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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从城楼上看着这一惨重,只觉得胃口一阵阵翻腾,好似已经闻到那刺鼻的腥臭味道,血液的热浪翻滚到鼻翼,她顿时脸色一阵发白,转身不住干呕。
半晌才缓过神来,她长舒着气,小声道:“果然,我不适合做这些事。”
末了,在墨凌风姚裳和魏子胥等几位武技高强的大将带领下,楚兵气壮山河,剿灭叛军将近十万。势如破竹,杀的韩冒节节败退。三十万大军终于溃不成军,往回奔逃。
沉香见状,下令身后将士燃放信号弹。与此同时,那兵分五路绕到韩冒后方军营的一万将士,已经早早准备好。由四千人将可以转移的粮草绕远路带走,剩下六千人,三千人换上了叛军服装,三千人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原路返回。
信号一响,那三千“叛军”将营帐内剩余的所有粮草辎重全部点燃。遂即私下逃窜。那三千人连同左翼右翼各三千人与大部队汇聚一方,将韩冒撤退的二十万败军从四面八方再次围堵上去。
又是一阵激烈厮杀。叛军虽有二十万之多,但因着节节败退,对于楚兵的恐惧已经难以自制。楚兵此时胜利在握,一个个气势抖擞,俨然虎狼之师。仅仅五万军队,竟又将韩冒大军杀了个十之五六。
沉香见局势已经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同时也发现楚兵将士虽然气势如虹,但明显后劲不足。如果再继续追杀,很可能会把韩冒逼急,拼死反击一搏,到那时物极必反,所有努力也将前功尽弃。
她对着身边士兵道:“鸣金收兵。”
那士兵迟疑了下,道:“云姑娘,咱们现在处在优势,若能乘胜追击,可能这次就能将韩冒……”
沉香看了他一眼,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时候不早,该吃饭了,你不饿么。”
那人不懂沉香用意,但想着她方才的种种行径,自知不可多说,于是便传令下去,鸣金收兵。魏子胥等人早就得到通知,这个时候听到收兵号,自也没费多大力气,停止了追杀,掉头回城。
彼时,城中百姓也听说了胜利的消息,人人欢呼雀跃,喜笑颜开。大开城门迎接凯旋将士,先看到的却不是魏子胥等人,而是另外四千人。那从远处绕到回来的,拉着一百车粮草的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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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胥等人凯旋回城。沉香已经命人将得来的粮食下锅做饭,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同时亲自在长街上迎接墨凌风与姚裳两人。
姚裳见到沉香,纵身下马,步下生风,一身银色铠甲咔咔作响。沉香迎上前去,同姚裳使劲抱了抱,笑道:“你这姑娘,好生生猛啊。我一不留神,你丫就穿上战甲,跑战场上去啦!”
姚裳也笑道:“我再英勇,也不如你这指点江山的脑子啊。今日一战,若不是你在后方指挥,怕我们也不会赢的这般顺利。”
沉香摇头道:“不,这次胜利可真的不能算在我身上。真正有功之人是那个破掉韩冒八门金锁阵的将士。他现在在哪,我也想见上一面啊!”
姚裳这时才想起什么,转头对双双走上前来的墨凌风和魏子胥道:“破阵之法,是你们两个谁想出来的么?”
墨凌风抱剑而立,神色淡淡,道:“我对阵法从不涉猎。”
魏子胥见两人全都看向他,脸色一红,也忙道:“两位姑娘高抬,也不是我。”
沉香自是知道不是魏子胥,不然他也不至于被韩冒的阵法困在里面几天。若不是最后破阵,他和那五万大军,可真的就得全军覆没了。
正这时,便听墨凌风道:“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看穿着,应该是哪个班长。”
魏子胥一听这话,顿时眼神放光,道:“你是说,那个破阵的高手就是我们营中弟兄。”墨凌风应了声,道:“当时兵分三路冲进阵中的其中一队,便是了。”
他这话俨然是在对姚裳说。因为从始至终魏子胥还没见到那一队人。更别说见到那队人的领头。而姚裳听到这话后,也果然想起什么,惊讶道:“原来是他!”
说话当口,魏子胥已经命人将那个破阵的班长找来。众人放眼观瞧,只见其身形修长,虽不魁梧,但从他矫健却又极其稳重的脚步来看,此人有功夫,是个练家子。
待他走进,沉香几人又细细瞧了瞧。果然如墨凌风所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他长相并不出众,唯独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梢眼角带着凶光,加上身上甲胄未去,厮杀的鲜血还在,更是让人觉得一股劲风袭来。
如此气势凶猛之人,又对兵书阵法十分熟习,怎能不叫人刮目相看。
魏子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眸中光芒闪烁。几人知道,魏子胥已然看上了这位身份平平的班长。几人也知道,他们面前这个男人,定不是池中之物。
末了,几人移步将军府。因着平津王重病缘故,大家没去王府叨扰,而是直接去了魏子胥的府上共进晚饭。
席间,魏子胥同几位大将一起举杯向墨凌风等人致谢。灵樨没来,墨卿竹自然也没来。他要给韩汤治病,这时又加了以为连翘,王府安静的环境刚刚合适三人。于是将军府这顿晚宴,便只有沉香姚裳和墨凌风三人相赴。
魏子胥是个忠心耿耿的就大将军,不过人虽然骁勇善战,但用兵之法照比旁人还逊色了些。幸而他礼贤下士,又知虚心求教,所以身边的谋士也不少。不过今日一看,那些个人的实力还是纸上谈兵,不堪一击。
饶老天有眼,让他们这一战因祸得福,不仅打了胜仗,更是出现了一位深谙兵法的人才。便是那破阵的班长,姓萧,名铭锐。
魏子胥高兴,将那萧铭锐也邀请来了府上,打算与他拜了关公,以后兄弟相称。他举起酒杯,说出这番话后,萧铭锐也是吃了一惊,忙道:“将军不可,我只是一个小兵,怎敢与将军你称兄道弟。”
魏子胥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沉,道:“萧铭锐,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说我瞧不上你,还是你瞧不上我!”
大家从一开始就看得出萧铭锐也是个性情中人,见不得什么磨磨唧唧的事情。如今听着魏子胥这般说,终也懒得再推脱什么,双手一抱拳,道:“既是如此,我萧铭锐今儿便同将军拜了把子,以后同生共死,决不食言。”
魏子胥闻言哈哈大笑,与萧铭锐碰共饮。两人便在众人的见证下,关公在上,结为异性兄弟。从此福祸同享,生死与共。
大家交谈甚欢,加上白天打了胜仗,都高兴的不得了。如今喜上加喜,气氛更是热络融洽。
酒过三巡,便听魏子胥道:“咱们楚国兵力富足,立于诸国之首,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如今只不过韩冒一个藩王反了而已,咱们一起将他平了就是。也叫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们看看,与楚国对抗的下场!”
众人知道他喝多了,是以话也说的有些多,但仍都因他这话而为之肃然。沉香道:“魏将军说的没错,我们绝不会放过挑起战争之人。不管是谁。”
魏子胥看向沉香,红扑扑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道:“好,说的好。咱们身为楚国将士,身上肩负的就是保家卫国的责任。不管是谁,他胆敢挑起战争,都得被消灭,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都纷纷拍桌叫好。
这时,同样喝脸颊泛红的萧铭锐也站起身,对着魏子胥敬酒道:“魏将军,我从军也有小一年了,一直听着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着魏子胥骂了一句,道:“魏将军个屁,萧铭锐,你是打算让老子把你脖子拧断是不是!咱们两个都已经是交了命的兄弟,你竟然还叫老子将军!”
萧铭锐神色恍惚了一下,遂即反应过来,红着眼眶道:“子胥,子胥。”
魏子胥这才满意,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哈哈大笑着道:“也不要叫子胥了。我小字一个昭,你以后就叫我魏昭,咱们是兄弟,自是要比旁人亲近些。”
萧铭锐深受感动,忙道:“好,以后我就叫你魏昭。不过你也别叫我萧铭锐啦,我小名一个慎字,因着小时候淘气,爹娘为了管教我费了不少心,所以就给我起了一个慎,叫我事事小心谨慎,不可惹事。”
魏子胥喃喃两遍,赞道:“好,慎字好。萧慎,好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阿慎了。”
萧铭锐笑着道:“是了,昭兄。”
第252章()
人间事
96、
彼时沉香正同姚裳和墨凌风小声交谈。尤其是墨凌风,他们足足六年未见,如今一见面连叙旧都来不及就直接上了战场,此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当然,多数时间都是沉香一个人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墨凌风只是喝酒,时不时说上一句。有的时候姚裳帮着沉香应和两句,才不使得沉香一个人好像自问自答。
而就在这个时候,沉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冲进耳朵。她身形怔了怔,记忆深处某个片段一下被打开。心中顿时漫上一股异样情绪,激动又惊奇。
姚裳看出了她的异常,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小声道:“沉香,你怎么了?”
沉香摇摇头,轻声道:“没事。”说这话时却已经站了起来,走到萧铭锐和魏子胥旁边,礼貌地抱了抱拳,道:“两位抱歉,能不能容我说上一句。”
魏子胥一看是沉香过来,忙道:“云姑娘怎么这般客气,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莫说是一句,一百句我们俩也得老实听着。”
沉香笑了笑,偏头直接看向萧铭锐,道:“敢问萧公子,你老家哪里。”
萧铭锐闻言身形怔了一怔,俨然对沉香的问题十分奇怪。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直言相告,道:“在下石镇人。”
沉香心中一跳,又道:“哪个石镇。”
萧铭锐道:“渝州往西北方向走,楚国边界的那个石镇。”
沉香嘴角一扬,心中已然有了定数,却仍安定心绪,继续问道:“公子家中可有妻室?”
萧铭锐这时才终于感觉到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只继续回答道:“没有妻室。不过我有一心上人,当时镇上突然下来招兵文书,我来不及迎娶她过门,便辗转到了这里。”
沉香这时终于一口长气吐了出来,脸上也是笑容满满,一手按在萧铭锐肩膀上,激动道:“老天爷赐下缘分这事,我现在是不想相信也不行啦。”
众人一听沉香的话都是迷迷糊糊,尤其是当事人萧铭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的雾水。
魏子胥抓了抓头,疑惑道:“云姑娘,你这云里雾里的,到底想说什么啊?”
沉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解释道:“诸位别急,我也是想着把事情问清楚了之后再同大家解释明白。现如今已完全对上身份,自是无需隐瞒,我便同大家讲一讲事情原委。”
众人便仔细听着,就听沉香道:“大概几月前,我办事经过石镇。也就是方才萧公子所说的石镇,他的老家。那天天色已晚,石镇长街上却聚满了人,我因着好奇过去查看,却见一姑娘被绑在木桩上,周围放满了干柴。我深感奇怪,后来一问,她竟然是因为怀了身孕而要被烧死。”
众人大惊,姚裳作为姑娘,听着这话更是又奇又气,忙道:“那是什么道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