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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微微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已泄露的太多了,若非念你……”脸上竟浮现出惋惜之情:“这第二个法子便是外人来救,只是你大概等不到她来了。”
遗音心中一惊,暗道她杀机已动,我该怎么办?当下急中生智,故意问道:“你既然要杀我,先前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寒梅冷笑一声:“只怪你有逃跑的可能。”突然反臂扬腕,竟从秀发中取出三根银线,疾向遗音脖子套去,与此同时踏雪双足一点,双肩一晃,人已凌空而起,直向遗音扑来。
遗音虽有所料,但也不禁为这陡然的变化呆了一呆,这一呆之滞,足以论定生死。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一柄大刀破门而入,直直与那寒梅贴脸而过,使得遗音有机会躲开,而那踏雪跃扑之势忽然一变,迅如奔雷的朝窗外扑去。
遗音惊魂甫定,便听到谢灵儿的声音,只听她道:“三妹,大姐来救你啦。”话音方落,人已挡在了遗音身前。
此时,只听那踏雪冷哼一声,探向窗外的手往回一收,手中竟多了一条一尺多长、色彩斑斓的小蛇,那小蛇灵动至极,头虽被控,但身子仍然在不停的摆动。
寒梅一惊,若是一般的毒蛇,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但这蛇色彩斑斓,一看便知奇毒无比,立时叫道:“踏雪快些放手,那蛇……”
踏雪望了手中紧握的毒蛇一眼,立刻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那条毒蛇趁机弹起,跃到谢灵儿手中。
遗音看了一眼地上的踏雪,于心不忍:“大姐,她始终对我有一饭之恩,你就饶了她吧。”谢灵儿回头望了遗音一眼:“三妹,有时候你真的……”
她话说了一半,又住口不言,摇了摇头,将蛇放入腰间皮囊之中,又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对着寒梅说道:“这是解□□丸,我三妹不想伤你们,你们放我们离开,我便将药丸给你。”
岂料那寒梅冷哼一声:“我若将你们放走,我仍是难逃一死,多活几日又有何意义。”手中银线一弹,随着一股潜力,分射柳、谢二人。
谢灵儿早有留神,右手药丸一弹,将其中一根银针弹开,接着左右两手一拨,瞬间将剩余两根银线扫了回去,厉声喝道:“姑娘这等苦苦相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谢灵儿早有留神,右手药丸一弹,将其中一根银线弹开,接着左右两手一拨,瞬间将剩余两根银线扫了回去,厉声喝道:“姑娘这等苦苦相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踏雪已毒发断气,寒梅看了她的尸体一眼,忽然大笑起来:“死的好,死的好!”心中凶心一起,右手一挥,三根银丝左右飞旋,如闪电般袭击而去,眨眼间,已连攻三招。
遗音见她竟是奋不顾身,亡命攻击的招数,不由的呆了一呆,大叫道:“她定是抱着同归于尽之心来战,大姐你要多加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谢灵儿微微一笑,左手往后一拨,将遗音送出门外,右手轻飘飘的打出三掌,竟轻而易举的将那寒雪迫退开去。
寒梅哈哈一笑,立时又攻击了上来:“你说的一点不错,今日我即便战死,也决不让你们跑掉。”刷刷刷三根银丝一抖,精芒闪烁,犹如风雨横至,又再抢攻上来。
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谢灵儿毫无畏惧,双掌翻飞,幻出无数掌影,将那寒梅笼罩其中,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三妹有心饶你一命,你就快逃吧!”
寒梅冷笑一声,说道:“逃?我能逃到哪里去?他们的眼线遍布天下,即使是挖地三尺也会将我找出来。”她心中凄凉,似是生无可恋,口中怪啸一声,手中银丝连挥三下,顿时风转飙翻,响起一阵吱裂之声。
遗音奇道:“他们的眼线遍布天下?”前尘往事霎时间从脑中闪过,突然惊叫道:“不好,中计了,只怕那婆婆与葛云霄是一伙的,庸儿他们有危险。”
谢灵儿一惊,脸上霎时涌起一片肃穆之色:“你既然执意求死,我便如你所愿。”厉喝一声,一掌拍去,掌力破空之声,整耳欲聋,威力远胜于前。
只见窗棂碎裂,四处飞溅,寒梅掌力所伤,往后摔去,张口吐出一滩血来,再也站不起来了。
遗音看了一眼寒梅,对着谢灵儿说道:“大姐,咱们走吧!”谢灵儿点了点头,朝外走去,二人刚欲转身,便见那寒梅捡起地上大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遗音赶忙喝道:“姑娘且慢,天无绝人之路,你又何苦寻死?”寒梅痴痴一笑:“我留不住你,自然是非死不可,若等婆婆回来,只怕我将比死更加难受。”
遗音叹息一声:“这个我已猜到,但究竟是什么刑法,让你如此惧怕?”寒梅望了一眼踏雪的尸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所以待我死后,希望你能替我们收敛尸骨。”
遗音说道:“蝼蚁尚且偷生……”寒梅摇了摇头:“可我不想如那蝼蚁一般活着,更不想化作行尸走肉,成为……”她话未说完,突然‘啊’了一声,仰面栽倒。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月落乌啼,江枫渔火
谢灵儿大喝一声:“什么人!”纵身追了上去,方跨出两步,灵光一闪,暗道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便急折回去,见遗音安然无恙,才稍稍放心。
谢灵儿仔细检查了寒梅的尸体,在其耳根处找到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能在我眼皮底下杀人灭口,这个人武功定是非同小可,不可不防呀。”立时提高戒备。
她与遗音对望一眼,将银针拔下,撕下衣角包好放入怀中:“这件事可能与那假炼人有关,咱们再四处找一找,看还有没其他线索。”
遗音突然想起魏继镞他们来,叫道:“不好,他们莫要死啦。”立刻站了起来,往后院跑去,谢灵儿心下一惊,紧跟了上去。
遗音穿过长廊,来到监牢门前。
谢灵儿乍眼一看,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于是问道:“三妹,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遗音撩开蔓藤,说道:“大姐,这墙上有一道石门,咱们快找一找机关,魏继镞他们还在里面。”
谢灵儿在墙上摸了一阵,只觉得墙上有一处比较光滑,当下用力一按,石门立时开启,抬眼一望,只见里面漆黑一片,当下运劲于目望去,不由的一惊,连退两步。
遗音见她神情,心知不妙,连忙问道:“大姐,里面发生什么事啦?”谢灵儿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乌堡主他们死啦。”遗音怔了一下,脸色变得冷峻无比,又问道:“魏继镞可还活着?”
谢灵儿乃是心明眼亮之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正在打坐调息,像他这种人,今日若不杀他,必有后患。”遗音心中已泛起杀念:“此事全由姐姐做主。”
谢灵儿点了点头,朝内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暗道:“若那偷袭之人还未离开,我进去了遗音怕会有危险。”当下退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朝魏继镞弹去。
此时魏继镞打坐运功正值紧要关头,无法分心应付,只听他‘啊’的叫了一声,便没有了呼吸。
谢灵儿不放心,又再补了一针,转身说道:“三妹,时间不多了,咱们收拾收拾快走吧。”遗音点了点头,暗道:“魏继镞你,你有今天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然后转身离开。
待收拾好寒梅、踏雪、楚氏爷孙等人的尸骨,谢灵儿又用金针渡穴的方法给遗音解了毒,趁着夜色朝江城赶去。
一路上遗音都闷闷不乐,明显流露出内心的痛苦,谢灵儿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袂:“三妹,你怎么啦?”遗音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我很好。”
谢灵儿道:“你双目之中,明显藏着很沉重的心事,难道还在为方才之事难过?”遗音苦笑:“我未踏入江湖之时,心中甚是向往,经历这么多事后,我才发现平凡才是幸福。”
谢灵儿道:“我敢说江湖中人十之□□都曾有你这种想法,但他们终究是坚持下来了,因为守正僻邪需要我们,我们若退缩了,这江湖上不知要增加多少冤魂?”说完举步向前奔去。
此时已将近天明,两人不住的在林中奔跑,竟有一点夸父追日的感觉,待出得林外,眼前为之一亮,清晨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感舒服。
太阳落山之时,两人终于抵达江城渡头,放眼望去,但见浪涛滚滚,有如万马奔腾,遗音不禁叹了一口气:“这都黄昏了,哪里还有渡船?”
谢灵儿双目中神光一闪,忽然指着江面说道:“三妹,快看。”遗音抬头望去,只见奔腾的江流中,出现了一片灯火,一只大船急驰而来。
遗音眉头一皱,疑心大起,低声说道:“大姐,只怕来者不善,咱们该怎么办?”谢灵儿微微一笑:“眼下只有两个法子,一是咱们躲藏起来,二是就这么站着,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遗音想了想,负手而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且看看再说。”谢灵儿道:“不错,说不定是咱们的人马呢。”
只见那艘大船越来越近,船上灯火明亮,人影闪动,随着三面风帆的收落,速度渐渐缓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靠岸了。
遗音目光转处,只见两个青衣的小婢,手掌着灯,缓缓走到甲板之上,大声念道:“并肩陈尸,死而何憾。”
遗音心中一喜,叫道:“是二姐,二姐来啦,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两个青衣小婢,顺着声音望了过来,其中一人转身回了船舱,似是禀告去了,片刻之后,展无双的身影出现。
船靠岸,一条踏板,伸搭过来,展无双疾跑下来,一手拉着遗音,一手拉着谢灵儿:“你们两个跑哪里去啦,害我找的好苦。”
此时巫含玉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遗音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真的苦么?我怎么瞧你面含桃花,甜蜜的很呐。”
展无双扭捏一笑,啐道:“三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啦,不理你啦。”转身跑回船上。
遗音和谢灵儿跟了上去,三姐妹重逢甚是开心,各自将这几日的际遇说了一遍,展无双看了一眼巫含玉,眉头一横:“我一直都觉得靳无颜不简单,这些事情八成和她脱不了干系。”
遗音哀叹一声,目光从窗口投出,注视在那滔滔的江流之上,说道:“我们的猜测大概不会错,只是不知道她与葛云霄是否是一伙的。”
巫含玉眉头一皱,脸泛怒色:“胡说八道,无颜若不是为了你,岂会落入贼人之手,她为你吃尽了苦头,你却这般怀疑她。”遗音想起与靳无颜的瓜葛,心中泛起一阵惆怅,不再说话。
展无双瞪了巫含玉一眼,冷哼一声:“我就是要怀疑她,你要怎么样?”巫含玉气的脸都绿了,鼓着眼睛看着她:“你……哼,没见过你这般蛮不讲理之人。”便拂袖走开。
展无双站了起来,追上去骂道:“我蛮不讲理?巫含玉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蛮不讲理啦?”巫含玉回头瞪了她一眼:“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有你这样追着骂的么?”
展无双抬起脸来,眉头一挑:“我就喜欢骂你,巫含玉你是个大笨蛋,是个有眼无珠的大笨……”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巫含玉吻住,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