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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苏苏简直自惭形遂,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毛毛虫般蜷成一团,不停的哭。
“死胖子,别哭了。”叶荆棘不耐烦道。
“呜呜呜呜呜。”她哭得更厉害了。
“不就是肉嘛。”叶荆棘被她哭得头疼,只好放缓了语气,“你从现在开始,每天少吃多运动,最好是弄一匹小马驹来,每天骑着它在郊外跑上几圈,过不了一年你就会瘦下来的。”
“真的吗”她从被子底下露出个头。
“真的啊。”叶荆棘对她爽朗一笑,忽然伸手把她身上整条被子掀起来,丢到一边。
苏苏吓得抱着脑袋不敢说话更怕他说话
她已经在**上赖了好几天了,现在蓬头垢面还没有刷牙被他看见,他会不会指着她大声嘲笑,骂她丑八怪,懒女人之类的
就在她担心受怕的时候,一只略显粗糙的,带着细茧的手朝她伸来,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嗯”叶荆棘一手叉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片刻,然后笑了起来,“我果然没看错,你的五官长得很好看嘛。”
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她打小收到过无数赞美,但从没有一句赞美,如此真心诚意,发自肺腑,以至于令她心跳如鼓,脸红不已。
叶荆棘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哈哈笑道:“加油吧,等你瘦成绝世美人之后,我就来娶你。”
这一句话或许是他的调侃,或许是他的玩笑,但苏苏却当真了。
于是抛弃屋子里的蜜饯糖果,开始每天运动。
于是不再没节制的吃大鱼大肉,开始严格按照食谱,吃健康而精细的食物。
于是抛弃晚睡晚起的习惯,每天天亮就起**,然后开始梳妆打扮,让自己变得漂漂亮亮,到晚上就敷上侍女自己制作的果泥,早早的**睡觉,保养肌肤。
日积月累,坚持不懈之下,她真的变得越来越好看。
事情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或许真有一天,叶荆棘会来娶她。
但在那之前,她身边有个大丫鬟回老家结婚了。
然后,爹爹将一个叫做娇桃的女子送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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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记忆和感情()
娇桃是个很活泼的女人,手里总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总能变着法子陪她玩。
“秀,读书有什么意思。”娇桃笑眯眯的说,“京城来了一个西洋马戏团,据说里面的人都是红头发绿眼睛,长得像妖怪一样。里面还有一堆奇怪的动物,比如会跳火圈的狮子,会跳舞的大象,怎么样要不要去看一眼”
她顿时心动了,丢下夫子跑了出去。
几次三番如此之后,夫子愤怒的辞职离开。
而她也渐渐传出顽劣无知的名声。
“秀,规矩明天再学吧。”娇桃手里端着一只玉盘,里面露出一只圆形羊脂玉胭脂盒,玉白色的胭脂盒莹润美丽,盒子半开半掩,露出里面血一样殷红的胭脂来,愈发显得白的越白,红的越红,“看,这是从西域过来的胭脂,据说是采了七七四十九种曼陀罗花做成的,只有西域的王妃才能使用,你快过来,让奴婢给你擦擦。”
她又心动了,于是坐到镜子面前,让娇桃给自己梳妆打扮。
娇桃的动作很慢,等上完妆,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她又没能来得及去上课。
长此以往,负责教她的嬷嬷也有了怨言。
而她的名声也随之越来越坏。
苏中正忍不住找她谈了一次话,而在谈话之前,娇桃找她哭了一次,求她别把自己供出去,不然自己一定会被老爷责罚,说不定还会将她调走,她就再也不能伺候秀了。
于是她咬咬牙,把所有事都一力扛了下来,最终惹来了苏中正的一顿臭骂,并得到一句评语朽木不可雕也。
她感到十分难过,但幸好有娇桃支持她,安慰她。
“秀。”娇桃牵着她的手,带她出来散心,两人互相牵着手走到院子的池塘边,娇桃忽然指着天空,笑着说,“你快看。”
她抬头看去,只见天上飞着一只巨大的风筝。
纸鸢形的风筝在碧蓝色的天空中飘啊飘,下面还挂了一个人――一个活人。
“秀,你喜欢吗”娇桃摸着她的脸,对她笑得温柔又亲切,“这几天你都不高兴,为了让你开心一些,我费尽心思,终于找来了这么一只人形风筝,你开心吗如果开心,就笑一笑吧。”
她笑了起来。
然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她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敛起来,转头看去,发现天上的风筝断了线,带着风筝下面的人,一起从天上坠下来,重重摔进泥土里。
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许多人走来走去,场面一片混乱。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有关于她的谣言已经传开了。
大家都说,宰相府的苏大秀空有一副美貌,但却蛇蝎心肠,居然用活人放风筝,人家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摔死了,她居然拍手叫好,笑得格外甜美。
苏中正又把她喊来骂了一顿,她委屈的为自己辩解,可他却不信。
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她,她变得又悲愤,又难过,又自怨自艾,最终开始自暴自弃。
她不再相信别人,也不再亲近别人,就相信娇桃一个,就信任她一个,然后在对方的引领下,渐渐变成了一个举止浪荡,空有美貌却没脑子的草包大秀,不断的**声色,不断的流连于男人之间。
但跟外人谣传的不同,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处子之身虽然娇桃一次又一次的劝她放弃坚持,但惟独此事,她不肯听对方的。
她觉得自己在等待什么
也许是一个人,一个救赎
这个人是谁,这份救赎来自于谁,她不知道。
直到叶荆棘班师回朝,人满为患的朱雀大街上,她隔着万千人群,一眼就看见了马背上的他。
然后不顾娇桃的呼唤,她抱着手里的花球,拼命追了上去。
在花球划出一条弧线,朝叶荆棘飞去的时候,她心里想得是回过头,看着我,相信我,爱上我,救救我
呼啦一下,苏苏睁开双眼。
她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湿透,躺在**上,看着头顶上那片轻轻摇曳的软色的帐子,肩膀起伏,呼吸沉重,眼角淌下泪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梦”苏苏喃喃一句,然后苦笑一声,“不,是你的记忆啊。”
刚刚这个冗长的梦,分明就是身体原主苏大秀的过去。
这个傻丫头真是被人坑惨了
最信任的贴身丫鬟故意陷害她,自家老爹又不相信她,最后还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嫌弃到死
苏苏忍不住抬手擦了把眼泪。
这把泪不是她流的,而是身体的原主流下来的。
但随着这一把泪流干净,属于身体原主的一切也就消云散了。
留给苏苏的是属于身体原主的完整记忆以及感情。
捂了捂胸口,苏苏皱起眉头,记忆可以留,但是这份感情,她实在不大想要
窗外开始下雨,淅沥淅沥的雨声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叮叮咚咚像琵琶弹奏出的曲子,吱呀一声,窗户忽然被人推开,有个影轻车熟路,翻身而入,色靴子在地上踩出一个接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最后站在苏苏的**边。
苏苏已经不用拿眼睛看,靠耳朵就能分辨出他的脚步声了。
“叶荆棘。”她肚子上搭着桃花色的被褥,头疼的说,“下次能走正门吗”
叶荆棘静静立在**边,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色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健美的身姿,不用采光也不用上妆,直接拍下来寄给杂志社,保证成为下期的封面人物,说不定还会赋予个野性王子的头衔。
他面色复杂的俯视她,半晌,才淡淡道:“听说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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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苏苏狐疑的看着他:“我生病你急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我是黄鼠狼,那你是什么”叶荆棘冷硬的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然后一起朝对方哼了一声。
哼完,两人又异口同声的朝对方冷笑:“干嘛学我”
这话说完,两人又是长时间的大眼瞪小眼。
就在苏苏怀疑自己就快要变成斗鸡眼的时候,叶荆棘终于撇开了视线,咳嗽一声:“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苏苏听了差点喷血:“什么孩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污人清白啊”
外头天阴雨湿,屋子里面沉沉一片,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看人看物都只有一个轮廓,其他看不真切。苏苏知道叶荆棘在看着他,但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在她看来,能有什么好脸色呢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怨恨的,厌恶的,不屑的,就像看一堆腐烂的垃圾似的。
相见争如不见,要是被他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一直以来都爱着他一个人,哪怕声名狼藉,也一直为他守身如玉,他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也只能怪身体的原主运气不好,采用那么粗暴的方式跟他过夜,但却没有落红。
现代人都知道,平时运动量过大是有可能导致**膜破裂的,苏大秀从前有段时间为了减肥,每天不要命似的剧烈运动,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脱了那层膜的,可是古代人不知道啊,他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会在女方身下垫张白手绢,第二天检查上面有没有落红,如果没有,甚至可能立刻翻脸退货,把新娘子给退回娘家。
因此事造成了多少冤案,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其中之一。
叶荆棘肯定不知道,也不会相信那天夜里,其实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的第一次。
而苏苏也不会告诉他。
就让那份属于这具身体的原主的过去,属于这具身体的原主的感情,随外头的夜雨,天来,天明去吧。
“还有什么事吗”苏苏瞅着眼前那张看不清的面孔问,“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睡了。”
“哼。”叶荆棘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苏坐在**上,看着他打开房门,外面的风雨吹打在他身上,似乎给他整个人朦胧上一层云水气,茫茫然似一张水墨画卷,胸口忽然闷闷的跳了一下,属于这具身体的原主的感情差一点就迸裂而出。
她抬手按着胸口,五根手指紧紧收拢,将心口的衣服抓得乱糟糟的。
房门打开又关上。
暗里,苏苏重新闭上眼睛。
她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真相。
她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
**无话,第二天,天清如洗,昨天晚上的细雨似乎把整座京城都给刷洗了一遍,草木碧油油的极为可爱,风吹来时带着一股清新的湿气,苏苏早上起来就止血了,觉得自己好得也差不多了,就起**梳洗,换了件白纹昙花襦裙出门,脚上芙蓉软底的绣花鞋踩在青石台阶上,朝着侍卫院走去。
叶荆棘老是半夜摸进她房间,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她打算去挑个得力是侍卫来站岗,防火防盗防叶荆棘。
她先去的是自己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