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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高承野。”郑继东不假思索,“听名字怪野吧?其实一点都不野。”到嘴边的一句“还没有我野,要不要试试。”被他咽下去。
“我困了,送我回家。”女人从沙发上拿过背包背在身上。
另一边,商熹刚洗漱完毕,涂好护肤品准备上床睡觉,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散发着晕黄的亮光。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下,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一条来自索琐的微信
【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请不要惊讶,不要悲伤。】
商熹一头雾水,飞快回了一句:
【什么意思?】
过了几分钟那头简单回了两个字
【面谈!】
商熹的胃口完全被吊了出来,对方却不肯告诉她,一郁闷直接丢了手机睡觉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商熹刚打开门,就看见索琐站在门口,一幅正打算敲门的模样。
商熹看她风尘仆仆的,手边还立着一个十几寸的行李箱,一时讶异地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表情,这,这是连夜赶过来了?
脑子里突然窜出来昨天晚上睡前的事儿,不禁纳闷: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当面谈,还要立马谈?
“快点进来。”商熹把索琐的行李箱拖进房间,语气关切道,“你怎么过来的,看你的黑眼圈,要不要先补觉然后再说是什么事?”
索琐直接摆手:“不用,我睡了一路。”
“你旷工?”
“今天周六。”索琐就差翻白眼了,喝了几口水往床上一趴休整休整。
商熹轻笑着挠挠头:“我忘记了今天你休息,快说你这么大动干戈的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索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摊手:“我猜你不会想知道的。”
五分钟过后,商熹陷入怔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红润的嘴巴微微张着,眼神空无焦距。
索琐知道她会吃惊,却没想到会吃惊到这整程度。
良久才听到商熹呢喃的嗓音:“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我明明见过他那里那个过的。”商熹看着索琐下意识反驳,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艰难能听清。
“还是几年前那次吧?”
“嗯。”
“这就说得通了,你最近没见过,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他以前OK,现在不OK。”
“可是……”
索琐放低了语调,眼神认真:“笑笑,你想清楚了吗?他的身体不健康而且他还伤害过你。”
商熹低头不说话,索琐知道这个时候真的很难做出抉择,她又换了一个问法:“告诉我,当我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你的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不可能。”
“还有呢?”
“他好可怜。”商熹答道。
索琐觉得她没救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还以为你会放弃。”
商熹摇头,语气有些闷:“我只是想让他尝试一下被人拒绝的滋味。”
出门时,商熹终于反应过来,回过头来皱着眉心问索琐:“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是属于关于的男人自尊心的上等私密事件,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当事人更加不会自己往火堆里跳。
静谧的空气里响起索琐答非所问的迷糊声音:“笑笑,你好吵,我快要睡着了都被你吵醒了。”
见状,于是商熹确信索琐有事瞒着自己。
*
商熹低估了自己对于索琐带来的消息的的敏感度,一条很简单的场景戏拍了十遍还没过,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
连个多月以来的事无巨细,已经把连云萧的急躁磨光了,剩下的除了等待、精益求精还是等待、精益求精。
没有责备商熹,而是拿过大喇叭喊道:“咔。”
“全体休息十分钟。”
晓然听到之后立马小跑到商熹面前,给她递水,纳闷地问:“熹姐,你刚刚老是走神,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商熹的脸色不太好,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衣服给闷的,眼睛看物体都有些跳影。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私家车里,陈启封把视线收回来,转而落在后座戴着防辐射眼镜的正在看电脑文件的男人身上,后者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头抬也未抬,嗓音淡漠地问:“怎么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阵霹雳拍啦的电脑键盘声音接连响起,紧接着屏幕上显示出‘文件发送成功’这几个字。
高承野合上电脑,长指摘了鼻梁上的眼镜,而后捏了捏眉心,眉眼之间闪过极重的疲惫感。
陈启封挑了挑眉:“您特地让我跟过来就是为了看艺人拍戏?”
闻言高承野降下车窗,冷峻坚毅的脸庞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棱角分明,异常俊朗。
他眯缝眼穿过层叠人群,目光准确在某一处定焦,当看见眼下的场景后微微蹙起眉心。
在他低头处理文件之前,对面拍的就是这样一场戏,等他查阅并回复了一个文件之后,对面拍的仍是之间那一场。
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主角日常戏,竟然拍了将近十五分钟,这与他理想中的大相径庭。
陈启封猜不透高承野在想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导演似乎是对于这场戏极度不耐烦无奈之下喊了暂停,让大伙休息。
没想到这一看就看了十分钟。
对面,休息时间已过,演员已经就位准备。
商熹在心里暗自为自己打气,头上青玉的簪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遮光板快要靠到了脸上,这时,导演大声喊:“A!”
“翠儿,你说人要是像这笼子里的鸟儿该有多好?无拘无束,不懂喜怒哀乐,也没有羡慕憎恨,可以无忧无虑过一生。”
“夫人,奴婢若是说错了话,您不要责怪奴婢。”
“直说无妨。”
“奴婢觉得鸟儿是不如人的。鸟儿被关在笼子里,想吃便吃,想睡就睡,若是主人还能靠她逗个趣儿,那它自然是过得无忧无虑;可要是哪一天它嗓子哑了,连唯一的叫声都不好听了,主人不让奴婢给它食儿,给它水,那它岂不是很快就要饿死了。”
“不像咱们人啊,没吃的没喝的会想办法找吃的喝得,总归不会像这只鸟儿穷等死罢了一生。”
“是吗?”商熹把手放到笼子边缘的手指收回来,用手绢擦了擦手指,幽远的目光看向远处广袤无疑的湛蓝天空,眼睛里仿佛掺杂了万物,又似乎迷茫于万物。
这回站在身后的翠儿的饰演者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对了,对了,主子的眼神终于对了!
果真下一秒导演喊:“咔。”
商熹只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回头对着“随身侍女”歉意地笑了笑。
远处的私家车里,坐在后座的男人全然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硬朗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开口的声音低沉好听:“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高总:谁他妈在造我的谣?
完蛋,又缺了一朵小红花,心绞痛!
第43章 第42章()
觉得怎么样?陈启封一怔; 不过半秒就回过神; 看着后座微微一笑:“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高承野没说话; 淡淡瞥了他一眼,手指微动关了车窗; 顷刻间车厢里又恢复之前的寂静,他阖上眸子,低低的嗓音逸出来:“走吧。”
*
拍戏空挡; 商熹接到索琐的电话,问她一个在酒店里好无聊能不能来探班?
商熹知道她脑袋里酝酿着什么小九九,让她中午之前过来,可以一起在影视城附近吃午饭。
没想到索琐还没等到收工就过来了; 幸好她的戏份前几分钟已经拍完了。
商熹让索琐稍等; 先去换衣间换了身衣服,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索琐拿着一张肖清晨的写真照片朝自己招手了。
“能不能帮我要到女神的签名?”
商熹勾唇笑了笑:“当然可以。”
半小时后肖清晨果真在写真照上面签了名,细白的手指捏着黑色签字笔还在名字的右上角画了一个爱心。
“这是你朋友吗?”她随口问道。
商熹点头:“发小兼闺蜜。”
“真羡慕你们。”肖清晨说完就有事先行转身离开了。
索琐捧着下巴星星眼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喃喃自语:“好温柔,不愧是女神!”
商熹撇撇嘴; 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上半身向她前倾一幅盘问的语气:“你还没有坦白你是听谁说的那件事。”
索琐明显眼神闪躲了一下,支支吾吾想着用什么来搪塞过去。就在商熹眯着眼睛做出倾听的动作的时候,许啸林一身剧中的装束从不远处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待会儿一起吃午饭?我订了位子。”
商熹抿了下唇,伸手指着索琐; 直白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最近几天可能都要跟我朋友一起。”
许啸林迟疑点了下头,识趣走开了。
吃午饭的路上,索琐拽着商熹的胳膊嘴角有一丝坏笑:“他是不是想泡你?”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商熹当即皱起了眉心,心里想的却是——看来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许啸林把话说开,如此对彼此都好。
“说真的,有人追你诶,不考虑考虑吗?”
商熹果断摇头:“不考虑。”
*
《许浮城》即将面临大结局。
许嫣婉开的布庄在武婴婴的多次敌意打压下终于苦尽甘来,并逐渐与郎浮城解除误会,不久之后查出来怀有身孕。郎老将军已经过世,郎老夫人近来才知道儿媳的好,吩咐贴身嬷嬷一定百般呵护少夫人的饮食起居。
郎浮城也因为在战场上履历奇功,成为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一时间,郎浮城和许夫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为百姓所传颂。
还有那个曾经被浸猪笼的毒妇武婴婴在人人眼中无异于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原来让人在许夫人的染缸里下使人浑身发痒的药的人是她,挑拨郎将军与许夫人夫妻关系的人也是她,凭借再嫁夫家与当今妃子的亲戚关系唆使妃子在圣上身边吹枕边风的从而贬谪郎将军的人更是她!诸如此类蛇蝎歹毒之事都是她一人所为。
人人提起武婴婴不外乎两个词语:毒妇,不得好死!
以上剧中的情节不可避免地会渗入到商熹的心里,分明不是戏中人,居然为虚假的剧中情节所困。
她不由地想起《红楼梦》里“林黛玉”香消玉殒的事情,一时间心情抑郁得无可复加。
这段时间里,身形也明显瘦削了不少。
剧组的工作人员近几天时常会看到神情呆滞的商熹,有时候一连打了几声招呼全都得不到回应,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类似于被某种魂魄附身的感觉。
*
武婴婴的戏并没有拍完,还剩最后几个场景。
这天上午商熹从酒店到剧组,换上戏服到化妆间化妆,一个妆容足足化了将近一个小时。
“化好了。”化妆师合上化妆袋提醒道。
但是坐在镜子前面的商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旧直愣愣坐在椅子上,眼瞳虽然漆黑但是其中并没有一点光亮,而且空洞骇人。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