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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四周,没有看到林明月的影子。“明月去哪里了?”
苏梨枝被云小宝的话刺得满脸通红,正巧那边太子在外头进来,她的目光从太子的脸上扫过去,说了一句:“淳安,你太过分了。”说完捂着嘴哭了一声,跑出去了。
淳安虽然赞同云小宝的话,但是看到苏梨枝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一惊,再看看那头正进来的太子,突然明白了、不禁笑道:“她那头不知轻重了,莫要撞了什么人,最后丢的还是我公主府的脸面。”这话说得不差,苏梨枝身份再怎么卑微,也是被公主府的淳安郡主带出来的。若是她真惹出什么事来,公主府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话音未落,那苏梨枝就撞到太子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苏梨枝连连道歉,扬起的面上一道泪痕。楚楚动人,颇为清雅。
对于太子来说,苏梨枝还是有些鲜度,乍一见到她梨花带雨,颇有些心疼,原本被撞满怀的怒气都变成宽慰女儿心的柔情:“你怎么了?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怎么哭了?”
苏梨枝不说话,只是哭,并幽怨的向淳安的方向看过来。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淳安,果然闪过一丝不耐。
“梨枝只是卑贱女子,还是不要在这里侮了太子您的眼。”说着就站起来,往外头跑去。
“梨枝,切莫妄自菲薄。”太子狠狠的看了淳安一眼,心疼的追了过去,还不忘警告淳安说道,“要是梨枝出了什么事,我拿你试问!”
先不论其他人怎么想,云小宝诧异的张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没事吧淳安?”
看到淳安不做声,他有些担忧。
“没事。”淳安回答。上一世她对这男人就不报什么希望。
十四承诺()
云小宝这才点头,道:“其实我觉得淳安你挺懂事的。为什么外头人总是说你不懂事呢?”
他说完这话,才惊觉自己说多了,连忙解释:“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再听到这样的话,我就替你和他们解释。”
淳安点点头,不得不说,她对云小宝还是非常感激的。
云小宝似乎是觉得他这句宽慰人的话没有什么分量,又加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站在一边。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切还有我呢。不光是我,我和我父王以及母妃都你。”
其郑重其事的说话语气令淳安有些莫名其妙了。她不记得她和云小宝有这么深的情谊,须得整个镇国王府来。
她只当这是云小宝的客气话。不过即便只是客气,她也感动不已。
这边她叫一个宫女跟上苏梨枝:“不准她丢脸。要是她想回去,弄一辆马车直接送到她苏家去。要是她不肯,就直接堵上她的嘴,即便太子拦着,也要硬塞着她回去。”
太学殿里伺候着的宫女惠儿品阶很小,要她去管这事在旁人看来有些为难。可是淳安点她过去是有缘故的。因为这惠儿是皇后的人。相信这样的人能有些特别的手段。
惠儿略微想了下,觉得淳安的话合理,心里只怨恨那出身低微的苏姑娘不知羞耻的勾引太子,面上倒是很恭谨的行了礼应声去办了。
这只是上午的第一堂课,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是骑射课。按理说男孩子们都要另外换室外活动的衣裳。
骑射对女孩们的要求不高。更多的时候都是女孩子围在旁边看校场上男孩表演罢了。
淳安看云小宝身上还是之前的宝蓝色长跑,笑道:“等下学了再看吧。小宝,你还要换衣服呢。你的人还等着呢。”
侍女和侍从是不被允许入殿的,这条定律在太子面前同样行得通。
云小宝的侍从名叫顺溜子,长得瘦小瘦小,却非常伶俐,大家都认得他。这个时候,顺溜子果然抱着云小宝的衣服在外头等着。
云小宝偏偏觉得顺溜子向里张望的样子很丢丑,顿时就红了脸:“那我们下学了再去。你们可不能反悔。”这话不只是对淳安说的,淳安猜想他肯定是想对林明月说的,可惜林明月这里。
淳安又找了一个侍女问了林明月的下落。
“林大小姐先前就走了,和花家的姑娘一起去了后头的林子里。”
两个姑娘在一起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淳安问了之后,那宫女很快就回答她了。
淳安记得花家的姑娘名叫花莲,是林明月的好友,花家的地位在诸多世家并不算高,其光景倒和没落的林家持平。林明月因为和公主府的关系而得了入太学的名额,这花莲则是以世家女作为福亲王之女长乐郡主伴读的身份来这里。两者的区别在一个是站着上课一个是坐着上课。因为这事,花莲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等到林明月及笄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完全没有来往了。
这是上一世淳安知道林明月唯一的事。当然她当时只把这事当做笑话。这个时候回头再想这事,只觉得其中的弯弯曲曲可不止两个小女孩之间的友情而已。
十五护短()
淳安的确很护短,当她意林明月时,她把林明月的事都当做笑话。等她在意这么个人时,她却一点儿都不想对方吃亏。
她以为此时的林明月还没有觉察和花莲之间的隔阂。她须得拐弯抹角的告诉林明月。
宫女说的小竹林其实是太学后面的一片花园。这是入宫读书的诸位学子可以走动的最远地方。
这片花园靠近皇宫的掖庭,经过花园的时候,可以看到不少穿着宫装的宫女低眉顺眼行色匆匆。
淳安对这座皇宫比人都熟悉,也不需要宫女领路,便往宫女所说的地方去了。
刚走过一片飞桥,果然看到两个身影在树林后面拉扯着。
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女音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语气颇为不耐烦。
她便疾步走过去,正巧见到花莲将林明月的胳膊手肘打了一下。
淳安一急,连忙上去,推了花莲一把:“你在做什么?”
似乎没有提防人会出现在这里,花莲被推了一个趔趄,面对淳安的脸上的急切,花莲眼瞳当中一片惊愕,她很快镇定下来,委屈的行礼说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没事,蓉儿,花莲她不是故意的。”林明月也不知道淳安怎么跑到这里来,虽然被花莲一巴掌打得生疼,只思忖是否是刚刚自己的话刺激了花莲,也没有往深处想。撇开这个话头,问淳安道,“你怎么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淳安看了花莲一眼,眼前这个女孩不过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蓝白色对襟长裙,装饰简单,裙角上只压了一块玉佩。
但凡到宫里来做侍读的都将会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以防失去体统。哪怕是门庭乍薄的林家,林明月身上也会捡最好的,这已经不是虚荣心的问题,而是基本的礼仪。
花莲这一身,未免太过清淡了。
淳安原本略略扫了一眼花莲的打扮,直观上就感到女孩子的打扮太过素了。再仔细看,才发现,她通身上下,除了手腕上带着两根细银镯,果真再没有一丝点缀。
不禁生了疑惑。这花莲在搞什么?
注意到淳安肆无忌惮的神色,花莲突然觉得她的一点小心思全都被看穿了,神色当中有些躲闪。“明月,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点要原谅我。”
花莲再次道歉,一直注意她动作的淳安却看到这人眼睛里**裸的快意。
“没事。咱们不分你我。你总是太过小心了。”林明月宽容的笑道,给花莲解了尴尬,“蓉儿,你身边怎么没有人跟着?待会儿还要上课呢,要不我送你去更衣?”
淳安看了花莲一眼,对方明显怕她,整个身子只往花荫后面躲。“好啊,今天允许你陪着我。”
也不管花莲杵在远处,拉着林明月就走开了。
林明月扭头还不忘向花莲嘱咐:“你也莫要担心了。皇帝是明君,你爹要是没有犯错,就一定会没事的。你就在家里等着吧,他应该马上就放出来的。”
十六生疑()
“姐,你和那花莲怎么认识的?”淳作不经意的问道。
林明月回答:“你都忘记了,她家和我外祖家是邻居。小时候她经常到我家玩。”
淳安这才明了,想了一下刚刚她们俩的事,说道:“姐,我觉得你这朋友有些奇怪。”
“她比较胆小,向来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奇怪的?”林明月对自己的朋友很了解,知道她不怎么敢见陌生人。加上最近家里的事,她变得更加寡言。
淳安想到花莲那身过于清淡的装扮,有些疑惑:“宫里不比外头,她穿得太素是会招祸的。难道她进宫之前教导嬷嬷没有说吗?我刚刚乍一看到她还以为是谁家死人了呢。”
林明月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听淳安这么一说,也感觉不对劲起来。“蓉儿,不要胡说。咦,这会不会和近来她家发生的事有关?”
“你倒是糊涂了。既然到宫里,管她家里是发生什么,都得按宫规办事。”淳安说道,又问道,“刚说是她家什么人进了监牢?她爹吗?”
林明月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近来越发看不透她这个朋友。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听说是淮北广田县的流匪案子。有人密告是广田县县主自守自盗,几乎是证据确凿的事。他爹作为衙内文书也跟着受了牵连,如今都关在刑部大牢当中。花莲的娘急得昏过去几次。花莲也是逼得没有办法,想通过我走公主府的门路。”林明月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可是你也知道,公主府哪里能管这种事,所以我就拒绝她了。她听了之后应该有些不高兴,所以才迁怒于我的吧。”
淳安听了默默点头:“她倒是很大的面子!”一个区区衙内文书,连品阶都没有小官也想找公主说情。
林明月脸上一红,点头,替花莲说情道:“她也是急得没有办法。”
“也是。这是人伦根本。”淳安表示理解,顺口问道,“她是长乐的伴读,怎么不走太后那边的关系?”
林明月一梗,接不下去,花莲说长乐郡主提到过太后不方便插手前朝的事。她因为太在乎花莲,没有深想。这会儿再思考这件事,只觉得心寒,太后不方便插手前朝的事,那长公主方便插手吗?更何况长公主原本就手握重权,更加容易被主上猜疑。
朝南国虽然向来有征用女官女史的前例,但是女人谈论政事依旧是忌讳,哪怕是手握重兵的昭阳长公主,除非事关前线战事,也丝毫不插手朝堂之事。
整个公主府杜绝万一,更是跟前朝纠葛离得远远的,拒绝一切宴会和聚会。如此做法的还有镇国王府。
林明月还记得刚刚自己拒绝花莲时对方神情上的质问和语气当中的谴责。林明月脑袋一阵混沌,她不愿意往深处想。
“或者她也没有想周全吧。”林明月这样说得也没有底气了。
她只觉得这会儿被花莲“无意”重重打到的手肘生疼。
十七长乐()
“咦?原来淳安妹妹也在这里?”长乐郡主并其他贵女在另外一段走廊上出现了。看到林明月和淳安相携在一起,长乐郡主露出明了的神色:“我差点都忘记了,你们是族亲。”
长乐的父亲福亲王是当今太后的儿子,和皇帝是异母兄弟,长乐郡主算起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