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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一下月亮估算了一下时辰,毛小生觉得自己如果不赶紧离开绝对赶不上回酒店了,而且点穴也并非一日就能找对位置的,只得朝魏富贵抱歉地说道:“眼下你就先把棺材合上,将这墓填好,回去找个风水先生挑个吉日迁坟吧。”
看出了毛小生的心急,魏富贵点了点头,朝毛小生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地说:“道长,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绝对死在这儿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年年来给我爷爷上香。”
见这人迷途知返,毛小生也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拔腿就朝林子外酒店的方向跑去,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光芒,眼看着就要升起太阳了,加快了脚步,忍者背后的疼痛,他一路飞奔朝着酒店跑去。
等到了酒店外时天已经亮了起来,太阳也斜斜的挂在天边,喘着粗气,毛小生刚走到楼下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老板来电话了!”这铃声拼命地响着。
平复了一下自己紊乱的气息,毛小生接起了电话,季淇慵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低沉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味道,在电话中说不出的有磁性,“起床没?等下来我房间,送餐的要到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毛小生将手机放回到包里,只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摔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抿紧嘴牙关紧咬忍住痛感,他闪身走进了酒店,直接去到了季淇的房间。
51|善后工作不做好()
赶到季淇的房间的时候这人还睡得很熟,毛小生没敢进屋打扰,只得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晚没有睡觉且在酒店和树丛两处来回来去跑了两趟,再加上后背上的伤,此时他已经精疲力尽。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尘土的衣服,胸口处印着的米老鼠图案被泥土弄脏了,没有了灵巧可爱的劲儿反倒是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地老鼠,此时的他也同样是一身狼狈就和这老鼠一样灰头土脸。
局促地坐在干净的皮质沙发上,毛小生怕自己这一身污渍弄脏沙发,起身在客厅里绕了一周,最后在落地窗边的一块灰色地毯处躺了下来,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一整夜的疲惫就这样释放了出来,分分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季淇是被客房服务吵醒的,迷迷糊糊地自己去开了门,一走进客厅就看到了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家伙蜷缩在地毯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只见毛小生皱着眉头将自己缩成一个球蜷在那里睡得正沉。
若是放在之前,季淇绝对要生气,但是现在眼看着这个脏乎乎的人弄脏了地面,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蹲下身子观察起毛小生的睡颜来。看着看着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放在了毛小生的头顶,抚摸着柔顺的发丝,轻轻地撩起小辫子一下一下的抚弄着,爱不释手,这一下便是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毛小生再次醒来的时候透过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顶,毛小生双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咧了下嘴,而头上的的那阵力量也微微动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季淇眯着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睡得开心么?”季淇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毛小生的短发揉乱,开花似的炸在头顶,含笑问道。
毛小生浑身上下都因为后背的伤痛而使不上力气,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抿着嘴伏在地上默不作声,也没搭理季淇的话。
季淇见这人不吭声,以为这人起床气还没醒,无奈地又揉了揉他的头顶说道:“你搬砖去了?怎么搞的这么脏?”这才发现自己赤着脚踩着的地方全是灰尘,松开自己的脚在地毯上蹭了几下,不死心地轻轻戳了下地上人的屁股。
毛小生脑袋里乱糟糟地,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火烧火燎的疼,想要开口但是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只得摇了摇头,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紧了自己身上的布包。
“我让你来给客服开门,结果你倒好,比我睡得还死。”毫不知情的季淇坐到沙发上翻着客服送来的杂志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
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太阳,毛小生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睡了好久,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只能低头闷闷地和季淇说了一句:“对不起。”
深深地看着垂着脑袋一脸疲态的人,季大影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指着这人脏乎乎的衣服甩动了下手指,道:“算了,不碍事,赶紧换身衣服去洗澡,都要迟到了。”
听了季淇的话,毛小生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比看到昨天的僵尸的时候还迅速地小跑着绕过了大影帝的身边,路过餐车的的时候还瞟了一眼上面的残羹剩饭,咽了口口水后闪身出了套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地冲了个澡,背对着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看着自己的后背又红又肿的,青一块紫一块,也来不及上药了,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跑了出去。
再见到毛小生的时候季淇愣了许久,这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上衣换成了一件浅灰色的布衣,腿上一条亚麻色七分裤,脚踝上的红绳露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编起来的小辫子披散着落在肩上背上,柔顺的头发直直垂过腰,白净的脸颊因为奔跑而染上了一层红晕,小个子的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不自然地将视线从这人的脸上移开,季淇用拳头抵唇轻轻咳嗽了两声,别过脸去说道:“走吧。”
毛小生点了点头,抓紧自己的背包带子随季淇下楼,从侧门出去坐上了保姆车,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毛小生也不敢放松地靠在座位上,只能挺着身子笔直地端坐,抬手想要去编辫子,可这一动却又牵动了伤处,疼得他呲牙咧嘴,索性放弃了,将脑后的头发撩到了胸前,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这么想着,毛小生偏过头忧愁地看向茂密的树林,比起背后的疼痛更让他难耐的是腹中的饥饿。
“是不是又没吃饭?”
正发着呆,耳边传来季淇的一声不算温柔的问话声,然后一个塑料袋扔进了他的怀里,疑惑地拿起怀中的袋子,毛小生看着里面的面包抿了下嘴唇,不相信季淇会这么好心,抬起头看向坐在一旁假装看风景的人,偷偷地笑了一下,食物面前顾不得那么许多,侧过身子拆开包装袋就啃起了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其实刚刚还在酒店的时候季淇就已经看出了这人又没吃饭,瞟到这人盯着自己的剩饭的眼神,像一头饿了好几天的小狼似的泛着绿光,心中不觉好笑,下楼的时候悄悄买了一个面包。
“客房服务都不会叫,一天到晚要我操心你吃饭的事儿。”季淇在剧组要给毛小生留着盒饭,生怕有使坏的工作人员故意不给这人饭吃,这会儿又要担心毛小生早饭的问题,都不知道究竟谁是助理了。
毛小生实在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嘴里含着面包含含糊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险些□□巴巴的面包噎住。就在他捶胸口的时候,季淇递过一个水杯到他嘴边,他也不客气,就着季淇的动作仰头喝了口水。
“你的小辫子留了多久了?”
季淇喂过水,将水杯放到了毛小生的身边,偏着头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还带有些潮气的头发带着酒店洗发膏的味道夹杂着面包甜腻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不由心猿意马起来,随口找了个话题试图梳理开自己脑中的乱麻。
嘴里还嚼着面包的毛小生楞了一下,飞快地鼓动了几下嘴咽下了最后一块面包,转向季淇说道:“二十年。”
“二十年?”季淇被这个数字惊到了,猛地转过头去,正巧对上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顿时语塞了,哼了一声又别过头去,嘟囔了一句:“怪不得不长个……”
“嗯?”毛小生没有听清楚这人后面的一句话,歪着头凑了过去。
季淇勾起了一个坏笑,转过头去揪住这人披散的长发揪了一下,带着笑意戳了下毛小生的额头说道:“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头发留的长不长个么?”
这才听出季淇是在变相说他个子矮,毛小生收起了好奇的表情,扁着嘴扯回自己的头发不说话了。
“把你的辫子系好,像个小要饭的似的。”撩了一下长发,季淇道。
毛小生并不是不想编辫子,还有些潮湿的头发糊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也有些难过,但是他实在是抬不起手臂了,只要轻轻一动整个后背都疼得厉害。
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毛小生掏出一根红绳直接绑住了发根,将一撮小辫子就这样简单的束了起来,想着就先将就过去,再不然到片场让李淑贤帮个忙也好。他实在是不想让季淇发现自己受伤的事情。
心里正盘算着,手臂忽然被人扯了一下,整个人被扯着向后一仰,后背上的疼痛清楚地传递到了大脑,没有忍住,毛小生“嘶”地一声咧开了嘴,终于露出了痛苦地表情。
季淇原本只是像平日里那样轻扯了一下,没想到小骗子脸上的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眉头一皱,连忙松开了手,看着身旁的人紧咬着下唇,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也隐约感到了事态的严重,玩儿心也收起来了,一脸严肃地盯着扶着腰的人,冷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毛小生疼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但是仍然逞强地摇了摇头。
怀疑地看着那人闪烁的眼神,季淇抬手在这嘴硬的人背上一巴掌,果然和预想的一样,毛小生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疼得轻轻叫了一声,身子微微缩了起来。
不等毛小生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大力拽着翻了个身,季淇二话不说地就将这人的衣服撩了起来,青紫伤痕爬满了原本光洁的后背刺得他眼睛生疼,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抬手想打却又狠不下心下手,盯着那难看的伤看了一会,又放下了手里的衣服。
“谁打的?”语气就像是零下二十度的东北。
这哪儿能说啊,要是让这人知道是让僵尸打的那不还要上天了!毛小生心里泛着嘀咕,闭紧嘴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只是这场面放在大影帝的眼里就是这人让人欺负了不敢说,顿时心情更加糟糕了,想到早上毛小生也是脏兮兮的样子,总觉得这里面的问题不简单。不管他怎么欺负小骗子但最终这人还是自己助理,而且比起这些,毛小生瘦弱的背上青紫的伤痕实在是让他的心里像是被无数刀子割着似的疼。
“谁打的!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又问了一遍,这一次的语气就更加不善,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放出的冷光简直可以穿透一切,死死地盯着毛小生,让他心虚不已。仍旧是咬紧嘴唇狠命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季淇知道自己再怎么问都无法让这个倔的像头驴的小骗子开口了,冷哼了一声,自己也气呼呼地抱起了双臂,五谷杂陈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季淇出道十年还没有这么吃瘪过的时候,而此时就因为一个小骗子搞得他心烦意乱,怎么着心里都无法平衡,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他猛地转过头去刚要开骂,已经张开的嘴一下就僵住了。
毛小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