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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刮伤了眼睛。”
赫连神溪眸色微沉,道:“断鬼丹?”
沉香点点头,道:“恩,不仅如此,他还一连吃了两颗。啧啧,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至极。”不由得摇摇头,道:“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地位和实力,连命都不要了。活着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死了连鬼也做不成。”
老板端上另一道菜,沉香谢过,夹了一口尝,脸上再次露出满意表情,道:“这个也不错。”
赫连神溪便也夹了一筷子吃,仍未作评价,只道:“所以,连翘是被服用了断鬼丹的人打伤的?”
沉香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他对这件事的关注点,和她并没在同一个问题上。一面给自己盛汤,一面道:“你想表达什么?”
赫连神直言道:“你们不知道灵樨正是断鬼丹的克星么?”
沉香闻言愣了一瞬,遂即终于恍然大悟。不可抑制地翻了个白眼,好似想起了什么令人完全理解不了的事情,她撑着笑道:“结束这个话题。”
赫连神溪在军中生活十几年,对于通过一个人的表情进而来分析这个人心理这件事,完全轻车熟路,可以说根本不用下意识地让自己怎样怎样做。
比如方才看到沉香那又生气又无奈,又想骂人却又极力忍耐的表情时,就已经大概猜出了当时发生什么事情。
再加上连翘也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只要站在她的性格角度上往下继续延伸,很容易就能得出自己想要的全部结果。
作为一个把战斗当成自己人生中必不可少的正事来做的人,能遇到一个服用了断鬼丹的对手,实属不易。甚至可以说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一次。
对于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放手一搏,好好打上一回,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努力。汗水也好,血液也好,没有真正的发挥一次,不是全都白费了么。
想到这,赫连神溪已经全部了然。
第260章()
人间事
104、
他蓦地轻笑出声,夹了块鱼,见其肉质颇多,便直接伸长了胳膊,放进了沉香碗里,一面颇为无奈道:“那丫头实在太把战斗当回事了。”
沉香也没在意,直接将鱼放进嘴里,哼了声,道:“她?哎哟,真的是,我不能提她。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当时莫名其妙突然对我道歉,我就……”她直接夹了个辣椒放进嘴里,狠狠道:“我掐死她的心都有。”
赫连神溪笑道:“你如果知道她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大概现在就不会这么想了。”
沉香神色微怔,道:“她经历过什么?”不由得想到当初在三贤山庄时候,她因为霍衍消失的事而着急,怕他小小年纪会受到什么惊吓刺激,那个时候连翘就突然莫名其妙说了句什么“她小时候”什么的话。只不过后来就没了下文,她想细问,连翘也没再说。
不由得心中发紧,她端着碗的手也跟着紧了紧,道:“很危险的事么?”
赫连神溪道:“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吧。她因为要活下去,而必须通过重重考验。杀掉身边所有的人,最后穿过放着三只成年饿虎的地牢。”
啪的一声,沉香手里的筷子落到地上。
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赫连神溪说的,也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连翘所经历的那些事。什么叫为了活下去,所以必须要杀掉身边所有人,还要跟三只饿虎打交道?
这种做法,到底是让人活下去,还是摆明了让人去死?
赫连神溪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嘴角微仰,也不继续,只又给她拿了双新筷子,一面轻声道:“早就过去了。我只是说,她变成今儿这么好斗,确有理由。”
沉香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半晌才道:“为什么?”
赫连神溪道:“什么?”
沉香眼中已经全是不能理解和心疼,连声音都有些沙哑地道:“她和灵樨姐不是从巫族出去后,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还会经历那些?”
赫连神溪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道:“那不是我能左右的。那是巫神氏的成人礼。只有通过了那些考核,才能被宣布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大人。否则一辈子都会叫人瞧不起,当然,那也可以不参加。”
赫连神溪顿了顿,淡淡道:“怎么说呢,一个人到底会走那条路,最终还是这个人自己的决定。”
沉香攥着手中的筷子一紧,道:“所以,宁愿连命都放弃?”
赫连神溪道:“麒儿,人生有的时候,就是一场赌博。既然是赌博,就有胜有败,我们没有必须要争辩那些失败者参与了赌博,到底值不值得。我们只要看结果就好了,连翘赢了,不是么?”
沉香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冰凉的手背一沉,温热的温度从手背传遍全身。她没去看。她知道那是赫连神溪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才传来赫连神溪低低沉沉的声音,道:“麒儿,你很聪明。聪明的人,不会把情绪浪费在早就成为过往的事情上。况且,你在鸠谷的六年,也不比谁轻松。百炼成钢,凤凰涅槃,不是么?”
半晌,沉香才闷着声音应了声,道:“我知道。”
赫连神溪松开手,在她手掌上拍了两下,拿起筷子把麻辣鱼一块一块夹进了她的碗里,轻声道:“吃饭吧。”
沉香深吸口气,又过半晌,抬起头,道:“好。”
赫连神溪笑了声,声音也回到了往日的调达,打趣道:“下次可别缠着本王跟你说这些了。说完还得负责收拾你这丫头的负情绪,真是无语。”
沉香被他这模样逗笑,只道:“那也赖你,明知道我听了这些事会不高兴,你还说它干嘛。随便打个慌不就过去了。”
赫连神溪敲敲桌面,脸色突然认真地道:“本王都跟你说了多少遍,绝对不会骗你的。”
沉香登时语塞,上嘴唇碰下嘴唇,结果愣是什么词都没想出来,只好低头消声吃饭。
赫连神溪见她终于老实,在心里暗自出了口长气,拿起筷子也重新吃了起来。
末了,沉香揉揉肚子,汤足饭饱,一脸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好似方才阴郁的情绪也因着吃饱而好了很多。
赫连神溪则是不然,看着沉香的模样眉头一皱,冷冷提醒道:“注意形象!”
沉香啊了声,有些发愣,后来才终于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一点点移动着重新做好。结果没坚持两个数,便又双手撑在桌子上,把脸架了起来。
这次形象倒是没有问题,赫连神溪便也不说什么了。
沉香哼哧一声,道:“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和我凌风哥哥一样,严苛又麻烦。”
赫连神溪淡淡瞥她一眼,道:“那证明墨凌风那家伙,在某些方面还是个正常人。”
沉香剩下的话便直接被他噎了回去。
~~~
休息了大概一刻,沉香两人结账离开。
皎月起,已入夜。沉香一面揉着肚子,一面慢吞吞摇晃着身子往前走,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赫连神溪便也不管她什么走姿了。
忽的,沉香微一偏头,看向赫连神溪,道:“你们王庭,现在怎么样了。”她记得上次听灵樨连翘说,赫连神溪家里那些乱事可也不少。
赫连神溪斜睨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淡淡道:“赫连牧歌么,不得不说,那家伙打地洞的实力无人能及。”
沉香道:“他藏起来了?”
赫连神溪道:“如果能一直藏起来,倒也不失一件好事。”
沉香皱眉道:“什么意思?”赫连神溪道:“那家伙虽然自己躲了起来,但他的爪牙却始终在西域甚至王庭内部活动。这么多年,那家伙始终跟我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也不真正对父王下手,也不露面同我摊牌,连到底想做什么都不说。”
沉香沉吟了声,道:“会不会是他其实早就不想跟你斗了,所以才一直没露面。因为他怕自己只要一露面,就得被你杀了。”
赫连神溪嘴角一翘,笑道:“你真把我想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沉香耸耸肩,道:“我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想的。毕竟他当初可是差点害了你父王和姐姐,就你这有仇必报的脾气,不跟他死磕到底才怪。”
赫连神溪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沉香拽进怀里,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淡淡道:“那照你这么说,他若是真的想收手,大可什么都不做,好好藏起来就是。我也没那么闲,会数十年如一日的一直找他。为何这些年间,手脚还是不老实,始终叫他的爪牙找王庭和西域百姓的麻烦呢。”
沉香眉头一皱,思索半晌,才小声道:“大概,他不想让你忘记自己还有个哥哥吧。”这话说的实在没有底气,是以到了最后,连自己都有些听不真切。
赫连神溪自然也没把这话当真,只用搭在沉香肩膀上的手够了够她的侧脸,摩挲了下,好似喃喃地道:“我当然会记得有他那么个哥哥。”
赫连神溪这话说完,沉香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凉意。不知所以,莫名其妙。
~~~
一直到了驿馆,沉香与赫连神溪告别,各自回房。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意。她还在纠结早些时候赫连神溪好似喃喃自语般说的那句话。
他当然会记得有那么一个哥哥。
明明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是叫人越往深想,寒意越深。她知赫连神溪的脾气,心里也明镜似的,赫连牧歌那个异生子,当年做出那种事,不管之后再怎么忏悔,也绝对不可能得到原谅。
甚至就像他们谈话时候说的,只要他一露面,就会被赫连神溪给杀了。
但这些明明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她还是在赫连神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感觉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
那句话,到底还代表着什么意义……
正想着,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沉香蓦地回神,对着门口方向喊道:“谁?”
门口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道:“沉香,是爹爹。”
沉香登时从床上窜起来,拖着鞋跑去开门。墨卿竹一脸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俨然是刚从王府那边回来。
沉香眉眼一弯,笑道:“爹爹。”心中已经了然他这个时间过来所为何事。
墨卿竹应了声,抬步进去,轻声道:“已经睡觉了么?”沉香关好门,跟在他身后,摇头道:“还没。睡不着。”
墨卿竹捞了个凳子坐下,脸上终于染上了些笑意,道:“小小年纪怎么还失眠了?”
沉香见他笑了,心情也稍稍轻松起来,一面倒茶一面道:“有些事想不通。”
墨卿竹道:“我家女儿也有心事了。”拍拍身边的凳子,柔声道:“想不想同爹爹讲?”
沉香将茶杯递过去,笑着道:“当然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同阿娘和爹爹讲的。”
墨卿竹听着她这话,神色明显一怔,眼中的酸涩转瞬即逝。虽然转瞬,但沉香仍注意到了。她明白为何,是以仿若未见,只道:“方才我同赫连神溪从外面回来,听他讲了一些王庭那边的事。”
第261章()
人间事
105、
墨卿竹喝了口茶,静默一瞬,道:“关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