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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追求者啊?”吴浓凑过来暧昧地眨眼; 她是陶话亲自选的新助理; 相比小然更加古灵精怪。
商熹抿了抿唇; 看了吴浓一眼; 思索了下然后把花塞到她手里:“先拿去车里吧。”
休息时间眼看着就要过了; 不远处导演已经拿着大喇叭四处召唤演员跟工作人员; 对于这束莫名其妙的花她没有时间再想太多,大步走了过去。
*
再回到蓝城已经是三月初,倒春寒,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这下足足睡了十八个小时才醒; 拨开窗帘,抬头已经能看到星星。
客厅里传来异样,商熹愣了一秒而后飞快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闭嘴。”
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中央的沙发里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下一秒,就听见空气里发出一声无辜的狗叫。
呃……
他什么时候来的; 又是如何进门的?
商熹一偏头便看见背靠自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脚边匍匐了一只狗; 她愣神的空档,那只狗已经舔着舌头跑过来扑上了她的大腿。
近一个月没有看到小也,商熹对它的想念不比它对自己的少; 左右手齐齐挡着小也对她的热情四溢,一弯腰把它抱起来走向沙发。
高承野见商熹对一条狗比对自己还亲,嘴角抽了抽,想他们也有半月未见,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只狗。
“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好久没有睡过如此充足的一顿饱觉,商熹的精神很好,抚摸着小也的脑袋,想到方才他对小也的威胁,问:“你是不是欺负它了?”
一双狗眼万分期待地看过来,就连主人的诘问否充满压迫性,高承野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轻哼:“我欺负你了吗?”下巴点了点丑狗。
“它又不会说话。”商熹瞪他一眼。
男人默了半秒,猝不及防把的她拉进怀里,火热的手心扶着她只穿了一条单薄睡衣的纤腰,气息擦过耳畔,薄唇翕动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她如玉的耳垂:“它重要还是我重要,想我还是想它,嗯? ”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生生忍下了亲自接她回来的想法,从机场门口一直驱车跟在她身后,看她安全回家这才返回公司开会。不仅如此,下班之后还从宠物管理中心里接回这只丑狗哄她开心,没想到对比这么明显,早知道就应该让它自生自灭!
商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双手一松,小也顺势脱离她的怀抱,自己的身体也被转了一个圈,现在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
她看着男人深邃凝视着自己的目光,心口不由紧了紧,双臂搭在他的颈后,笑吟吟地凑近他,很像是讨好:“你比较重要,也比较想你。”
都说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瞧瞧,她这话一出就听到小也一声哀怨的“嗷呜”。
男人的脸色终于不那么臭,反而缓缓勾起唇,正儿八经地回了一声:“嗯。”
商熹笑,另一只手也勾住他的脖颈,慢慢凑过去,额头抵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吐气如兰:“谢谢你,阿野。”谢谢你帮我带小也回来,谢谢你在这里陪伴我醒来。
女人身上的醉人的馨香飘进鼻息,男人的喉结的滑动了一下,墨黑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呼吸不自觉间加重。轻若羽毛的吻继而落在她的唇畔、鼻尖、眼睛,等到她闭上眼睛,湿热的吻开始贴上檀口,呼吸几经错乱间,灵活的稍显粗粝的舌头早就勾住她的小小舌头纠纠缠缠。
呼吸被掠夺,商熹的鼻息都粗了几分,放在他颈后的手不知该何处安放,只好攥紧成拳头。
他的气息好浓烈。
直到她感觉到快要窒息的前一秒,高承野终于松开了她,她看到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狭长如墨的眼尾染上一抹猩红。
手指不自觉轻抚上去。
还没完。
男人饱含情愫的目光自她的脸上撤离,稍一垂眸便落在覆盖她突起来的胸口的手上,他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单薄的布料底下有什么在竭力跳动。
刹那像是有一股力量齐齐往一个地方涌去,长指收拢,掌心下的触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身子酥酥麻麻的一颤,商熹的唇瓣都快被咬破,盈盈水眸注视着他。
她穿着一身水粉色的睡衣套装,上半身是老式的纽扣款式,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颗,中间露出一条窄缝,可饶是只有这一道小缝,还是能轻易窥探到里面的风景。
黑色的。
男人喉结轻滚,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笑笑。”
“让我看看。”
*
商熹被高承野牵着手走进包厢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手臂不由瑟缩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脸色有些手足无措。
高承野轻易感知到她逃避的动作,墨黑的眸子不动声色眯了眯,放开她的手转而长臂搂着她的腰,以不可抵挡的姿势拥着她往里走。
“来了?”最先说话的是坐在沙发最里面的周致清,手边放着一只LV女士手提包,边上还有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的外套,一看就是带了女人来的。
他看着相依偎出现在包厢的男女,脸色如同平静的湖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会在一起。
“东子呢?”高承野自然而然拉着商熹在空着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手臂靠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从前面看完全就是将女人揽在怀里的模样。
“出去打电话了。”
这时,商熹看了高承野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无声说:“怎么回事?”
“致清哥生日,哥几个携家属一起聚聚。”男人好似看出她的疑惑,望向她的眼睛如是说道。
“咳咳——”正喝着热茶的商熹差点烫到舌头。
很快男人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背,一只手温柔地帮她擦嘴,微拢起眉心低声:“烫着了?”
“我自己来。”商熹摇头接过纸巾,怎么说都有其他人在场她有点不自在。
这一幕全然被周致清收进眼底,不过他很淡然地撇过脸去,随意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洗手间里的人也在此时开门出来。
商熹视线隔空跟朱熹微的对上,对方挺着大肚子,气质温婉,相比去年见到她人变得更加温柔,她看到对方被小心翼翼牵到沙发坐下。
礼貌地向她点了下头,对方笑了一下,而后推过来一盘色泽鲜艳的草莓。
“要不要尝一尝,很甜。”
商熹道了一声谢谢,拈了一只草莓送进嘴里,果然很甜。
女人的友谊总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又或者是两个人的名字的有同一个字的原因,没多久两个女人就将身边的男人晾在一边。
“要生了吧,小宝贝是男生还是女生?”
“九个月零三天,还不知道。”
……
此时离他们稍远一点的窗外露台,碍于在场有孕妇他们没有抽烟,只能拿着红酒杯碰杯。
高承野背靠在栏杆上,背后是遥远浩瀚的星河,他看着里面新奇地把手放在孕妇肚子上的女人,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想好了?”周致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抿了一口杯中红酒,“我想你清楚以后将会面对什么。”
单不说高爷爷的生前对他下过死命令,就是他们都是公众人物将来不可避免会被人说三道四,某个圈子说到底太过脏污。
闻言,男人狭长的眼眸轻眯了眯,幽深的目光始终凝视在包厢里面那道纤瘦的影子身上。
“提醒你一声,前几天我的下属在苏黎世碰见邵子谦跟罗诗雅在一起。”说完,周致清迈步离开了露台。
稍后高承野面无表情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朝里面的女人走去。
郑继东很快回来,乍一见着商熹,挑眉笑了笑,手搭上男人的肩:“承野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另外两个人的视线齐齐看过来,暂时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唯有商熹不为所动地伸手给旁边人手边的碟里夹菜。
她跟郑继东除却高承野跟索琐这一层关系在还真说不上特别熟,但是她却知道今天就他一个过来是因为索琐在国外没有回来。
而她从昨晚上跟索琐的通话里知道,这两个人又吵架了,所以在看到郑继东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好心状似无意提了一句:“索琐说她订了后天的飞机。”
照郑继东惊喜的表情来看,兴许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这个索琐啊。
*
“你该跟我说一声的。”
回程的路上,商熹坐在副驾驶座上,后知后觉地埋怨起来。说完她就后悔了,将她带给最好的朋友认识不是在认同她的身份吗,自己怎么还会有这么的扭捏的想法?
“怎么,生气了?”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她,薄唇微勾。
商熹摇头,她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不想再继续下去,随口转移了话题:“郑继东他是不是有结婚的对象?”
高承野错愕她突然问起这个,轻微颔首。
见状商熹叹口气,怪不得索琐一直呆在国外不想回来。
高承野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别想太多,继东不是会听家里话的人。”
商熹低低“嗯”了一声,手撑着下巴看窗外倒退的风景。
临下车时,接到了陶话打过来的电话,意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明天的正事,她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收进包里,商熹推门下车,一条腿还未落地,身体就被拽了回去。
男人不知道何时移到副驾驶座,这一下导致她直接跌进他的怀里,粉拳落在他的肩头,脸色嗔恼,她吓坏了。
高承野盯着她因为惊吓而不断起伏的胸口,眸色越来越深。
“我的笑笑真美。”一语双关,其中的意思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懂。
低沉魅惑的嗓音密密麻麻萦绕在耳畔,勾动了谁的心弦。商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蓦然想起几个小时前在楼上的那一幕,当时他……她就不该依着他!
伸手捂住男人性感的薄唇,声音软糯:“别说了。”
“好,不说。”他低低笑了声,就势亲吻她的手心,灼灼目光望进她的眼底,“搬回苏巷名邸,嗯?”
这是他第二次跟她提起这件事,这次商熹如旧没有立即回答他。
时间沉默良久,她看到男人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上他俊逸的眉眼,“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对于她来说,那间公寓是接近他的证据,里面盛放了太多的无助与心机,那不像她。如果有可能,她不想再次回到那里。
车厢里光线很暗,她坐在他的腿上,恰好形成同样的高度,高承野睨着她白皙的容颜,嶙峋的眉峰轻舒:“好。”
高承野靠在车头目送着那道粉白的身影离开,不多时头顶的灯光亮起,他低头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支烟。
升腾起的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俊颜,很快又被冷风吹散,露出后面的男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只是眉间多了一个“川”字。
他足足凝望了那里一根烟的时间。
上车,发动引擎准备离开,蓦地,一道带着无限惊恐的女人的尖叫划过夜色。
心脏遽然紧绷,男人猛地踩下刹车,摔上车门,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