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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悠闲多久,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温来打给他的电话,简单的说了会儿,左穷就挂掉电话,钻进过来接送的车子向县委大院驶去。
小车上,温来向左穷介绍了司机小郭,他虽然没有把话点透,但左穷非常清楚,这位小郭实际上就是自己以后的专职司机,虽说上面有明文规定,县里的领导不得配备专职秘书和司机,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作为县委常委,左穷还是享受到了这种特殊待遇,对此他不置可否。
车子开到县委大院,左穷在温来的陪同下进了办公室,两人闲聊了一会,温来便从包里取出一份县委办公室的名单出来,名单后面附着秘书人员的工作履历,司机他可以指定,秘书就要请左穷自己来挑选了,秘书责任重大,一般领导都会要自己的心腹担任,要是自作安排,不然会显得不尊重领导,温来显然不希望一开始左穷就对他有什么偏见。
温来虽然也是县委常委,但排名是靠最后的,每次的常委会上,他都极少言,只是负责整理会议纪要。
而左穷就有不同,虽是刚来这里,但本身就是副处级干部,现在下挂又虚增了半级,就等同于正处级干部,又住进了西山宾馆三号房间,实际上就是排定了座次,除了农书记、王县长,这位年纪轻轻的左副书记在名义上已经是县里排名第三的常委了,当然,以他挂职干部的身份,不可能拥有太大的实权,但也没人敢小瞧了他,昨天那周副县长的榜样还历历在目,听说现在还在医院吊盐水,恐怕还得休息一段日子才能恢复过来。
左穷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拿着名单随意扫了两眼,便轻轻地丢在桌子上,摆手笑着道:“温主任,秘书的事情不急,等等先熟悉了再说吧。”
温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左书记是打算在仔细考察之后再做决定,毕竟领导秘书身份特殊,需要贴身服务,能够接触到许多领导的隐秘,如果选错了人,很容易出现大问题,这是马虎不得的,他对此非常理解。
温来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微笑着从沙上站起,轻声道:“左书记,那我就不打扰了,您何时定下人选,直接给我打电话即可。”
等温来离开,左穷才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办公室,办公桌上已经泡好了茶水,正冒着热气。
左穷坐在转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喝上一口,眼睛瞄到桌子上摆着一个“左穷副书记(挂职)”的标牌,就觉得挺有成就感,嘴角不觉地微微翘起,心情也就随之舒畅起来,昨晚那点儿小阴影也暂时的散开不见。
等心里渐渐缓和,左穷站起身拿出抽屉里面的钥匙,从里面抱出几大摞文件来,摆在桌子上仔细研读起来,有了在县委和省委办公室积累下来的工作经验,他对于阅读这些材料就觉得游刃有余,特别是哪些材料里面掺了大量水分,哪些材料根本没有参考价值,他往往翻开几页就能判断出来,直接甩到一旁。
心里就有些郁闷,这干事怎么成?
可要尽快的进入到工作状态中,这些熟悉又是必不可少的,左穷只好沉下心来认真找些有用的东西。
下江县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至少在左穷的眼中是这样的,有些破落贵族的意思,以前全省闻名,全国有名,是一个重要的工业基地,但随着市场经济的愈快发展,到现在已经赶不上时代的节奏了,被甩在了大部分同级别县市的身后。
当然这也没什么,只要奋起直追也不是没有重振雄风的机会,但现在首先的第一步就要有一个好的基础,那是腾飞的基石,可到目前看来还很是为难,因为这个往日的大县现在却因为往日的辉煌背着沉重的包袱,还没开始起跑就已经快被压垮了!
就左穷所在地的,下江县是一个人口的大县,工业衰败中,农业也不发达,是远近闻名的财政穷县。去年的财政收入去掉支出已经是负数,而且一年比一年往上增加,收支矛盾十分突出,上面每年给下江县的补助也是杯水车薪,这其中最主要的是下江县的许多国有企业的包袱十分沉重,压得下江县透不过气来,但要丢掉这个包袱却又十分困难,成千上万张嘴巴等着饭吃,哪是那么容易甩掉的……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左穷摸了摸脑门,抬头看到挂在墙壁上唐书记送给他的那一条幅:多干正事,心想这东西不仅辟邪,而且还起到时时刻刻不停督促的作用啊!
摇头叹息一声,心想着老头把自己丢到这么一个狗不理的地儿还真是难为了自己,一个头两面用,既要干出些事业来,还得和周然那家伙死拼,这他娘的是什么生活啊!
肯定是英扬那妞儿在家说自己坏话了,不然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准女婿的身份,哪能这么折腾,连自己都心疼了!
不过生活还得继续,烦恼抛到一边,左穷又咬着笔杆埋头苦看、苦思……
就在左穷认真工作的时候,下江县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中……
下江县常务副县长周然,副县长张用,副县长包云爱还有县公安局长蒋正春齐齐的汇聚一堂。
当然里面还有一个小护士模样的女孩站在周然身边小心的伺候着他,周然面色苍白,像是大病久愈一般,但手上却小动作不停,在性感小护士身上吃豆腐,惹得小护士娇声不干。
周然的这几个手下也是见惯不怪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上司有两大爱好人尽皆知,一是好色,还有就是好赌!
好色很好办,张用给医院院长小小的暗示了一下,院长很快就明白意思,把自己手下一个享用过的护士送了过去。
好赌那也很好办,一个电话就把手下的三大金刚找了过来,陪着他混日子。
副县长张用打出了一张牌,小心的问道:“周县长,你这身体不要紧吧?”
周然瞪了他一眼,怪他没事找事,但还是装作不在意道:“没事,昨天那小子使坏,幸好我装醉蒙了过去。”
张用看了一眼周然额头上的纱布,心里暗暗好笑,这演戏也太真实了吧,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心知他是嘴硬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继续问下去,一个劲儿的拍马匹,说老大如何的英明神武……
周然也被说得脸色发烧,赶忙皱着眉头打断,“先别说没用的,大伙儿商量一下如何把这一局扳回来,不然人家就以为我们怕了,就会欺软怕硬呢!”
公安局局长蒋正春一边抓起一张牌,一边笑着说道:“周县长说的是啊,我们还得给他点理会瞧瞧!再说了,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由周县长来坐的,他一个小屁孩依仗着做过省委书记的秘书就敢来咱们下江县来搅局,我们不往死里整他就是便宜他了。咱们好不容易合力把宫副书记‘劝’退,没想到却给这个小子做了嫁衣,哼哼,我们的嫁衣有那么容易好穿的吗?我这次已经给他布置了天罗地网了,从他左穷踏入咱们下江县那一刻起,所有的陷阱都为他准备好了,就等着让他自己往里面跳了,到时候不出几个月,保证他自己灰溜溜的卷铺盖卷滚蛋!”
周然笑笑,却并没有答话。有些事情,他只需要表个态,做出一些暗示就行了,没有必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做,而那些聪明的属下们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把事情办好。
这个公安局长蒋正春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好属下,以前蒋正春还只是一个县公安局排行靠后的副局长,周然当上常务副县长,果断的离开王德阳的怀抱投奔了周然,就是看中周然身后的丰富背景!
对于蒋正春的叛变王德阳也是有怒发不出,一来蒋正春狡猾机灵,没让人怎么抓着把柄不好公开整他,二来也是忌惮他身后的新主子周然!为了避免冲突,王德阳也是暗暗的暂时忍了下来。
对于蒋正春的投靠,周然也是回报了他,提拔他做了公安局的局长,最近又正准备给蒋正春谋取常委头衔。
听到蒋正春如此说,他便知道蒋正春已经安排好了,蒋正春的手段他是非常清楚的,狠辣而刁钻,整起人来无所不用其极,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他眼中蒋正春就是一个用得很舒爽的狗腿子,作用不下于左右手。
在周然担任下江县常务副县长这几年中,蒋正春为他顺利的夺权、实现一个个目的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左穷的前任宫副书记之所以下台,与蒋正春的积极策划和参与是密不可分的,可没想到是好事落在了左穷的头上。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觊觎王德阳的那个县长宝座,但是王德阳不像宫副书记的好预谋,王德阳生性小心谨慎,没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更重要的是,王德阳身后站着的靠山也是非比寻常,为了一个县长位置得罪了到时候不好说话,所以才准备一步步来,没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管教育的副县长张用摸了一张牌,看了看,随手扔了出去,说道:“咱们这次新来的副书记才多少岁啊,这么年轻,我就奇怪了,上面为什么会下派一个如此年轻又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小毛孩来做这个副书记的位置呢!咱们县现在可是整个行西省有名的有着辉煌的过去,还有着艰难的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难道还想在咱们这里整出一点啥名堂不行?可要出政绩也要往正确的地方去啊,比如狠一点的去乡下,要舍不得就去最发达的地区,哪个地方都比我们这儿好啊,要政绩要什么都没那么容易啊!”
几手牌之后,周然摸了一张牌上来,便笑了,推倒牌说道:“糊了,自摸清一色!”
众人把手上的钱推了过去,周然整理了下,笑着说道:“想在咱下江县出政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先问问咱们几个同意不同意。如果他只是来镀镀金的,待上一两年就走了,送给他一点政绩也不是不可以……”
其它的几个人听出他话语里面颇有些示弱的意思,不由疑惑的看着他。
周然冷笑一声:“不过如果他敢坏了我们的事,那咱们也得让他认清认清现实!”
蒋正春呵呵一笑,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试探着道:“那小子上面……”
周然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已经说过了,只要那小子听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分一杯羹给他!更何况我们现在只是在明面上和他较量,没有用些手段,我想,他那老头把他放下来也是想摔打摔打,哪那么容易插手……”
蒋正春等人点了点头,但面上还是有许多的担忧之色。
周然心里暗骂了一声胆小鬼,自己这个当老大的都不怕,你们这些小鬼却担心起来!
不过为了不动摇军心,他决定还是把他知道的一些消息说点儿出来,免得还没对敌就已经弱了三分。
周然神秘一笑,冲旁边的那个小护士挥了挥手,让她出去,这才低声道:“据我所知,他上面的那位或许很快就要被调往沿海某大省去当省委书记……”
“啊!”
蒋正春几人惊呼出声,他们不怀疑周然消息的来源,只是这消息也太让人震惊了。
到底还是蒋正春心眼最多,率先镇定下来,下意识的凑上前小声问道:“那还得多久?”
“至多一年,至少半年!”周然信誓旦旦的说。
一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