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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琴对这样的玩笑话显然反感,当着市纪检委的说这样的话,也不看看啥场面,把丑丢在家里当句玩笑话说也就罢了,当着外人说,啥意思?发牢骚吗,就算是真这样也不能说啊,全国上下都这样,纪检委说白了也就是把遮丑伞,还监督,监督谁呀,纪委书记连个常委也不是,去监督县领导吗,一句话就把你免了。监督下面的领导?都是瓜蔓扯蔓的,揪揪耳朵腮动弹。上面没关系,那个位置也坐不上。职工没啥关系,也用得着监督。说纪委是领导的保护伞,事实就这样。可是,这样也不能当着上面的人说呀,脑残怎的,还是对领导有意见。真是的,白当了这些年的领导,人家说,背后里捅刀子,这当面就捅上了。她脸上没了笑,不满的看了龚凡生一眼。
龚凡生资格老,当然不会把这个小娃娃放在眼里,高书记亲自指派来的也不行,你才吃了几碗干饭,就是当着高书记的面我也敢这么说,他也不会把我怎么的,你还给我脸子看。因此,他心里有气,还不时的高涨,实在憋不住了,就指桑骂槐开了,笑指着王屾说:“王主任,你这么好的娇容,怎就不托生个女娃儿,要是个女娃儿呀,到上面领导面前卖弄卖弄,饱饱上级领导的眼福,说不定就当上县委书记了,哈哈,”他大笑着。
所有的人都跟着他笑个不停。
但是,一回过味来,再瞅一眼殷秀琴通红的脸,笑声立刻止住了。都明白了,这个老龚啊,胆敢取笑县长,他是不怕呀,马上就要退居二线了,到人大任个闲差养老,谁也拿他没办法。其他人不同啊,特别是年轻的,还得在人家手下任职,这一笑,说不定就笑没了工作。
有想法的人暗自叫苦。温书记马上就要退了,早晚得她当家,这是明摆着的。如果调整领导班子,这一笑,恐怕是增加阻力了,领导要是对你没了好印象,升职可就难了。
这个可恶的老龚,不少人心里好后悔刚才那一笑。又都看着王屾,多聪明的一个人,怎就着了老龚的道儿,使大家也受牵连。
王屾倒是笑的很自然,“龚书记,这个注意好,我也是常这么想的,要是变了性,再用点手段,说不定真能高升,哈哈。”
“你个臭小子啊,还真有这心思,可别不择手段,我可专管你这样耍弄手段的人,咱**对耍阴谋诡计可是深恶痛绝的。”
两个人说笑着,谁也不在乎,而且越侃越离谱,越侃越上劲,纷纷指向对方,明显的是嘲弄殷秀琴,使她难堪。
殷秀琴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之极。她能听不出来吗,人家在往她眼里塞棒槌呢。看她浑身有点哆嗦,那是气得,却很快又平静下来。故意刁难,给自己难堪,自己偏不上他们的当。于是,她脸上也有了笑,反而饶有兴趣的听他们侃。心里的话,看你们能怎么着,她眼里透出不屑。想着,虽说是高书记的干闺女,可自己走到这一步,是自己努力得来的。到新疆挂职,自己是最年轻的一个大学生,一去就是三年,调回来本来能在省里任职,还是自己主动要求下来锻炼的,就是没有爸爸在,自己挂职个县长也是理所当然的,省里的调令就是这样写的,自己心虚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一向很有好感的王屾对她这样,心里不免有些怨气。
其实,也容易理解,自己来了,挡了他的道了,他不舒服了。唉,人都这样,为功名利禄不择手段,他也不例外,真是高看了他。再就是这些有资历的人,知道自己快到点了,就啥也不在乎了,这可是穷途末路的最后嘶叫,不值得和他们生气。来了这些日子,她发觉,明着应县是个团结的班子,温馨说一不二,没有异声。其实,暗里却是几股暗流涌动。温馨家长式的工作方式,表面上都怕他,都服从他,其实都是应付他,没有几个干工作的。
王屾倒是个真干事的,应县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他主持,能力也不小,应县能正常运作,他功不可没。自己来也没有他有排斥的行为。刚开始,他倒是很配合自己的工作,能协调她和温书记的关系。现在,怎么一下子这么冲呢,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温老头是个老顽固,很难相处的,不合他心思的事说翻脸就翻脸,当着她的面拍桌子,一点情面也不留,霸道得很,每次常委会上都是他一人定调,一人拍板,她这个县长多说几句都不行,不管是县府的工作还是县委的工作,他一手抓,看你顺眼了,征求下你的意见,不顺眼了,连理都不理你,什么民主集中,他就是一言堂。
要不是爸爸要她配合着,忍一忍,她也不会这么容忍。又一想,反正他也快到点了,不和他计较。
对于王屾,她是有考虑的,想把他作为自己的副手,他也应该能看出来,怎么今天也这样羞辱自己?她想不明白,当着市纪委的人,他们演这场戏,到底想告诉纪委的人什么……
修订于二〇一二年三月二十一日九点二十九分
第十四章 敲山震虎()
第十四章敲山震虎上回说到,王屾故意的附和龚凡生,令殷秀琴很尴尬,猜不透王屾为何这样。先不管殷秀琴如何尴尬。再说温馨和苏洵,两人来到办公室后,温馨还算客气,亲自给他泡了杯茶,笑说:“有啥话说吧,我的房间隔音,保密性好。”
苏洵起身,双手接过茶,客客气气的,说了句,“谢谢温书记。”
“坐吧、坐吧,”温馨自己也泡了杯茶坐了下来,两人面对着面。
“温书记,这是杨书记的亲笔信,您先看看吧。”
“这还挺保密的,”温馨笑着,接过信,撕开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拿信地手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有人告我受贿?”他啪得把信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来,“这是诬告!”
“温书记,先别生气,杨书记不信,我们也不信,这样的事多了,但是不得不防。所以,杨书记才让我来提醒你一下,还得注意啊。”
温馨看着苏洵,慢慢的坐下来。虽然,他心里惊得像心里响了一个炸雷,表面却出奇的镇静,又表现的很气愤,“这明明就是诬告吗,这种人真可恶,看到应县这几年经济发展了,就想搞破坏,搞乱领导组织,搞乱应县发展的大好形势,真得要警惕呀。”
“是、是,杨书记也是这么看的,写匿名信的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温书记是老革命了,立场坚定。不但杨书记,市纪委的人都这么认为。”
“谢谢同志们的信任,”温馨起身紧握着苏洵的手。
“温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写匿名信的人给揪出来,还您一个清白。以后,你还真要注意了。”
温馨点点头,“农村有句老俗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为党工作一辈子了,出生入死的,我问心无愧。”
“我们相信您,来时,杨书记特意叮嘱,市纪委会为向您这样清正廉洁的老干部保驾护航的。温书记,那就这样吧,不打扰您了。”
“也替我向杨书记问好,”温馨说着,亲自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下了楼,楼梯拐弯处,还和他招了招手。
见苏洵下了楼,温馨觉得后脊梁直冒冷汗,原来他们是为自己而来的。有人往上告,是谁?他的脑海里努力的搜索着。虽说,平日里自己的脾气不好,可也没有死敌呀,收钱办事,事儿也都办了,谁往死里整自己,他是又气又恨。
殷秀琴!他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也只有她有能力做背后小动作,她可是高书记的干闺女,来头大得很呢。可是,又觉得有点不可能,自己虽说对她冷淡些,但也没有难为她呀,何况自己和老高的关系还不错,都是长征路上爬出来的,还在一个战壕里拼过命。说起来,自己还对他有救命之恩,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甩手一枪,鬼子的刺刀早从他后背给他戳个透心凉了,因为这救命的一枪,成为生死兄弟,战场是是抱着团杀鬼子,这是啥交情啊,能让他的干闺女背后戳刀?不可能啊,他一下子否决了。
那是谁呢?他一时猜不出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是愁眉紧锁,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王屾进来了,“温书记,郭文正又打过电话来,您看咱是不是该走了?”
“算了,不去了,你告诉他,市委来了领导,我要陪着吃饭。”
“好,我马上给他打,那是不是另约个时间?”
“不用了,你只告诉他,不是还有几个搬迁户吗,让他好好做工作,多赔偿几个钱就是了,千万别动粗,要是敢来硬的引起民怨,马上把地收回来,去和他说吧。”
“是,”王屾应着。这使他大感意外,怎么突然来了个大转弯,以前可是发狠说过,对那几个钉子户硬拔除的,一定有啥事儿,莫不是市纪检委那边真有事儿?他想着,很快给郭文正回了电话。
听到这个消息,把个郭文正吓得不轻,一再追问出了啥事,莫非是奠基典礼有啥问题,温书记恼了,怎就好好地提到了几个钉子户,动了仁慈之心呢,本来已经找好了人的,钱也给人家了,温书记也是支持的,怎么就突然变卦了,替这些刁民说话了。难道嫌钱少?看着一旁两个大黑塑料袋子钱,心里禁不住暗骂了几句,他妈的,五百万呢,还嫌少,劳心费力的忙活着一阵子,钱也赔进去不少了,关键时候来这么一下子,一句话这事儿说完蛋了就完蛋了,不行!这可怎好?自从接了王屾的电话,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冷的天,急得额头直冒汗,苦想着哪个地方做错了,得罪了这个财神爷,土皇帝。
唉,真是千小心万小心,想千遍想万遍,还是出了岔子,怨不得昨晚上眼皮一直跳呢,原来真是有事儿。他忙打电话打听了县里的其他人。县里确实来了领导视察工作,还是市纪委的。纪检委?王屾打电话怎没给他提起市纪委的这档之事儿?他心里一惊,虽说不想往那方面想,还是禁不住浮想联翩,难到他怕了,还是为躲避风头?其实,他心里也担心,就给王屾打电话,一定要他来一趟。
本来说好市纪委的由殷县长陪着吃饭。破天荒的,温馨决定亲自陪着。主要是他心里还不踏实,虽说不识多少字,是个半文盲。但是,当官当久了,对这事儿特敏感,他心里不安,就想再探探人家的口风,会不会是纪委早注意到了自己,来个敲山震虎,或是引蛇出洞,他必须要弄明白。察言观色也是多年锻炼出来的,必须多看看,事情已经发展到啥程度了,也好防范。
苏洵的意思是要回去的,太晚了,还有几十里的路,这顿饭吃不吃的,反正也完成了任务,把信带到了。
殷县长留不住他们,只好送他们走,刚把他们送上车,温馨给她打过电话来,说要一块陪他们吃饭。
殷秀琴忙拦住他们,把温书记的意思一说,苏洵也不好意思走了,只好下了车。
温馨已从楼上走了下来,迎着苏洵走过去,老远的就伸出手来,笑着说:“怎么,殷县长不管饭还留不住你们?都啥时候了,怎好空着肚子回去,走吧,随便吃个饭,不会犯错误的。”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县宾馆。
进了贵宾厅后,王屾知道郭文正在三楼等着,趁着安排饭的时间,他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