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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娇雪被她瞧得脚底发凉,竟有些后悔与之同行,但营救玲珑公子之事,还得仰仗遗音,只得委曲求全,谦卑的说道:“遗音姐姐,你的伤势要紧吗,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遗音冷冷一笑,说道:“有用吗?”举步朝酒楼大厅行去,厅内坐满了人,皆是灰衣劲装,身边摆着兵器,苏木淡淡一笑,说道:“焦作云,看不见牛鬼蛇神当道吗,还不开路?”
众人闻言,说不得就要跃起,正在此时,一名身着淡黄绸褂,脚穿粉底长靴,玉面剑眉的男子突然从人群总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南阳穆家,邀请三位到府中做客。”
苏木抬眼瞧他,只觉得此人生得俊俏,但双目中暗藏,婉言说道:“我们与南阳穆家并无交情,为何要去做客?”玉面男子眼珠子左右转动,暗示性的说道:“因为这里不安全。”
苏木环顾四周,笑道:“我有天下第一恶人护航,有什么好怕的。”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张请帖,说道:“三位恐怕有所不知,这南阳城内除了我们穆家以外,最有实力的乃是伏虎巷张家。”
苏木觉得他说话甚是滑稽,反问道:“这与我们何干?”玉面男子将请帖递了过去,说道:“相信你们在来的路上,已经遇到过不少武林豪杰了,他们来此,皆与这请帖有关,而这请帖又与你们有关。”
苏木不去接纳请帖,而是扶着遗音绕路而行,说道:“即便这请帖冲着我们而来,我们也是不怕,谁若觉得活够了,只管放手出来,大可尝一尝天下第一恶人撕心、断肢、破脑的滋味。”
话说这般,还真有不怕死的主跳了出来,长剑指着苏木喝道:“好个妖女,当着这么多英雄豪杰面前,还敢如此泼口撒野。”而那玉面男子身子突然一横,说道:“张龙,有我在此,你休得嚣张。”
柳遗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客栈的床上,白衣女子已消失无踪。
她略作收拾便出门结账,刚来到客栈大厅,便有数十个江湖人士迎了上来。
遗音走出客栈:“你们认为是我灭了魏家全族,为何还不动手,难道在等什么人?”一名身虎背熊腰的男子,站了出来:“在下姓张名洵,人称‘震天狮子’见过姑娘。”
遗音眉头一挑:“震天狮子,这么说来狮吼功特别厉害了?”张洵拱手说道:“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张某实在是不敢当”
遗音微微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大哥你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这话我只说一遍,魏家灭门与我绝无关系,你可相信?”
张洵又重新打量了遗音一眼,微微一沉吟:“在下见姑娘眼眸清澈如水,相信个中或有误会,魏家大公子已经去找周家小姐去了,稍后有分晓,还请姑娘留步。”
遗音目光扫过众人:“即便你们是用缓兵之计,我也相信了,我本就要去找那周依依还我一个清白,既然魏大公子先我一步,我也省了一些麻烦。”
张洵走进一家茶寮,伸出右手做请:“难得姑娘如此深明大义,那咱们这边说话。”遗音点了点头,暗道这人生得粗犷野蛮,竟也是个知书识礼之人,真是难得。
张洵见她投来欣赏的目光,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羞赧,暗道我出道三年,从未有女子如此看过我,莫非她要知道张洵二十有五,仍未婚娶。
张洵心中欢喜,低声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遗音淡淡一笑:“小女子姓柳名遗音,张大哥怎么突然拘束起来了?”
张洵干咳一声,忙叫小二倒茶,复问道:“敢问柳姑娘师承何门何派?”遗音抿了一口茶汤说道:“家师柳恨知,乃是兹林镇凤寒宫东首。”
她虽然冰雪聪明,但江湖经验不足,若是换成昨日那白衣少女,决计不会轻易说出师出何门,因为她这么一说,便如同告诉别人自己的武功路数。
张洵见她坦率真诚,不由的增加了一分信任,抱拳说道:“原来是柳前辈的高足,失敬失敬。”遗音苦笑:“大哥挖苦我啦,我出入江湖就落得这般境地,真是有辱家门。”
张洵哈哈一笑:“在下绝无挖苦柳姑娘之意,只怕你还不清楚,凤寒宫在江湖中的地位。”遗音精神一振,看着张洵:“小妹确实不知,但请张大哥赐教?”
两人目光一触,张洵忙埋头喝茶:“你可听说过一楼二堡三寒宫?”遗音点点头道:“听说过,但不甚了解。”
张洵接着说道:“一楼乃是指的寿县博楼,博楼当家的名叫白遗风,为人正值,嫉恶如仇,为正道之首。”遗音道:“我听说博楼旗下有八个角楼,但不知他们的名称?”
张洵道:“这八个角楼分别是三辩、明鬼、非攻、非命、非儒、尚贤、尚同、天志,每个角楼旗下只有二十一名弟子,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遗音眼睛忽然一亮:“这博楼与墨家有何关系,竟然用墨子的八篇书论命名?”张雷越发对遗音有了好感,暗道这女子竟不是虚有其表之人,真是难能可贵。
151。第151章()
第151章:无奈之下,做客穆家
苏木眼见遗音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恐怕无法久撑,故意轻蔑的瞧了一眼焦作云,低声说道:“焦老头儿,你心中不是有恶气吗,到底撒不撒,还是你怕被他们打死打伤,不敢动手呀?”
焦作云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说道:“一群乌合之众,老夫岂会害怕?”身子一闪,落在张龙、穆海身前,面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指着自家鼻子说道:“认清老夫这张脸,免得死后变成厉鬼却找不到索命的对象。”
穆海瞧了一眼焦作云,目光一转,落在遗音脸上,暗道:“这人失血过多,若再耗上半刻,就得一命呜呼了。”心中一笑,再次拱手说道:“南阳城穆海,邀请四位府上做客。”
眼下形势,再明显不过,若他们接受邀请,穆家则与焦作云联手对付张家,张家明显处于弱势,自然不敢恋战,遗音则有救,若他们不肯接受,穆家随时倒戈,他们必将陷入苦战,此等形势下,遗音必会失救而死。
苏木乃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只见她微微一笑,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只是这穆家为何要与武林为敌,而这些武林人士如何知道遗音假扮车夫,她始终猜不透彻。
再说那张龙本就是硬着头皮上,如今见苏木等人答应穆家要求,形势大不利己,立刻顺着台阶而下,喝道:“穆海,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勾结妖女,当真目中无人,有种你就等着。”
骆娇雪听他说着场面话,实则夹着尾巴逃跑 ,心中唏嘘不已,差点说道:“真是个窝囊废,场面话说了一大堆,却没种动手。”好在她虽然有些任性,但并非口无遮拦之人,否则江湖中人爱面子,这话听进耳朵里,场斗争就在所难免了。
穆府位于南阳城东面,是一座很大的庄院,里面种植着桃、梨等各色花树,一条碎石铺成的大道直通到庄院前面,大道十分宽敞,可以容两辆马车驰骋。
车到院前,已有七名奴仆站在门口迎接,领头的是一名头发半白的老者,长髯当胸,穿着褐色长衫,他旁边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脸上有一处刀疤,模样十分凶恶,其他人没有特别之处。
褐衣老者见穆海走下车来,抱拳躬身说道:“赵光明恭迎少爷。”穆海道:“赵大叔,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要在这里住些时候,劳烦准备一处清静的地方,一日三餐照顾周全。”
赵光明打量了苏木等一阵,说道:“大明遵命。”接着对旁边的仆人进行了分工,待苏木等人走远以后,轻轻拉了拉穆海的衣角,低声说道:“少爷,那个车夫不就是密函中”
穆海轻嘘了一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快去准备吧。”赵光明点了点头,高声说道:“诸位旅途疲惫,先到别院休息,稍后饭菜准备好了,自有奴婢请诸位去饭厅用膳。”
苏木见这穆府建造的十分气派,除了中院之外,还有东院、西院,连绵的房舍,不下数十间,心中暗道:“看样子这穆府在南阳城中势力很大,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得千万小心。”
西院的房舍很多,苏木四人,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房中陈设应有尽有,遗音进入房间,立刻瘫在床上,她的身体冷得要命,不停的发抖,仿佛置身冰窖中,连疼痛都麻木了。
苏木让奴仆打来热水,吩咐骆娇雪守在门口,让焦作云四处看一看,然后放下门栓,将药箱里的物品全数拿出来,准备好一切,行到床前,伸手去脱遗音的衣服:“这庄院有古怪”
遗音下意识的想躲,口中说道:“别”
苏木不管她的反抗,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说道:“都这种时刻了,怕什么肌肤之亲!我想小姐知道了,也不会怪罪。”遗音双唇颤动,吚吚呜呜的说话,但声音很小,教人难以听清。
苏木小心的脱去遗音的衣服,眼前一片猩红,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伤口很深,我先帮你清洗,然后缝针,上药,过程会很疼,你忍着一点。”
遗音迷糊的应了一声,只觉得眼皮十分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苏木赶忙叫道:“呆子,别睡。”遗音心神猛地一震,霍然睁开双眼,瞧着苏木:“可是我好冷,好困,我撑不下去了。”
苏木瞧着她惨白的脸颊,一颗心揪得生疼,柔声说道:“已经清洗好了伤口,你再坚持一下,你若睡下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难道你不想见到小姐了吗?她还在滁州等你,你答应过会娶她,你还没做到,你忍心叫她失望?”
遗音双眼亮了一下:“是的,我答应过她,我不能死。”苏木开始缝针:“是呀,你答应过她,我相信到时候小姐一定是世间上最美的新娘,这场婚礼也必将成为江湖中一大盛事。”
遗音吃力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愿与她长相厮守,归隐山林。”苏木惊异的瞧着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举行婚礼,不想明媒正娶小姐过门?”
遗音眼睛半睁半闭,说道:“难道非要举行隆重的婚礼才算嫁娶?哎,我从前总是梦想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如今才明白平平凡凡才是福气,我只想与她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不知怎么的,苏木突然就怒了,说道:“什么叫做平凡是福?凭什么白芷庸和你在一起就该举行婚礼,而我我家小姐和你在一起,就得默不吭声?你心中是不是还想着白芷庸?”
她口中虽在质问,手上却不停歇,银针一刺、一穿,将最后一针缝合,埋头一看,突然呆了一呆,原来今日她的手艺大失水准,将伤口缝合得像一条蜈蚣虫一样,狰狞至极,十分丑陋。
遗音听到白芷庸三个字,愧疚之情涌上心头,缓缓流下泪来:“是的,我还想着她,永生永世无法忘记她。”她辜负了白芷庸的情意,更害得她坠落山崖,生死不明,心中如何不内疚。
苏木酸溜溜的看了她一眼,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粉,涂在她的伤口上,又喂她吃了一颗固本培元的药丸,拉过被子替她盖好,说道:“伤口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睡觉了,我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