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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以后要不要买匹马,或者驴子也行,老是这样慢吞吞的,用人力行动,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我们何愁不能玩遍天下山水。”
“你活了几千年,难道还没有玩够?”
“沧海桑田,世间变化的厉害,这次玩过了,下次又变了,无穷无尽。”
“等有空一起玩一次。”
余宛棠两眼放光,改横卧变成坐,她盘腿道:“你说真的?”
“假的。”
“哼!”余宛棠佯装撅嘴不开心,“那玩不玩?”
“玩。”
她又开心了,两人一路往镇上去。李幼渔还是很担心胡伟中途冒出来,跟两人过不去,问了余宛棠才知道,“早让他们认不得奴家了,奴家怎会不考虑姐姐,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李幼渔这才安心。两人到了树行,余宛棠下了小板车。抬头之际,就见有一块黑漆金字招牌,‘夏家树行’,门外摆着许多盆栽,长的郁郁葱葱,形体颇大,像两队公关人士,李幼渔看见树心情就好,这些东西,可是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的像遇见亲姐妹似的。
“走,我们进去瞧瞧。”
问了里面的人才知道,今日夏家老板不在,不过人家管事的说了,“不过我们公子在,问他也是一样。”他出去不多时,领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身穿白衣,只不过白衣上沾了一些土,就连他脸上仍有残迹。
夏静树被管事的领着过来,与李幼渔见了面。一见是个女子,心中讶异了几分,从不知世间有喜欢种树的女子,欢喜的很。两人见过面,谈起要批发多少树苗,夏静树更加讶异,“这么多,姑娘弄的完么?”
“没事儿,我家以前就是种树的。”
“那就过来看看。”夏静树领着李幼渔去看树苗,余宛棠一人远远站着,百无聊赖,只是转身之后,见两人‘志趣相投’,侃侃而谈,经常有笑声传到她耳朵里,她就有一点儿不乐意了。李幼渔可没有在她面前这样笑过,两人见面斗嘴才是真的,感情最好也就是平平静静。余宛棠顿觉挫败。
“奴家难道还不如他?”她不服气,眼睛时时往两人处瞄,两人说笑如常,不避男女,余宛棠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似乎长了一根针,不断的戳她的眼,还戳她的心,针尖不大,剧痛无有,可是其难受程度,竟觉得呼吸被夺,那种窒息感让她有些受不了。
她出门外透气去了,李幼渔回头时,见余宛棠不见了,忙四处相问,说是人在外头,她走到门口,喊余宛棠。“宛棠,怎么跑外面去了?”
“你要谈正事,奴家不打扰你。”她说的诚恳,心里早捧了一坛子醋。
“不要紧,不要站在外面,仔细被风吹了。”
夏静树也出来,道:“是啊,姑娘里面请,要是等得不耐烦了,我让人泡茶过来。”
哼!就知道霸占奴家的姐姐,难道想做奴家的‘姐夫’不成?看两人‘眉来眼去’,余宛棠大觉不爽,很不客气的拒绝了,“奴家不渴,谁说奴家等得不耐烦了。”说话之间,难免置气,跟小孩子似的。她一人走屋里去了,看见夏静树,她唯有‘碍眼’两字。
心中虽气,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去看。观看李幼渔和夏静树之间是否有猫腻。
余宛棠一人坐着,手里端着茶,心里吐槽着:“明知是男女,却还不避嫌,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到奴家这里就管用了,自己却丝毫不避……”她那怨念如滔滔江水,都快决堤了。
夏静树总觉得有一股‘怨毒’的目光射来,他的后背冷气森森的,但是左右相看,又没有什么人。看到余宛棠,总见她在笑,他也客气的回以一笑。
李幼渔定好了树,见自己的小板车拉不动这许多,就问夏静树能否帮忙送上门,她给了地址。
“好!”李幼渔交了定金,与余宛棠一同回去。
李幼渔今日心情不错,遇上种树的行家,难免对余宛棠话多了一点。“你知道吗,夏公子很擅长种花,我还跟他说了你,说你酷爱花草。”
余宛棠翻着白眼,“谁爱花草了。”
“不是你说的么,你以前说过。”
“奴家现在不爱了。”
“不爱了,说不爱就不爱了?”
“不爱了。”看到夏静树,她气都气饱了,哪有时间去爱啊爱的。“到是姐姐,似乎跟夏公子很有话说,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后一句似乎就在说她和李幼渔呢!
李幼渔笑道:“你何尝说的没有道理,想不到古代也有种树的行家,我今日真是开心。”
“姐姐开心就好了。”
“谢谢。”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余宛棠的古怪,话里带刺儿的,也许是她心情太好,这许多‘有碍’处,也就不多计较,结果把余宛棠气了个半死,李幼渔以前就算跟她‘话不投机’那可是相当关心的,今天她都气成斗鸡眼了,李幼渔也不闻不问,看看她的脸都气得跟塞下两个小笼包似的,李幼渔也没有看见。
什么使人盲目来着?爱情!
余宛棠心里酸着,李幼渔这回是看上夏静树了。她也知那夏静树很有见识,两人又志同道合,跟她不一样,但是说好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不依靠任何人呢,余宛棠暗怪李幼渔说话不说话。
当晚,余宛棠又去土地爷那‘聊天’去了,她心情不佳,李幼渔又顾不到,难免要找个知己聊上一二三四句。
“土地爷,您好啊。”
“好,身体精神,吃嘛嘛香,牙口也好,花生瓜子不拘。”
“您真是有福,奴家混的就不如你了,今儿心里跟有块石头堵住似的,眼中若醋,心中若火,精神恍惚,夜不能寐,土地爷见识良多,不知有什么妙方可以一治?”
“病入膏肓。”
余宛棠大呼,“奴家这是要死了吗?”
“死不了,思*春了。”土地爷淡定吐槽,就知道这小妮子最近不安分,两腮若粉,估摸上是爱上哪个小年轻了。
“不会吧,奴家修行了这么多年,要是思什么,早思了还等这会儿,奴家是经过了试炼,最终羽化登仙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迟和早是谁也不清楚的,以前没发生,不代表日后不会发生,说吧,那人长相如何,人品怎样,家私过千,还是过万,是当今的皇上,还是宰相,老朽看你眼高于顶,平凡之辈向来不会看上的……”他这话还没说完,余宛棠忧郁的不见了。
哎!她怎么会恋爱,这是没能够的事。
而且当对方还是李幼渔的时候,她就更加想不通了,以前她那是为了生孩子,打李幼渔的主意,现在是为了孩子的娘,打孩子的主意?啊呀,全乱套了。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产生天界不允许的‘思凡’,什么小尼姑年方二八,去她的。
余宛棠决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假装久了,也就混忘了。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她心不在焉的程度更加的厉害了。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一颗荡漾的跟秋千一样的心,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思凡是会出现在动情薄上的,要是被天界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七仙女思董永,被迫做了凡人,与父母姐妹分离。
织女爱牛郎,最后也落得个‘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银河相望,鹊桥相会。一年只一次。
她也许会打回轮回道,也许会除了仙籍,也许会灰飞烟灭。
“余宛棠啊余宛棠,你是如此的足智多谋,为什么也会犯这种蠢事,赶紧抽身事外,急流勇退,从此把那颗红果果的心给灭了!”
余宛棠一握拳,一下决心。
‘砰!’门被强推了,把余宛棠吓一跳。是李幼渔。
李幼渔急忙跑进来,“余宛棠,你人在哪?”云山不知处,锅里的水烧沸了几遍,弄的屋里都是烟,锅里的饭已经焦黑的跟什么似的,那一股好像木头被烧掉的怪味儿。
“奴家在这里。”她张口一吹,烟雾全消。
“你没事吧?”
“奴家好的很。”
“饭糊了,我还以为家被烧掉了,真怕你伤到,你人在这里,怎么会让饭糊了呢!”
“开小差。”
“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大好,老是恍惚,做刺绣也老是扎手,你看看你的手,被戳的跟马蜂窝似的,你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有事儿你就说,是天界派人来找你回去了,还是什么,我们不是说过了,有什么困难的话,会互相商量。”
她自然记得,只是这事,她该如何开口?天啊!不如杀了她算了。
第41章 望穿秋水()
第四十一章
李幼渔问余宛棠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说。李幼渔不好再问下去;只嘱咐她;“做事小心,锅坏了,再买一个就是,若是你伤了什么地方,那该怎么办?”言语之间;关心溢于言表,余宛棠感动;她感动的几乎要去拥抱李幼渔;去撒娇;甚至想像往常一样调戏一下李幼渔,但此刻这些事,在她看来;却重似千斤,让她动弹不得。
她淡淡道:“知道了。”可是心里却没有面上这样平静。
“今日下午,夏公子会过来;他已知会人来告诉我了;你替我留意着;若是有人运树来,只管带着找我去,记得没有?可千万别混忘了。”
“嗯。”
余宛棠的寡淡,让李幼渔没什么劲儿,这几天余宛棠反常的厉害,问她又不说,她总觉得余宛棠有心事,只是人家不说,她如何好厚着脸皮问出来。
余宛棠看着李幼渔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现在看见李幼渔有多紧张,要不是提气的方法得当,她觉得自己会昏厥过去。李幼渔,李幼渔,满脑子都是李幼渔,现在那个夏静树又要来了,真可恶,真不消停,李幼渔拿走了她的平静生活,用李幼渔的话说‘这不科学’!
她不能再让自己为之牵绊了,不能,绝对不能!她要恢复桃花仙子的淡定,凡人的感情什么的,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也绝对不能自降身份,爱上凡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余宛棠开始打坐、修仙。调气以安内,把心态调整好了,才能好好面对纷繁的一切。至于李幼渔什么的,不过是姐妹,不过是她成神的其中一个阶梯。余宛棠自认为自己的思想已恢复如常,继续做饭。
吃过饭不久,夏静树就来了,比约好的时间早了许多。
李幼渔刚好在家,就迎了出去。余宛棠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很怨念的看着。“又来找姐姐了。”发现自己的不良心态之后,余宛棠立马露出笑脸,“说好的不在乎呢,如果姐姐真能找到如意郎君,奴家一定会真心诚意的祝福。”只是说到最后,难免贝齿紧咬,恨不得把人吃掉。
李幼渔已经领着夏静树过来,与他再次做介绍。
“夏公子,这是宛棠。宛棠,夏公子。”
夏静树微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幸会。”
“幸会!”谁要幸会了,余宛棠表面装的甚好,心里已经百千万个不愿意,明白自己所行与计划的不大相符,她立马大笑出声,“夏公子,真是太幸会了,快屋里坐,喝个茶。”
她去泡了茶过来,殷勤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