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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穷刚想说话的时候,秘书袁海就打过来一个电话,左穷一看,走出病房接起了电话。
“袁海,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袁海有些小声道:“左书记,财政局那边说要走下程序……”
左穷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话,说道:“哦,知道了,先就这样吧。”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左穷一听袁海的话就清楚明了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缘由,是对方绊子,他有心理准备,所以基本上也不意外,有些意外的是那财政局局长脑袋是草包?左穷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病房。
左穷在雯雯的病床旁边坐下后,脑子里一时想着雯雯的病情,又还得打算着以后的应付,眼睛有些发直地盯着窗外,雯雯看了一会左穷,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轻声问:“哥,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左穷不自然地笑着说:“我没事,丫头,要不我下去买点吃的上来吧,我有点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跟雯雯在一起还想着其它的事情是对小妮子的不尊敬,所以左穷决定抛开杂念,好好陪着雯雯。
雯雯有些怀疑地点点头,但还是说:“好呀,快去吧,饿坏了我可得被妈妈骂。”
“她才舍不得骂你!”
左穷笑了笑,回避着雯雯疑惑的目光,快速走出病房,把病房的门关上以后,左穷靠在旁边的墙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左穷晃晃荡荡地下了楼,在医院草坪的长椅子上抽了一根烟,这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在草坪上偶尔有几个散步的病人,他们穿着蓝色条纹病服,脸色苍白地经过左穷,左穷感觉自己此时也是一个病人,一个愁容满面的病人。
左穷走出草坪,来到医院的停车场,打算买点吃的东西再上去,左穷来到自己的车前,发现卫明的车也在,左穷一想,估计是卫明过来了,便给卫明打了一个电话。
左穷:“美女,你在雯雯的病房吗?我看到你的车了。”
卫明在那边笑着说道:“对啊,我刚到,你在哪呢?听雯雯说你买吃的去了。”
左穷:“我在楼下,还没去呢,你吃了吗?要是没吃我一块带上去。”
卫明:“哎呀!不用啦,你没去正好,我都带来吃的了,你现在上来吧。”
左穷挂了电话,摇头笑了一下,道:“这个卫明还真是够贤惠的。”
左穷走进雯雯的病房,看到卫明把带来的东西摆了一桌子,而且都是一些补品,什么海参、鱼汤之类的东西,左穷看了笑道:“卫姐,这些也太补了吧,会不会流鼻血啊?”
卫明瞪了一眼左穷,没好气说道:“切,我这主要是给雯雯补的,反正雯雯就缺这些,你沾雯雯的光吃点得了,至于会不会流鼻血那我就不管了,嘿嘿,谁会在乎呢。”
雯雯看看左穷,偷偷笑了一下说:“卫姐姐,我哥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应该不至于流鼻血,吃点应该不会流鼻血的,要不,卫明给他点儿?”
左穷冲小妮子呲牙咧嘴,雯雯一点儿也不怯弱,眨眨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卫明道:“不会吧,看你哥哥那块儿,还身体不好?谁信呐,好了,别管身体好不好,咱们今天都补补吧,我都整了一下午了,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三个人吃完了东西以后,又闲聊了一会,雯雯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渐渐地睡着了,左穷和卫明坐在病房里一起看着躺在床上的雯雯,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卫明开口说:“左穷,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到你刚才好像强颜欢笑的样子。”
“有吗?”
左穷很无辜的看了看她,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挺烦人的。”
卫明盯着左穷看了一会,说:“真的是这样?不过也是,这段时间你的事情的确是多了点,再加上雯雯还得了这么个病,唉,真难为你了。”
左穷笑了,说道:“呵呵,看你说的,好像我成了倒霉蛋似的,没事,我就是最近情绪不太稳定,类似你们女人的生理周期,哈哈。”
卫明脸就有些红,啐道:“晕!你还生理周期呐!哎?要不咱俩出去喝点酒吧?反正雯雯也睡了。”
左穷想了想,待在这儿也挺无聊的,就说道:“好啊,去酒吧吗?”
卫明豪爽地摆了一下手,说:“去什么酒吧呀,我都腻歪了,咱们就在医院附近找个烧烤店,最好是路边的那种,那多有滋味啊。”
左穷道:“行,不愧是美女部长,干啥不行啊,走吧!”说完,左穷和卫明轻轻退出病房,下了楼。
到了楼下,左穷和卫明并排在马路上走着,夜晚的风凉爽地吹拂着两个人的脸,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散发着一种苍茫的味道,左穷感觉这几天的阴郁将在这个夜晚之后晴朗起来。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左穷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天气晴朗之后,许多你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就会被阳光照得更加刺目。
左穷和卫明走了一会,找了个路边烧烤摊坐了下来,卫明平时很少这样,现在孩子一样高兴地坐在小马扎上,然后大声叫着:“老板,来五个鸡胗,两条烤鱼,两个鸡翅,十块钱的小串,再加上四瓶啤酒。”
说的挺圆溜的,想来是有些功底的。
卫明点完东西没一会,四瓶啤酒就拿上了桌子,卫明递给左穷一瓶啤酒,说:“来!咱俩先喝一口!”
左穷有些不习惯和她这样,但还是拿着啤酒瓶与卫明碰了一下,然后对着酒瓶吹了一大口,抹了一下嘴,说:“还是这样的地方吃着舒服,呵呵。”
卫明道:“那当然,这种地方虽然脏了点,可自在啊,这人啊就是不能太讲究,你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谁得那些矫情病啊,这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左穷看着卫明一副男人婆的样子,说:“晕!你怎么老跟个爷们似的,有时候我还真没把你当个女人,嘿嘿,不过有时候又……”笑的很坏。
“去你的,小声点!”
在外面,卫明还是很小心的,很好的把她和左穷的关系隐藏咋阴暗中,捶了左穷一下,嗔道道:“你也太打击我了,我怎么不像女人了?”
左穷笑了笑,没说话,拿起酒瓶子又喝了一口酒,才慢悠悠地说:“我这不是打击你啊,哪个漂亮女人不喜欢去高级的场所喝洋酒什么的,你却喜欢这样的地方,比爷们还爷们,我这是夸你巾帼不让须眉,哈哈。”
卫明说:“这是哪门子歪理啊,你当女人都是花瓶吗?在高级的地方摆着才显得贵?我倒是觉得你们男人比较自以为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难道我们女人有时候潇洒一次还得死人呀,你真是狭隘。”
左穷说:“怎么讲?”
卫明也喝了一口酒,卖关子似的说:“其实是你们男人的那些错误的审美观点把女性给误导了,谁不知道随性好啊,在路边摊上一坐,拿着个酒瓶子一边喝酒一边吃点好吃的东西,这才叫自在呢。假么假事地坐在橱窗里,拿着高脚杯,穿得跟粽子似的,你以为那好受啊?”
左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高见,美女高见,可你这么说也不完全对,比如说我第一次见一个美女,人家穿得跟赴宴会似的,结果我把人家带到这种路边摊上来,人家肯定说我不解风情,没准还把我臭骂一顿,你不觉得女人在这点上比较虚荣吗?”
卫明赶紧说:“错!你刚才说的那是礼貌的范畴里的,人和人在最初的邂逅中是有距离的,绝对的尊重是一种诚意,比如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喝得云山雾罩的,如果你要是跟我要酒钱,我也会臭骂你一顿,兴许还抽你一巴掌呢。”
左穷打趣似的说:“哎?你怎么知道我没向你要酒钱来着,我倒是想啊,可我不是酒吧老板……”
卫明瞪着左穷说:“所以啊,我这不是经常骂你嘛,还有要鄙视你。”
左穷拿起酒瓶子说:“是,美女说得是,我们男人就是狭隘,你们女人才伟大,来!为女同胞们喝一口!”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等到桌面上摆着一堆空酒瓶的时候,左穷和卫明似乎都有点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两个人的酒量似乎小了许多,左穷大着舌头说:“美女,今天能跟你喝酒我高兴,真的,高兴!”
卫明也是烟视媚行,笑道:“小左同志,你高兴什么呀高兴,我看你是郁闷吧。”
言轻按女人笑的有些深意,挺美,但左穷还是这么认为。左穷听了,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郁闷吗?我怎么郁闷了?”
卫明哈哈大笑,用酒瓶子指着左穷说:“对!你他妈就是郁闷,看你那样!像别人欠你钱似的。”
左穷太那个了一愣,这女人发起疯来有时候预言蛮准的,可不是,农贸春那厮不是还欠着自己那么大笔钱么!想玩自己,弄得他里外不是人,想想就挺恶心的。
他嘿嘿一笑,说:“没人欠我钱,我欠别人钱,我欠我认识的每一个人的钱!操他妈!”这会儿两人似乎也不讲文明了,比气魄。
卫明眼睛红红的,有些醉酒了,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摞,大声说:“靠!不许说脏话!谁欠你钱了?还是你欠人家钱?跟我说说。”
左穷差点喷笑了,摇摇头说:“我谁都不欠,全世界欠我的……”
卫明一愣,突然看到左穷的诡笑,就知道他没说真话!没好气说道:“你吹牛吧,还全世界呢,你王八羔子的欠全世界的那是真!!”
左穷醉眼朦胧地看看卫明,冲口说:“卫姐,你跟我说个实话,我老了吗?我现在有些想知道了。”说完,左穷好像舒了一口气似的,把手里的那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卫明听完左穷说的话,一下子愣在那里,看着左穷眼睛都没眨一下,等左穷的那瓶酒喝完以后,又喃喃地说:“老啦啊,怎么会。”说完,卫明看着他放声大笑着,说道:“靠!你怎么说这些疯话,你要老了,我们下江这四套班子的人还不得疯了!你不好,风华正茂。”
“那刚才那医生怎么把雯雯当我们女儿了,雯雯都要大了。”
左穷喃喃自语了会儿,突然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卫明说:“卫姐,老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明确的界限?从小就知道老了,却没想明白怎么老的,你知道吗?”
卫明平静地看着他好大会儿,才缓缓说道:“我还要等你告诉我呢,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左穷听卫明这么一问,酒立刻清醒了大半,有些尴尬地看着她,说:“晕!喝酒!怎么说起这些玩意来了,当初就是不爱整这些深奥的东西才没去哲学系的,现在却犯贱了,呵呵。”
卫明微笑了一下,拿起酒瓶子,与左穷碰了一下说:“左穷,来!喝了忘掉不开心以及郁闷纠结。”说完,卫明把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掩了一下嘴巴,低下头没说话。
左穷也猛地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部喝光,然后跟着卫明一起沉默了起来,这段时间两人已经很久没亲近了,有那么些的生疏。
这个时候,马路上的车偶尔从这个路边摊旁经过,刺眼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