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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在此之前季淇只当这人是个欠教训的小骗子,对一个骗子他只需要折磨就可以了,但是就在刚刚自己跌下马的时候,只有这个小骗子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接住了自己,这小骗子真是……
毛小生却不知季淇在看着他,走到黑马的面前抬手摸上了它的脖子,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一边沉思,这马原本安静,但是那一瞬间毛小生看出了它眼中的惊慌与恐惧。
“淇哥,你没事吧?”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休息室出来的何霖馨走到了季淇的身边担心地询问道。
没有听到季淇是怎么回答的,毛小生猛地转过头去,死盯着何霖馨,心里一下就了然了。
因为季淇坠马的意外,再加上何霖馨的身体不好,导演决定今天的戏就先拍到这里,提前结束了,让演员的工作人员都回酒店休息。
保姆车上安静得可怕,原本毛小生就不爱说话,偏着头看着窗外驶过的景色,嘴唇紧紧地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对于刚刚救下季淇的事情闭口不提。
而坐在一旁的季淇带着个大的可以遮住半边脸的墨镜,像是认真地看着剧本,但是透过眼镜旁边的缝隙不断地偷瞟沉默不语的毛小生,看着这人下巴旁边的那个被蹭破的伤疤出神,那伤疤已经停止了冒血,但是又红又紫的看起来就疼得厉害。
从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季淇头都没转一下的将手伸至了毛小生的面前,小声地扔下一句:“贴上。”
看着季淇手上的创可贴,毛小生也没说什么,接下来就拆开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何霖馨的事情。
而这样子落在季淇的眼里就是这人委屈了,咂了下嘴,他也知道这小骗子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心里当然是有些的感激,但是死要面子的人为了他的威严他也绝对不会低头,只是别扭地说了声:“刚刚谢谢你。”
“嗯?”原本毛小生还在认真地思索着关于何霖馨身上的事情,听到季淇的道谢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慢慢地转过头去莫名其妙看向季淇。而后者只是不自然地抬手挠了挠眉毛,盯着窗外,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
结果到最后毛小生都不知道那一句“谢谢”真的是从季淇嘴里说出来的还是幻听了。
车一路开到了酒店,毛小生先季淇一步下车,将后备箱里的行李箱拎了出来,刚想要背上那个大背包,一只手伸过来接过了包。
等到毛小生回过神,季淇已经一手领着包走进了酒店的大厅里,他愣愣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歪着脑袋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季淇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他带了墨镜外加一副大口罩,这才使得周围的人认不出他,而毛小生则是掏出李漫之前留给他的笔记本到前台去办入住。
酒店是剧组之前就安排好的,出示了证件后很顺利的就办好了手续,正准备回去叫季淇,毛小生突然看到了何霖馨和她的助理出现在了酒店的门口,虽然带着一个墨镜和帽子,但毛小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何霖馨。
之后又陆续看到了剧组的人出现在了大厅里,这才知道原来剧组将主要跟组的工作人员全都安排进了同一个地方。
何霖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季淇,也走过去坐了下来,两个人点头示意之后再没有了其他的话。犹豫了一下,毛小生还是走了过去,对季淇说道:“好了,在8064。”说完深深地看了何霖馨一眼。
“你好啊,你的脸没事吧?”谁知何霖馨竟然主动地和毛小生打了招呼,面带友好的微笑问着他的伤情。
楞了一下,毛小生知道何霖馨还当自己是她的粉丝,只能也冲她抿嘴笑了笑,答道:“没事的。”
“走吧。”见何霖馨还要说话,季淇“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拎着包说道。见季淇大步流星的就朝电梯走去,毛小生朝何霖馨点了点头也跟着跑了过去。
把季淇送到8064房间,毛小生将行李箱放在了一边,环视了一下房间整体微微颦起了眉头。
季淇倒是什么都没注意,将外套一脱就躺倒在了床上,朝毛小生招手道:“把电脑拿出来,把浴室里面的毛巾换了,把浴袍挂好,”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的箱子侧面放着一个小包,从里面拿几个创可贴走,记住,别用脏手碰伤口,那样会留疤。”
毛小生听话地点了点头,整理好了东西,也拿了创口贴,站到季淇的面前,问道:“还有事么?”
半眯着眼睛的季淇斜眼瞟了他一眼,问道:“你的房间是哪儿?”
“3021。”毛小生答道,他的房间是一个普通的单人间,和季淇的豪华套间自然是不在一个楼层。
“嗯,”季淇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手机开着,我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好。”毛小生应了下来。
季淇又想了想,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了,你走吧,记得别用手挠伤口,痒痒了也不能挠。”
毛小生愣怔一下,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没再说什么,推开门走出了季淇的房间。
酒店的地上铺着印花的地毯,走廊里虽然有灯光,但是仍然显得有那么一些昏暗,独自在这幽静的走廊上走着,毛小生想着季淇的房间叹了口气,那屋子格局不是很好。
走到走廊的转角处,一个人迎面就朝着毛小生走了过来,一抬头,只见何霖馨低着头快步地走了过来。
何霖馨走的很快,低垂着脑袋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毛小生的存在,和刚刚在楼下遇到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现在的她面色阴沉,没有一丝生气。毛小生只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阴气怨念极深,包中的铃铛也传来了响动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地感受到震动。
两个人在这昏暗的走廊中越来越近,就在毛小生与何霖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开口轻声说了一句:“送他走吧。”
猛地抬起了头,何霖馨怔怔的停下了脚步,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盯着毛小生,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许久才冷笑一声,冷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叹了口气,毛小生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何霖馨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这人的身上已经泛起了黑气,惨白的脸在楼道灯光的显得更加的骇人。
“你若不送他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的。”毛小生清澈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伴随着铃铛的声音,像是从幽静的山林中传出一般。
死盯着毛小生的脸,何霖馨的眼珠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原本一张美好标致的脸慢慢变得狰狞了起来,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陷到肉里也未感觉到疼痛似的,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而毛小生站在走廊上,望着何霖馨的身影走到了尽头然后消失了,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执迷不悟。
32|自作自受()
何霖馨失魂落魄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双手颤抖着将房门连着上了三道锁,发白的嘴唇同样抖动着。
跑进屋中,她并没有开房间大灯,而是开着台灯坐在书桌前,焦虑地两手紧握,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慌张的神情一目了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季淇的那个小助理会知道自己的事情,明明连她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一点消息,而那个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助理竟然一下就看穿了。
何霖馨坚信自己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难道是那几次请假休息暴露了?不!不会的!
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了起来,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那个小助理说的没错,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而孩子的父亲正是公司的某个高层。面色惨白,何霖馨猛地想起了什么,慌忙跑到墙边摆放着的一个大行李箱前,将箱子小心地放倒在了地上打开,她从里面捧出了一个长宽与行李箱相仿的大檀木箱子。
只见那檀木箱子上精细地雕刻着繁琐的花纹,不是花草树木,而是奇怪的文字,而那箱子的锁头处赫然贴着一张黄纸红字的符。
将檀木箱子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桌上,何霖馨犹豫一下,颤抖着手指揭开了黄色符纸,一瞬间,并没有开窗的房间里竟然诡异的起了风,而那风透着刺骨的凉意。
发丝被房间中那一阵阴风吹得微动了几下,何霖馨抿紧了嘴唇,掏出一把金色的小钥匙,□□了檀木箱子上的那一把精致的锁上。
“咔哒——”
锁芯转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何霖馨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但仍然慢慢的转动了手中的钥匙,将那一把铜锁打开来。
将箱子中上面的一层黄的丝绒布揭开,一个洁白的玉石娃娃躺在箱子正中。
何霖馨小心地将那无瑕的玉制娃娃拿出来摆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青铜的小鼎,点燃了三支檀香线香插在了鼎中,接着又拿出了两支下窄上粗的大红蜡烛分别点燃摆在了那白玉娃娃的左右两侧。
那娃娃在幽幽晃动的烛光中显出了样子,做工精巧的娃娃脸上带着微笑,在这跳动的光下竟显得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盯着那白玉娃娃,何霖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长发散在肩上,几缕挂在眼前,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又从檀木箱中拿出了三个白玉的小碟子,一前两后地摆在了铜鼎之前,其中两个中倒上了阴阳水,而摆在正中的那个白玉碗中却什么都没有。
只见何霖馨慢慢地将右手伸到了那光洁的白玉碗之上,另一只手掏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就割破了右手的无名指。
“嘶——”
疼得咧起了嘴,但是何霖馨仍然忍着疼痛捏住自己的伤口,将血滴在了那玉碟子中。
鲜红的血打在洁白如雪的玉碟子中间,溅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然后那花慢慢地被越来越多的鲜血掩盖住,直到最后碟子中盛满了何霖馨手上滴下的血。将割破的手指放进嘴中含住,抿掉了血珠,铁锈一般的腥味在何霖馨的口腔中散开。
最后,她拿出了一些精致包装过的糕点摆在了那一叠鲜血之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有规律的在指尖掐动着。
“天清地宁,杳杳冥冥,收魂摄魄,聚你成形……”
干裂的嘴唇抖动着,重复喃喃着这几句话,三遍之后,何霖馨的耳边感受到了一阵彻骨的凉风。
“哈哈哈——”
安静的房间里竟然传来了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忽远忽近,似乎与寻常的孩童笑声无异,但在这房间中却又显得诡异无比。
念着咒语的何霖馨浑身上下都变得僵硬了起来,然而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快速地吟道:“供我差遣,听我号令……”
“哈哈哈——”
小孩子的笑声越来越清晰,桌上蜡烛的火焰疯狂地跳动着,而那原本温暖的红黄色烛光竟然慢慢地变成了冷清的蓝绿色,发出让心心寒的幽幽光芒。
猛地睁开眼睛,何霖馨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在她的眼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两三岁小孩子,而那孩子穿着一个鲜红如血的肚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