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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谢谢你,你帮了一次又一次,我都没有什么东西可报答你的。”
她过后问了,还真是他特意选在那个时间送人进去。
“小事,你别老挂在心上。”若离公子淡淡的,眼眸只看着手里的杯:“其实不算特意为你,汪大人不好男风,跟巫惊魂不一样。”
“哦,你是说巫惊魂好男风?又是太监又断袖?我的天啊。”白非儿眼眸瞪得似铜铃,这口味太重了吧?她原还以为只是传说,看来传说也有真的时候。
若离公子深瞳紧缩冷笑了一下:“你没看出来?这点看人眼界都没有,还说想报仇?”
白非儿唇角的笑意瞬的收了,想起那没有表情的冷脸,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哼哼两声:“真是恶心,如此这样,倒不如找个美艳的男子接近他,杀了他。”
若离公子一个笛子轻敲她头,警告她的眼眸瞪她:“收起你那些没有用的想法,想上他的榻可没那么容易,你别看他平时这个摸那个摸,那只是情趣,真让他看上眼的只怕只有他身边那飘烟。”
“干嘛敲我?说说不行吗?那个妖孽,确是长得比女人还娇美。”她一眼瞪他,然后不怀好意的笑笑:“我倒觉得你画上个妆保准把那什么烟比下去,要不试试?帮人帮到底嘛,我就不用天天发愁了。”
“还说?”一个笛子又敲了下来,眸里是看不尽的笑。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了?若离公子心轻叹,如此灵气善良的一个女子,居然要她背上那么重的东西,真是命运捉弄人。
冷百花远远的看着凉亭那两人,她几乎从没见过若离这么笑,笑里尽是温柔尽是……她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好男风吗?
她眼眸一点一点的敛起,揉碎手里花,大步的向他们走过去。
“哎哟,两位公子,可真有闲心,这是练曲呢还是玩儿呢?”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蹭的就坐了下来。
白非儿只觉人影一闪眼前就看到了这张似怒似怨的脸,她赶紧垂眸,把眼神调回迷离状态,淡声道:“冷总管,我们刚练完曲,前日若离公子得的新茶,便在这煮茶,正好,你尝尝。”
轻巧的给她倒了一杯。
冷百花冷哼一声,低头拿茶杯,一只纤纤玉手,白晰细长,如女子般的素手,她愣了愣,抬头仔细的打量这凌公子。
略苍白的脸,很普通的五官,最多也只是说得上清秀,她把眼光放到她耳垂上,没有耳洞,眸光再游走到脖颈,喉结,虽然不是很突出,但她看得清楚那是喉结。
那真是男子,可一个男子怎生得一双女子之手?
白非儿知道冷百花的眼光在她那处地方考察了一番,她淡淡勾起唇,眼眸没看她,只稍伸手到桌中取点心,她故意让袖子微微撩起露出一小截手腕,白晰略粗,她身体的骨架比一半女子的粗。
还好若离公子在救她的第二日让十五给她服了一瓶药,就长出了这喉结,嗓子也变粗了些,倒不用口技了,这有效半年,有了这个喉结就可以更彻底的保护她。
“冷总管,尝尝这是咱们厨子新推出的点心,甜而不腻,吃了不怕胖。”她把点心递到冷百花面前。
冷百花的眼睛何等锐利,她快速扫过又迅速接过点心,似是嘲讽的笑笑:“有这闲心不如多谱个曲。”
“是的,本公子自当会全力,等分号的人来了,我也会尽心教导,冷总管请放心。”白非儿心里自嘲,女人啊女人,真是醋做的。
估计以后她不会再怀疑她的身份了吧?
若离公子自管自己喝茶,也不作言语,闲散的看亭外的小湖,平静的湖面如绸缎般无皱褶,时而凉风吹落几片叶子,星星点点散在湖面。
眯起眼,苍茫草原塞外风光,天高云低,眸底尽是散唤的思忆。
啊,一声轻呼把若离公子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看白非儿纤细的手背通红一片,如一朵绽放的血玫瑰。
手上火辣辣的疼,但白非儿一脸平淡,似乎伤的不是她的手,她表面强撑住,心里自苦笑,冷百花,我惹你什么了?非得这样做吗?
“这怎么回事?”若离公子满脸关切之意拉起她的手轻轻吹气:“十五,取药箱,快。”转头对亭外吼。
还没等十五反应过来,他便扶着白非儿往亭外走:“不用了,直接去我那儿上药吧。”
“无碍,一点小伤。”白非儿轻轻推开他:“你陪冷总管,十五我陪去就好。”
她真不知道冷百花安的什么心?看似爽直的女子,怎的就这无赖手段?碍于自己的身份和若离,她还是忍了,要不然她直接就可以用毒药,或者一壶热水回敬她。
若离公子依旧上前扶她,不由分说走出凉亭。
“哎,若离,有事和你说。”一旁的冷百花一直冷眼看,一双利眸似要剐了白非儿。
她心底一丝丝的悲哀,这么多年,从没见若离会对自己那么关心那么温柔,她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他是真的喜欢男人了吗?
她这次回来一心就是想着嫁给他,可没想到会是这样,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睛天霹雳。
“有事等我给凌公子上完药再说。”
他总感觉不对,白非儿这好好的,怎么就被热水烫到了,她煮茶的手法是自很熟练,已经被烫成这样了,她冷百花连个问候都没有,怎的那么冷漠?或者还真是在吃白非儿的醋?没有理由啊,看样子,也没有识破非儿身份,可又总似有着醋意。
不远处管事老龟儿行色匆匆而来:“公子,两位公子,西厂汪大人派了人来,说接二位进宫给贵妃娘娘演奏曲子去。”
上前看到白非儿红得起泡的手,心里直喊糟糕了,这还怎的抚琴?
若离公子眉心紧拢,担忧的看白非儿,这就那么巧了,这给贵妃奏曲可回拒不了,如是一般官员他还可以摆摆谱回了。
白非儿心里直叫苦,手背上火燎燎的疼,冷百花你要烫我手也选选黄历啊,跟贵妃娘娘凑一堆去,不是存心要她命吗?
还有那汪阉人,效率也太高了,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阉人,才几天功夫就用她来讨好贵妃了。
抚琴靠的指力腕力,要是奏得好,再疼也无所谓,但是如今手疼成这样,还能正常发挥水平吗?她根本没有底,奏不好那就只有等着贵妃降罪的份了。
“没关系,容我先上药,管事先让来人等等。”白非儿咬咬牙,拒绝又拒绝不了,只有赌一把,她一身赌运,就不信赌不过这小小的琴。
第26章 好看吗?凶不凶()
若离公子看着白非儿紧抿的唇,知道她坚决,也知道这条路始终要走的,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忧。复仇的路是何其的漫长何其的艰难,他自是最清楚。
“好好,可得快点,我先去回话。”管事老龟儿三步并两步向前院去。
若离公子的药还真是灵丹妙药,涂抹上去凉凉的,还有淡淡的兰花香,他真是兰花控,什么是兰香,他改名兰花公子得了。
车轮咕噜响,白非儿靠在马车上独自胡思乱想一通。
故宫她是去逛了无数次,但不知这大明朝的皇宫长得是故宫那样吗?听说这故宫不就是在明朝建造的吗?
这贵妃娘娘会是那个年龄比皇帝大十几岁的万贵妃吗?长得美不美啊?
她瞅了一眼若离公子,发现他瞬间把眼眸收了,别开脸,他刚才在看她吗?她摸了摸脸,她脸上长东西了?
他那张好看得让人流口水的脸好像有点点红,她可看到了。
她轻咳一下:“那个,若离公子,这贵妃娘娘你见过吗?长什么样的?多大年纪的?好看吗?凶不凶的?”
若离公子又恢复那淡淡的神情,不轻不重的说:“你这一大串的,我该先回答你哪个?何况私下议论娘娘,要被割舌头的。”
切,白非儿送一个白眼球给他:“我这叫有备无患,提前做功课,免得一会儿失了礼数得罪人怎么死都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讨厌那些跪来跪去,这不能说那不能说的礼节,你提前告诉我,免得我死了没人给你合奏。”说完笑眯眯的看他。
若离公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女子说话不带拐弯他也不是没领教过,这一口一个死的,还真不知她到底还想不想报仇。
他一把把她扯坐近一些,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以后你给我记好了,少说话,少说废话,你死了我也不给你收尸,贵妃是万贵妃,我自是见过她,至于美不美多大了凶不凶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把该跪的跪了,该说的说了,剩下的就是练忍功。”
什么嘛,白非儿把嘴一撇,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跟你说话了。”直向马车边上靠,撩着布帘看外面。
马车终于是停了,让白非儿翘首迄盼的皇宫终于展现在她面前。
红墙琉璃瓦,气势恢弘,不就是故宫吗?
一时间白非儿有一种时间错觉,她觉得自己回到了2014,她进故宫溜达参观的事就在眼前。
这个又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位于的地方应该东华门吧,她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无所措的呆立着。
若离公子见她一脸古怪的样子,以为她被吓住了,眉心微拢,眸光微闪,上前摸一下她额头,没有发烧啊。
冰凉的手让白非儿找回了元神,她拂开他的手,浅浅一笑,但黑眸中纠结着愁绪浓得像墨一样抹不开。
“怎么了?是手疼得难受吗?”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愁成这样的表情,哪怕是在差点死去的那一夜,也没有如今令人心疼的愁。
“没事,皇宫太宏伟了。”她低下眼帘,似乎想掩去眸中的愁。
她想家,想回家,想回她那小别墅,她是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七岁被师父领养,师父教她学中医,后来她考了医科大学,中西医一起学,可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警察感兴趣,后来就做了一名法医,十七岁那年师父死了,给她留了不少钱,后来认识了凌子骞,假期的时候他带她考古,她打算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他却为救她死了。
虽然她是孤儿,但是她很乐观,很讨人喜欢,她有很多朋友,警察界法医界的,她是生活在一个有爱的世界。
可在这里,她只有自己。
一股酸楚涌向心头,一股热流胀得眼眶生疼。
她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坚强一定要坚强。
“二位公子请这边走。”那太监提醒着。
白非儿抬头,换上的是淡淡的笑意:“有劳公公了。”
一副风轻云淡的跟着往里走。
若离公子默默的跟着,这个肩负深仇的女子让他心里泛起点点涟漪,那份柔情让他禁不住想拥她入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子闯进了他的心,也许是救她那一夜,也许是某一天某一刻。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穿过御花园,一切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到了,二位公子,等咱家进去通报。”领路太监转身进去。
永宁宫——
原来万贵妃是住在永宁宫。
白非儿抬头看看门上三个金漆大字,永安宫,就是后来的永和宫吧?
永安永安,永远安宁。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