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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她淡淡道,“仔细跟我说说吧,这个女人是谁,她跟叶荆棘之间是怎么回事”
苏苏身上的不自然落在南屏眼里,他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怒气。
“哎,又是这样。”南屏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苏苏的下巴,微垂眼眸俯瞰着她,淡笑道,“你们这群傻女人,明明有那么多选择,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最后却都选择了他呢”
苏苏心中恼羞成怒。
被人戳穿心事的恼羞成怒不不不怎么可能,她对自己说,她只不过是被南屏的无礼给激怒了
苏苏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斜睨着南屏道:“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就别硬往我身上栽赃了。”
“你说得也是。”南屏沉默半晌,淡淡道,“你至少还有救她却已经没救了。”
他一边说,一边抽离身,重新与苏苏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一尊神佛,决不允许凡人逾越彼此之间的界限。
两人静默不语,盘中的牛羊肉早就已经冷却,原先令人垂涎欲滴的肉汁,如今已经凝固成了令人食不下咽的油块,空气中,散发一种曲终人散般的寂寞。
“是苏苏。”南屏偏着头,缓缓吐露那个在心底藏了很久的名字,“宰相家的嫡出大秀,苏苏。”
“啥”苏苏浑身一抖,惊愕的望着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还好,南屏此时此刻被心事所困扰,没看出她神态间的慌张惊愕。
“你也是庆国人,应该听说过苏大秀与叶将军之间的事吧。”南屏用一种又怀念又厌恶的语气道,“叶家遭遇大难,是苏大秀救了叶荆棘,然后几次三番出手帮他她给了他清白,给了他地位,给了他重新披甲上阵的机会她几乎是跪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洗刷他身上的污秽,让他重新变回那个光彩照人的战神,可她的结果呢”
南屏微微一笑,笑声惨淡。
苏苏坐在他对面,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她已经死了啊”南屏怅然的叹了口气。
苏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到底是谁阴谋算计把人往山谷里推的
“已经死了啊。”南屏又重复一声,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像是不堪重负终于被悲伤压弯了骨头。
身处朝堂,身处这个位置,他的手不可能是干净的,他也杀过人,有的是自己动手,但更多时候是示意别人下手。
可亲手杀死自己喜欢的女人,却是头一次。
南屏在动手之前,觉得自己能够承担后果,可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却总是忍不棕想起那个人回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回想她做的一诗一词,回想起她在河边为他洗衣服的姿态
那件衣服事后被南屏收了起来,压在箱子最底下,明明不想再看见,却又总是忍不住拿出来看一眼。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点了火想要将它烧掉,可烧到一半,却整个人不管不顾的扑进去,将衣服从火堆里抢救出来。
是爱,是悔,是求之不得,还是罪恶感使然南屏已经分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这女人死了,却一直活在他心里。
永永远远,活在他心里。
直到死亡,将他们再次分开
“我只是不明白。”南屏慢慢回过神来,他笔直看向苏苏,诚恳的问她,“她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她死了,他能够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照常练兵,照常作战,照常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人还没死了
既然人没事,那他当然吃嘛嘛香喝嘛嘛香了
苏苏嘴角又抽了一下,她自然是不可能对他说实话的,于是支支吾吾道:“叶将军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呢”
等等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对方。
“太傅。”苏苏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一个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可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你喜欢的人,难道是”
南屏微微一笑,缓缓点头,向她应承道:“不错,我心仪之人便是这位苏大秀。”
天崩地裂也不足以形容苏苏此刻的感受
她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不知道该骂对方有病,还是骂自己有病。
若她的耳朵没病,怎会听见这样荒谬的幻听喜欢她喜欢她还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难不成南屏就是传说中那种“爱你爱到杀死你”的**
苏苏忍不纂身抖了一下天气也不冷啊,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寒呢
“太傅节哀顺变。”苏苏不得不昧着良心安慰这个杀人凶手,还是杀自己的凶手,“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叶将军都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你也早点从里面走出来吧”
别再沉迷过去,更别再迷恋她了
他这样相爱相杀的可怕感情,她可承受不了啊
南屏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摇头,面无表情的喃喃:“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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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是东西()
南屏似乎心情十分不快,待了一会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留苏苏一个人坐在帐内,继续进食。
刀子戳了戳盘子里的冷肉,老百姓出身的苏苏毫不介意的将它戳起来,送进嘴里咀嚼。
冷肉的味道不怎么样,冷却的感情味道也不怎样。
她跟南屏是曾经的朋友以及现在的敌人。
南屏是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好,在大局面前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之后,一定会再次对她下手,而为了自保,为了保护苏家苏苏决定趁这一次的机会,将他埋骨于草原。
“你可别怪我。”拿起一只苹果,在手心里抛了抛,苏苏望着南屏离开的方向,喃喃道,“要怪就怪你我各为其主吧龙寒宫与我苏家之前终究只能活一个”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才不会像原女主那样,将一切希望寄托在男人的感情上。
比起输了以后任人摆布,她更愿意当个大赢家,然后由着她的性子来摆布他人。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啊。”苏苏感叹一声,然后微微一笑,咔嚓一声咬在苹果上面。
之后数日,相安无事。
但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屠邪王子命人将大巫使者的人头砍了以后,装在盒子里,以冒犯神灵的罪名给大巫送了回去,之后就开始严阵以待,时刻等着大巫的人马来临。
苏苏也没闲着,因为她如今顶着日神女儿的身份,在许多匈奴人眼里跟大巫是平起平坐,甚至高其一等的存在,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她本来要藏着掖着炼制毒药的,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炼了毕竟在匈奴人眼里,大巫就是天天跟草药打交道的人,苏苏天天躲在帐子里,围着锅子搅拌草药是正常的,她跟个正常人一样才叫不正常。
七天之后,一阵地动山摇。
苏苏停下手里炼药的动作,转身走出帐子,对帐外守着的侍卫道:“出什么事了”
侍卫们手持刀剑,紧张的守在帐子外,头也不回的对她说:“匈奴王派人来了,现在正下令,要屠邪王子杀光使节团的人”
苏苏眼神一凝,回身入帐,将几个药瓶子贴身收好,然后出来道:“走”
一行人劝她不住,只能带她找到屠邪王子。
屠邪今天依旧是那副放浪不羁,不受天地万物拘束的模样,身上没有穿铠甲,只松松穿了一件白色袍子,唯有袖口处滚着一圈色兽毛,他坐在马上,右手玩着耳上垂下的红宝石耳环,对来者懒怠的笑道:“没门,他们是我的贵客,我绝不会对客人下手的。”
听了他这番说辞,苏苏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时候附近的人也发现了苏苏的到来,屠邪身后,那群骁勇的匈奴勇士们骑在马上,朝她抚胸行礼:“您来了,日神的女儿。”
苏苏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到屠邪身旁,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目光投向对面的那群骑兵。
高鼻深目,弓箭弯刀,对面同样是一群彪悍的匈奴骑兵,只不过打的旗帜跟屠邪完全不同,屠邪的是一面苍狼啸月旗帜,而他们的是一头白鹿呦鸣的旗帜。
一个跟屠邪长得有些像的中年男子策马而出,人在马上,手里的弯刀遥遥指着苏苏,冷冷道:“这就是那个冒充神子的骗子”
见对方如此不友好,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苏苏也不会跟他客气,她傲慢的扫视对方一眼,然后转头对屠邪说话:“对面那个是什么东西,怎敢这样对我说话”
对面的中年男子见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道:“你敢说我是东西”
“难道你不是东西”苏苏反问道。
“我当然不是东西”中年男子喊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哈哈哈”屠邪完全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他身后的骑兵也跟着一同大笑起来,笑得对面的骑兵几乎抬不起头来,这仗还没打呢,就暴露了主帅可悲的智商,简直叫人颜面无存啊
屠邪好不容易笑够,忽然俯下身来,趁着苏苏不注意,将她一把拉上马,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双手环在她腰上,极亲昵的贴在她耳边说:“我父王有七个儿子,对面是我大哥,你叫他淳于也行,叫他狗腿子也行反正这个人每天不干别的,就喜欢给大巫当狗。”
“屠邪你少在那血口喷人”淳于怒道。
“我说错了吗”屠邪懒洋洋的说,“大巫叫你送美女,你就把自己的小妾送给他;大巫要吃肉,你就宰了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汗血宝马给他吃;大巫说你儿子脑后有反骨,你就亲手将他摔死在大巫面前呵呵,大巫要是哪天说不喜欢女人了,想换换口味享用男人,你是不是要脱了裤子迎上去啊”
淳于又气又恼,这些事情他全做过,但除了屠邪,还有谁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还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他
淳于也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做得不大地道,不近人情,但是成大事者不惜小费,区区一个小妾,再娶就是,区区一匹马,再买就是,区区一个儿子,再生就是只要大巫肯扶持他成为匈奴王,他要什么没有啊
“废话少说”淳于不愿意再跟对方口舌之争,因为他身上的污点太多,全扯出来只怕会动摇军心,于是他急忙扯开话题说,“你擅自与庆国结盟,还捧了个汉人之女当日神之女,父王知道这件事后非常震怒,他要你立刻将兵权转移给我,然后回王庭请罪”
“哦。”屠邪平淡的回道,“好啊。”
淳于微微一愣,继而心中狂喜。
屠邪的天狼军是匈奴最悍勇的军队,不知道让多少人垂涎欲滴,若是他今天能够得到这支军队,那他的王位就彻底坐稳了。
极力掩饰着脸上的喜色,淳于望向屠邪身后的天狼军,努力保持上位者的威严,冷酷道:“听见没你们还不快替本王子将他拿下”
他一连喊了三声,可马上的人却跟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看着他那副窘迫不已的样子,屠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乌拉”他笑完,忽然拔刀直天,对众人大喝一声,“随我回王庭”
“乌拉”他身后的天狼军群起响应,所有骑兵齐刷刷的抽出兵器,指向天空,然后犹如一团蓄满雷电的乌云似的,朝前方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