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屾倒是安稳了,他笑呵呵的,“免费看滑稽的表演,又不花钱,多过眼瘾。反正他没骂道咱门口,点到咱脑门子上,你急个啥。”
“我说你这个人,他明明是骂咱呢,你还笑。”
“姐,少说两句吧,过年的时候他也这样过一次,谁也不敢理他,”阿花说。
“还干县长呢,丢不丢人,真是世上啥人也有。”
院里好像有人劝他,透过窗户一看,是韩大爷,那意思想把他拉到他屋里去。韩大爷说啥没听见,看那神情,肯定是光说的好话了,就像是哄个孩子。
季德才点着他,“脚丫子往外拐拐,明天我就开了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看门的一条老狗,还在这儿瞎汪汪,你知道你是谁呀,是我爹呀,我爹早死了,死在长征路上,告诉你,我爹给聂元帅当过兵,是老红军,知道吗?”季德才嘿嘿笑着。
老韩头扶着他,“知道,都知道,咱县里谁不知道啊,季县长,我有点好茶,毛尖,你最爱喝的,咱走啊,到我屋里喝茶去。”
“你那老狗窝我可不去,告诉你,老东西,以后得听我的,这儿是我的,给个外来的歪嘴和尚当老厨子,以后没你的好果子吃。”
“听听,你听听,骂你是歪嘴和尚呢,”李敏说。
“看我嘴歪吗?”王屾笑问。
“你还笑得出来,我可忍受不了了,和那老东西理论去。”
“听我说,现在都笑话他,你要出去就笑话你,听我的,不搭理他。”
阿花也拉住她,“王市长说的对,你别出去。”
“哼,气死我了,这个老东西,敢指桑骂槐,骂姑奶奶,”李敏大声喘着气。
不知怎么,老韩头好像恼了,扔下他不再管他,气哼哼的进屋了。
季德才摔倒了,试了几次没爬起来,干脆坐在地上,嘴却没闲着,大声的骂着,骂得很难听,甚至骂出了名字。
李敏不干了,“听到没有,人家都点着你的名字骂开了,你还笑。”
“他一个醉汉,和他计较啥,就让他骂吧,骂累了就不骂了,”王屾依旧笑说。
“我、我真是服你了,你还这么淡定,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能忍这口气我不能忍,”说着,李敏就要出去,气得她小脸都白了。
“你回来,”王屾口气很硬。
李敏只好站住了。
王屾走到她面前,透过窗外看了看,口气软下来,“你看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呢,一个县长竟这德性,还能长久了。再说,人家不高兴,骂几句发泄发泄也有情可原。”
“那他怎不骂他自己呢,我看他是装的。”
“对,他是借酒风发泄对咱的不满,这说明啥,咱戳到他的痛处了,他黔驴技穷了,没招应对了,只有像泼妇似的骂街了。咱呢,大度些,佛家不是有这样的修为吗,当人家往你脸上吐唾沫时,你要微笑着对人家。”
“啥!傻子呀,我可做不出来,谁要是敢往我脸上吐唾沫,我不撕烂他的嘴,”李敏生气的说。
阿花忍不住笑,“姐,王市长是跟你打比方呢。”
“啥打比方呢,你哥他要做佛呢,”李敏讥笑着他。
就在这时,季福来的烂吉普子冲了进来,一下子停在了季德才身边。
季德才还在破口大骂呢,季福来从车上跳下来,“你这是干啥呢,”就往车上拖他。
越有人劝,季德才是越上劲了,骂声如擂鼓声,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办公室的几个人也都跑了过来。
季德才训着季康,“你刚才干啥来,看笑话呢,嫌丢人丢得不够是不是,赶紧把他弄到车上送家去。”
书记一声令下,几个人扑上去,搂腰的搂腰,抬腿的抬腿,抓胳膊的抓胳膊,硬是把他塞进了吉普车里,又跟上三个人,车门子一关,吉普车冲出了县委大院。
季福来来到王屾的屋里,笑呵呵地说:“让你看笑话了,他就是这个臭毛病,喝了酒耍酒疯。”
王屾笑呵呵的,“人谁都有个毛病,可以理解,只是影响太坏了。”
“你还理解,听不出来吗,骂咱呢,”李敏生气地说。
“喝了酒他谁也骂,几次都骂到我家里了,别理他,”季福来笑说。
“这样的人该打,他怎不骂他自己呢,我看他是有意的,装醉找茬。”
“不是不是,这里谁都知道,他绝不可能是骂你们,别多心,”季福来忙解释。
“你也别解释了,其实心里谁都明白,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说,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是一方的父母官,所作所为使人心寒呢,”王屾叹口气说。
“他就这点不好,不说他了,我是刚到斜庙村,车都没下就跑回来了。”
“要不我和你去吧,”王屾说。
“行,你别生气了,我替他给你赔罪。”
“没关系,这点胸怀我还是有的,真没事。其实,我啥也没听见。”
季福来叹了口气,“唉,你这样大人大量,我很惭愧呀。”
“别说了,和这样的人做搭档,也够难为你的了。”
正要走,马文炳和会计季珊进来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模仿签字()
“王市长,季书记,”马文炳热情的问候着。
季福来看着他们,“你们有事?”
“哦,是这样,我叫他们来的,快坐,”王屾忙说。
李敏看着季福来,“季县长从财政局提走了一百二十万工程款你知道不?”
“什么,谁提走了一百二十万工程款?”季福来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季德才这个老酒鬼,他从我们筹集的伍佰万工程款中提走了一百二十万,”李敏大声说。
“真的!老马,怎回事儿?”
马文炳小声说着,“是有这回事儿,工程款刚到季县长就提走了一百二十万。”
“我怎不知道,他提钱干啥用了,为什么没向我汇报?”
马文炳摇了摇头,心想,他跟没跟你汇报是你们的事,我可管不了。
“我怎跟你说得,提一分钱都得跟我汇报,必须有我的签字,”季福来发火了。
马文炳从包里拿出一份提款单据递给季福来,“季书记,这上面有你的签字呀,本来我想给您打电话,季德才说没这个必要,还很不高兴,我就没打。”
季福来接过提款单看着,手哆嗦起来,“还真有我的签字,这是怎回事儿,我怎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钱干啥用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紧皱着个眉头。
“你也不清楚这钱干啥用了?”王屾问。
“想不起来了,这段时间没这么大开支呀,我没更没记得过签字。”
李敏接过单据看着,“这明明是你的签字吗,季书记,你还打我们的马虎眼吗,”李敏冷笑着,她本来就很生气,这下更生气了,把单据递给王屾。
王屾看了眼放在桌上,“这么大笔钱,怎用的你不该忘的。而且,时间也不长,十三号,今天二十四,才十一天的时间。”
“是啊,我还真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行,我得问问德才去,”说着,他站起来就要走。
“现在他醉的这样,你能问出啥来,等他酒醒了再说吧。”
“可是,这不是个小数目呀,老马,你说说,他没说这钱干啥了?”
马文炳摇了摇头,“季县长是和季付书记来的,好像无意中听他们说了句是啥经费。”
“啥经费!啥经费呀,从过年后,上级部门也没来检查工作的,”季福来想着,“不行,我还得去问问。”
“别着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这么一笔大的开支他不请示你呀?”王屾问。
“前些日子我不是去市委学习了吗,对,我走了后他们提得这笔钱,回来也没跟我汇报呀,”季福来有些生气,看着马文炳,“你记住,从今天起,没有王市长和我两人的签字,不管是谁,一分钱都不给。”
马文炳点点头。季福来又拿起桌上的提款单看着,“这是怎回事儿,我怎还签字了呢,不可能啊,三月十五号,对,这不是我签的字,三月十五号我去学习了,不在家啊,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签的,这还真像,连我都分辨不出来。”
王屾接过来看着,“你这么说,事情严重了,你知道这是啥性质吗,以前会不会也有这种事情发生?”
季福来看着王屾,“难道季德才背着我……”
“先不要下结论,等季县长醒过酒来再说,一定要保密,谁也不要出去说,”王屾叮嘱着他们。
几个人点着头。
“那你们回去吧,可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谁要是走露了风声,咱可要严惩,”季福来叮嘱着马炳文和季珊。
两人走后,季福来在屋里转圈开了,“这个季德才,胆子也太大了,一百多万呢,他弄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啥工作出漏洞,财务工作也不能出漏洞,钱口袋捂不紧,这可是个大问题。”
“我不相信他们会把这钱贪了,他们没这个胆子,我先叫季成武来问问。”
“先放放吧,好好想想这个事儿,咱先去斜庙村去趟。”
季福来应着,骂了句,“他妈的,打我二五眼。”
李敏去发动了车子,两人上了车。
季福来眉头皱成个疙瘩,“简直不要命了,这么大笔钱。”
“季书记呀,不要再想了,我打个比方,真要是季德才他们犯了事,你怎处理?”王屾笑问。
“怎处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怎办就怎办,我绝不会庇护他们。”
王屾点点头,“只要你有这个态度就行。”
“放心吧,王市长,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能把握的。”
“季书记,真到事上了,就怕你犹豫,走不出这个人情,”李敏笑说。
“谁犯了法谁就该受到惩处,再好的人情绕不过也得绕,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好,季书记,这个事要是他们真贪了,你一定铁面无私,别给他们找借口,否则的话,我会要回我家的捐款。”
“看你,怎还不信季书记了,捐的款哪有要回来的道理,”王屾笑说。
“我爷爷捐钱是为了修路,行好事,为了造福一方,而不是捐来让他们装自己口袋的,”李敏生气的说。
“放心,李县长,真要是他们贪了,他们怎吃进去的我让他们怎吐出来,”季福来下定决心说。
车很快到了斜庙村,到了村口,李敏住下了。
“你怎么停下了?”季福来问。
“咱们空着手去吗,怎也得表示表示。”
“对呀,光想这个事了,把这茬忘了,怎办?”王屾问。
“顺着这趟街往南走,有个卖花圈的,去买两个花圈,”季福来说。
“行,到时候咱一人二百块钱的礼钱,”王屾提议。
季福来摸了摸口袋,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没带那么多。”
“我带着,先给你垫上,”李敏说。
“那好,你先垫上,回去我给你。”
去买了两个花圈,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死者的家里。死者的门上挂着白旗,穿着孝服的,带着孝帽的,胳膊上系块白布条的都围了过来,也有人跑回家去报信。
他们下车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