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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僵尸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一声愤怒的怒吼,长大的嘴里露出了几颗尖锐的獠牙,两只伸的笔直的双手指尖也露出了十指上青色的又长又锋利无比的指甲,一跃就蹦到了魏富贵的面前。
“爷爷啊!”
魏富贵没想到自己躲起来了还能被发现,这张牙舞爪骇人的僵尸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是涕泗横流了,大叫一声,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爷爷的尸首了,抬脚就踹了上去。
谁知那僵尸没有丝毫反应,被魏富贵踹到了膝盖只听到“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是身体就连晃都没晃一下,伸着两只长着青黑犀利指甲的手怒吼一声就朝吓得尿裤子的人脖子上掐了过去。
这一会儿的魏富贵只想着怎么逃命了,见那僵尸朝自己伸出手来翻身避开了那两只长着长指甲的爪子,膝盖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从僵尸的脚边爬走了。
扑了个空的僵尸收回了动作,直挺挺地站直了身子僵硬的转过身去,眼睛仍然是无神地瞩目着前方,却又像是可以看到伏在地上的魏富贵一样,追在他的身后就低吼着冲了过去。
“爷爷——我错了啊——”魏富贵没想到这僵尸像是追着他一般紧跟在他的身后,刨着地上的土要往前爬,谁知后腿突然被扯住了,一回头那僵尸正长着血盆大口等着眼睛死死地抓住他。
“爷爷啊——”这一下叫声更大了起来,魏富贵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难逃一劫了,眼泪唰唰的就爬满了脸颊,在这荒郊野外里只剩下了他的哭叫声还有被拽起时衣服布料和土地摩擦的声音。
就在魏富贵绝望的一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极快地闪到了他的眼前,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铜铃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抽到了他的脸上,恰好打在他长大的嘴上,“铛”的一声只觉得血腥味涌进了嘴里,魏富贵心道,这下完了。
却不料那身影一闪而过之后原本躁动的僵尸竟然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僵直着身子定在了原地。
而魏富贵也挣脱了那一双长满长指甲的爪子,一脸呆愣,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没想到自己还能死里逃生,一时间泪如泉涌,下意识的朝身旁看去。
在月光下,一眼就看到了一只米老鼠……
49|镇不住的符()
魏富贵眼前月光下正站着一个目光犀利的小个子,身上还穿着米老鼠的童装,惨白的光亮照在那人白皙的脸上如玉石一般光洁了面庞也是一片惨淡,而他刚刚经历了自己死了二三十年的爷爷动起来的事实,此时的他无法确定这突然出现的人是死是活。
俯身绕开了定住动弹不得的僵尸,魏富贵蹭着小步子走到了那人的身边,装起胆子伸出一只手指朝那人的鼻下摸去。
“你没事吧?”
就在他的手指将要伸到那人的嘴边时,那面无表情的人突然开口了,吓得魏富贵的手抖了一下,心跳都漏了两拍,不过这也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若是再出来一个僵尸估计今晚他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了。
“活着……”魏富贵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刚刚受到的惊吓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忽然间他瞟到了这人手中捏着一张画着红色文字的黄符,眼前一亮,冲到那人的面前激动地问道:“您是道士啊!”
“嗯。”毛小生看着眼前的魏富贵点了点头,还好是赶上了,早在刚来到这个树林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感到这树丛中有一股强大的阴气,那天见到那个被挖开的墓穴就更加确定了。
见毛小生点了头,魏富贵更加兴奋起来,只是他看过电影,里面的道士不是白发老人就是一身黄袍,像他眼前这样穿着风格迥异又年纪轻轻的道士可是真的没见过,不过自己也正因为这位道长而捡回了一条命,一些质疑也不很在意了,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竖起了大拇指:“妈呀!高人!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毛小生这才正式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魏富贵,见这人的裤子裆部湿了一大片不觉心中好笑,但还是淡淡地问道:“您与这墓主是什么关系?”
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位小道长一下就能看穿自己和着墓主有关系,魏富贵难为情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这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撬的还是自己爷爷的坟墓,脸上更加无光,支支吾吾地答道:“这……这是我爷爷……”
“唉。”轻轻叹了口气,今日早晨小张烧过的那三炷香其他人是没有注意,但是毛小生认真地看过了,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怕两短一长,而那三炷香偏偏就烧的是两根极端一根极长,怕是这家人今日里将会因为这墓而发生事端,再由这位置时辰一起卦,恰好就在今晚月圆之时有事发生,这一来便看到了魏富贵被那僵尸缠住了。
魏富贵见毛小生在那里沉思也不敢打扰,这一下倒是大胆起来开始打量起定在那里的尸体了。
围着那一具被定住了尸体转了一圈,魏富贵看着刚刚吓得自己尿裤子的僵尸此时一动也不能动,额头上贴着一张朱笔写下的符篆,整个身体僵直着扭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脸上虽然被那长条符纸挡住,但是长大的嘴还有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仍然是显得惊骇无比。
“啧,我说爷爷啊,您老人家怎么死了二三十年还这么精神呢。”
知道那僵尸有符纸镇着也动不了,再加上有一个看似世外高人的道士就在一旁,刚刚还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魏富贵底气一下足了起来,朝着那尸体得意地说道,口中的热气扑到僵尸的脸上,符纸的边缘也微微闪动起来。
“奶奶的,刚才吓死老子了,真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魏富贵一想到刚刚的情形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胸口,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没心没肺地踹了那尸体一脚,转身又小跑回了毛小生的身边讨好似的笑道:“道长,今天要不是您我就真的死这儿了。”
毛小生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脸谄媚的魏富贵没有说话,而是抬脚走到那个仍然立在墓穴中的棺材前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棺材里铺着一层白色的棉布,边缘已经因为时间久远有些发霉,棺盖倒在一旁,钉棺材的钉子也已经崩开,整个墓洞都散发着一股尸体的臭气。
屁颠颠地跟在毛小生的身后,魏富贵还对那棺材里面的东西耿耿于怀,但那股尸臭味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耐了,他只好捏着鼻子探过头去打探着棺材里面的情况,生怕错过什么宝贝,让他失望的是就在那一副大棺材里除了那一块破布以外再无其他东西,空空如也。
咂了下嘴失望地缩回了脖子,这人又动起了歪心思。
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毛小生断定这只是墓主死前的怨气太深不得安眠才会起尸,转身朝一脸难耐的魏富贵问道:“这穴是谁点的?”
魏富贵闻言楞了一下,歪着脑袋皱眉想了好久,摇了摇头,道:“不是很清楚,我爷爷死得早,我就是小时候听我妈提起过,说是什么路过的先生给请的地方,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沉吟片刻,毛小生叹了口气朝魏富贵说:“法葬哪里有这样的。”
“法葬?”魏富贵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法葬就是指竖着葬下棺材,”毛小生围着墓地绕了一圈,又说:“大概当时挑穴的先生是想做一个局,却不知为何要挑在这么一个地方……”
他一见到这口棺材就注意到了周边的环境,这墓穴在树林的正中,三面环山龙气沉潜,俨然是没杖之势,原本应该是在山中平坦的阳窝处开穴,但这个穴则是被点在了山中的盆地里,此处为“阴来”,阳去阴结,生气沉没,并不是个吉利的位置。
再说棺材的葬法,选用法葬大概是想做出的局,却不知为何这棺材被埋得这么深,别说露头就连一点雨水都沾不到。如果说是做局,应当是棺材的一端露出地面一寸才对。而且这周围的一圈槐树,槐树恰好是聚阴的植物,将这墓穴紧紧围在中央,魏德发的怨气在这正中无法散开,再加上棺材被人挖开重见天日,想不出事都难。
“那现在怎么办啊……”面露难色,魏富贵瞅了一眼毛小生,又回过头去指了指身后那仍然没有动作直挺挺立在地上的尸体,问道。
“按理只能烧掉了,”犹豫了一下,毛小生说道。
魏富贵一听便惊叫起来:“烧了?不行,不行,这咋能烧了呢!”
“若是不想毁了老人家的尸首,怕是要迁坟了。”毛小生犹豫了,只是他心中仍不很确定,魏德发的尸体已经发福起尸了,现在俨然已经是一具满是怨恨的僵尸了,此时再迁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处。而且一想到今天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事儿必定还会有人会因此受伤。
圆月此时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上方,凄惨的月光找到了地面上,同时也照在了那一具贴着符纸的尸体上,僵尸突出的眼珠细微地动了一下,在一旁的毛小生和魏富贵并没有注意到。
森林中隐约传来了蚊虫的叫声,窸窸窣窣的在两人的沉默中蔓延,魏富贵久久才开口,说道:“烧了不好吧……”
旧时老人家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被烧成灰,本以为魏富贵是出于孝心才这样说的,毛小生倒是打算再想想办法,可谁知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窃笑,问道:“道长,是不是只要有了那个符,我爷……这尸体就不敢造次了?”
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人毛小生想了想,那道符上点了朱砂,理论上确实是可以封住僵尸的动作,遂点了点头。
谁知魏富贵突然大笑了两声,上前激动地握住了毛小生的手使劲晃动了两下,难以压抑住笑意地开了口,“道长,您能不能多给我画几道那样的符啊!”
“怎么了?”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布包,毛小生看出了魏富贵眼中闪过的贪婪光芒,那绝不是为了尽孝才说的话。
“嘿嘿,”魏富贵狡黠的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凑到了毛小生的身边小声说道:“要是我能够控制这僵尸,回去能挣不少钱呢。”既可以还清债务讲不好还可以发财,魏富贵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那怎么行!”一听到这话毛小生立即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魏富贵竟然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一下想到自己死去的师父,顿时愤怒起来,压低了嗓音说:“不能安息已经是大悲,你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可是现在的魏富贵已经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满脑子都是靠着这神奇的僵尸来赚钱,哪里还管什么报应不报应,根本没有把毛小生的话放在心里,冷哼一声,踱步走到那具僵尸的面前,抬手指着上面的那一道黄色的符不屑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有这一道符了,再说,这是我爷爷,我想怎么处置这尸首都是我的事儿。”
毛小生哑口无言,这僵尸眼下确实是被符镇住了,但那毕竟已经是聚集了怨气而起尸的,不处理掉难免日后会发生祸患,而魏富贵的话确实又没错,那是他的爷爷,尸首的处理理应问过家里人才对。
“不管我爷爷是不是变成了僵尸,你就是不能烧了他!”魏富贵得意洋洋地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