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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娇娘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道:“那就没办法了,本村的好东西向来不离村,你要好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把你身上的毛拔光。”
第8章 林前激斗,恩威并施()
竹林里的竹子飒飒作响,风吹草动,一阵狂风卷起散落的竹叶,打着旋的飞向天际。
“狰娘,你当真一毛不拔?”女人冷喝道,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雨来,眼底寒光闪烁,嬉笑怒骂之色荡然无存,身上的绸缎无风自动显是动了真怒。
狰娘斜眼瞄上一眼,脚尖一分双手环抱,挤压的本已颇具规模胸口愈发丰满,挺胸收腹的喝道:“一毛不拔又怎的,你个狐媚子还敢在此地动手不成,量你也没这胆子。”
“可怒也,本仙子就豁出去了,今日就动给你看。”
女人一言不合大动肝火,脾气好似点着的火药桶一触即炸,脚下一点临空跃起,身在半空一声娇喝道:“天狐九变,第一变,狐变。”
话音一落,女人的衣物瞬间羽化,羽化后的残屑漫天飞舞化作飞舞的蝶儿,妖娆身段在飞舞的蝴蝶里若隐若现,蝴蝶忽然散开一只火红的狐狸幻化成型,扬天一声长啸扑向狰娘。
“好你个骚狐狸老娘还没动手,你就敢先动手,当真以为老娘怕你不成,接法宝。”
狰娘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动便动下手绝不含糊,探手入怀掏出一物色呈赤红,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火龙标,去。”
火龙标化作一道流光异火,在空中划出一条火红的弧线,不偏不倚的射向灵狐。
灵狐似是未曾料及有此一招,情急之下唯有躲闪,火龙标仿佛是长了眼睛,不管灵狐躲向哪里都紧随其后,如影随形。
“呵呵,看你这狐狸还敢在此地撒野不。”
狰娘嘴角含着笑,幸灾乐祸的看着四下里逃窜的灵狐,火龙标像是灵狐身后的尾巴紧紧跟随,怎么甩也甩不掉,只能四下里逃窜慌不择路。
“我来救你”车夫一声暴喝,疾步冲向灵狐身后的火龙标伸手便抓,“嗤”一声轻响,一缕青烟,车夫的手腕齐腕斩断,火龙标脱手而飞。
车夫也是忠心过人,断了手腕也不知疼痛,一个箭步飞身而起用胸膛去挡标,眼看着火龙标带着炫丽的尾焰穿胸而过,车夫必死无疑。
“花篮儿,去。”
空中徒然降下一花篮,七彩琉璃光芒四射,花篮中盛满了各色鲜花,有些花儿还带着清晨的露珠,郁郁芬芳。
花篮儿一出现,火龙标立时转了方向,笔直的投向篮子里,火红的色泽逐渐淡去,最终隐入花丛消失不见。
盛满鲜花的篮子旋转着落向地面,一位穿着碎花小布袄的少女快步走了过去,拾起掉落在地的花篮,扭过头道:“狰姨,爷爷吩咐了不要为难客人,毕竟她也算是救了哥哥。”
“兰儿,不是狰姨有意刁难,而是这客人太不识趣,这可怪不得我,而且是她先动的手,不信可以问你白大叔去。”
“咳咳,狰娘啊!你的火爆脾气也是时候改改了,再这么下去俺们这里都可以改名字了,无徵,无徵,与世无争,其中深意你可懂得?”
竹林里走出一老者,一脸的褶子,留着山羊须弯腰驼背,可是脚下却箭步如飞,比年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去,怎么哪都有你这只老猴子,爱干嘛干嘛去,一边凉快去”狰娘似是很不待见这位老者,还未等老者离近直接驱赶。
“兰儿啊!你狰姨要赶我走,这件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我可是你爷爷派来的护法”老者高声的叫道,狰娘可不管这些推着老头进树林,老者像是年老体迈斗不过狰娘,连连倒退。
兰儿看着打闹的二人笑了,圆圆的脸蛋上陷下去深深的两个小酒窝,眼睛笑成了月芽儿,打趣的道:“哪我也没办法,谁叫狰姨平时最疼我,您老就将就着点罢。”
“哎,哎,兰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平日里你举父爷爷最疼的就是你,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小老儿我真是伤心透了啊!”老者大呼小叫喝道,举起衣袖沾了沾眼角,像是真的在抹眼儿。
兰儿看着二人娇笑连连,道:“好了,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还没个正行,也不怕被客人笑话。”
“客人,对,骚狐狸还在,老猴子别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快把手放下。”
狰娘停下推搡,一掌打掉老者装腔作势的手臂,老者痛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声,挤眉弄眼的对着狰娘做着鬼脸,完全没有一点长者的模样,倒像是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
“骚狐狸,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赶你走?”狰娘朗声喝问。
灵狐瘫倒在地累得气喘吁吁,闻听此言眼底寒芒爆闪,奋力支起身子,高高昂起头颅,龇牙咧嘴的露出獠牙,嗓子眼里发出连续的低鸣,待人而噬。
“姑奶奶,别打了,咱们打不过人家”关关哭诉道。
灵狐狠狠的瞪了一眼关关,一双猩红的瞳孔来回扫了一眼三人,眼底的寒光无奈的散去,低垂下高傲的头颅,摇身一晃变成了人形。
“罢了,势比人弱,怨不得人,今日本仙子算是领教了,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我们走。”
女人头也不回说走就走,扶起受伤的车夫举步向车辇走去。
“九娘娘且慢,爷爷有交待过,远来的都是客,而且您又救了哥哥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对待客人要以礼待自”兰儿朗声高喝。
九娘娘脚下停了,头也不回的问道:“你爷爷真是这么说的?”
“嗯,爷爷他是这么说得,而且还说——”
“还说什么,是不是让我进到村子里去”九娘娘无比兴奋的喝道,扭过头面对着竹林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兰儿微笑着摇头,道:“不加入无徵村是不允许进村的,这是祖上定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
九娘娘的脸色立即由晴转阴,阴沉的乌云密布,慧心的兰儿岂能看不出她的失望,面带微笑的道:“虽然你不能进去,但爷爷也有交待,可以取一件黄系法宝作为谢礼。”
九娘娘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随即又由晴转阴,阴晴不定的叹了口气道:“怎么只一件黄系法宝就打法了,这等级也太低了吧!抠门。”
“什么抠门,做了这么点事就给黄系法宝,老爷子实在是太慷慨了,好你个骚狐狸还挑三捡四,老实告诉你刚才追着你到处跑的火龙标就是黄系法宝,不要拉倒,想要我还不给了呢!兰兰,咱不欠她的,不给”狰娘气急败坏的吆喝道。
九娘娘狠狠瞪了狰娘一眼,目光随即转向了兰儿手中的花篮,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天人交战,贝齿轻咬朱唇一时难以抉择。
“爷爷还说了,刚才这位应该是虎力大哥吧!装成车夫实在是委屈了,刚才狰娘多有得罪,还望虎力大哥海涵,特奉上丹药一枚有生肌接骨之效。”
乔装成车夫的虎力大哥无奈摇了摇头,摘下遮面的斗笠挺直了腰杆,道:“有劳了。”
兰儿甜甜一笑,探手从花篮子里取出一白瓷瓶,拔了瓶塞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药丸上环绕着一条花纹,纹路尤似龙形。
“龙纹丹。”
“是龙纹丹,爷爷还说这枚丹药对虎力大哥有点好处,相信他一定会笑纳。”
兰儿将丹药送入虎力大哥的手中,虎力不知为何手指不停颤抖,双睛紧紧的盯着丹药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低沉的喝道:“回去转告你爷爷一声,今后有用得着虎力的地方,但请言语一声,虎力定当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兰儿点了点头转而走向九娘娘,小手再次伸向花篮,拨开鲜艳的花束,取出一枚火龙标放入九娘娘的手中,问道:“这可满意?”
九娘娘闻言一怔,下意识的问道:“莫非还有其它的不成?”
第9章 如梦方醒,大病一场()
兰儿莞尔一笑,摇了摇头道:“法宝不在於品级,而是合乎於心,心性相合哪怕是最弱的法宝也能发挥异乎寻常的威力,亦如这枚火龙标,寻常用之也就算是一暗器,无甚威力,到了狰娘手中却能发挥九成九的威力,你的性子与狰娘如出一辙,此件法宝最为适合。”
九娘娘底下头仔细端详着这件器物,标长两尺三寸,浑身漆黑如墨,标身上画着鬼画符似的铭文,实看不出有甚特别,却能发挥如此大的杀伤力。
“我不要,可还有其它物件?最好是防系法宝”不想九娘娘视其如粪土,直接赛回了兰儿手中,果断直接。
“好你个狐媚子,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是,给你件上古法宝还不知足,挑三拣四,兰儿,还是那句话,咱不欠她,不用给,我看你就是欠人收拾”狰娘大声的怒喝道,屡起袖子大步上前,举父老人赶紧一把拽住了直打眼色,狰娘也非是寻常鲁莽之人,顺坡下驴。
兰儿却看着她半晌未言语,九娘娘也看着兰儿,沉默不语,双目相对无言。
举父眼见双方气氛微妙,忙上前打了个哈哈,道:“咳咳,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何必——”
“没你事,一边凉快去。”
狰娘一声断喝,丹凤眼向上一挑,吓得举父后面的话似乎是忘了,唯唯诺诺的退了回去。
兰儿眨了下眼,嘴角微翘展露一丝微笑,道:“狰娘、举父爷爷没事的,兰儿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狰娘不解的问道:“什么问题?”
兰儿不答,拨开花束取出一条白绫,白绫也不知是何物所织,散发着氤氲的雾气,布匹上偶有精光闪烁。
九娘娘看见此物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从兰儿手中夺来,说是夺也是客气,此时说她是抢一点也不为过。
“这东西我收下了,回去告知老头子一声,就说九娘娘我领了这份情,日后有何差遣但说无妨,对了,还有你们的宝贝疙瘩,这就完璧归赵。”
九娘娘赶忙收起白绫,怕有谁再要回去似得,三步并做两步拉着虎力走向车辇。
狰娘、举父二人看得是一头雾水,云山雾罩,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兰儿。
“爷爷为什么事事都未仆先知,来时就有交代若是客人退回此物,可拿白绫与之交换,大家伙都知道这条白绫只是件灵器,根本算不得法宝,甚至在灵器中也只能算是下品,她却放着法宝不要,而去要一条白绫,不懂,真心不懂”兰儿嘟哝着自言自语,眉宇间也是一头雾水,雾气缭绕。
狰娘与举父彼此对望一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无徵村西侧有一草房,走入屋内墨香扑鼻而来,放眼望去草堂布满了柜子,柜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简,竹简古籍多的数不胜数,堂里的柜子毕竟有限实在摆放不下,只能寻一处角落高高堆积在了一起。
除了堆满竹简唯一剩下的是张床,一张厚实的木板床,床上躺有一人,人在酣睡,睡得很是香甜,鼻息传来轻微的鼾声。
过了许久,徐子麟猛地醒来,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安心的又闭上了眼,沉沉睡去,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掀开棉被,用力过猛棉被飞向书柜,砸的木柜断裂竹简撒落一地。
子麟自不顾得这些,双脚落地穿衣整冠,“嗤”一声轻响,布衣好似纸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