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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屾拍拍黄安然的手说:“唉,这就对了,有头脑,咱们呀是不谋而合,”王屾笑说。
老李头也笑说:“是呀,借两位领导的吉言,董事会会抓紧研究,商机不能错过,两位领导如果有意,可以入股,咱们利益共享,风险同担。”
“什么,拉我们两个下水呀?”黄安然笑问。
“老朽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呀,规划这块是你们的,投资这块是老朽的,合作共赢吗,不违反国家政策。”
“还是算了吧,国家政策也没说这是合法的,不能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更不能钻政策的空子。”王屾说。
黄安然打个哈哈,“你呀,就是过分谨慎,去省里的时候,董省长跟我说,为了深入改革开放,国家正在出台让有能力的干部到经济建设的第一线去的政策,而且保证公职不变,做出突出贡献的干部同样条件优先提拔。”
“是吗,这个是个大胆的尝试,”王屾笑说。
黄安然点点头,“这好像是专门给咱的护身符。”
“怎么,你要下海呀?”
黄安然摆摆手,“我想了,直接下去不保险。也不用直接下去,利用我们手中的资源和人脉为企业保驾护航呀。”
“是呀,刚才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只管出资,剩下的工作都是你们的,咱也是响应国家号召,你们也增加了收入,”李敏的爷爷笑说。
王屾摇了摇头,“按说,国家真出台这样的政策就欠考虑了。”
黄安然打断他的话,“你呀,一定会说会产生**是不是,你呀,杞人忧天了。你的意思,都像你一样,光奉献,不要报酬,那咱们吃啥喝啥,都拖着要饭棍去要饭吗,你呀你。”
“黄书记说的是,合理的报酬是正当收入,谁也说不出啥来,国家能不考虑吗,出台这样的政策,发挥政企优势,创造更多的财富才能造福于民吗。”
“听听、听听李董事长说得,多么深刻,都说到点子上了,发挥政企优势搞改革开放,这方面你真是落伍了。”
王屾笑着,“还真跟不上形势了。”
其实,李敏爷爷开的这座五星级宾馆,黄安然就有股份,占到了百分之三十,他没投入一分钱,只是在土地出让价格上,各种手续关系上折算的股份,百分之三十也是他自己说的,他也很慷慨,赚了钱呢就分给我,不赚钱呢,我也一分不要,就是一点,我是一分不赔的,就看你们经营了。李敏的爷爷是满口答应,虽然只是口头的,这一年来的收入,分给了黄安然六十八万,黄安然当然对他很照顾,可以说有求必应,这不是又刚批了一百多亩地给李敏的爷爷,那可是黄金地带,紧挨着新行政中心,打算投资超市。
当然,这些王屾是不知道的,就是李敏也不知道。老李头,这个刚正不阿的老头儿在改革的大潮中变了,价值观念变了,也许这就叫适者生存吧。相比王屾,因为他还坚持着不但是道德底线,还有价值观的底线不变,金钱对他来说没有一点诱惑力,甚至他还很抵触这个方面。因此,黄安然的观点他一点也不赞同,但也一时说不出理由,必经国家对这方面并没有限制,像他说的,还有出台鼓励干部下海经商政策,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有点落伍了,有点跟不上形势了。
上午去的,吃了晚饭后,黄安然一伙还不想走。王屾坐不住了,只好先走一步。李敏说去送他,手里还提个礼包。李敏的爷爷把他送出来,王屾看着李敏手里的礼包问,“这是什么?”
“一点纪念品,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老李头忙说。
王屾从李敏的手里接过来,看了一眼,“礼品还挺重的,可是,我不能收,老爷子,对不住了,这是我的原则,”说着,递给了李敏的爷爷。
“只是一点纪念品,人人都有份的,”李敏的爷爷很尴尬。
李敏也劝,“你就收下吧,只是一件羊毛衫,我特给你选的。”
王屾摆摆手,“得值几百块钱吧,很重了,不能收,走吧。”
李敏冲爷爷坐了个无奈的动作,那意思是说,你还不信,这回信了吧,说着上了车。王屾从车窗跟李敏的爷爷招招手。
车开走了,李敏的爷爷愣在那儿,黄安然走过来,“看到了吧,他就这德性,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异类。”
李敏的爷爷摇摇头,“像他这样的,真是很少见了。”
路上,李敏也有些不高兴,“你呀,也太不给爷爷面子了,不就是一件羊毛衫吗,三百块不到,还是我提议的,你知道他们的礼物都是什么吗,两千多块钱的全自动手表。我知道你不会要,就出去亲自给你挑选了一件羊毛衫,你那件,袖口都破了。”
“谢谢你啊,不过这场合我能收吗,再说,你姐刚给我织了一件新毛衣,还没穿呢。”
听这话,李敏更生气了,但是不好发作,阴着个脸不再作声。
“我看啊,你爷爷变了,不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老李头了。”
“你是不是说我爷爷变成奸商了?”
“呵呵,没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呀,我还看不出呢,现在都这样,我爷爷是做这行的,哪位神仙伺候不到,马上就有小鞋穿,以为做买卖那么容易啊。”
“这我知道。”
“你不知道,看看吧,今天来的哪一个敢惹,都是实权派,吃的玩的拿的,一样不能少,就像我爷爷说得,他还是好的,里面有我的薄面,也有你的薄面,也就是来蹭点饭吃,别的,少不了这个,”李敏说着,用一只手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
王屾点点头,“这些能想到。”
“想到了怎样,没有一点办法,”说着,车拐进了县委大院。
家属区门口,李敏忽而冲王屾一笑,“对不起,刚才态度不好。”
“呵呵,转的到快,不进来坐坐了?”
“倒是想,看你邀请不诚恳,算了,不给姐添堵了,咱啥时候走?”
“说不定,我给你电话。”
李敏点点头,看着他莞尔一笑,“真想吻你一下。”
王屾笑着摇摇头,下了车。
丈母娘正出来,“哟,姑爷回来了,那个是谁?”
王屾打了个哈哈,“妈,想出去啊。”
“啊,买点菜去,孩子睡着了,他姥爷看着呢,你喝酒了吧,快回家歇歇。”
“没事儿,你小心点。”丈母娘答应着出去了。
家里,丈母爷正在院子里悄无声息的打扫着卫生。庄户人闲不住,小院子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条,干净的使人不忍他上去。
“爸、歇歇吧。”丈母爷嘿嘿笑着,“回来啦,孩子都睡着了,小畅接了个电话说单位有事就走了,你妈出去买菜了。”
王屾心里只想笑,这么长时间了,丈母爷还跟自己这样客气,“爸、歇歇,咱泡壶茶喝,顺便说说话儿。”
丈母爷答应着,看他脸面发红,“你喝酒了,快进屋歇着,我烧水泡茶,”说着,忙进了伙房。
本想着跟丈母爷唠唠,手机响了,一看是魏书记打来的,就知道有气,要他明天无论如何要他回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刘畅担心()
话说魏文瑞打电话来,要王屾无论如何得回去一趟,口气很急,也没跟他客套,像是有啥重要的事。王屾答应了,猜想着一定是为了西门帅的事儿,看来季福来和季德才要受处分。有点处分也好,给点警告,免得越滑越远。魏书记怎知道的这事的,他不想知道,看来习市长这次也保不了他的秘书了,像他这样的人,保不了必杀之,以灭口。可是,西门帅的背景也许使他不得不保,要想在仕途上再登一步,没有他就不容易。怎么办?也许只有和魏文瑞对着干,对着干又不得不考虑后果,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真要闹大了,一切都得完。想来想去,又怪罪季福来和季德才,两个蠢材,一个西门帅也看不住,让他做出这荒唐事儿,真是该死。想到这儿,王屾倒替季福来和季德才担心起来,看来,两个人成替死鬼了,魏书记不放过他们,习振忠更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冤吗?冤,本没他们的事儿,也不冤,谁让他们动机不纯,想巴结,却选择错了对象。
王屾光想了,老丈人把茶端来也没看见。见他思考事儿,老丈人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院子里,刘畅回来,他忙示意女儿小声点,又指指西北屋,低声说:“在想事呢。”
“谁呀?”刘畅有点莫名奇妙。
“他呀。”刘畅见阿爹神神秘秘地,禁不住笑了。要不是屋里孩子有动静,她非得去瞧瞧。
进的屋来,刘畅就笑:“阿爹,他是不是喝酒了?”
刘本善点点头,“看样子喝的还不少,不知遇上啥事了,在出神呢,说沏壶茶喝,我把茶端进去,他坐在那儿竟没一点反应。想必是想啥大事。”
就在这时,大门一响,刘本善还没来得及出来,“就听到,老头子,我买的大骨头,搞特价,可便宜了,你洗吧洗吧早炖上……”
他忙出来制止老婆子,连摆手式带低声道,“你小声点,小声点。”
刘畅阿妈还以为外甥刚睡着呢,忙过来,小声问,“怎的,刚睡着呀。”
“不是,”他指指西北屋,“是那边呢,在想事。”
“谁在想事呀?”
见阿妈一脸迷惑。刘畅忍不住笑了,“阿妈,别听阿爹的,是王屾回来了,喝多了,也许睡着了。”
阿妈哦了声,“我还以为咋了呢,神经兮兮的,去把骨头洗洗,早炖上,”她白了老头子一眼,把菜篮子递给他。
“小点声吧,女婿真在想事儿,”说着,出去了。
给孩子喂完奶,还不见西屋里有动静,刘畅不放心,忙去西屋看,却看到丈夫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心里就好笑阿爹,他想啥事呢,喝多了睡着了,于是就拿床毛巾被给他盖上,刚盖好王屾醒了,看了她一眼,“你回来了。”
李敏笑他,“阿爹说你在想事呢,不让出动静,你到床上睡吧,这儿不舒服。”
“是吗,”王屾四下看了看,“还怎就睡着了,阿爸呢?”
“在炖大骨头呢。”
“哦,想和阿爸喝茶来着,咋还睡着了。对了,好像有啥事来。”
刘畅笑他,“有啥事呀,你就是闲不住。”
“不对,”他拿过手机来看着未接电话,又看已接电话,觉得口渴,就把手机放桌上倒茶喝。刘畅很少看他的手机,现在忍不住拿起手机来看,“魏书记给你来过电话?”
“对了,想起来了,是魏书记,催我明天回去呢,说是开会。”
“刚回来才两天又要回去,”刘畅有点不满。
“呵呵,是不是不愿意我走呀,你又不行,”王屾低声开着玩笑。
“去你的,谁稀罕你,我可警告你,别对人家小姑娘动啥心思,”她伏在他耳旁道。
“那你想憋死我呀,”王屾依旧不饶她。
“行,今晚上就赏你。”
“真的,”王屾高兴起来。
丈母娘进来了,“孩子又醒了。”
两个人赶紧去了东北屋,两个孩子正啊啊学语呢,两只小手乱舞着,还浑身使劲,想起来的动作。喜得王屾就想去抱。丈母娘忙拦着,“脖颈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