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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满脸寂寞的美少妇,也没有滴着水的散发着暧昧的床单,没有那一闪一闪燃烧着生命的烟头,没有那飘忽的薄如蝉翼的丝绸内衣,阳台一下子也失去了生命力。
左穷想,或许是自己毁掉的这一切,不是么,有得有失,古人诚不我欺。
左穷百无聊赖地往沙发上一趟,嘴里吐出一口烟,看着烟圈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消散,房间里感觉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很烦躁。
就在这时,左穷突然感觉眼睛的余光里出现了一种什么东西,这种东西的出现打破了此时缩在黄昏里的静寂。左穷又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光线很昏暗,铺满了黄昏那种特有的暗红色调,雯雯的房间的门还是半掩着,门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左穷的头转到窗子外面的阳台上时,左穷突然发现对面阳台上似乎起了变化,左穷在对面阳台上发现一条刚洗的白色睡裙,湿漉漉的睡裙还滴着水。左穷的内心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突然觉得这个黄昏变得生动多了,那个对面阳台的少妇,成了左穷在内心深处依存的一个孤独的支点,这是一个会说话的支点,在不可预测的人生的某个地方,和你进行一场又一场宿命式的对话,就像两个无头苍蝇一起在一个透明的瓶子里,毫无目的地寻找着出口,在这个过程中,在盲目的飞行中两只苍蝇撞在了一起,才发现这个瓶子里还有一只苍蝇,仿佛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看到对面阳台的滴水的睡衣,左穷心里突然觉得充实起来。左穷又看了一眼雯雯的房门,仿佛雯雯的房门似乎动了动。
然后,左穷脑子里又出现了和冬冬在阳台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这香艳而萎靡的情景让左穷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迷茫的笑意。
阳台如同一个灵魂的出口,令左穷十分着迷。正当左穷准备拿起望远镜朝对面少妇住的房间看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是左穷啊,雯雯在家吗?”左穷接了电话,是小玲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和这丫头见到面了。
“小玲啊,雯雯出去旅游了,走得比较急,可能忘了告诉你。”左穷解释说道。
“哦,我闷死了,还想找雯雯陪我玩呢。”小玲一听有些失望地说。
“你家大人不在家啊?”左穷心有戚戚焉,问道。
“恩,是啊,他们这总是在外面跑,雯雯不在那算了吧,我挂了,再见,穷哥哥!”小玲挂了电话。
小玲一挂电话,左穷又往沙发上一坐,又想举起望远镜看看对面的女人在不在家,刚举起望远镜的时候,左穷又烦躁地把望远镜放下,骂了自己一句:“妈的,我怎么越来越无聊啦。”
其实他要想知道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拿起手边的电话,可他现在却懒得拿起的心思都没有。
就当左穷静静坐着等待夜幕的降临,这时候他接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电话,他以为这次离别以后想见到她就只能再去电视荧幕上了,没想到她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了。
“喂……”
“左穷,你现在正在干嘛呢?”唐小姐的话语熟络的有些像老朋友的唠叨。
“我啊……”左穷扭动了下身体,慢悠悠道:“正在家里发呆,唐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有时候发呆?鬼才信!”唐小姐道:“怎么,现在有空吗?到我这儿一趟!”
“你不是离开下江了吗?你现在在哪儿?”
“我过些时日在本州市有一个演唱会,去迟一天、两天也没关系的。怎么,你过来吗?”
本州是邻省的首府,隔沙洲没多少时间的路程。
左穷在大腿上挠了挠,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去呀,怎么不去!大明星请我咱深感荣幸,说吧,你在哪儿?”
唐小姐在电话里头把自己居住的酒店房间告诉了他。
左穷走出房间的时候天色依旧昏暗,但已经停了雨,不过那阴沉沉的天,看着似乎随时都有重新来过的样子。
“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转回头来,有什么事情没办完?”
左穷这次见到唐小姐的时候她面色有些忧愁,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般。
“是呀,我那不见了的包到现在还一直没找回来……”
左穷这才想到那天蒋正春答应好好的,这些天却没见到他的人影,原来这事儿还没办好!
左穷想到包里面装着的东西,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放在哪儿的,很容易看到的吧?”
唐小姐摇了摇头,忧愁着道:“这倒不是,哪那么容易看得出来,是缝在夹层当中的……”
左穷小声安慰道:“那不就得了,小偷找到里面值钱的东西谁还会那么仔细,说不准现在丢哪个垃圾桶中了,你就放心好了。”
唐小姐摇了摇头,“或许吧。”
左穷知道她的担忧没有消去,就转移话题聊些其它的,这样唐小姐的心情才渐渐的好转起来。
“你在这儿坐会儿看看电视,我去浴室。”唐小姐说完袅袅婷婷的朝浴室走去。
“哇!又下雨了!”唐小姐象房间没有外人一样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窗外的倾盆大雨惊叫着也跑到了阳台门前。
“是啊,好大的雨!”左穷微微一笑,看着唐小姐那洗完澡后红润的脸颊轻声说着。
“这正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唐小姐点点头,感慨地突然说出一句宋词。
“无计留春住。”左穷情不自禁的接上后半句。
“咦,左穷,你也喜欢古诗词?”唐小姐一脸的好奇,也是一脸的灿烂笑容,像是遇到知己一般。
“何止喜欢,爱不释手。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左穷窥出点门路来,有些心虚也颇有些自豪道。
虽然他爱古诗的厚重深沉,但要他实际研读时候也会感觉到枯燥,要不是有一个当着教育工作者的奶奶,他至多是会欣赏而不会去记背下来。
当年许多死记硬背下来的诗词已经有些飘渺,要不是唐小姐刚才的一次无心‘撩拨’,或许现在还在记忆的尘埃中。
“当然知道,欧阳修的《蝶恋花》。”唐小姐一脸的自信。
“嘿嘿,看来我们还有点共同爱好。”左穷感觉到自己似乎在献殷勤,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是啊!”唐小姐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高兴得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接着说道:“好舒服啊,来你们下江难得有这么凉快的天儿!呼呼,凉快!”
“别着凉,快去穿衣服。”左穷适时的关心说道。
“好吧。哎!左穷,等会儿我们去喝咖啡好吗?我还没有吃晚饭呢。”唐小姐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他,带着些许的请求邀请道。
“行啊。”左穷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左穷再一次的被赶了出去,他有些搞不懂,女人的哪一面才是真的。
唐小姐再次出现在左穷面前,她是穿一条白色的紧身低腰长裤,把两条美腿展示得淋漓尽致。上穿一件黄色的无袖短体恤,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她那上翘坚实的小臀部、嫩白而纤细的小细腰有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幻感觉。她让你真正感到了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美妙、什么是**,什么是诱人。
“哎哎!你这种打扮到外面不是找麻烦吗?”左穷砸吧砸吧了嘴巴调侃说道。
“嘿!我给谁找麻烦了?不是还有你吗?”
“不,不,你这样太扎眼。”
“我喜欢!走吧。”唐小姐脑袋一斜,嘴唇一抿,长长的秀发往后一摔,双手推着他的后背,两人朝楼下走去。
大雨过后,溟朦无声的细雨,一直一直地轻飞着。点缀着公路两旁的低矮的绿树和花篮,在朦胧的雨烟里象披上了雾样的蝶衣。水雾柔柔烟烟地滋润着茵茵的叶枝,令树木的颜色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光亮鲜嫩,好象沁入叶子深处一样,在舒展的叶脉里,快乐地流动着。
在下边的广场,在一个隔开的小室,两人先叫了两杯咖啡,唐小姐又要了一盘左穷都叫不出名字来的小吃。
也许唐小姐没有说谎,她实在太饿了,她埋头吃得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顾忌到自己的形象。
“哥?左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唐小姐吃了个半饱,擦干净嘴巴突然抬头看着左穷问。
“为什么?”左穷一愣,随即笑着问。
“不为什么!”唐小姐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我就想要一个哥哥了,小时候我特想要一个哥哥来保护我,可没有,左穷,你给我有哥哥的感觉!”
“我靠!我有那么老么!”
“喂,你别转移话题好嘛,老不老和做哥哥有什么关系吗!你就说答不答应嘛,一句话!”
“好呀,小妹!”
“嘻嘻,大哥!”
左穷赶紧喝了一口咖啡,心里直嘀咕,这唐小姐真他二大爷的混,这不是逼着自己和她犯了乱、伦么!太残忍了。
“大哥,你说现在这生活真没劲!”唐小姐把小吃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喝了一口咖啡对着左穷感叹着说道。
“怎么没劲了?”
“你看我们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除了吃饭还是工作,偶尔去一趟购物中心。你或许还好点,但我就没那么自由,什么娱乐也没有,过去在没工作前,什么跳舞了,唱卡拉ok了,迪斯科了。玩得可痛快了。”
“怎么,后悔了?呵呵,不想当明星了?”
“也不是后悔,唉!”唐小姐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说:“大哥,今天带我去跳舞好吗?”
左穷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况且对面是这么迷人的女孩,怎么能不使人心动,虽然被压了一个大哥的名头,但只能抵挡住他一颗禽兽的心。
“好吧,我们去心晴吧。”
“哇,大哥,你同意了!”坐在对面的唐小姐高兴得双手抓住他的手,双脚轮流跺着地面,真像一个在向哥哥撒娇的女孩。
“那走吧!”左穷笑了笑拉着她起身离开。
两人离开了咖啡屋,驶过步行街,穿过寂静的南街大道,眼前闪过一片温馨的红灯。迷迷茫茫,蔚然一片。
夜总会位于下江县县中心的西边,就就在下江边的东边。
当两人到达那里,走出汽车时,天气竟然已经放晴,一轮圆月浮荡在那一片苍茫的云海之间,显得飘渺幽远。
“星垂平野阔,”左穷望着那无尽无边的海与夜空共同拥有的深幽和广阔吟道。
“月涌大江流。”唐小姐在后边接上。
“过雨青山啼杜鹃,”
“池塘水满柳飞绵。”
“月光如水水如天,”
“独上江楼思悄然。”
左穷边走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吟诵着有关夜色景致的诗句。周围望去,冷漠寂静,空阔寥远。
左穷转过身望着唐小姐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并伸出手指指向她,抑扬顿挫的对她诵道:“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好啊!你影射我!”
唐小姐那么聪明怎么听不出,上前就要抓他。
左穷急忙扭头就跑,两人似乎真是亲兄妹一般追逐着,嬉闹着。
空中薄而悠盈的花瓣,在水烟溟朦的背景中素雪样依依飘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