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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青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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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最夸张的一位直接就被当时的县令挑去做儿媳,嫁妆?娶这种姑娘要的就是这个人本身,谁在乎嫁妆?一个秀才媳妇娶进门,家里头至少两代的基础教育问题不用操心了!一个女人考中秀才,便是嫁到官宦人家,便是家中条件再怎么一般,只要你顶着个秀才的名头,带上百十本书过去,家中的婆婆妯娌谁敢小瞧?

    黄鹏想到此处,对黄鹂柔声道:“鹂娘,你可想好了?科举可是很辛苦的。”

    黄鹂道:“难道我现在不是在读书?除了大哥,那几个谁比我刻苦?还不是各个都喊着要考秀才呢!”

    刚才摸进来的黄鹤闻言苦着脸道:“完了,妹妹也要考秀才了!我最后一定是咱家唯一的白丁,这日子没法过了!”

    钱氏见黄鹏的态度不对,忙问:“大郎,你怎地问这个,难道你还真让你妹妹考秀才去?”

    黄鹏道:“娘,鹂娘的想法,说起来还真不错!”

    钱氏急道:“不错什么不错,你看看那陈举人的下场,一辈子没成亲啊,她在讨饭,讨饭啊!一个女人,随便嫁个人,只要不是遇到天灾*,哪里就能落到讨饭这地步?还不是因为她考举人当官去了!”

    黄鹏摇摇头:“再没有当官反而要讨饭的道理,陈举人这事儿是特例!而且鹂娘只是要考个秀才而已,不耽误成亲……反倒对成亲有好处!娘你知道章丘县里那几个女秀才都嫁到什么人家了?”

    钱氏道:“什么人家?”

    黄鹏笑了笑:“一个被当时的县尊选中做儿媳妇,一个被济南府的祁连氏聘去了,祁连家那可是出名的书香门第,这几十年里出过两个进士七八个举人的!”

    钱氏对什么祁连氏不清楚,只听到县尊两个字就激动了:“你是说,鹂娘考中了秀才,就能做县尊的儿媳妇?”

    黄鹏轻轻咳嗽了一声:“是有资格做县尊的儿媳妇,不过也要看当时的县尊有没有儿子……”他跟母亲没法讲的太清楚,只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一下。但这已经足够钱氏兴奋了:“就算县尊没儿子,那县里其他体面人家总会有儿子的!是不是鹂娘中了秀才,这些人就都会很乐意娶她进门?”她说着有些犹豫:“可这样的人家,咱家只怕拿不出像样的嫁妆……”

    黄鹏对母亲这跳跃性的思维哭笑不得,但还是继续认真解释道:“秀才这个功名比什么嫁妆都金贵!您想想,咱们家请刘先生一个月要掏多少钱?这要是赶上个大家子,一群孩子只怕要开个家塾呢!娶个秀才娘子进门,一个月的束脩钱就能省多少?”专门去聘秀才做媳妇的大户人家还真不一定让媳妇给孩子当老师,只是黄鹏认为这么跟母亲解释最直观最容易让她理解!

    钱氏顿时又肉疼了:“哎呀呀,这不明摆着占媳妇便宜!这是娶个会下金蛋的儿媳妇啊……”

    黄鹏咳嗽一声:“会下金蛋的媳妇一般人家娶不起……”

    钱氏点点头,然后忽然兴奋地叫道:“那就是说!鹂娘考中秀才,咱们过去高攀不上的人家,便反倒由着咱们挑了?”

    黄鹏点点头:“可以说是这样吧,不过县尊家的儿子未必一定会让你挑……”

    钱氏道:“废话,真有县尊的儿子那还挑什么,早就直接应下了!”她说着冲黄鹂叫道:“你还愣着干嘛,坐下吃饭,吃了饭赶紧上课去!考中个秀才,你娘我也要给县尊夫人做做亲家呢!”

第六十三章() 
黄鹂一向对母亲把这种事儿都跟嫁人联系到一起非常反感,然而此时她却有些感谢哥哥把话题往这方面拉了!对付老娘这招太管用了!好容易盯着钱氏热切的目光吃完了饭,黄鹂觉得自己简直要得胃病了。

    直到儿子送女儿出了门,钱氏才觉出不对:“秀才哪里有这么好考的?她若是一直考不上,岂不是白白耽误功夫!”

    这一次黄老爷总算是福至心灵的接上了茬:“反正原本这两年也就没准备给她议亲不是?大郎跟二郎随便哪个考上秀才,不也能连带这她成了秀才妹子?总归是要等的,都去试试,谁考上都是好事儿!”钱氏这才作罢。

    黄鹂来到破庙,敲门进屋黄鹂就是一愣,陈举人孤零零地坐在火盆旁正端了杯茶水小口抿着,而平日里一定会比她早到的李思熙并不在。她行了礼,然后拿了个蒲团坐在陈举人一边,询问道:“老师,师兄没过来呢!”

    陈举人道:“我让他出去帮我做点事儿,很快就回来了。”

    黄鹂本来是有些担心陈家父子再扭头找李思熙的麻烦,听说是陈举人让他出去的,便放心了一些,她低头拿起火钳把火盆里的炭块拨拉了拨拉,然后小声说:“老师,我想考秀才!”

    黄鹂本来是已经拿定了主意要考秀才的,可是真的把这话说出口,还是觉得忽然就紧张起来,她咬紧了嘴唇,等着老师发表意见。

    然而陈举人却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黄鹂咬着嘴唇等了好一会儿,觉得嘴唇都咬疼了,却看到老师还在不紧不慢地吹着手中茶碗里的茶。

    黄鹂有些委屈:“老师!您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黄鹂冲陈举人问好,也拿了个蒲团坐到她身边,便听陈举人问:“这屋里光线是不是很暗!”

    黄鹂不知道陈举人为什么忽然提这个,十分干脆地答道:“还好了,反正只是听听课,读书写字在炕桌那边呢,不耽误!”

    陈举人轻轻摇摇头:“这却不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是我的疏忽了,读书认字,也须得有个像样点的地方,起码要光线好,不至于坏了眼睛;桌椅也要舒坦,免得还没考上秀才呢,就先把自己给弄成了驼背!”

    黄鹂愣了一下,看向陈举人,只见陈举人嘴角含笑:“怎么,家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想着跟我告状,倒想着考秀才争口了?”

    黄鹂的脸腾就红了,讷讷道:“老师,您都知道了啊!”

    陈举人点点头:“是啊,你师兄都跟我说了,是我的不是,没有为你们着想,以后再不会这样了!”她以这个口气说话,倒像是在跟黄鹂道歉了。

    黄鹂赶紧说:“不关老师的的事儿,还有,考秀才也不是因为昨天这事儿,我其实早该想要考才对呢!居然到昨天才想明白这一点。我跟师兄,还有我的哥哥们一样读书,他们能考,我为什么不能考考试试呢?”

    陈举人笑道:“你不怕因为考学耽搁了婚事?”

    黄鹂笑嘻嘻地说:“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男人们同样要考虑婚嫁的问题,比如我二哥,他现在就到了议婚的年纪,之所以干脆拖着,等童试完了再说,我估计就算我哥哥今年考不上,我爹也一定会让他再拖上几年的,若是能中了秀才,议亲的时候也更好说话……当然也可能过几年依然中不了秀才,那时候再去谈婚论嫁肯定条件又要差一些,但也不至于就找不到合适的可。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的事情,想把便宜占尽了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多读几年书,我字肯定写得更好了,就算考不上学,抄书都能过的舒舒坦坦的!我就没听说过哪家一个月能赚十贯八贯的姑娘嫁不出去——再说嫁人其实也挺没意思的……我好歹也是您的学生,中秀才那是理所当然的吧?努力努力估计就中举了!成了举人老爷我还愁什么嫁人啊,直接说招个上门女婿都有人排队的!”

    陈举人万没想到自己只问了一句,学生便稀里哗啦答了这么一大通,话说了一堆,别说,虽然有歪理,但是总的来说还都在点子上,她愣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倒是想得清楚了!你爹娘怎么说?”

    黄鹂笑道:“没问题,都说通了!可惜了,我要是早点想明白这点多好啊,说不得过了年就能跟师兄他们一起去考呢!真是可惜了。”

    陈举人笑道:“二十多年前府里琅琊那边出来个十二岁的秀才都,人们都以为他是神童,他的家人也是到处夸耀,结果,到我致仕的时候也没听说他考中举人。开秀才这事情急不得,要把基础打好,要不然就算是侥幸考中了,后头考举人照样为难。”她说着叹了口气:“我让你师兄给本县县令送信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有回信儿了。你不用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学。”

    黄鹂听说老师给县令送信,忙问:“您是说让请县令主持公道么?”

    陈举人摇摇头:“也说不上什么主持公道,就是递个话罢了!本想着等下一任县令过来再说,却没为你跟思熙着想……现在这位县令虽然混账了些,不过我的事儿他倒也不至于耽搁。”

    黄鹂心里头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老师,那,按规矩,这件事儿要怎么处理的?”

    陈举人叹道:“镇上的房子是我买的养老房子,房契上是我的名字,没我按手印,应该没人敢帮他改房契,我这些年大半的俸禄都是通过朝廷的邮路捎的,捎了多少钱回来全都清清楚楚……”她说着苦笑一声:“他有做坏事的心,却没做坏事的脑子,也没做坏事儿的胆子,只敢把我赶出门,想着等我死了这些东西自然就可以转到他名下了。却不想想,我就他这么一个侄儿,难道我不把这些东西留给他,还能留给别人么?我年年捎钱回来,为的不就是叶落归根时有几个亲人陪着,也为着趁着我还有口气,帮着他们把路铺好么?要不然凭我二十几年的俸禄,开封的房子买不起,在应天府妇好街上买个小房子,还不是能过的舒舒服服的?那地方连开水都有人送到门口,可不比咱们这里方便多了?也是我矫情,非要回来……罢了,不提这些!今后你要好好补补诗赋了!”

    黄鹂顿时苦了脸:“为什么要考诗赋这种东西啊,真是烦死了!”

    陈举人哼了一声:“等你考上了秀才自然就不用再学诗了,算你运气好,我那会儿秋闱的时候还要做诗的……如今朝廷越发注重实务,诗赋这些东西只剩下童试里头还考这东西!你也不要小瞧乐这个,别说官员们凑在一起应酬的时候要吟诗作对,便是府里头体面人家里姑娘们在一起还不是要吟诗作赋耍乐子?你听说过哪个才女不会作诗!”

    陈举人说到这里,放缓了声音道:“你不喜欢诗,其实也还是年纪小的缘故,比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样的句子,非是经历了人生种种的,又哪里读的出其中三味?可若经历过这些东西的人,心有灵犀,听到这句只怕便要泪流满面了。”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陈举人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环境与见识的问题。黄鹂的成长环境其实是相当闭塞的,而她家的家境也是一种表面光的家境:看着体面,但是远做不到万事不操心,那些出名的才女,要么是家境富足衣食无忧,为赋新词强说愁,有的是闲情逸致去玩这种高雅的调调;又或者身世飘零的苦命女子,要么有感而发,要么把诗词也作为谋生的一种手段,故而也能做出相当水平的诗赋来。

    而黄鹂的情况明显是两不靠,她能读书,但她周围也没有什么能把吟诗作赋当雅事的朋友:刘先生黄鹏黄鹤的水平都不过尔尔,她到目前为止还没陶冶出什么诗词歌赋上头的情趣来。

    这方面的问题陈举人并没有提,在她看来这其实也不算问题,反正童试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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