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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征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王屾活动了一下身子,“宋部长刚才的话提醒了我,两个人为何接连来瑶池崮,真是来游玩还有有啥目的,这个目的又是什么?”
“这两个花花公子猪脑子,还有啥目的。”宋长征一撇嘴。
车很快到了瑶池崮旅游开发中心。李敏和季德才迎出来。王屾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李敏了,看她明显的胖了,肥大的上衣也遮不住她凸出的肚子。李敏先和宋长征握手,一声宋市长叫的很亲切,又去和李文功握手,说魏书记和董省长在贵宾室里,就迎着往屋里走。她只是看了王屾一眼,一句话也没和他说。王屾有些尴尬。这会儿也没人注意两人的表情变化,倒是迎在门口的李仙江和王屾很亲切,低声说了两句。
快步走进贵宾室,所有人相互握手寒暄了几句,表情都很沉重。王屾最后一个上去和董书豪握手,董书豪脸沉似铁,表情集聚凝重。
坐下后,宋长征问了句,“怎么样了?”
“还在寻找,”李敏说。
“西门帅呢?”“已经送到了医院,”李敏说得很低。此时,谁也不愿开口,都闷着,表情沉重。
李敏的爸爸和苏喆进来了,说是安排好了饭。宋长征看着董书豪,“老董,先去吃点吧,这事儿着急也没用,你血压又高,还得注意点。”
董书豪微微点点头,慢慢地站起来往外走了,跟他来的一大帮人都跟在后面走了出去。饭后又等了两个多小时,都快十二点了,季德才走进来,“董省长、魏书记、王书记,消防队来电话,还是没一点发现,请求指示。”
董书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魏文瑞和王屾,最后目光落在宋长征身上,“老宋,你看呢?”
宋长征说:“这儿我也不熟悉,啥个情况也摸不透。”
“王屾应该清楚吧?”董书豪看着他。
王屾点点头,“应该清楚些,悬崖很陡,几乎直上直下,要是掉下去,基本没生还的希望。李书记悬崖被救是巧遇,也就是她命大,被绝壁的松树拦下了,捡回了一条命,可幸运不会降落到每个人的头上。”
“我是问下面情况怎样?”董书豪话语有些不好听。
王屾脸色也难看起来,“很险恶,除了崎岖不平的石壁,啥也没有。但是,正常来说,要是胆子大些的话,带着保险绳,一般人都能下的去。”他这样说是告诉董书豪,让他明白,别怀疑自己有啥特殊本事,不过是胆子大些而已。
董书豪盯着他,他毫不胆怯的应着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董书豪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来说了句,“不能放弃,组织人力尽最大努力搜救,人命关天啊,别错过抢救的最佳时机。”又和宋长征说:“咱们年龄大了,熬不住了,去歇歇吧。”
宋长征点点头,和他一块走了出去。众人送到门口又都折回来。魏文瑞看着王屾,“董省长看上去对你很不满呀。”
王屾笑笑,“我手下的兵出了这事儿,西门帅又是他的干儿子,死于非命,对我能满吗?”
魏文瑞点点头,“还是注意点儿好,你说咱现在怎办?”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就像刚才宋市长说得,我不了解情况。”
“是这样,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快六个小时了,咱组织了二百多人搜救,到现在没有一丝线索。对了,把季福来叫回来,他应该了解得更详细一点。”
宋山应着出去了。
魏文瑞又说:“董省长听到消息差点晕过去,救护车跟着过来的。来到这儿,劈头盖脸的训了我一顿,嫌我照顾不周,我是有口无处说。怎说呢,不说了,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我总不能背着抱着吧。”说着,他一脸苦笑,又道,“所以,你也别太在意,这事儿谁也上火,何况又和他有很大关系。”
魏文瑞的话并不是单纯的安慰他,好像有所指,要告诉他什么。不是他敏感,不得不联想。魏文瑞还在说,并不背人,“董省长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还是军人的作风,粗鲁、霸道,有时候还骂娘,跟这样的领导,不必在意,更犯不着生气。”
屋里也没几个人了,跟着董省长来的一行人都出去了,就李敏、李仙江和李文功。王屾拍拍魏文瑞的手,“出了这样的事儿摊到谁头上谁心里也不好受,这我理解。和你说,这两个人刚给我点了眼药,把棉纺厂搅成一锅粥,我是刚压服下,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又跑来这儿作乱。这下好了,来到瑶池崮,丢了性命,西门帅算是到头了,一死百了,啥也别说了。就是这个司瑞,以前看上去还不错,工作上也有一套,被西门帅这小子挑唆的,唉。现在,不见个踪影,这小子要是大命活着,恐怕会恨死西门帅了吧。”
“你是说司瑞还有活下来的可能?”魏文瑞问。
“我也只是这样说说,活不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仙江摇了摇头,“恐怕没那么幸运,那是万丈深渊啊,别看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我就不了解这座山的脾气。有时候,山魅力四射,如仙境般;有时候突发大风,吹个地动山摇,山上的设施不知吹坏了多少;有时候又云雾笼罩,相互站在对面就谁也看不清谁。我就跟敏儿说呀,这个地方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是迷信,咱压不住这儿呀。和你们说,在这儿住,有时候半夜三更的,能听到鬼哭狼嚎声,远远看上去,山顶上像是有人在走动呀。”
李仙江这么说,把魏文瑞吓了一跳,急切地问,“真的假的?”
李敏笑笑,“爷爷年纪大了,也许是幻觉吧。”
“你们爱信不信吧,我也困了,熬不住了,去躺会儿,”说着,也不客气,自个走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 ,如此设局()
再说,李仙江走后,王屾就说李敏,“这样说爷爷,爷爷不高兴了吧。”
这还是王屾来到这儿和李敏说的第一句话。李敏并没有回言,避开了他的目光。
魏文瑞显然还沉浸在李仙江刚才话语中说的那些事儿,并没有看出两人间的不自在,说:“不能这么说,瑶池崮是有很多传说,多少年来,很少有人涉足,说不定真有啥鬼呀怪的。”
这时,季福来和宋山匆匆进来了。魏文瑞忙问,“怎样了?”
“山里突然起风了,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各村里来的人很多人都开了小差,剩下的基本是公安人员和消防队的,山里很黑,蛇也多,很多人都怕,不敢向前,要不咱撤回来歇息歇息,天一亮再搜吧。”
魏文瑞皱着眉头,又看着王屾争取意见,“王书记,你说呢?”
王屾放低了声音,“我看这样无目的的搜也不是个办法,季书记,确切的地方你知道吧?”
“山上是知道,下面就不知道了。”季福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了句,“真是倒煞霉了,今天不该我陪他们去的,说好了旅游公司的人派人陪着,谁知来公司碰上了,西门帅那小子非拽我去,耽误了我的事儿不说,差点把我也坠下去。”
“到底是怎个事儿,你跟我说说,”王屾问。
季福来一急就有点结巴,有点表达不清,说了一大阵子,王屾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当然,他最关心的是两人找他的目的。
原来,季福来上午来旅游公司谈修建养老院的事儿,刚到旅游公司,司瑞和西门帅就来了。都是老熟人,也不客气。西门帅向前拉着他就走,非要去瑶池崮。
其实,季福来心里挺烦气两人的。上次来就追着以前的事儿问个没完没了。就是两包钱的事儿,好像很感兴趣,还追要那个包现在在哪儿。在哪儿呢,他也想不清了,反正是先交到了刑警队,后送到了银行,那个包去哪儿他真的说不清楚。起初还没当回事儿,听说两人去刑警队和银行打听,他就多心了。心里话,这是干啥,并不是他们说的打听着玩、好奇了,好像是非要找到那个包。破案子也不是他们呀,不怀好意,想弄谁呀。弄自己吗,自己不怕,反正一分钱也没拿。冲着王屾吗,人家和自己一样,动都没动过。他一时还想不明白,想跟王屾说一声又觉得没必要,看两个人大大咧咧的,也不像要糟蹋谁的。因此,拿不准,李敏他也没告诉。
现在,出了这事儿,王屾又问,他才恍然大悟,真是冲着王屾去的,去瑶池崮就是为了取证。王屾就是那个传的神神秘秘的人物,就是送钱的人,就是啥云中还飞燕。想着自己都笑了,诬陷,纯粹是诬陷。可能吗,是他们不安好心,不是说了吗,去棉纺厂挑事儿,鼓动职工闹事都是为王屾。他觉得这样的人最可恨,有啥事就说呗,说到明处,这才是人办事儿。背后里下黑手,啥玩意啊,简直是跳梁小丑。
刚出事儿还同情两人,掉了几把泪。明白了,原来是没安好心,也是活该,是报应。王屾可是营区县的大功臣、救世主,人家来了将近三年,营区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摘掉了当地的穷帽子,这是多大的恩呀。虽说自己被降了职,受了处分,那是自己惹的祸,在金钱美女面前没控制住。简直说不出口,也没脸说出口,自己栽的心甘。德才不就说嘛,不能恨人家,应该谢谢人家,要不是人家拉一把,自己栽的更深。
想想恨人家啥。前几年,为发个工资天天犯愁,就知道想方设法从老百姓手里抠,一年那点工资也发不全。现在,工资翻了好几倍,在李敏的提议下,今年还免了所有老百姓的公粮、提留,上河工也不让老百姓出工了,多好的事儿,农民得到了多大的实惠。
以前进村,老百姓见了就像看见仇家,冷眼剜你,关门闭户,就像是土匪进了村。现在,不管去谁家,都是热情招待,茶水伺候,还非要留饭。心里那个舒坦。这么好的官还有小人从中作梗,背后算计,真是可恨。死了活该,这样的人世上越少越好。
季福来说完,关心的看着王屾,“王书记,是不是出啥事了,他们怎么可能……”
他没有说下去。王屾明白他是怎想的,淡淡一笑,“有啥事儿,有了处分心里不好受吧,就到处逛游。这么说,司瑞临跳下去的时候你还拉了他一把。”
“嗯,我当时没注意他,因为一转眼看不到了拍照的西门帅,又听到他的惊叫声一时呆了,慢了一拍,等我再发现司瑞,他已经到悬崖边了,跑过去刚碰到他的手,他就像风一样的刮了下去,当时我懵了,要不是后面两保安拉住我,也掉下去了,等我缓过神来,两保安告诉我,说我像着了魔一样往悬崖边上溜呢。”
现场的两保安刚好进来,是宋山找他们来的。原来两人是旅游公司顾得当地的两个农民。他们看到这么多当官的就有点局促不安。让他们坐下后,王屾又问了他们一些情况,当一个保安说到像是看眼花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悬崖边一闪不见了,具体是什么东西却说不上来。这个情况别人并不以为然。王屾却忽的明白了,说不定是自己救的那条黑蟒在作怪,因为不确定,所以他也没露……
都半夜了,消防队停止了搜索。董书豪十分不满,拿着魏文瑞撒气。魏文瑞只好要宋山组织人再去搜索。他表现也十分不满,对董书豪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