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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你这几天是真的很闲是吧?”
大少爷的语气中满是压抑,终于,抱着臂大步穿过花园准备跟他算账了。
“你这家伙,要是真的闲的没事干,本大爷不介意把你的在校生活安排的——”
“站在那里别动。”
出乎预料的,传来的是一段……听起来还算华丽的女音。
迹部皱眉,抬在半空中的脚终是收了回去,他站在花园的中心,看向那道影子投下来的方向思考了一会儿,他用陈述式的语气问那道影子:“你是……高千穗玉江?”
迹部觉得他要被忍足气笑了。
什么【和不认识的未婚妻结婚也太让人悲伤了】,什么【小景你就没想过真的照自己的理想型找个女孩子相处一下】,什么【我姐姐不认识路麻烦小景帮个忙吧】,什么【照片其实还照丑了,玉江姐的话,是能让人呆住的美哦】。
当我不知道你们家那点事呢!
不愿意表亲结婚就来找本大爷?你表姐长得再——
“现在走过来吧。”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孔,终于从云层中窜出来的月亮,却将大地照的一片雪白。
五米远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比他还高了点的女孩子站在花丛的边缘,冲他伸出手。
迹部皱眉,忍足这回……还真没说假话啊。
月光下面看,真的是发光了一样的。
高千穗玉江依旧伸着手,她的绝稍微解开了一下,念气缠在手上。
她对那个站在黑暗中,也依旧轻抚着泪痣光芒万丈的少年说:“绕开所有叶子上有红斑的植株,踩着石板路的缝隙走。”
隔着半人高的树丛,那样莹莹的光芒,因为玫瑰花的反射带了些微微的红,她看着迹部的眼神非常认真,还有些苦恼。
迹部景吾有点想笑。
这……不是昨天那个约会真人秀走过的梗吗?
我就多看了一眼忍足侑士你记得挺清楚啊!
那个看上去就非常华丽的女人站在花丛的外面,认真到苦恼的盯着他的方向,然后非常严肃的跟他说:“你看着我的方向,不要回头。”
“走过来,拉我的手。”
“这个……”迹部闭上眼睛呼了口气。
看真人秀的时候挺傻,但是真的站在花丛里的时候,同样有人张开怀抱的场景……确实……
嘛,还算华丽吧。
冷色调的昏暗月光混着不甚明晰的昏黄灯光,一丛一丛的玫瑰花缓缓的摇晃着。
光线,地点,他最喜欢的花,一个就算不是理想型、看着忍足的面子他也会给些照顾的女孩子。
忍足侑士要是在墙角再藏个录音机准备着一曲bgm——就浪漫指数而言,这个场景迹部能给他打九十分。
至于高千穗玉江……看这个剪影差不多可以再加五分。
迹部景吾双手抱臂,磨蹭着眼下的泪痣,犹豫了半晌,还是顺从对于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场景的微妙欣赏感,并不排斥的决定配合一下。
他一边走,一边有些好笑的问:“这招……忍足想的?”
高千穗玉江手上的念气慢慢变成了细线,顺着她伸出双手张开怀抱的姿势,缠缠绕绕的在这个小小的花园里上下翻飞,顺着花枝爬起来的深红色暗影,没顺着石板路爬上迹部的裤脚,便被带着微光的念线一道接一道的切割着。
红影子因为露离和露春的妖气本就发生了些异变,高千穗玉江的念线往里面一抛,耳畔乍然响起的哭声吵得她脑仁一跳。
迹部景吾倒是挺听话,虽然石板间的缝隙狭小还有泥土,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配合了,那就一定会按照答应女孩子的方法来。
“停下来干什么?快点过来!”
玉江控制住线条割断已经扒在他鞋面上的奇怪红影,却见迹部景吾站在原地没有动。
糟糕啊,玉江咂舌,现在这个场景,迹部但凡一回头,立刻就能看到一团巨大的红影正在他脑袋后面张牙舞爪。
离散的细小红色烟雾正慢慢悠悠的漂浮在各类玫瑰花的周围,但凡向前一步,便会被缠绕着的念线切成两半。
迹部一脚踩在法线上,玉江只能让他顺着布好的阵线往过走,他一面走,玉江一面压住那些个掩藏在阵线里的红影子。
玉江身上背了个不定时的炸弹,那个随意吞噬他人意识的能力等同于一直在逼她往精分的那条路上走,这种一看就是害人的布置一般都附着着主人强烈的感情波动,玉江倒不怕捏不死这东西,她怕的是这东西太脆弱,一不小心捏坏了,那股怨念跑出来。
讲道理细小的水泡是躲不过深海的漩涡的,那股怨念如果散出来了,下一秒就会被玉江完全吸收掉。
问题在于并不像精分的玉江其实不想要吸收这种感情剧烈的意识。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双手隔空对着一个肥皂泡,想把它吹走还不能把它弄烂,比起压制这道红影,控制手上的力道反而比较耗费精神。
“高千穗……玉江?”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你别停下,往我的方向走。”
迹部停在原地没动,看着她的时候反而多了多了些兴味。
“忍足……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啊?”
十根手指就是十根线,要保证十根线各有轨迹不打结,还要能造成有效的杀伤,高千穗玉江本来也没准备和这个东西死磕,等迹部走出来,带他走时分分钟的事情。
然而迹部景吾不是很配合。
站在忍足侑士期望的角度来说,他其实是太配合了。
在月光下,张开了怀抱的女人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望过来的眼神专注、并且绝对的一心一意,那种浮于表面却没有遮掩的苦恼像是一层轻轻纱,顺着她手臂托起的袖角,一路飘到了花园中心的大少爷脚下。
指尖、发梢、眉角、眼瞳。
几乎每一寸都带着不知名的光芒,哪怕发色瞳色都是毫无特殊可言的纯黑,那种不同于喑哑的光感,和从他扬手时造成的晃荡。
单是头发,就足够以美来形容了。
真是和忍足完全不一样啊……
这种长相,可以说是晦暗并且沉寂的,但合着月光来看,却有不同寻常的光华感和剔透。
最起码迹部景吾在看清了这个名叫玉江的女人以后,思考了一下发现,他是完全不反感,去牵起那样一双白的晃人的手的。
理想型什么的……不就是看脸吗?
她那眼神里抹不去的高高在上、和对于他不听话停下脚步的责难,却是少有的强势却不做作,比起女孩子们的【脆弱的坚强】,这个女人站在那里,那种行云流水一样顺着衣角往下淌的理所当然,倒是一时间冲的他有点眼晕。
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华丽的和人偶一样的女人。
华丽,但是不死板的漂亮女人。
这个样子,确实值得忍足那家伙一天三顿饭耳朵念叨着。
要做迹部家的当家夫人的话……这股气势绝对是够了!
这个时候,迹部君的大概想法可以概括成一句话。
——一个华丽到足以和本大爷相配的女人!
比起被家里强行相亲,这种晚上约在小花园的感觉……确实要好一点唉。
迹部景吾小时候一直生活在欧洲,习惯了学校里每周都有神父进行宣讲,对天主教也有些了解,他虽然不认同男人总会找回属于自己的肋骨这一条,但他确实相信着,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个磁场气场和他完全合拍的女人,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不论如何,一旦出现了让他有那种触动的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立刻把人留在身边吗?
先抓住,才能继续相处啊。
总要相处下来,才会知道合不合适。
大少爷做事就是这么斩钉截铁又酷炫。
既然已经是相亲的场景,对方又做出了接受的姿态,如果没感觉,迹部肯定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但是现在高千穗玉江这个人看过去让他有感觉了,那么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啊。
毕竟,是忍足花了那么多心思弄出来的相亲现场啊。
虽然关于上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迹部景吾却不太在意。
表亲结婚虽然不禁,但是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的规避,忍足和高千穗看样子是不愿意的,嘛,这一点倒是挺值得他欣赏的。
——能下定决心来试探本大爷,不得不说,这确实让人眼前一亮的自信。
“晴天和雨天,你喜欢哪一个?”
高千穗玉江觉得她跑错了片场。
这个青少年站在花丛中间那样光芒万丈的一笑,配合着后面勃发的红影子和漂浮的念线,倒真有点加了特效以后,那种君临天下的味道!
一时还让她被那种笑容打了眼睛。
“我说,”眼睛拇指一勾,红影被切的萎靡的一下,她伸出双手控着场,还算平和的告诉他:“你快点过来!”
“本大爷先问的问题!”
迹部景吾闲适的站好,带着些饶有兴味的笑容:“你回答了问题,本大爷才能决定,是不是要到你身边去。”
“不对,”他放下手,笑容不减,反而带了些打趣调笑的意味:“应该是你回答了问题以后,让本大爷来确定一下,你是不是有来到本大爷身边的资格。”
高千穗玉江:……
高千穗玉江:要不是忍足侑士把你当人生挚友,朕分分钟收线走人啊!
——你tm一个人在这自问自答算了!
“我说你过不过来。”
“我当你喜欢晴天好了。”
大少爷换了个站姿:“下一个问题,骄傲的输,狼狈的赢,你选哪一个?”
这个问题就问的比较有水平了。
微妙的,让人有了想要回答的冲动。
玉江五指一动,红影将将擦着迹部的脑袋被斩成两半。
“这是世界上,只有输和赢。”玉江倒是头一次,认真的看这个在她眼里只是个小孩子的少年。
她说:“输和赢,明明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需要任何形容词修饰的东西啊。”
少年停在额角的手指缓缓滑到眼下,抚摸的泪痣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不少,他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但是眼中的认真却逐渐浮了上来。
“第三个问题,强行拥有和主动放手,你选哪一个?”
玉江觉得这个小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挺有想法,问的问题还都挺让人有回答**的。
于是她稍稍加快了速度,保证了这个有趣的男孩子的安全。
她笑着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和【别人的】,既然是【我的】,当然就只能是我的了啊。”
玉江看到他像是有些焦躁的舔了舔嘴唇,手部握拳,后又放松。
迹部的眼神非常认真,认真的像是发着光。
他说:“第四个问题,抬着头死,低下头活,你选哪一个?”
“我啊……”
思考了一下,她回答说:“【骄傲】和【生命】,选择|【生命】;【尊严】和【生命】,选择|【尊严】。”
玉江反问他:“让你不愿意低头的,是【骄傲】,还是【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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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时间了,以后就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