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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流氓,你已经和流氓同居合污了,还打算装扮纯情少女去迷惑周广涛吗?”厉安托着颜落夕的下巴,狠狠地,几乎要捏碎了一般。
颜落夕又羞又急又怒,咬着牙忍着疼,一字一句道:“要你管,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你你放开我!”
厉安看着颜落夕的目光凌厉得似剑,恨不能把眼前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一片片剐了,他冷笑着:“你喜欢他也没用,如果你坚持要跟他在一起,就不要怪我把我们的事情跟他摊开。”
颜落夕感觉自己就像座喷发的火山,从面子到里子,不可抑制地**着:“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厉安好整以暇地望着气红了脸的颜落夕,悠然的说道:“我无耻吗?那种事情一个人是办不了的,酒宴那天晚上,可是你生扑的我。”
颜落夕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恨道:“那天我喝醉了好像是你强行”
厉安冷笑道:“我怎么了?既然咱们两个分不清是谁强了谁,那就找周广涛来做个评判。”
“厉安,你到底想怎么样?”颜落夕对厉安的无耻感到彻底的无奈,她注意到周广涛开始频频向这边张望,不时有路人好奇地打量他们,脸上带着善意的笑,估计把他们当成了闹别扭的小情侣。
厉安挑着嘴角笑得轻佻:“我能想怎么?我就是想留你在我身边啊!”
颜落夕看着他俊美到蚀骨化髓的笑容,浑身战栗,不知道他究竟又要做什么惊人之举,只能低声哀求,“二哥,你放过我吧,我有男朋友了。”
厉安看着颜落夕美丽的眼睛变得惊惧,睫毛忽颤,如受了惊吓的蝴蝶,无助而慌张,他的心情一下子非常不好,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多了第三个人。”厉安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他对着周广涛的方向孥了一下嘴,手摸向腰间,“现在我就把他除了,咱们大家都清静。”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如同要踩死只蚂蚁,但颜落夕却冒了冷汗,她知道他们厉家的男人,腰间总是别着硬硬的家伙,随时取人性命。
“不要啊二哥我求求你不要啊!”颜落夕惊恐地拉住厉安的胳膊,不住的哀哀求他。
厉安霍然抬头,眸子里满是愤恨和不甘,“你竟然为了他求我,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
他摒弃所有骄傲,无视那些热烈追求他的人,他甚至为她拔掉身上的刺,只肯为她变温柔,结果呢,她心里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从来没有把他看在眼里!
颜落夕的嘴唇颤了颤,“二哥,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自小你就看我不顺眼,好吧,我离开厉家,我躲得你远远的,我不给你添堵这次去安睿国际,真不是我有意的那天酒后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我的错,我酒后无德,我没有人性二哥,求你放过我吧,我没你那么好的命,可以被众人追着捧着,我只有一个周广涛,我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说到后面,颜落夕红了眼圈,嗓音有些嘶哑,沙哑的声音,像砂砾磨在厉安的心上,疼的他都渗出了血。
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定定地看颜落夕,目光灼灼,有忿恨,还有伤痛,明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明知道她把自己看成她的仇敌,可却还让自己上了瘾,幻想她会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感情。
厉安看了颜落夕半晌,忽然笑了,绚丽如春光,“你以为自己是仙女啊,我才不媳你呢,你走吧!”想他厉安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这般强人所难,这从不是他的作风!
颜落夕惊疑不定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厉安。
“还不快点滚,跟你的那个姘头一起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厉安向来喜怒无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毫无温度,像是南极的冰海,幽深黑暗。
颜落夕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周广涛所在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她突然小跑了起来,步伐极快,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滞。
厉安一个人站在金黄的夕阳里,一阵暖风吹过,他竟然觉得遍体生寒。
他自小被众人捧在手里,虽然父亲看似严厉些,但如果不宠爱他,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胡作非为,哥哥更是纵容他厉害,从来没有人让他难受过,这次跟颜落夕重逢,他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脾气,学着别的男人地样子,关心她,照顾她,放下身段讨好她
可是最终,还是不行,她还是不要他!
厉安坐进车里,看着颜落夕如同劫后余生般扑进周广涛的怀里,他的神思有那样一瞬间的出窍,自芯纵肆意唯我独尊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落。
看着颜落夕急切的拉着周广涛的衣襟低低私语,看着周广涛再次低头亲吻颜落夕,他眼露杀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
颜落夕总觉的厉安不会这么好心,轻易的就放过她和周广涛,可她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哪里还顾得细想,跑到周广涛的身边,拉上他就想走。
“他动手了?”周广涛看着颜落夕被厉安捏的乌青地下颌,心疼的无以复加,迈步就要过来找厉安理论。
“不怪他,是我先出言挑衅的他。”颜落夕死死的拉住周广涛,“咱们快走吧,我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周广涛看着颜落夕眼中的惊悸不安,低头安抚似的的亲亲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迈步离开。
厉安的车子是越野车,性能极好,他咬着牙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越过马路牙子,飞驰到人行路上,奔着颜落夕和周广涛直直的撞过来。
颜落夕在听到身后车子的呼啸声时,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连头都没回,猛然奋力的将周广涛推向一边,坐在车里的厉安看见这一幕,意识到车子撞过去只能撞到颜落夕一个,他猛打方向盘,大叫声和尖锐的刹车声同时响起。
第五十二章 离婚()
在繁华富有的g市,有着无数光鲜漂亮的高楼,富丽堂皇的大别墅,也有着成片的旧式住宅区,它们的建筑风格非常类似,粗砺的灰色水泥墙面,密密麻麻的门洞窗口。
在这种地方居住的人鱼龙混杂,社会地位相对低下,所以他们说的话总是粗俗的,吵架也是肆无忌惮的,一家发生争吵,街坊四邻都不得安宁。
颜落夕就是生长在这里,生长在这种杂乱无张,粗鄙简陋的地方,所以后来她到了人间天堂般的厉家,面对优越俊美的厉安,她总是卑微的,怯懦的。
颜落夕基本是个没有童年的人,从她记事起,就记得爸爸和妈妈总是打架,记着,他们是打架,不是吵架。
她的妈妈叫薛丽萍,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最初在纺织厂做女工,后来因为为人活泛,做事圆滑,相貌出众,后来到办公室做了文员。
她的爸爸颜永生,是个很豪爽的人,没有读过多少的书,开车是他最大的专长,而且还算幸运的在本市最大的商业集团做司机,他的最大爱好也就是下班后喝些小酒。
但就是这样两个看似正常不过的人,一见到彼此就会脾气变得异常暴躁起来,接下来就会面目狰狞地大吼大叫,然后就会厮杀得满室狼藉,他们就像是上辈子的仇人,今生结合到一起就是为了与对方战斗的。
在这个隔音效果极差的老式住宅楼里,谁家有个风吹草动整个楼的人都知道,何况是她家这样的大打出手,久而久之,颜落夕的父母也就养成了这样旁若无人的争斗的习惯。
这里的居民们都没什么钱和权,却也相对质朴,每当听见颜家夫妻又打起来了,他们就会自动的走过来,把站在门口瞪着惶恐大眼睛瑟瑟发抖的小落夕领到自己家里。
颜落夕长的像妈妈,自小就够得上漂亮可爱的标准,再加上她久经‘战火纷飞’的洗礼,表现的比同龄孩子都要乖巧安静,整个楼层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大家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怜悯又心疼的。
在所有人眼里,颜落夕的命运都是悲惨的,但她自己却不觉得有多不幸,她的爸妈虽然一见面就吵,但他们还没有离婚啊,他们都还很爱自己,她觉得自己比幼儿园里父母离婚的小爽幸福多了。
自认为很幸福的颜落夕经常需要到邻居的伯伯阿姨家里避难,她最喜欢去楼下的刘阿姨家,因为刘阿姨家没有男人,只有刘阿姨领着个戌哥生活,她家绝对安全,不会发生战争。
刘阿姨没有妈妈漂亮,但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对颜落夕也是极好,刘阿姨的家干净明亮,空气中总飘着一股饭菜的的香气。
每次颜落夕过去,都跟刘阿姨的儿子周广涛享受一样的待遇,刘阿姨给他们两个的小碗里夹满了菜,吃过饭后,他们一起坐到写字台前学习。
写字台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橙色的光,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周广涛,放学回来后也穿着雪白的校服,领沿笔挺,低头认真写作业的时表情很严肃,鼻梁挺秀,睫毛浓密,暖洋洋地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更加衬得他眉目如画。
刘阿姨一边为他们两个削苹果,一边指导着他们做作业,比周广涛小三岁,还在幼儿园的颜落夕本来没什么作业可写,但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老老实实的坐在周广涛身边,无比崇拜的看着他胳膊上那个‘三道杠’。
周广涛对家里来的这个小客人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但会很有礼貌的把吃得,玩得都分给颜落夕一半。
颜落夕爸爸和妈妈离婚那年她七岁,七岁的孩子,已经能记总多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颜永生看不顺薛丽萍太过耀眼的打扮,无数次愤愤不平地骂她为贱人,薛丽萍看着颜永生的眼神也越发轻蔑,一张快嘴好像机关枪般,挑的都是颜永生的缺点说。
颜永生开始越发狠命的喝酒,嗜酒不是好现象,醉酒后,行为会不受控制,思想会异常兴奋,怂恿人为所欲为,会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对周围的人破口谩骂,动手殴打,或者做出一些杀伤力极强的破坏性行为。
颜落夕的爸爸在一次大醉后,眼睛血红的,暴怒的狂殴了薛丽萍和送她回来的一个中年男子,直打的两人鼻口窜血,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颜落夕被法院判决给了爸爸,颜永生指着薛丽萍和她身边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恐吓:如果你要敢回来看孩子,我就弄死你们两。
薛丽萍离开时,抱着颜落夕嚎啕大哭,后来很长的时间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都在颜落夕的耳边回荡,一声声凄厉的哀号,就像动物绝望的悲鸣。
直到很多年后,颜落夕才知道妈妈为什么那么畏惧爸爸这句话,因为爸爸身后的大老板太过强悍,绝对会让无数人心生胆寒与噩梦。
“宝贝,妈妈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你跟爸爸在家,乖乖的听话。”薛丽萍哽咽着,最后抱了抱女儿,慌张地把她塞给颜永生,急忙转身,一路流着眼泪往路边停的车子跑去。
听说妈妈要离开,颜落夕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当看见妈妈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弃她而去时,她才慌了,怕了,她热爱自己的父母,拒他们天天发生武力战争,但她就像所有孩子本能地热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她舍不得跟他们分开,尤其是妈妈。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