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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霜也想到这点,突然起身拿手电筒和烧火棍。
黄唯唯坐起来问:“你干嘛去呀?”
唐霜:“我去看看什么东西在哭。”
这时候哭声更大了,仿佛就在屋后,黄唯唯一阵哆嗦,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是第一次。
“小霜别出去,好危险!”
唐霜:“放一百个心,我们是谁啊,生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不信鬼神信马列!看我去破除封建迷信,就不信了,还能真有山鬼!”
黄唯唯连忙下床,说道:“少骗人了,你根本不信马列,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屋外,哇哇的哭声从屋后的山上飘来,特别清晰。
黄唯唯刚才气势雄壮,此刻受氛围感染,手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正心里发虚时,被唐霜搂住了肩膀,有了依靠,安全感大升。
唐霜把手电筒关掉,和黄唯唯静悄悄地来到屋后,循着哭声大致判断方位。
这哭声从山上一路下来,朝着唐霜和黄唯唯所在的方向。
黄唯唯紧紧抓住唐霜的手臂,没法不紧张,他们虽然看不到对方是什么东西,但对方应该可以看到他们。
这么一想,心里更加打鼓。
两人干脆不动,就站在原地,直到哭声出现在身前五六米远的地方时,唐霜突然打开手电筒,往哭声照去!
原本黑乎乎的一片瞬间被强光烫出了一个洞,把眼前的东西照的一清二楚!
唐霜:“卧槽,吓死人了,原来是小可爱~”
黄唯唯:“怎么会是猫咪呢?真是它们弄出来的哭声吗?”
哇~哇~
事实就在眼前!
发出娃娃哭声的是一只花斑猫。
唐霜上前要抓起来,结果花猫唆的一下就不见了,蹿到山林里去了。
两人回到屋里。
唐霜:“那应该是山猫,发情了才发出这种小孩子哭的声音,不明白的话怪吓人的。”
只要不是闹鬼就行!
黄唯唯:“睡觉睡觉~明天要教课呢。”
一觉到天亮。
唐霜和黄唯唯起的很早,太阳刚从山头露出半边脸,上山的路上就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身影。
这是山脚下村子里的小孩子,他们来上学了。
“黄老师好~”
“黄老师早!”
“……”
一个个向黄湘宁打招呼,同时发现了唐霜,纷纷好奇地看着他。
昨天放学时还没这个人呢。
唐霜:“同学们好,我是你们黄老师的哥哥黄大哥。”
小孩子们受了蒙蔽,纷纷大喊“黄大哥好!”
上午的课程是语文和数学,全是黄唯唯一个人教,课程结束后,也才刚到点钟。
黄唯唯组织学生们到山坪上打排球!
这个礼拜是排球周。
黄唯唯是闲不住、喜欢找乐子的人,在山里没有娱乐活动,无法忍受,就想出了这个点子。
每一个礼拜定一个主题!
比如这周的主题是排球,下周是画画,下下周是小动物饲养。
黄唯唯:“小霜过来!过来!我们一人一队,打对抗赛。”
唐霜一边撸袖子上场,一边猖狂说道:“你这不是找虐吗!”
他和黄唯唯各带一支小朋友,隔着一根晾衣绳打起排球。
上场宣言极为牛逼的唐霜原来是只菜鸟,比分呈现一边倒。
眼看金身彻底破了,唐霜嚷嚷改踢足球。
“我是足球巨星,排球第一次打,不擅长!”
正当他耍赖时,路口走来一个扛米的年轻人。
有米啦!
只是这人是谁?
他穿着一件灰黑色的老旧夹克,一条洗的发白的蓝色牛仔裤,一双破破烂烂的棕色登山鞋。
一头生长过盛的长发,额前的刘海都快遮住右眼了,胡子拉碴,满脸的风霜。
但唐霜看得出,他年纪应该不大,不会超过30岁。只是和昨晚的墩子妈一样,因为长久的辛苦劳作,导致显老而已。。。
黄唯唯:“同学们,下课啦,下课啦,都回去吧,下午再来上课。”
赶鸭子一样把学生们赶下了山,黄唯唯迎上扛米过来的年轻人。
“衡老师,谢谢你,进来喝杯水!小霜,帮衡老师把米扛到屋里去。”
衡老师看到唐霜,一点也不好奇,眼神古井无波,甚至眼神的焦点从上山以来就没变过——一直半低头看着身前两三米远的地方。
他把米袋交给唐霜后,端起黄唯唯递过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下肚,说了句“我走了,有事就叫我”,就真的走了!
黄唯唯留他吃饭,他摆摆手,脚下更快了。
唐霜把米放好从屋里出来,看到那人快速消失在山路中,问道:“这谁啊?感觉怪怪的。”
黄唯唯:“这是隔壁村的衡老师,叫衡诺,我这里没米了,经常托他帮忙买,外表看起来冷,其实热心肠。”
唐霜:“我看不单单是冷吧,怎么说呢,有点麻木,没精气神,僵尸?”
随即脑袋被敲!
“你才僵尸!人家衡老师是从堔城来的,五年前就在这里支教,一直没走!”
“啊?他家里不着急吗?我看他应该年纪不大吧。”
“不知道,有时候看起来年轻,有时候看起来又很沧桑。”
“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吧~不过对你来说,好歹有个人相互照应,虽然是怪人。”
332、十八摸()
有米啦!终于可以做顿饭吃。
黄唯唯:“吃饱了走吧。”
唐霜:“走哪儿去?”
黄唯唯:“你不是要回去吗?”
唐霜白了她一眼:“你这种情况我哪放心走,陪你几天吧,冬天到了,深山里怕你孤独寂寞冷。”
黄唯唯:“滚!”
唐霜真的滚了,扔下一句“谁晚谁洗碗”,然后高举着手机往各个犄角旮旯里钻。
黄唯唯端着大瓷碗,蹲在门槛边扒饭,边看他做妖。。。
这个小霜子还不死心,这是惦记打电话告状。
唐霜举着手机在宽广的山坪上转了一圈,最后在山沿边上收到了信号。
然而姿势实在难受,他必须尽可能地站在山沿,把手往前方伸出去,感觉要跳崖似的。
黄唯唯哈哈大笑:“小霜你至于吗,你这样子傻不傻啊!放弃吧,快回来,到姐姐这里来,锅里还有一碗锅巴,吃了把碗洗了。”
唐霜置若罔闻,他正忙着看短信呢。
手机信号一接上,各种短信就哔哔哔哔全挤了进来。
大部分是三剑兄、湘宁姐、小糖果儿、唐蓁,以及舅舅、舅妈和黄千赫的短信,询问他到哪里了,有没有看到唯唯,唯唯现在怎么样了等等。
唐霜先是拨通了湘宁姐的电话。
这坑爹的!
拨了四次,信号断了四次,第五次才拨通。
还没来得及高兴,刚喊一声妈,嘟嘟嘟~又断了。
不能放弃!
唐霜继续拨,又刚喊一声妈,嘟嘟嘟~又特么断了。
如是再三,唐霜喊了七次“妈”,信号就断了七次。
黄唯唯笑疯了~四面八方全是她的哈哈声~
山谷里回声重,把她的大笑声送的好远,惊鸟飞起~
仿佛有好几个黄唯唯在大笑。
一个绝世妖孽苏醒了!
“哈哈哈哈~小霜你是来这里逗逼的吗,别喊妈了,你是不是傻,换一个称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说这里的坏话,有我没你!”
唐霜从善如流,可能建基站的工程师是个孤儿,听不得别人喊妈,一喊妈就断人信号!
第八次,唐霜喊了一句“湘宁姐”,通了!
电话那头是个萝莉清音,果断应道:“哎~我是姐姐~嘻嘻嘻~”,然后离开手机对外喊:“妈妈,妈妈,小霜叫伦家姐姐咧,哈这个傻小子!”
唐霜:?Д?っ
先记下~回去找你算账!
怕对面听不到,唐霜大喊大叫:“糖果儿~糖果儿!听得到哥哥说话吗?”
对面的小人儿无比的镇定自若,感觉她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松地想和唐霜拉家常。
“哈?谁呀?小霜你说什么?”
“糖果儿!听得到哥哥说话吗?喊妈妈接电话!”
“你说什么?小霜你大点声~”
这还不够大声?我都已经吼了。
唐霜高举着手机,确保信号不中断,然后朝天大吼:“叫妈妈接电话!快点,别啰嗦!”
“哈?什么?伦家才不啰嗦,小霜你想干嘛~”
唐霜昂着头,脖子疼,他一字一字地吼:“我——说——叫——妈——妈——接——电——话!”
然后对面传来一个让人绝望的声音:“我不!我要和小霜说悄悄话,不让妈妈听到,小霜,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信号断了。
唐霜悲痛欲绝,打个电话累死人。
更悲惨的还不是这个,而是……
因为昂着脑袋太久,太阳又晃眼睛,唐霜瞬间有些眼花,然后哎哟一声掉下去了……
是真的掉下去了……
黄唯唯吓一大跳,风一样冲了过去,往下一看,又是疯疯癫癫的一顿大笑~
一边笑一边蹲下来,托腮兴致勃勃地和下方的唐霜大眼瞪小眼。
可怜的唐霜躺在山坡下的一条田埂上~
他原本是趴着的,翻了个身,看着蓝蓝的天空和神仙拉的大便云,叹了口气,对幸灾乐祸的黄唯唯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翻身睡觉吗,还看?再看?再看我就吃了你!”
黄唯唯冷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我就这么看着你,看你求不求我!”
“泥巴裹满裤腿
汗水湿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为了谁
为了秋的收获
为了春回大雁归……”
一言不合,唐霜就唱歌。
唱完一曲《为了谁》后,仍没有感动山坡上的姑娘。
黄唯唯:“你这哪来的野歌,一点不好听,装什么圣母婊!”
唐霜不理会这个挑剔的听众,说道:“帅哥也看了,小曲儿也听了,是不是扔根绳子下来。”
黄唯唯哈哈笑:“没听过瘾,来一首十八摸。”
唐霜大惊,服了:“黄大哥不会。”
黄唯唯铁了心要听十八摸。
这个女汉子!
唐霜:“伸哪伊呀手
摸呀伊呀姊
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
阿姊头上桂花香
这呀个郎噢哪唉哟
哪唉哟
哪唉哟
唉哟
哪唉哟
这呀个郎唉哟哟都哟
哪-唉哟哟都哟~”
屈辱地唱完,才看到一条梯子放下来。
唐霜上去就要报仇雪耻,但见短发姑娘手持一根烧火棍,笑吟吟地看着他,还在撸袖子,瞬间调转方向,往山下走去。
黄唯唯在他身后嚷嚷:“别走啊,洗碗呀,你不洗碗吗?不洗碗晚上怎么吃饭!”
唐霜走远了,才回头对黄唯唯冷笑:“让你猖狂一会儿,我下山找信号,让诸位大人治你!”
黄唯唯烧火棍一指,娇喝:“你敢!”
唐霜刚想抛句狠话,就看到短发姑娘挥舞棍子撵过来,啥也别说了,快跑!
两人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