”兰树下的黑影微动,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白非儿撇撇嘴,满是不在乎:“怕啊,怕就不用说话了?怕就得抖得像筛糠一样?如果你真想杀我就用不着到这个时候了。”
她是笃定这一点,要杀她早杀她了。
“哈哈哈,伶牙利齿,有趣,平时跟若离可会这样说话?”沉沉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性。
“他,那不一样,起码人家不会大半夜来吓我。”认定这个坊主不会杀她之后,她也懒得想那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并不怕这个坊主,反而是带是轻蔑,她看不起这种无情无视生命的人。
“大半夜吓你?只怕是你吓我吧?本坊主在赏月,是谁半夜不睡闯进来扰了我的兴致?”阴恻恻的声音。
这小小的身影一进来就东晃晃西晃晃,一会长叹一会捣鼓那枝丫,想不出声都不行。
赏月?白非儿抬头看顶上天空那半弯残月,呵呵,赏月。
她扯了扯唇角,无语的笑笑:“坊主大人有雅兴,在下扰了你的兴致,实在是抱歉,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老人家慢慢赏吧。”巴不得找个借口跑,这正好了。
“我说让你走了吗?”冷如鬼魅的声音硬是把白非儿迈出的那步钉在原地不动。
她苦笑:“坊主大人,我要是继续在这,只怕你嫌那月亮更不好看了。”
这古代人就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被抄家,冷百花莫名其妙的烫伤她的手,那汪大人莫名其妙的就那么巧要她弹曲,这什么坊主每次见到她总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哼,目无尊上,看来是若离把你捧上天了?”
什么嘛?又关若离啥子事?“坊主大人,众生皆平等,虽然你是我老板……”白非儿突然说不下去了,跟这种人说平等,白废劲。
“哈哈,平等?不知天高地厚。”冷讽之意溢于表。
好吧,老板,都是我的错,我沉默,沉默是金总可以吧?
白非儿无语,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夜风中,两道一长一短的身影在月下停滞。
“终究是怕。”
白非儿把手的枝丫掰成两截扔地上,蹭蹭的就冒火,还没完了,每次都这句话,就没有点新鲜的?
但她并没有开口,她知道说多错多,干脆不开口,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坊主看着月下龇牙咧嘴的白非儿,一抹玩味的笑意悄然挂上银面具下的脸。
“哑巴了?”
“没哑。”白非儿轻启薄唇,闷闷的回了两个字,心里直把这破坊主骂了千万遍。
“你心里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