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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略微一犹豫,站起身从书房走回了卧室,卧室里的某样东西会揭示这敲门声来自何方。不要怪丁凡疑神疑鬼,他卧室里的这样东西一旦被别人发现,甚至哪怕是察觉出蛛丝马迹,搞不好他就得四处逃亡浪迹天涯。
丁山不知道的是,他刚一合上卧室的门,半开放的厨房中便噗地一声轻响,一个女孩的身影凭空闪现,如入无人之境地打开冰箱搜罗了许多吃的东西,甚至连附近餐桌上搁着的一瓶半打开的千岛酱也没有放过。
萨拉把形形色色的东西装到一个布口袋里,里面的面粉已经被她随手倒到洗手池,白刷刷的面粉再连一根头发也找不到了厨房里分外显眼。
萨拉肆无忌惮的把东西收走了以后就那么消失了,很快,丁凡从卧室里出来,,敏锐的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厨房里的异常状况,不过他并未对此表示太多惊讶,胸有成竹地打开冰箱门,拧掉冰箱内的照明灯泡,在后边有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探头。
这下总该能抓住那个贼了吧?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只偷做好的现成食物的贼。
但是令丁凡大大失望的是,微型探头内记录的影像是一片雪花,这并不意味着探头坏了,而是……有强磁场把记录装置内部的存储卡给清洗了。
很显然,偷食物的贼什么都料到了,不光擦掉了指纹还擦掉了窥视探头以内的影像。
“不要让我抓到你!“丁凡嘀嘀咕咕地说,没好气地关上冰箱门回卧室睡觉去了。
萨拉回到特迅山顶的时候,小狼同学的正恶狠狠地啃着压缩饼干,饮料只有一壶山泉水,还是他按耐不下干渴自己去寻过来的。
看萨拉过来了,小狼同学根本都不愿意搭理她,这些压缩饼干已经耗光了他对她仅存的崇敬和礼貌。
萨拉随手把口袋一丢,自己去帐篷内摸出了电子打火装置,就是那暗捅捅的光点着了一小堆篝火,熟门熟路的从口袋里边拿出好吃的摆在篝火周围,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就飘散在帐篷和两人之间。
“老师“小狼同学不情不愿的打了个招呼,“您不是说要锻炼我吗?说好要特训来着!“
“没错“萨拉慢条斯理地说,“这些食物你一口也不要吃都是我的,我只是喜欢在野外野炊而已“。
小狼同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瞪了她一会儿才说:“凭什么让我吃压缩饼干你吃却大吃大喝,我也吃!“
萨拉微微一笑盯着火焰不再说话。
适当的刺激可以令心灵传输者的发育加快,尤其是萌芽的心灵传输者,当然更应该怎么虐怎么来。不过这话说了他也不懂,懒得使用声带的萨拉就不愿意多说,悄没声地把口袋里面的东西往小狼的方向推了推。
小狼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老师也不是那么冷血嘛。
就在他的爪子刚要接触到那一堆美味的鱼肉条牛肉饼芝士蛋卷和焦糖布丁到时候,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触手可及的美味,咻的一下突然换了一个地方,本来就在靠近火焰的南侧,却一下子在小狼同学的脸皮底下挪到了火焰的北侧。
无声无息,不留一点痕迹,事先不给一星半点的预兆。
小狼那个汗,你不想让人吃了不早说么!他腾得跳起来几步跨到火焰的对头,于是美味再次消失,又回到了火焰的南侧。
爱没得吃还要令人无语的是什么?是明明有得吃却不能拿到手,是被人毫无顾忌地逗着玩!
小狼和自尊心不容许自己第三次去够那些食物,他索性气鼓鼓地又坐回自己的帐篷边,打算继续啃自己的压缩饼干。
萨拉逗弄了他两下,发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不免有点失望,站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消失了,那堆偷来的美食也随着它消失了。
无边的风暴在空气当中肆虐,这是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沙尘暴,路上的行人在风中摇摇欲坠,快递公司的业务也不得不随之停了下来,于是萨拉油了一天的假期。
沙尘暴对于心灵传输者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萨拉拿了小板凳和钓鱼用具,将自己传输到美洲的某一条河流上方。
这个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是棕熊养膘的季节,是鲑鱼洄朔的季节,也是钓鱼的好时候。
心灵传输者不受任何地域限制,可以一天在数个,距离乡万里的地点潇洒来去,自诩为美食家的萨拉怎么能不让自己在这个季节做点什么呢。
她已经决定今天就去正式拜访丁凡,她看不透这个人他的心灵,而且这个人对她也表示出了善意,或许比起小狼同学,丁凡更适合成为萨拉的心灵传输者初级学生。
既然要去拜访的话一份合适的礼物是必须的,新鲜的、长达六十公分的、带着满肚子鱼子的鲑鱼,应该是一份不错的选择。
当然,既然丁凡本身厨艺就不错,那么鲑鱼拿过去后,萨拉也期盼着能吃到一顿美餐,这就叫物尽其用嘛。
015 伙食()
c城的沙尘暴相当厉害,发作起来从天到地都是昏黄的,沙土拍打到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而正在街道上缓慢龟速移动的车辆也非常小心,战战兢兢地留意街边的广告牌不要掉到自己头上。
萨拉一只手领着大马哈鱼和鲑鱼,另一只手拎着一只木桶,桶里面是她刚刚从深山挖出来的松茸——当然也不是她亲手挖出来的,有多少次她都是跟在野猪后面,直到野猪把松茸用鼻子拱出腐殖质,而后现场心灵传输过去抢夺人家的劳动成果,未等野猪发起攻击她早传输走了。不过,这样的松茸吃起来也格外鲜美。
普通的碳烤松茸是三千块一盘,萨拉手里拎的这个小木桶内怕是装着价值约摸几万块的松茸,不过一会儿之后这几万块也就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了,她压根儿没想到该节省。
风吹的电梯井发出呜呜的嘶吼,萨拉敲了敲门,很快又在门侧按了一个按钮,门内悄无声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
萨拉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穿透厚重的墙壁和合金大门去感受门内那一位拥有天然心灵壁垒的人的思想。不过这一次依然没有成功。
外面的沙尘暴拼命抽打着落地窗的玻璃,因为安全通道内来往的强力气流,沉重的合金门也在小幅度的晃荡不停。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普通人会冒上生命危险——从高空坠落的垃圾会变成堪比子弹的危险物品。
萨拉不再迟疑,咻的一声从紧闭的防盗门外传入防盗门内。
凭借着外边昏黄的天色,这一栋宽敞的公寓内部在黯淡的自然光下仿若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荒岛一样安静。
果然没人。
四室两厅两卫,每一个房间都看了,每一个房间都是敞开的,除了略显凌乱的书房和健身室,有一间大屋子格外空荡,墙面和地板上还残留挪走多个重物的隐约痕迹,当然,屋子中央的那张软绵绵的大床没有什么改变。
萨拉困惑地发现,丁凡搬家了,除了一些杂物之外,整个公寓里也就只剩下一间干干净净的厨房。大冰箱没有了,冰箱里永远是满满当当的美味也没有了,制作这些美味的人也没有了。
丁凡是唯一一个不能让心灵传输者感受到思想的2015年人类,所以萨拉也就无法根据心灵痕迹来追踪他的位置。
何至于要搬家呢?萨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发现自己的家里被人拿走了几样食物,也不该因此就放弃布置的这么舒适的一栋公寓吧!?
如果早知道偷偷拿走几样东西不留下任何痕迹会把丁凡吓跑,那……萨拉想了想然后肯定自己依然还是会那样做,持之以恒的完美饮食是一个优良的心灵传输者必须对自己保证的,连导师都曾经说过“不会吃的人不是聪明人”啊。(导师:你真是我的学生……)
萨拉随手把手里拎着的两条大鱼扔到厨房桌子上,先趴在桌子上盯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耐不住肚子饿决定自己动手。
她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发现除了餐具被拿走之外,炊具倒是都被留下了,而且某一个架子上居然也还有一溜调料瓶。
萨拉根据瓶子当中的各种味道一是将调料粉末撒到鱼身上,新鲜的鱼肉经过简单处理去掉头和尾巴,在某人用水果刀胡乱划开几道口子以便入味之后,便被塞进了烤箱。
烘烤的时间需要15分,萨拉头一次自己做饭,当然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她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一面憧憬着烤箱内即将溢出的好味道,一面在自己的脑海中构架图三维立体迷宫做消遣。
在她看不见的某个角落,埋藏在透明而厚重的隔音材料中的一台老式快照相机,正在以每分钟三张的速度拍摄下她的一举一动,一张张像纸从快照相机的出纸口喷出来,无声无息地落入了一个隐蔽的凹槽之中。
一时间鱼肉烤熟,烤箱非常轻微的滴了一声,萨拉四下寻找居然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只厚厚的棉布手套,不过也只有一只了。当她拽开烤箱门的时候,一股混杂着鱼类特有的鲜腥味儿和浓郁的调料被烤焦的气息扑面而来,萨拉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从气味上来说,她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
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把烤盘单手端起来扔到桌子上,来不及拿水果刀切割,索性用另一手的指尖捏住了边缘的碎肉,撕下来一条就往嘴里面放。
滚烫的、柔软的、清鲜的鱼肉入口即化,因为没有放盐所以枝叶纷外香甜,混杂着香草的浓郁和花椒的酥麻,引得口腔中的液体登时分泌特别旺盛。
隐藏在天花板后边的老式快照照相机,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她所有的活动,只见两条长约五六十公分的大鱼在某人看似文雅、实则凶狠地吞咽中,渐渐就只剩下了鱼骨头架,而且还非常节俭的把鱼皮也吃了。
于是本来一丝不苟的厨房一点一点变得乌七八糟,散落的鱼骨头和洒的到处都是的调味粉让冷冰冰的钢铁厨具染上一丝狼狈的人气。
吃饱了之后萨拉习惯性地安坐了十分钟,而后只见她的身影以十分诡异的方式在厨房内忽隐忽现,如是忽闪了十次,本来铺排在好几平米之内的垃圾便不见了,厨房又恢复了没有人来过的样。
萨拉忙完了之后伸了个懒腰,空荡的房间内只听见她悠悠地打了个呵欠,但呵欠的声音只留了一半,另一半戛然而止——她消失了。
在她失去踪影之后,隐藏在天花板是内部的老快照相机继续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十分钟,才又重新归于寂静。
时间继续缓缓的推移,沙尘暴并不因为人们的胆怯而停止肆虐,到了黄昏的时候反而变本加厉,这几座连在一起呈现x形状的高层建筑间的风甚至变成了凄厉的吼声。
在这个时候,终于又有人来到了丁凡的门口。
016 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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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个人穿着风衣,厚重的帽檐把半张脸挡住,他很快经过几道手续之后打开了防盗门,指纹掌纹身纹等等都符合,进了门之后他直奔厨房而去。
掀开厨房角落里的某一块天花板,只见这块天花板从外表看与别的天花板一样,但是从内部往外看是透明的。
天花板之后隐藏的老式快照相机和厚厚一沓照片便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