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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是不必出汗的,样样对凡人来说的难事,他们挥挥手就成。
李幼渔又扛着树过来,余宛棠招呼她,“姐姐,已经弄的这样多了。”
李幼渔看看天,“太阳落山了。”
“落就落,还没天黑,不许偷懒。”这刚才还在撒娇,立马变作一副面孔。指挥李幼渔多多努力,“明儿奴家给你做好吃的,你要努力,知不知道?”
“好。”她能说不么?
“这样多树也够了,你开始搭吧,搭不够再去弄。”
“我也想说这是最后一次,工具我都带回来了。”斧头和砍刀上都有了几个口子,被用的狠了,再好的工具也得出问题。她放下树去拿锯子,有的树还得去皮,做梁就得光滑,还得有刨刀,有些工具她是没有的,得去借,她听福润说他家有个儿子是木匠,这样正好,这些工具应该都能借得着,如今就先把能做的做好。
李幼渔一边哼着歌,一边做活。人需得消遣,不然就会被无聊给逼死。她哼了半天,余宛棠不知道是什么,就问她,“你唱的什么歌?”
“小苹果。”
“会唱吗?”
“会两句。”
“唱出来,奴家听听。”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余宛棠阻止她道:“停。”
“怎么了?”
“刚才你唱你很爱奴家对不对?”
“没有,这是歌词。”
“歌词就是生活的写实,你应该落实在行动上,姐姐你说呢?”
她才不跟蛮不讲理的人说呢!“我觉得,我很渴,你如果有那个时间站在那里问我,为什么不烧点热开水给我解渴呢,这样我会很爱你的。”
“知道了。”
她可是冲着‘被爱’而去做事的,这打破了她的原则,不过原则从现在的实际情况来说,不大值钱,先放任一下得了。
余宛棠去捡细柴烧水,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们还得打一口井。”
“知道了。”
有了两个人,就想有房,有房就会变成需要床,需要桌子,需要凳子,需要一口井,也许还需要养一群鸡,这样可以天天吃上鸡蛋,这里没牛奶喝,总要补点蛋白质。
“等我们有钱了,再养鸡,平时吃鸡蛋,过节吃鸡肉。”
余宛棠道:“那是不是可以养猪,奴家想吃猪蹄,猪耳朵,猪肝,猪大肠,猪皮,还要养鸭子,鸭肉也好吃,还得养鹅,鹅肉也好吃,养羊,吃羊汤,红烧羊肉,手抓羊肉,烤全羊……”
两人说的简直停不下来,从养什么开始,谈到吃什么,从吃什么开始,谈到怎么做吃的,天下珍馐,两人都不想放过。
一边谈,一边做事。时间过的飞快。
傍晚了。
福润手背在身后,晃悠悠的回家了,嘴里哼着不成歌的小调儿,“朗格里格朗,朗格里格朗……”到家的时候,嘴里还不停。
张氏从厨房伸出头来,“孩子爹回来了,你这一下午上哪去了?”
“自然是去镇子上把来福村的新住户给报上去,万一别的村来抢人怎么办。”
“呵呵,我可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俗话说,是你的抢不走,能抢走的也不是你的,你平常不是老叨叨么,怎么这会儿比谁都急。”
“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也’,我跟你说,我问了余姑娘,先前我们还说人家是克夫,事实上她还真是,嫁了四个男人,都是短命鬼,你要是嫌弃人家,嘿,人家马上告诉你,人家不嫁,人家是贞节牌坊户。”
张氏有些不信,“这样年轻就要一个人过?一个女人家能容易么。”
“所以就说啊,人家李姑娘心地善良,可惜命不好,嫁了四次都是短命鬼,你说邪乎不邪乎?为了广大男人的安全,李姑娘甘愿不嫁,就冲着这份舍己为人的情怀,咱们就该敬佩起来。”
第21章 没然后了()
第二十一章
“那余姑娘呢,你问过没有?”黄了一个,张氏自然打起另一个的主意。
“余姑娘呢,是人家的小老婆。”这张氏倒没有想到,怎么看也是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儿,怎么就做了小老婆呢?她仔细想想,余宛棠身上确实有一股‘狐媚子气’,这家里的男人都死了,还穿的那么粉,看起来也不像个正经人。
“不正经的,咱可不能要。”
“小老婆也不能说不正经,你不要有偏见,再说,咱这里是什么地方,穷的连鸟都不在这里做窝,你还挑三拣四,想想你的两个宝贝儿子,就是眼高于顶,才会到今天一个儿媳妇都得不着,得不着你就高兴了?抱不上孙子你就美了?”福润把张氏问的哑口无言,谁叫自己儿子眼光高,这一般的看不上,“你就多往好处想想,人家姑娘爱个漂亮,穿好一点也是体面,穿的破破烂烂也不是什么有脸儿的事。”
人穷了,规矩就没那么多了,多了,那叫‘穷讲究’,当不得饭吃。
比起没有来说,有就是强。
这两人算是统一战线,待会儿等儿子回来,要把这好消息传达传达。
正这样想着,福宽、福广两兄弟回来了。人刚到院门口,就大叫着,“爹、娘,我们回来了。”
张氏追出去,“大郎、二郎回来了,渴了没有,要不要喝水?”
“嗯,出了一身汗。”
两人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进门。拍完了,坐下来喝水,就听见父母在那唧唧哇哇的介绍姑娘了,“大郎、二郎娘跟你们说,这回来的姑娘,真的水嫩的跟葱花似的,保准你们越看越喜欢。”
福宽反驳说:“娘啊,拜托你不要再吹了好吗?哪回介绍的不是水嫩的跟葱花似的,可哪一次是呢?不是脸上有无数痘痘的,就是雀斑满脸飞的,腿瘸了,眼睛长歪的,嘴巴长成灌肠的,拜托,我们不要求美的跟天仙似的,但好歹也稍微过的去点儿。”
张氏也不落后,“有一回不是有个五官端正的,可你们也没要。”
“娘啊,那位脚臭,而且还有狐臭,你儿子又不是鼻子有问题,别人都闻的出来,天天闻着这种味道,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可是,这回不但五官端正,而且没有异味儿,不信你问你爹。”
“我爹跟您不是一伙儿的吗?哪回您不是让我们问爹,爹点头如蒜,爹向来唯您马首是瞻,还不是您说了算,我看您就别再给我们说媒了,我们打光棍挺好的,大家不都这么过么。”
福润拍桌而起,“胡闹!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是我们想不孝,是实际情况它不容易。”
“放肆!反驳无效!这回来的两位真的挺好的,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上了,她们就要住在我们村儿了,爹放出大话,不怕你们看不上人家,就怕人家看不上你们,别一副自己帅的一塌糊涂的样儿,告诉你们,命运审判的时候到了,老天爷嫌弃你们的牛眼,这回派了天仙过来甩你们的嘴巴子了,爱要不要,人家不见得看上你们,你们这样儿还挑三拣四。”
福润不断给张氏递眼色,要她配合配合。
“对,我同意你爹说的!”
“孩子娘是不是该喊两位姑娘吃晚饭了?”
“对,时间也差不多了,大郎、二郎你们去喊一声,她们在搭房子,就在村后面那块空地,快去快回,别让晚饭等凉了。”
两位儿子可不大愿意,就知道这两父母又来这种相亲的招数。可要不去,总不能让老两口去跑一趟,那得到什么时候。
“得,我们去。”顺便散散心。
一见儿子出发了,两人笑的前俯后仰,“有他们受的,孩子爹你的激将法使的不错。”
“孩子娘,你配合的也好。”
这两人招呼着摆饭,等李幼渔她们过来。
且说,福宽、福广路上彼此剖白。你推我让,“大哥,待会儿你上。”
“二弟,你来你来,我是绝对不会跟你抢媳妇儿的。”
“大哥,你说的什么话,你是长子,应该先成家立业,先让父母安心。”
“二弟你聪明好学,被人家看上的可能性会更大。”
两人彼此吹捧,互相拍马,坚决不娶。这一走,一说,地儿也到了,眼见着有块地儿上打好了地基,有个女人站在前面看着,只留个背影,那背影就像宝石一样镶嵌在天地之间,那样的闪耀。还在说笑的兄弟,立马停住了音容。
福广先说的话,“大哥你刚才说你不会跟我抢媳妇儿的是不是?”
“你还说我是长子,应该先成家立业,二弟这回算我的,下回大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没有更好,只有很好,没有下回,这回最好。
两人冲上去,毫不相让。
“我是你大哥。”
“我还是你二弟呢!”
两人和睦的场景,顿时被拆的粉碎,说好的兄友弟恭,兄弟情深,手足之情呢?一见着美女,都打了水漂了。
“姑娘。”
余宛棠转了身,见着眼前两个笑逐颜开的男子。从上到下的扫了他们一遍,“有事?”
“余姑娘吗?”
“嗯。”
“我爹让我们来请你吃饭。”
两人都异常激动,余宛棠不光背影经得起考验,正面更加的可圈可点,眼睛、鼻子、耳朵、嘴唇、脸庞、脖颈儿,样样是绝佳的打造,巧夺天工,惊喜的他们难以形容,他们承认这回爹娘的审美度极限上升。
当然也忘记了父母要请的是两位,至于那位李姑娘,两人均抛到耳后,一直对着余宛棠傻笑,余宛棠拢着手喊道:“姐姐,吃晚饭了。”
“马上来。”
福宽问道:“姑娘还有姐姐?”
“难道你爹没告诉你吗?”
他想了想,似乎有说过两位来着,两位好,他兄弟两人就不要抢了,一人一位。
李幼渔扛着木榔头来了,两兄弟仔细瞅着,要是李幼渔和余宛棠平分秋色,那就不讲究了,要是一好一坏,那自然是瞅准了先抢余宛棠。
谁说一见钟情跟色相无关?
李幼渔来了,满脸的灰,满脸的土,大榔头被她轻轻的放下。
“你都收拾好了?”她也看见有两男人了,可是人家的星星眼是冲着余宛棠的,她有自知之明,虽有色相,奈何在余宛棠面前,就是星光与日月的比较,人多喜欢余宛棠也是应该的。
“收拾好了,我去洗手,你等我。”
李幼渔洗了手,洗了脸回来,跟前三位一起去吃晚饭。他三个走在前面,她一人落后,心里怪酸的,小时候就没什么异性缘,长大了,又嫌弃她不会打扮,而且就会跟植物打交道,跟人就是一股子热忱,然后,没然后了。
她要是男人,她也不要自己这样的。女人嘛,还是娇小的好,力气要小,说话声音小,动辄惊你一手臂鸡皮疙瘩,撒撒娇,买买化妆品,都说女人的美丽是男人的脸,她摸自己的脸,还算过得去,只是再好的脸也要保养,岁月对女人是无情的。
跟前方的余宛棠比,还没有上场,已经输的精光。
人家是千年不变,她拿什么跟人家比。
“李幼渔!”这样指名道姓,她又做错什么了。
李幼渔抬起头,懵懂的看着余宛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