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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李幼渔管福广借了工具。
“我有好些要用,不如这样,等我们回来就去帮忙。”
李幼渔也觉得这样最好,但是怕余宛棠不答应,眼睛不断的去观察余宛棠的脸色,见她没高兴,但也没难过,她就想一口答应下来,哪知道余宛棠开口拒绝了,“不劳烦公子,住在你家已经惹出这样多麻烦,要是再弄出些别的麻烦,就更加不好了,我们是寡妇,受不起这风言风语,还望公子成全。”
一口‘寡妇’,就像一阵西伯利亚的狂风,刮飞了两兄弟的好心情。
他们不在意了,但余宛棠老是要拿出来提,一遍一遍的提。
“知道了,借工具好了,我问一块儿工作的人借一借就好。”
李幼渔谢过,刮了余宛棠一眼,余宛棠无谓的望天。
“时候不早了,姐姐我们早点出发,争取多做一点儿。”余宛棠提着裙子迈出了门槛,李幼渔随后,门外仍然有很多围观的人,余宛棠决定无视,李幼渔也是,她拿余宛棠当挡箭牌,挡住别人的视线。
她们一走,人群也随之移动,一部分留下来探福润的口风,一部分看热闹。
余宛棠道:“别理他们,乡下人没见识,把咱们当猴儿瞧呢!”
“你是城里人吗?”
“山里的。”
“对嘛。”所以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两人走着,不多时就到了地儿,李幼渔继续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余宛棠坐在石头上发呆,过了会儿,她站起来问李幼渔,“姐姐你渴不渴?”
“你烧点开水。”
她去做了,不一会儿又来问,“你热不热?”
“还好。”
余宛棠去了,过了会儿,端过水来,“喝点水吧。”
“谢谢。”
“擦擦汗。”
“谢谢。”
“再喝水。”
“谢谢。”
“再擦汗。”
“……”
李幼渔不高兴了,这大半天就光顾着和余宛棠你来我往了。“余宛棠你好好坐着成吗?别跟我说话,别喂我水,别给我擦汗,你这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哪有心思做事。”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可你耽误我。”
“你怎么不说你不专心?”
“总之,你闪一边儿去,做饭去。”
做饭、做饭,就知道让她做饭,也不担心锅里的油烟会伤她的皮肤,也不担心家里面根本就没啥可吃的,就知道吩咐她做这,做那。余宛棠不快了,她甩着帕子坐一边去了。她凉快去也好,李幼渔继续打桩,打桩完,锯木头,锯成木板,铺地面用,锯成半圆,做墙壁用,幸好她之前学过搭木房,不然来到古代就是摸瞎,人身上有一门手艺真是走哪儿都香。
李幼渔用袖子擦汗,就见余宛棠还坐着,她看看天,太阳都挂的老高了,余宛棠还在那‘沉思’,一手拽着帕子握成拳头,抵在下巴上。姿势虽美,但中饭呢?锅里有冷水被风吹起涟漪,连锅盖也没有一只,这就是她们的寒碜生活。
“余宛棠你怎么还不做饭,想什么心事,我待会儿要饿的。”
“不做。”
“不做我们吃什么?”
“吃什么呀,你倒是说说看,没有米,没有粮的,你要奴家空手套白狼吗?要不,奴家干脆弄个破碗要饭去算了。”
第26章 大胃王()
第二十六章
“要饭,你?”李幼渔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相信?奴家告诉你,奴家什么都做的出来,只看你舍不舍得奴家去丢人现眼而已。”
话说回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这个余宛棠。
“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就怕你自己觉得丢了神仙的脸。”
“你不需要用激将法;奴家是不会上当的。”
所以;她仍然坐着;吹春风。偶尔还撇过眼睛扫李幼渔一眼,心道:“这个没良心的大夫人都不知道在奴家难过的时候,安慰奴家两下;良心被狗吃了,得,奴家还是倒贴过去吧。”她起了身;走过去看李幼渔。
“怎么了,想通了?”
“奴家有事跟你商量。”
“说吧说吧。”她可不认为余宛棠有什么好话说出来。
“你的态度如此敷衍;你有什么对奴家不满吗?不满你就直说,不需要这样无所谓,阴阳怪气的。”
她冤枉,很认真的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脸面对着余宛棠。
“你才是,有话就直说,不要说三说四,没事打击我,我是大夫人,不是小三,平时没有个尊重也就算了,说话还时不时对我大小声,没事还喜欢欺负我两下,我是脾气好,让着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你看看你,就是对奴家不满,奴家说几句,你就说几百句,李幼渔,你是坏蛋。”
“坏蛋就坏蛋。”
跟这个女人她是无话可说了,动辄就‘欺负’她,动辄就评点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李幼渔也来火了,败在自己亲姐手下也就算了,变成大夫人还要受这等委屈,她还有火没处发咧,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她就要听别人的。
不干了!
余宛棠也觉得委屈,她是来商量事情的,又不是来吵架的,可她神仙架子放不下,撂下一句‘你就是坏蛋!’走的无影无踪了,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越想就觉得肚子饿,时间不早了,也该做饭了,她是要做贤妻良母来着,但李幼渔没有给她机会,大不了,这顿两人都饿着算了。
没有东西吃,看李幼渔还逞能到何种地步,待会儿肯定会后悔,会过来找她的。
但是,没有。
一直到晚上,李幼渔都没有过去找她说话,而她肚子还饿着。
“咕咕……咕咕……”余宛棠的表情很苦,她已经两顿没有吃东西了,为了和李幼渔赌气,而肚子叫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怎么办呢?她环顾四周,就算不是黑布隆冬,天也有些黑下来,初春的天还是黑的很早的,可她又不知道这是哪里,哪条路,这里没有人,四周都是荒野。
她忘记一件大事,她现在想起来了。
她是路痴,她每次飞行都分不清左右,只知道上下,可是她此刻又不能往天上飞,而四周对她来讲,似乎是一样的,她喊道:“李幼渔,大笨蛋!”
她才是最大的笨蛋,有李幼渔在的时候,全依赖她了,现在好,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她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沿途留记号,这次是赌气,所以什么也没有做。
她受到报应了,大大的报应!
余宛棠摸着自己的手臂,这里的风冷飕飕的,周围阴森森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她为什么会觉得害怕,这是没必要的,是她沾惹了凡人的坏习惯。
“李——幼渔!快来救奴家!”
她知道她喊也不过是白费力气,李幼渔才不会来找她,李幼渔生她的气,嫌她没规矩,还大小声,嫌弃自己总是欺负她,可是她就是喜欢欺负她,神仙欺负凡人是一种权威,她已经改不过来了,这不怨她。
余宛棠喊不出李幼渔来,她就哭,甩着她的手帕,坐在那数落李幼渔的不是。
“都是李笨蛋把奴家教坏了,奴家那时候是想跟她好好说话的,但是她非要找茬,非要说奴家的各种不好,奴家觉得很委屈,气不过,奴家才出走的,奴家是指望她过来找的,她没有,都是她不好啦……”
越说越起劲,哭也忘记了,她是爱念念,念的停不下来,太爽了,怎么办?
“鱼丸汤你在哪里——”
余宛棠停止了碎碎念,竖起耳朵来听,果然听见李幼渔的声音。
“这个没良心的,到现在才来找奴家,奴家都快饿死了,盼星星盼月亮,还把奴家的花泪盼出来了,不行,奴家可不能让她发现奴家哭过了。”余宛棠擦了泪,不断的挥着帕子,高声回道:“姐姐,奴家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啊?
李幼渔听见有人回应了,心中才放心,她原以为余宛棠是出走散心,哪知道午饭没回来,晚饭也没回来,怕这个神仙不知道在哪里耽搁了,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少不得要出来找找。
“你在哪里?”
“在这里,在这里……”
“白痴!”李幼渔轻轻的骂了一句,这里是哪里,说地方。她寻了一遍,才算看见了余宛棠的人影,站在那,傻乎乎的挥帕子,也不知道往她身边走两步,或者跑两步,这个神仙难道懒成这样了?而且人影还是背对着自己。“在你后面。”
余宛棠往左边转了一下,“看不见。”
“再转一下。”
余宛棠往右边转了,“看不见。”
李幼渔已经走到了她后面,“在你后面。”
余宛棠总算明白过来,“你干嘛不说对着奴家的脑袋?”
“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难道要说赌气跑远了,路不认得吗?神仙的死要面子,她也是有的,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面子,她说谎了。
看风景?天黑成这样,看风景?连后面人的脸都看不清。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为什么不回去吃中饭,为什么吃晚饭的时间还在外面溜达,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知不知道?余宛棠,你还在生我气吗?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口不择言,我说错话,拜托你下次离开我三尺的时候,告诉我,你要去哪里?请你原谅我。”
李幼渔抱住余宛棠,说她的无数歉意。
余宛棠眨着眼,心想着此次因祸得福,被抱了,耶!她也回抱李幼渔,“你也知道担心奴家,奴家还以为你不关心奴家呢,奴家也有做错的地方,奴家以后欺负你的时候一定会轻点,奴家保证,和你大小声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儿,打击你的时候,奴家会力度小一点儿,你看奴家都有反省了,你也原谅奴家好不好?”
李幼渔很想笑,哪有人这样反省的,不过算了。
“原谅你了,可以回家吃饭了吗?你肚子已经叫很多遍了,你都不饿吗?不知道回家。”
“谁说奴家不饿了,奴家这是在反省。”
两人手牵手高高兴兴的回去了,路上遇见福宽、福广,他们也在帮忙找余宛棠,见到余宛棠两眼放光,“李姑娘,你在哪里找到余姑娘的?”
“不远处。”
“余姑娘你怎么到现在不回来,急死大家了,我爹差点就要发动所有村民去找你。”
余宛棠道:“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奴家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所以迷了路,劳烦你们担心,这样吧,等我们房子建好了,请大家吃饭,别客气,都来啊,都来。”
“你没事就好,最担心的要属李姑娘了,她差不多把附近都找了过来,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余宛棠问李幼渔,“是这样吗?”
“没有的事,不要听他夸张,我只不过看看风景。”
“你不是说去找奴家的么,怎么还有时间看风景,姐姐,你说谎哦。”
李幼渔有些不自在,岔开话题。“你不是说饿了吗?饿了就回家吃饭,其余,闭嘴!”戳破谎言什么的,有这个必要吗?好比余宛棠你,你敢说你不是方向感不行,得了,那点儿丑事大家藏起来得了,说出来多难看。
余宛棠回到福润家,把福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