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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呵斥了一番,几个家丁也只好偃旗息鼓,悻悻的不说话了。萧逸缓缓往外而去,临到了要出门之时,这才转头对上官宏笑道:“上官大人,萧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让羽林卫来接,可不比上官大人,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羽林卫去杀朝廷封敕的侯爵。”
上官宏气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萧逸走了。看着夏侯杰和萧逸双双离去,上官宏咬紧了牙,冷笑道:“好你个萧逸,莫要以为你能奈何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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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官府出来,夏侯杰才叹了口气:“萧兄未免太冒险了,若是我来的时间错了分毫,只怕今日便救不得萧兄,岂不是要坏事?”
“上官宏什么不敢做?咱们今日挫了他的锐气,怎么着他也不会放过我了。”萧逸慢吞吞的摇了摇扇子,“不过我也不曾怕他,却又有何要紧?了不得就是杀人不过头点地罢了。”他说到这里,又试探着问,“阿芷不知道吧?”
夏侯杰原本还想附和萧逸几句,但见他提起白芷,那一瞬间神色就柔和了下来,顿时好笑:“萧兄这话才是怪异,我又不从侯府过来,怎的知道?”虽说如此,但说着,夏侯杰还是挤挤眼笑了起来:“依着我说,那日当着那样多人的面,萧兄说白姑娘是自己妻子,这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纵使白公子对你有所偏见,但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姑娘如今这样不上不下吊着也是麻烦,若是可能,萧兄可要快些将白姑娘娶进家门才是。”
“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萧逸轻轻摇头,“白桓那人如今偏激,我说什么他也不会信,只会当我诚心欺辱阿芷。我也不愿意让阿芷夹在我与她哥哥中间为难,待时机成熟了,我便向白桓提亲,让他同意阿芷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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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因为沈昭有要紧事找萧逸,然而翻遍侯府也没有找到他,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时之间,众说纷纭,直到萧逸和夏侯杰一起回到侯府,才算是勉强压住了侯府之中的骚乱。
而过了几日,难得夏侯杰休沐,众人也就坐在了一起。白芷和李施夷也不去凑男人间的热闹,两人将沈沁荷围在其中,手把手的教她穿针引线。
然而沈沁荷虽说算是女中豪杰,但委实在针线上没什么作为。将食指上扎了无数小孔后,还是放了针线:“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这手可就废了。”
白芷将针线收好:“不学也就不学了,熬坏了眼睛也不好。”她将针线放在筐中,不经意见后面三个男人仿佛正在笑什么,而沈昭脸上竟然浮出诡异的红晕来,一时也好奇起来。
见白芷迟迟不坐下,沈沁荷狐疑的看着她:“你瞧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见后页今日也不知道怎了,怎对着萧逸和夏侯将军脸红?”白芷坐下,慢条斯理的说。沈沁荷捧腹大笑道:“这话叫别人听到了,还不得以为我哥哥有龙阳之好?他可不是为了这事才脸红,而是为了别的。”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张家那小姐可出了孝了,前几日还托人来问,问我哥哥可否要安排婚期了。你们俩不知道,我哥哥素日里多正经一个人啊,看来谦和有礼,又是个君子。那日被那说媒的问得脸红得和什么似的,就像……就像个大姑娘。倒还不如叫我出面,兴许还好一些呢。”
“你是女子,这种事还是不要出面了。”白芷淡淡的说,又抬头看着沈沁荷,“不过,若你已经嫁了,那倒也可以。”
“去你的,喝了猴儿尿就到一边吐去,别来臊我!”沈沁荷呸了一声,又看着作妇人打扮的李施夷,“倒是我们的夏侯夫人,这几日倒是看着愈发的红光满面了。”
李施夷小脸一红,不安的动了动:“你二人玩笑,就不要扯上我了,我可不愿意……”
眼看这几人要说起来了,老远便有人叫起来:“侯爷,宫中圣旨来了,快些到正堂接旨才是!”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什么事,还是起身往正堂去了。不多时便见一人穿蟒袍,执廛尾,手中捧着明黄色的绢帛。见众人出来行跪礼接旨后,便展开圣旨,朗声念起来:“诏曰:夫文以治国,武以安邦。自三皇奠基,五帝分伦,古之圣王明君,皆以贤臣为辅。君臣和则社稷安,黎庶和则天下定。今为贤臣举荐,明之是非,朕心甚悦。兹尔萧逸,鄞地大族萧氏,清心秉正,志虑忠纯,实为栋梁之才。着封正五品上中书舍人,赐府邸一座。望君臣齐洽,天下安焉。钦哉!”“敕曰:兹尔萧逸之妻白氏,性秉温庄,柔嘉懿善。今赐尔为宜人,封诰五品,从夫萧逸。钦哉。”
白芷咬了咬下唇,只是如此时候,也不便说什么,和萧逸一起起身接了圣旨。那太监廛尾一拂:“恭喜萧大人萧夫人,陛下天恩浩荡,如今依然将宅子拾掇出来了,若是萧大人方便,今儿个便可以搬进去。东西都安顿好了,只需带些细软便可。”他说到这里,又笑眯了眼,“中书舍人可不是一个清闲的事,萧大人可得好生一些才是。”
萧逸也只是点头,随手给了他一些物件算作是跑腿的礼。那人得了东西,也就心满意足,转身去了。
等到他一走,沈沁荷倒是含怒开口了:“什么意思?你俩难道那日不是做戏吗?现在连皇帝都知道了,还下了什么封诰来?”她一面说,一面看向了白芷,眼中净是怒意:“我只当你是做戏,不成想你竟是假戏真做。我说上次怎的你和施夷姐姐单独进宫去了,就是去求皇后给皇帝吹枕头风的吧?你若和我正面较量,我输了也就罢了,没想你竟然使阴招!”她说罢,飞快的走了。
“哎呀,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李施夷话到此处,见白芷脸色铁青,也知道不该再说下去,只好快步去追沈沁荷。
圣旨中也言明了有人举荐,而萧逸的事,也不过只有沈昭和上官宏谙熟于心,沈昭自然不会向皇帝举荐萧逸,那就只有上官宏!
第83章()
堂中领了旨意,一时死一般的沉寂。沈沁荷负气离开,李施夷去追,白桓素来不出席这般场合,即便是圣旨,他也惯常不到。而堂中就立了沈昭、夏侯杰并上萧逸和白芷四人。
四人皆是沉默,静默了良久,看得出来都是有一肚子话想问。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沈昭深深的吸了口气:“罢了罢了,只怕是上官宏那恶贼的离间计,咱们又何必当真?”顿了顿,他看向萧逸的神色有些飘忽,“既然有了官职,又赐了府邸,更是将白姑娘都带着有了诰命,若是想搬到新宅去,与我说一声儿就是了。”
他说罢了,推说尚有事,去了。萧逸立在原地看着沈昭出去,也是一笑:“哪里有的事,方才还说说笑笑的,也不见有事。”
“生疑罢了,多个心眼也不是坏事。”白芷淡淡的说罢,将手中明黄色的绢帛折起来放入袖中,“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
见她背影有些萧索,萧逸心中一紧,和夏侯杰对视一眼,后者已然大婚,何等的明白,点头道:“萧兄去吧,我总是相信萧兄的。”
一路追出了正堂,却见沈沁荷站在白芷跟前,她身材十分娇小,站在白芷跟前都矮了一些,但是一张小脸上满是冷漠,全然不见素日之中的笑容,而李施夷拉着两人,好像正在说什么。
见萧逸追了出来,沈沁荷柳眉倒竖,冷笑道:“好哇,你也出来了,我也正有一口恶气出不了,你夫妻二人最好好好与我分辩分辩!”她将“夫妻”二字咬得十分重,听得出十分的不善,她看了一眼白芷,又看了一眼萧逸,大眼睛里净是嘲讽:“萧逸,我哥哥待你不薄,你就为了一个正五品的官职,就向上官宏摇尾乞怜了?我说那日怎么阖府上下都找不到你,你去上官宏那贼窝了,是也不是?我还当你是个好的,对你多几分青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狼子野心!”不待萧逸回答,她又看向了白芷,“还有你,就算萧逸去向上官宏摇尾乞怜,我都不怪他。可是你呢?我本是十分钦佩你,因为你聪明,至少我没见过比你更聪明的女人。你我之间就算是要争要抢什么,你直接来,我即使输了,我也不怨。你这迂回战术来得真好,现在这京中谁不知道你是正五品宜人,是萧逸的夫人。白芷,你为什么呀?就为了压我一头,就为了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萧逸是你的了,你忘了谁害得你家破人亡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你白家的血都白流了是不是?”
白家的血白流了……听沈沁荷这样说,白芷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脑门上去了,李施夷知道要糟,拉都拉不住沈沁荷,此时已然跺脚叹道:“沈姑娘,你、你这不是……”
“你以为我想?”白芷冷笑道,“没错我是心悦萧逸,我也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可是这和我有没有心思压你一头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压你?白家没有没落,我是公府的姑娘,丞相的孙女,我需要压你?现在白家没落了,我是罪臣之女,我没能力压你。我告诉你沈沁荷,我白芷还没沦落到为了一个男人就忘记我白家仇恨的地步。”
见她气红了眼,李施夷忙打起了圆场:“哎呀你二人都少说一句吧。连我都看得出来是离间计,你二人都疯魔了不成,怎的骂起对方来?”
“什么离间计?”沈沁荷骂道,“这样大的受益,还与我说什么离间计?”她说到这里,冷冷的瞪了白芷和萧逸一眼,“呸!两个没人伦的东西,是我眼瞎看错你们了!你二人就好好儿去当鸳鸯去吧,下回见着你们了,我非用马鞭抽花你们的脸!”她说得十分恨恨,转身就走,李施夷也拦不住,叹了几声,这才看向了白芷:“阿芷……”
“我没事。”白芷摇头,只觉得像是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沈姑娘素来明艳似火,又是个直爽性子,我不怪她。”
“上官宏这招使得太阴毒了,分明就是想咱们窝里反。”李施夷轻轻说罢,又很是为难,抬头看了一眼萧逸,示意他安抚白芷,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如今已然是初春了,天气回暖,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只是白芷却觉得遍体生寒,立在原地半晌不说话,顺从的任萧逸将自己揽入怀中:“阿芷……”
“你那日去上官宏那里了?”白芷问道,嗅着他身上的檀香气息,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萧逸轻轻点头:“是,我不想让你担心,这才没有告诉你。我知道他一计不成,必然会再生一计,来分化我们。”他说着,手臂紧了些,“阿芷,你怪我么?”
“我不怪你。”白芷轻轻说,“我只是觉得难受,就像吃了虫子一样难受。”她说到这里,拢在袖中的被明黄色绢帛包覆的圣旨落了出来。看着那颜色在阳光下颇为刺眼,白芷不由分说,一脚踩了上去,“竖子!毁了我白家不说,还要这样羞辱我!”
萧逸长长一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是我的不是,让你今日这样难过……”顿了顿,“最多三日,上官宏必有下一部动作,阿芷,你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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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荷恼怒得厉害,一路出了博陵侯府,又上了马,要去好好散散心,只是刚一出门,就见一顶小轿子停在了博陵侯府的大门前。沈沁荷倒也不多想,径直就要策马而过,不料那轿帘掀开,露出柴彦平那一张有些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