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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的一下在墙壁上刻下这句话,然后回转身来,看着面色苍白的牡丹公主道:“我不懂什么叫朝廷争斗,也不懂什么叫做牺牲小我成全大局,我只知道我叶荆棘,我叶家人,用自己的血自己的命,捍卫着庆国的锦绣江山,黎明百姓我们不曾做错,也不曾悔过,死去的每个叶家人,都可以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一句我以我血荐轩辕请你将我刚刚说过的话,完完整整的带去给皇上吧”
牡丹公主带着这句话,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她不知道皇帝哥哥为什么要灭了叶家,功高震主亦或者是想要夺取他们手里的兵权但无论如何,她只知道,等叶荆棘这句话传开,等苏苏的这首轩辕诗传开,皇帝哥哥怕是再也没法让天下的兵将归心了。
等牡丹公主走远,苏苏才转身对紫霄露出歉意的表情:“师兄,这次麻烦你了,但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我也觉得你暂时不离开的好。”紫霄笑嘻嘻的说,两颗眼珠子古灵精怪的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他扫了眼身后的道士们,嘴角向上一扯,踮起脚摸了摸苏苏的头道,“你姑且再在这里呆几天,最好再做几首诗,师兄先去外面处理几件杂事,回头再来找你。”
“好的。”苏苏特地弯下腰,让他摸够了头,然后一路送他离开。
待道士们一个个走出静室,她却回手扯住叶荆棘的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走。”
叶荆棘楞了楞,又温柔又无奈的点头:“我不走。”
其他人也肯给他们面子,无论是外面围观的百姓还是庵里的尼姑,或者自觉,或者被旁人推诿着散去,静室的房门一关,屋子里就只剩下叶荆棘和苏苏两个人。
既然没有旁人,苏苏自然就不必再摆出那副大义凛然烈士脸,她瞪着叶荆棘道:“你干什么多此一举”
叶荆棘想了想:“你指什么”
苏苏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她没法确定附近是不是有人偷听,也不能确定这屋子的隔音效果怎样,保险起见,只能走到叶荆棘身边,嘴巴凑到他耳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问:“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临时加这么多台词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脑子没转过弯来,一时没接上你的话可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吹进叶荆棘的耳朵里,他觉得耳朵又热又痒,想把人推开可又不舍得,最后干脆顺从自己的心意,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同样咬着她的耳朵道:“我这么说,你不高兴吗”
苏苏吓了一跳,一边推他一边喊:“我高兴个屁”
“不必害羞,反正你我迟早是要定亲的。”叶荆棘将她孩子一样的抱起,手里完全不觉得重,只觉得她又软又轻,美好的将人不舍得放手。
苏苏听了他这话,表情一点一点沉下来。
看着她的表情,叶荆棘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下来,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已经褪却。
“叶荆棘。”苏苏看着他,一字一句,非常认真的对他说,“我是不会跟你定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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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爱与恨()
听完这句话,叶荆棘的心彻底沉进谷底。
但他仍不肯放开手,将她抱在怀里,他俯首看她,沉声问道:“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苏苏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然后她真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问,“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想起两人间的过往,叶荆棘嘴唇一抿,说不出话来。
“你总是在打我,骂我,贬低我,轻贱我,怀疑我。”苏苏淡淡道,“次数多了,我也不一件件说了。”
“你恨我吗”叶荆棘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
这不废话吗
这人还有自知之明吗
“我本来不想一件件数出来给你听的。”苏苏冷笑,“可看你一副老年痴呆记不住事的样子,我只能勉为其难,把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给你说一说了。”
她生怕有人在外面偷听,所以不敢说很大声音。
就这么附在叶荆棘耳边,用一种极温柔,极小鸟依人的姿态,对他诉说过去发生的事情。
“你半夜三更绑架我,寒风之中,逼我当着你和外人的面,换上娼妓的衣服”
“你总是骂我人尽可夫,污秽不堪,所以你对别的女人彬彬有礼,但对我却像对待低贱的奴隶,想打则打,想骂则骂”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就在几天前,我已经答应了要跟你定亲,嫁衣首饰都准备好了,就因为中间出了点差错,一点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的差错,你就扼着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
“叶荆棘。”苏苏定定看着叶荆棘的眼睛,质问他,“你告诉我,我怎能不恨你。”
“可你依然帮我”叶荆棘愣愣道。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苏苏皱皱眉,不耐烦的说,“我这是为了苏家,也是为了你们叶家,此情无关风月。”
叶荆棘楞了许久,才失笑道:“你果然还是恨我。”
苏苏即不答应,也不反驳。
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你还想怎样
一个动不动就对她恶语相向的男人,难道她还要犯贱的扑过去不成她又不是身体原主
叶荆棘将她的无动于衷看在眼里,心中一片冰凉,知道她所言非虚,她是真的恨着他的。
但沉默许久,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过去可曾爱过我”
苏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回答:“嗯。”
身体的原主从前的确爱过他。
而她身为本书的原作者,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她是曾经爱过他的。
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长大以后就不喜欢霸道将军款了,她现在喜欢的是温柔居家款,一个男人如果对她不好,那他就算是天皇老子,她都不屑一顾的。
叶荆棘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得到这个答案以后,他黯淡的眼中不禁亮起一点光辉。
他看着苏苏,心中的绝望淡去,渐渐生出一股希望。
叶荆棘扪心自问,他对苏苏的感情也是爱恨交织着的,爱过她,恨过她,但在经历过一堆的事情之后,最后爱压过了恨,而苏苏不过是反过来罢了。
“没关系。”叶荆棘叹息一声,将苏苏抱在怀里,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也恨过你,但最后还是爱着你水滴石穿,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不管要我做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原谅我,重新爱上我。”
“哈哈”苏苏听了这话,忍不住在他怀里笑了起来,“重新爱上你不可能的。”
除非她吃多了脑残片,不然哪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叶荆棘眼中闪过一丝悲色。
她已完全不将他放在心上。
他却无法指责她半分。
在他渐渐收拢的怀抱中,苏苏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吃吃笑道:“曾经有一个人,她痴痴等你回来,你没回来,她苦苦等你拯救,你没伸手,她哭着求你相信她,你不信,她爱着你,你弃她如敝履现在她死了,一个死人哪会重新爱上你”
她说的是身体的原主,叶荆棘却以为她在说她自己,忍不住又难过,又心疼。
“不过她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苏忽然止住笑,低声喃喃道,“随便爱上一个人,随便相信一个人,随便跟人变坏,又随便放弃了自己,这种自暴自弃的人,落到最后那副田地,只能说死不足惜呵呵死不足惜啊”
“你不会死。”叶荆棘觉得她的话越来越不吉利,急忙抬手按住她的嘴,“你没有死,你就在这里。”
苏苏住了嘴,静静看着他。
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对,她在这里,但她已经不是最初的她了。
庵内的钟声渐渐回荡开来,晨钟暮鼓,传入静室之中,两人四目相对,再也不发一语,唯有身后那面刻着轩辕诗的墙壁,静静的立在那里,无论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变化如何,但在静室外,在庆国这片土地上,他们两个的故事,以及这面墙壁上的诗,却越传越远,越传越广。
苏中正本来就是文坛魁首,手底下一批笔杆子,加上这次又是为了叶战神一家平反出力,所以就连军方的人都给他面子,暗地里帮他出力,于是短短一个月间,叶家蒙受冤屈的故事,连带着这首轩辕诗就传遍了庆国,甚至传出了境外,现在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都晓得叶家死得不明不白,导致最近宫门口静坐百姓的人数达到历史新高,顺便拉动了宫门外小吃街的销量。
军方本身就更别提了,以前没人说话,所以谁都不敢说话,现在有苏中正当出头鸟了,他们再沉默下去就要爆炸了于是纷纷跳出来骂娘,甚至还有叶家从前的忠实部下,索性弃官不干了,扛着兵器骑着马,进京来投靠叶荆棘。
还有紫霄,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最近频繁造访寺庙,而且每次去都不是自己一个人去,而是率领众多道士前往,和尚们给不出个说法,他就不走,非但不走,还将慈航斋充当牡丹公主走狗,软禁忠义之士的事情宣扬的人驹知,导致京城众多寺庙门可罗雀,信徒大批量流失不说,甚至还有不少型尚私底下偷偷问道士:“阿弥托福,这位道兄,请问贵观接不接受和尚转行具体手续怎么办”
势头愈演愈烈,最后,逼着皇帝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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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面圣()
静室内,苏苏继续坐在蒲团上发霉。
前些日子,她还可以歪七扭八的枕在蒲团上,偷偷拿出一本紫霄塞给她的**梅看。
可现在不行了,随着轩辕诗的散播,她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圣地,估计百年后编历史,说不定还会把这里标记为革命圣地,称之为“打响反抗皇权第一枪的地方”。
每天过来围观的百姓不说,现在还有不少的文人骚客跑来想跟她切磋切磋切磋个蛋啊苏苏哪有这个兴趣,现在为了应付这一群慕名而来的人,她为保形象,连**梅都不敢看了,只敢拿本春秋左转之类的拿在手里装门面,其实是一点也看不进去的,只能拿来催眠。
结果一个月下来,学问没涨,体重倒是涨了不少
苏苏忍不住忧心忡忡,这事再不了结,她怀疑自己会变成猪。
或许是她的怨念感天动地了吧,在坐尼姑庵的第三十六天,皇帝终于迫于局面,下达了一个新圣旨。
然后就在下圣旨的这一天,静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苏苏转头看去,微微一愣。
门前站着一队皇家仪仗队,打着对扇,撑着宝盖,宝盖下站着一名女子,没有穿她惯常穿的艳丽服饰,而是一身朴素的僧衣,手里提着一串檀木念珠,一个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你”苏苏指着对方,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满意了”牡丹公主冷冷道,两只眼睛还是肿红肿红的。
“你这新发型蛮别致的。”苏苏忍不了一声,“夏天一定很凉快。”
“你”牡丹公主怒不可遏,刚要冲上去与她厮打,便被身旁的尼姑拉住。
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慧云师太。
她看起来也憔悴了许多,但是看向苏苏的时候,还是勉强笑道:“苏秀,前段时间多有误会,但这一切与慈航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