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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出碧落之心的白娇默默汗了一阵,对接下来的任务有了准备。
她暗自猜测,宿主应该是个软弱性子,活了一辈子,连要委托别人什么任务都弄不清楚,确实弱到爆了。
白娇的念头还没理清,就被吸到一具身体旁边。
怎么进不了身体?
白娇奋力地往身体里冲击,却怎么也冲不进去,想起蓝淼说的话,宿主让她体验她的经历,难道她要这样飘着?
正想着,女人胸口一块血红的玉佩,发出一丝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白娇瞬间被吸入其中。
然后,白娇骇然地发现,她就像只被黏在蛛网上的飞蛾,不能与宿主交流,更加冲破不了玉佩的吸附。就连她的想法,都成了无关紧要的灰,完完全全沦为一个旁观者。
不知道这个过程要多久,什么时候能出去。
白娇待在玉佩里发呆,收起所有心情,一声不吭地望着外面,准备做一次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熊熊燃烧的火,似跳动着的血,一闪一闪,与天边的夕阳交汇。
漫天红光洒落下来,将荆棘曲折的路染红,鲜血被阳光的热度灼烧,蒸发上扬,充斥在冰寒的夜空,腥气刺鼻,连呼吸都带着血味儿。
一声尖利的响箭,从城外传来,划破长空,残阳如血,照在凌娇惨白着一张脸,透着森森寒意,苍白的脸,在夜色中更加显得清冷如雪。
阖宫上下,所有妃嫔都齐聚月华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满地金樽玉盘散落,敲碎了宫门的平静,朱红色的宫门大开,狂风大作,从门口呼啸着,吹动青色的帷幔。
一面青色的旗杆,插在宫门外,迎风招展,布缦飘飞,宛如招魂的灵幡。
陈信从外面缓缓走入,抽出长刀,一挥手,瞬间走入一对士兵,将站在月华宫外围的人员全部击杀。
他站在凌娇面前,俊美的脸上透出一抹邪笑:“娇娇,你真不肯跟我?”
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地上,残肢断臂,宫女太监张开的双眼,透着死不瞑目的意念。
凌娇双臂环在腰间,觉得身体更冷了,月色苍白,她的脸更加苍白。
“娇娇,你难道不怕吗,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陈信迈步向前,将战刀架到凌娇身前的宫女杏儿脖子上:“要不,就从她开始?”
锋利的战刀割破纤细的血管,一道温热的血痕溅到她的胸前。
凌娇面色发青,袖口下的手微微颤抖,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却依然能看到唇瓣上的翕动。
“娘娘,杏儿不能伺候您了,杏儿先走一步,娘娘保重!”
杏儿说完,看了凌娇一眼,毫不犹豫地大力往战刀上撞去。
“噗!”
一腔热血飙了出来,在空中画出一到优美的弧线,溅湿了凌娇青色的裙摆。
“扑通”一声,杏儿倒在地上,尸体朝着凌娇的方向,就那么直直地望着。
“咚!”
凌娇只觉得心底被重重一击,头脑有些发晕,那一刀宛如刺在自己心口,心尖被提起,心脏被移位,刺鼻的血气搅乱了她的心神,胃里翻涌不停,五脏六腑都跟着痛!
从小陪她一起长大、朝夕相对的侍女死了,凌娇蓦然地抬头,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陈信。
陈信拿着刀,血珠从战刀上一滴滴往下掉,在地上流出蜿蜒的血花,像一条暗黑的小蛇。
他将长刀架在地上,手握剑柄,锐利的目光在月华宫里转了一圈,最终盯着一个站在凌娇不远处的三岁小孩。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童,头上梳着两个包包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在陈信看到她的时候,露出惊惶的神情,她怕他!
“贵妃娘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身着杏黄色罗裙的玉贵人目露哀求,凄凄地望着凌娇,哀求之色布满脸庞。
玉贵人是女童的母亲,却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
女童站在佟德妃身前,抖若筛糠,却被佟德妃死死按住,不能缩回去。
玉贵人焦急地用眼神示意女童,女童乖觉地出声,软软道:“熹娘娘救救蓝蓝!”
陈信将刀横在女童面前,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娇娇,你要救她吗?只要你出声,我就放了她,放了着宫中的所有人。如何?”
所有人都望向凌娇,眸中露出希冀之色。
“娘娘,答应吧!”
“娘娘,求求您,就算您不可怜我们,也请您顾念皇室的血脉,陛下临走前,不是让您照顾我们吗?”玉贵人破碎的妆容已经看不出往日的娇美,沙哑的声音带着质问,语调却是哀求。
“大人,求求你饶了我们,我知道京畿城防图在哪儿!”佟德妃高叫道。
“在哪儿?”陈信转向她,挑眉问道。
“在熹贵妃那儿,我曾经见她藏在”
一道绯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佟德妃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拔下头上的凤簪,刺啦一下插入佟德妃的脖子。
士兵一下子拥了上来,拳打脚踢地将女子拉开,可惜慢了一步,佟德妃死了。
士兵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她扬起头,绝美的脸上流出倨傲的神情:“我是大庆魏淑妃,你们敢打我?”
许是她的气势太过骇人,士兵们一时为她气势所慑,竟然放下高举的手臂。
魏淑妃往前一步,望向对面,大声道:“凌娇,一定不能将城防图交给他们,你要是给了,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本宫会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凌娇涩涩点头,坚决道:“当然!”
“与妃嫔们相争一辈子,到头来还是看你比较顺眼,凌娇,我先走一步,你记着自己说的话!”
魏淑妃说完,对着月华宫巨大的石柱,狠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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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痴情狠辣贵妃(2)()
“陈信,你不得好死,本宫在地下等你!”魏淑妃临死前一声厉喝,宛如泣血的杜鹃,地狱的厉鬼。
刺目的鲜血,沿着光洁的石柱蔓延,不规则的蜿蜒而下,魏淑妃的身形一瞬间委顿,跌倒在地,须臾间便没了呼吸。
“啊!”
与此同时,玉贵人一声尖利的惨叫,几乎刺破凌娇的耳膜,凌娇忍不住回头。
陈信战刀上一抹鲜亮的血色,地上咕噜噜掉下一枚小小的脑袋,明白地显示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你这个恶魔!”
玉贵人疯了一般,冲到陈信面前。
陈信手腕一转,刀刃向上,狰狞的血痕对着玉贵人,毫不迟疑地向前。
“蹬蹬蹬”玉贵人慌忙退后,直到身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她才停下。即便是在盛怒之中,玉贵人也本能地趋利避害。
凌娇捂着肚子,将玉贵人推开。
“好啊,熹贵妃,你真是铁石心肠,明明一句话就可以救下我们所有人,偏偏你不肯,任由我的蓝蓝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贱人!”
玉贵人转过身,疯狂地抓住凌娇,捶打她的胸口,尖利的指甲在凌娇的锁骨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一粒血珠冒了出来,更加激起玉贵人的凶性。
她面色狰狞,一把卡住凌娇的脖子:“你怎么不去死!我要你去死!”
陈信眉头一皱,冷冷抽刀,一刀斩断玉贵人的腰。
众人无不骇然变色,呆呆地望着断成两截的玉贵人,捂面掩唇,低低悲戚。
大殿里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怆然,没有一个人敢作声。
“娇娇,难怪你不肯救人,这些人真可恨!我不喜欢他们,都杀了吧。”
陈信一声令下,士兵们齐齐上前,幽冷的战刀发出低低的铿锵声,“噗噗”兵器刺进肉里,手起刀落,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整个大殿陈列一地尸体,很快就剩下凌娇一人。
“我不会将京畿城防图交给你的,陈信,你死了这条心!”凌娇仰着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然。
她记得他临走前,拉着她的手郑重交代:“娇娇,朕去削藩,将京城交给你,你要替朕守着,朕的天下交给你了。你要替朕保护好!”
凌娇握着双手,倔强地挺直腰背,脸上的表情越发凛然。
她不能倒,就算只剩下她一人,也要将大庆的江山,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他!
“娇娇,你就这么爱他,你怎么知道他也爱你?他爱你,如你爱他一般吗?”陈信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凌娇淡淡地望着他,眉目间一片冷寂:“成王败寇,弱肉强食。陈信,今日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本宫一个痛快吧!”
不就是死吗,死了城防图就不见了,谁也找不到了,这样很好!
“你不怕死吗,爱他爱到甘愿去死?”陈信满脸阴郁,继而恨声宣布:“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将他捉住,怎么将他的人头挂在城头!”
陈信甩开黑袍,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凉夜如水,一个火把点燃泼满桐油的柱子,巍峨的宫殿瞬间化成火海,张扬着火舌的巨龙,吞噬了整个皇宫,飞快地向四周蔓延,照亮暗沉的黑夜。
陈信望着化成飞灰的宫殿,嘴角牵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当年陈家是这样毁的,如今梁氏也应该这样毁,一报还一报,他会一一还回去!
凌娇被士兵被绑住,一路拖着向前,她忍不住回头,看见魏淑妃的衣袍在风中化成一片飞灰,像极了凌晨时凋谢的昙,转眼成霜。
沉沉的月色,将暗夜下的景物照得惨白,奇形怪状的树木,透出斑驳的树影,看着像一只只厉鬼,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择人而噬。
凌娇委顿在牢房的一角,原本华丽的衣袍被道道鞭痕抽破,背脊上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脸色惨被,嘴唇发紫,双目血红。
最可怕的是,她的右边锁骨被一根长长的钢丝穿过,像现代的泰国人在小象鼻子上穿着钢丝铁环一样。
钢丝比骨头硬,因此除非敲断骨头,否则她自己绝对没有办法,用手打断这特质的钢丝。
“吧嗒吧嗒!”
陈信的身影出现在牢房外,狭小的牢房,门打开着,透着月光,他能看到她苍白的脸。
陈信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不言不语,直到凌娇空洞的眼神终于看到他,他才迈步走进。
两人之间只隔了两三米,却如咫尺天涯,怎么也走不进对方的世界。
“娇娇,你为什么那么犟,从小就这样不听劝,一根筋,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没办法,不得不这样对你!”
他抚上她的脸,细细地描摹她俏丽的轮廓。
“啪!”
凌娇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响彻牢房。
陈信反手握住她的手,强按着她抚摸自己的脸庞,静静地闭上眼。
“陈信,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凌娇叫道。
陈信恍若未闻,摸了摸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