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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啊,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出得去出不去还难说呢,你总是说有温书记罩着你,现在人家把钱送回来了,说不定明天就会对你下手的。”
一阵沉默声,话语又响起来,“真没想到啊,温书记这是啥意思,难道他真的要动自己,还是嫌少,故意这样做?”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听王秘书的,赶快把屁股底下擦干净。”
“擦干净?擦得干净吗,你快闭嘴吧,絮絮叨叨的。”
王屾轻轻的把防盗门给带上了,溜下楼来,临走,又往楼上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真有事呀,还想跑。愿不得职工的工资发不下来,原来钱都让他私吞了,等着吧,我让你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后半夜,他又来了,身着黑衣,头戴黑罩,像个幽灵似的。不一会儿,两袋子钱被他提了出来,他没走大门,在花墙下,轻轻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早晨,程乐龙怎也睡不着了,他是担心大立柜里的钱,一晚上,不知起来了多少趟。
他一晚上都在想,温馨这是啥意思呢,是不是职工到县委闹事闹得,怕引火上身?不可能啊,酒厂闹得更厉害了,几百人堵了国道,闹到了市府,还不是被他轻而易举的摆平了。自己的十几个职工就到县府门口坐了会儿,还是他亲自把人领回来的,他就怕了?没有道理呀,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难道他是嫌给他的少,故意这么做?这有可能。这个老贪儿,胃口也太大了。
唉,不给是不行的,等明日再给他送些去,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儿。
他知道,温馨狠着呢。
一晚上没睡好,老伴也被他折腾的一晚上没合眼。她本来就有失眠的老毛病,这下好了,接连吃了三片安眠药也没睡着。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老头儿也不折腾了,刚闭上眼一会儿,就听老头儿鬼鬼祟祟的起来。她烦气的装没听见,也不理他,闭着眼睛假睡。等老头儿出去了,这才翻个身,老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被这几个钱烧的,烧糊涂了。
刚要闭上眼睛,忽听到老头儿大叫了一声,“钱呢,我的钱呢?”接着嘭的一声,像是有啥沉重的东西摔在地上。
她也顾不得穿衣服了,忙奔出去,却见老头儿摔在地上,一只手哆嗦着指着大衣柜,“这是怎啦,这是怎啦?”忙去扶老头儿。
“燕、燕子!”
“燕子,啥燕子?”老太太忙往大立柜里瞅。顿时,她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老嘴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立柜里的钱没了,柜壁上画着一只在云中展翅飞翔的燕子……
半个多月过去了,温馨老两口还别扭着,老俩谁也不理谁,王屾来,老太太也爱搭理不搭理的。
“伯母,还生气呢,**还说过,允许人犯错误,犯了错误不要紧,改了就是好同志吗?”
“别给我耍贫,你小小年纪也不是啥好东西,陪老温到那地方去,真是看错了你。”
“伯母,连我也骂上了,我真的和温书记去泡温泉,别的啥事也没有。”
“还狡辩,到藏污纳垢的地方去,还把自己说的那样清白,别以为我啥也不知道,这和以前去狂窑子有啥两样。”
“又来了,你个老脑筋,小王,别搭理她,一把年纪了竟想那事儿,”温书记反感的说。
“是我想还是你想,你个老不要脸的,去玩弄人家小姑娘,伤天理不,早晚老天爷得用炸雷劈了你。”
“你……”温馨使劲的把筷子摔在地上,站起来冲王屾说:“走,别理这老娘们,整天的烦死了。”
王屾帮温馨把大衣披上,刚走到门口,老太太低一声高一声的又嚎起来。
“温书记,你先走,我再劝劝伯母。”
温馨哼了声,啥也没说,摔门而出。
“这个老不要脸的,孙子孙女一大帮了,还出去干这些龌龊事,说出去还不让人戳脊梁骨啊,我都没脸出门了。”
“伯母啊,千万别这么说,温书记纵然有这个心,不是还没有犯错吗。”
老太太捏了一把鼻涕,用手绢摸了几下子,“小王啊,伯母知道,是你让老李头给我打的电话。”
“伯母,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了,怕温书记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却给您添了这样大的堵。”
“小王,你做得对,伯母感谢你,我这样和他闹就是给他敲警钟,这几年,他变了,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整日里醉生梦死的,老糊涂了,你可千万看住他,要不的话,他晚节不保。”
“放心吧,伯母,我会上心的。”
老太太点点头,“上班时间你看住他,下班了我看住他。”
“行。”
“还有,让他手脚干净点,这可是最要命的,昨日儿从他包里看到了一串新钥匙,不是家里的,我怀疑他在外面又安了个安乐窝,你给我查查。”
“你确信不是家里的钥匙?”
老太太点点头。
“交给我吧,我一定上心。”
“好的、好的,你快去吧,一刻也不要离开他。”
修订于二〇一二年三月十五日八点十一分
第十一章 兑现诺言()
再说,王屾回到县委,他敲开了温馨的办公室,看到温馨坐在办公桌旁抱着个大脑袋直叹息。忙给他沏了杯茶,小心的端过去,轻声的说:“温书记,新颖石化的奠基典礼马上到时间了。”
温馨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伯母怎样了?”
“好多了。”
“这个老娘们,更年期早过了,是不是又反复了,疑神疑鬼的。”
王屾笑笑,“伯母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思想有点守旧,还有点儿封建的残余,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特别又是在那个场合,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温馨微微点点头,“对了,你给我查查,到底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
“我正让光头那小子给查着。”
温馨点点头,“我看老李头有嫌疑,这个糟老头子,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和他说话也爱搭理不搭理的。”
“他对谁都那样,天生一副冷面孔,去的人都不喜欢他,也就是他手艺好,否则的话,光头早把他打发了。你怀疑是他告的秘?”王屾故意问着,又轻轻摇了摇头,“不大可能,他也不知道电话号码呀,”
“那总不会是光头吧?”温馨问。
“他敢吗,借他个豹子胆他也不敢。这更不可能,咱能去是给他脸面,他求知不得呢,怎会砸自己买卖?他就是再横,也没这个胆子。”
“反正我想了,你伯母跟踪的可能性很小,我问了保姆了,当时你伯母在家,接了个电话后才火急火燎的出去的,你给我好好查查,一定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这太可怕了。”
王屾点点头,心想,告密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真要找出来,你就毁了,我可是在救你,他答应着,“我一定抓紧查,不早了,咱走吧。”
温馨点点头。
王屾赶忙拿过大衣帮他穿上,一块下了楼。
楼下,正好碰上殷县长也要去。王屾和她打了个招呼,忙去给温书记开车门。
殷秀琴叫住了温书记,“温书记,上午,纪检委来县里检查,您看……”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小王,”他叫王屾,“你知道吗?”
王屾摇了摇头,“办公室没通知呀。”
“是这样,温书记,市府办刚打过电话来,”殷秀琴忙解释。
“那好吧,新颖石化的奠基典礼你不用去了,在家里接待他们吧,”说着,上了车。
王屾冲殷秀琴笑笑,忙上了车,把她晾在那儿。
警车在前面开道,其他县领导的车也在后面跟着。
“吃饱了没事撑的,检哪门子查,上面这些人真是讨厌。”
王屾回头笑了笑,“这可是些不能得罪的主儿,不好好伺候的话,哪天找点事儿给个小鞋穿,可不好受。”
“怕他个球,一帮吃奶的孩子,还满嘴的胎毛呢,能翻起多大的浪。杨光荣这老小子就会折腾这些玩意儿。”
“温书记,听说杨书记还给你干过警卫员?”
“是呀,这老小子笨得很,不灵活,子弹就在身旁飞,他傻站在那儿就不知道躲,我还得反过来照顾他,没多时候,我就把他打发了,走时还哭哭啼啼的。”
“是这样啊,”王屾笑说。
“不过,这小子有股拗劲,干侦察排长那会儿,几次深入敌人内部侦查,把敌人的部署摸得清清楚楚,被师长称为一把尖刀。”
“也就是说,杨书记表面上笨,其实很精明,胆儿大,也很有心计?”
“是啊,给我干警卫员那阵子,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他还真是把手。看来血与火的战争很锻炼人呢,你小子要是在战争中锻炼一阵子,一定也是把好手。”温书记笑着和他说。
“我吗,我可不行,”王屾回头看了一眼,搔着头皮,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实,温馨还真不知道他的底细,他可是特工出身,在中国称为特警,比特警还厉害,出来那就是国家领导人的保镖,可惜,毕业考核那会儿,被阎斌拖累了,两人都淘汰了,就干了特工,没几年专业了,可档案上身份是学生,对以前的事儿,那是绝对的保密。
舒达看了王屾一眼,笑说:“温书记的眼光没错。”
对于舒达来说,他对王屾可是感恩戴德,那十万块钱可帮了大忙了,父亲的手术已经安排妥了,全家人都松了口气。当然,这钱怎也得还。在他看来,这是一定的,人家能借已经是大恩了,怎能不还呢,兄妹几个商量着,尽快会还的,包括利息,这是他父亲一再叮嘱的。
是啊,人在难处,能伸出手来帮一把,那是多大的恩呀。
温馨也发现了舒达的心情比前几天好多了。于是,就问了句,“你爸的手术安排了?”
舒达点点头,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多亏温书记给院长打了个电话,院长很照顾,还免了不少费用。”
“别说见外话,这是应该的。哎呀,平时太忙了,对你和王秘书呀,很少照顾,王秘书,安排个时间,咱去看看小舒的爸爸。”
“行,我安排。”
“谢谢温书记,”舒达感激的说。
“谢啥,跟着我,天天忙,两头不见太阳,也使你无法在父亲面前尽尽孝,我该感谢你呀。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到医院陪陪父亲吧,王秘书辛苦点,先开着车。”
王屾应着。
“不用不用,温书记,我姊妹儿多,用不着我的,”舒达忙说。
“既然温书记说了,你就应着吧,在老人面前近点儿孝,不要辜负了温书记的一片好心,”王屾劝他。
舒达这才应着。
“有啥困难跟王秘书说,让他给你协调。”
舒达使劲的点点头,跟了他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暖人心的话,怎能不感恩戴德,激动万分呢。
工地快到了,已经听到锣鼓声了,透过车窗一看,路两旁的彩旗猎猎,人来人往。
这可是温书记亲自抓得一个项目,化工厂占地六千亩,每亩征地不足六百元,可以长期使用。说白了就是永久占用。所有手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