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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夺过衙役手中杖,抡起杖打了下去,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直打的皮开肉绽也不停手,非要把人打死方才罢休,惊的一帮子人动都不敢动一下,冷漠的令人发指。
“放,放了他”
徐子麟狂喝,锋利的尖刺入肉,脚下的铁链“锒铛”作响。
华太保抹去脸上血污,抬起头笑了,嬉皮笑脸的道:“少爷发话自没问题,不过大少爷啊!可有点表示不是,否则如何表达诚意。”
话音刚落,抡起杖凶猛的打了下去,娃娃连声都不出了,生死难料。
徐子麟怒不可歇,从未想过会如此恨一个人,若是此时不是缚手缚脚非跳上去一口咬断他的头,将其生撕活剥才好。
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震怒,如此凶残,如此残暴。
“放,他。”
野兽般的嘶吼,锋利的刺直抵咽喉,吼出一个字都困难,徐子麟拼命摆动身子,脚下铁链金鸣交击,牵扯着两枚铁球都在空中撞击,迸发出火花。
华太保大吃一惊,眼底划过一抹讶色,不曾想有人能受如此酷刑还有余力挣扎,慌乱中向后退了两步,正巧於御剑小神龙撞了个满怀。
“大人勿需紧张,他已是阶下囚”卢云轻描淡写的喝道,盯着仁义太保,平静的看着,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是,是,不紧张,不紧张”
华太保陪着张笑脸,点头哈腰,挺直了腰杆立马换上一副嘴脸,喝道:“来啊!大刑伺候,不供出同党来绝不停手。”
一声断喝衙役们犯了难,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上前去的,刑具能用的都用了个遍,不能用的也用上了,铜皮铁骨打不烂、穿不透,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仁义太保一看这架势,心里头亮得跟个明镜,不过他有办法,回头鞠上一躬,抱拳道:“上师明鉴,此僚穷凶恶极,可否借上师宝物一用。”
“有何不可”卢云倒也爽快答应了,七星宝刀往太保手里一丢,华太保一个趔趄险些没把腰给闪了,这七星宝刀看似不重,实则重达百斤,普通人莫说是舞动起来,能从地上捡起来都费力,华太保养尊处优惯了满身肥油,如何能举得起来。
“脓包”雷鸣一声冷笑,惊双手环抱充耳不闻。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扶我起来。”
摔倒在地的华太保,顾不上颜面不颜面,好不容易在众人搀扶中立直了身子,推开一干衙役,眼底划过一抹寒光,但随即隐去,赔上一张笑脸,卑躬屈膝的翘起拇指,赞叹道:“上师果然好手段,不过这家伙太过重,不要说他们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拿的动,不知上师还有否其它宝贝?”
卢云笑了,道:“大人可看过戏法,不如变个戏法给你看。”
华太保闻言大喜,拍手道:“好啊!上师若要献艺,我等欢喜的紧,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欢迎上师献艺。”
“噼里啪啦”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衙役、牢头们跟着鼓掌叫好。
卢云嘴角挂着冷笑,缓缓伸出纤细白皙的一双手,色呈淡青不见一丝血色,更不似人手,冷笑中手指不断延伸化为玉树,树上抽出一片嫩叶,叶片翠绿,晶莹剔透。
“上师好手段,好手段。”
华太保高声叫好,声音未绝,枝杈分开,如蛇般抵住他眉心,太保的头颅左摇右晃,就是摆脱不开。
“上师这是作甚?”
“没什么借你的臭皮囊一用”卢云轻描淡写的道,枝干直插眉心透脑而出。
“妖,妖怪,你们也是妖怪”衙役此时幡然醒悟,可为时已晚,雷鸣和惊动了,刀光血影翻飞,地牢化作炼狱。
卢云缓缓凑到已死的太保耳畔,低声细语道:“知道为何杀你吗?你有个漂亮老婆,而你不配,不过放心我会好生待她,很快你们就会见面。”
树枝抽了出来,死不瞑目的华太保笔直躺了下去,摔在满地的血水之中。
卢云走进牢里,看了一眼不停挣扎的徐子麟,笑了。
“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吗?”
徐子麟怒目圆睁。
“很好,看来你明白,因为我要当众杀了你,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不,他们都是被你所杀,而你死了,千年妖丹就归我所有,如此天才的计划,天衣无缝啊!哈哈哈”
卢云狂笑着离去,只留下一地的死尸。
第46章 灭门惨案 死罪难逃()
幽暗的地牢,腐臭加上浓的化解不开血腥味,两种味道混合在了一起,闻之欲呕。
徐子麟拼尽全力挣扎,难以摆脱手上枷锁,愤怒,如火一般燃烧着几乎将他淹没,胸口的妖丹却很平静,宁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主,主人。”
狗剩发出微弱的呼唤声,拼着最后一口气匍匐向前,一双小手拖着重伤的身体在血水里爬着,一步一步爬向了牢房,短短的几步却好比跋山涉水,漫长无期。
徐子麟只能看着孩子一步步艰难的攀爬,什么都做不了,眼角溢出滚烫的热泪,眼前一片模糊。
狗剩爬到了脚下,张开沾满血污的小手想要抓些什么,但他抓不到什么都抓不住,沉重的双眼闭了起来,头一歪无力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封闭的地牢刮起一阵风,风吹灭了残余的萤火,地牢内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暗。
“谁”徐子麟抵住不断收紧的尖刺怒喝。
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沙哑的道:“想不想出去。”
徐子麟何尝不想,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毛骨悚然,完全超越了想象,逃出去是他唯一想做的事,但是这个人又是谁,为何来救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浮现脑海。
“想不想出去,想,我可以立刻放了你。”
“你是谁”徐子麟抵住刺中喉结的尖刺喝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问你,是想逃还是留下”黑暗里的声音沙哑的问道。
留下?留下又能做什么,万恶的卢云掌控了局势,一手遮天,地牢里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每一条都会算在自己头上,无凭无据拿什么跟他斗,这条莫须有的罪名算是背定了,依照大楚例律杀人者偿命,死罪难逃。
逃,能逃到哪里去,逃回无徵村从此龟缩不出,从此做一辈子罪人?
是走是留,纠结难断。
“留下。”
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暗自一惊,不知道为何要选择留下,但他还是选择了留下。
黑暗里的人像是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作何打算,依法论处死罪难免。”
“我没杀人”徐子麟怒气冲冲的争辩道。
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传言副尉府邸最近出了妖怪,一夜之间上上下下七十一条人命死於非命,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府内的七姨太下落不明,仅华太保一人幸免遇难,妖怪杀人之事系他亲眼所见,人证物证据在,铁证如山。”
“骗人,假的”徐子麟怒喝。
“真意假时假作真,假亦真时真作假,真假莫变,不过你若今日不逃,明日午时便上断头台,该如何自救?”
“当面,对质。”
“说来容易行来难,先不说你已沦为阶下囚,不可能给你机会,就算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哪怕有人信了也苦无证据,空口白话信口雌黄,谁人又会信。”
徐子麟无言以对,陷入沉默。
“世事无绝对,绝处亦可逢生。”
徐子麟闻言一怔,扯着嗓子喊道:“求先生,教我。”
次日,公鸡刚打鸣,副尉府内人声鼎沸,远近的府衙都派人过来,一入院惨不忍睹。
一地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灌木倒伏、庭院破损像是经受了一群野兽攻击,处处残檐断壁,屋里坐有一人浑身浴血失魂落魄,痴痴傻傻的坐在门栏前,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妖怪,妖怪,真的有妖怪”
衙役们忙里忙外四处收罗尸首,散落的遗骸被归拢安置,庭院里摆满了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似被野兽啃咬过,五脏六腑不全脏器都流了出来。
“作孽啊!满门全灭,华副尉这次可太惨了,不过不幸中之万幸,听说杀人的妖怪被个叫什么来着——”
“御剑小神龙。”
“对,御剑神龙的除妖师给捕获,现关押在地牢,天可怜见,非千刀万剐这畜生不可。”
衙役们小声的议论着,仁义太保痴痴呆呆双眼空洞无光,傻傻的呆望着天空,嘴里还是念叨着:“妖怪,有妖怪,真有妖怪。”
“郡守大人驾到”门外传来一声喝,声音一起,府内上上下下鸦雀无声,静候郡守大人。
一人官服加身,龙行虎步器宇轩昂,国字脸庞,浓眉大眼,阔鼻海口,率领着各知州跨门而入,一进门率下知州无不大惊失色,掩住口鼻,唯有他一人面不改色。
“副尉何在?”
传令使一声喝,华太保似乎并没有听见,呆滞的目光仰望着天空,只等身边站着的衙役提点才好不容易回了神,晃晃悠悠的立起身子,耷拉着脑袋衣冠不整的站在众人面前。
郡守大人虚眯着丹凤眼,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还未开口传令兵喝道:“好胆,见了郡守竟敢不跪。”
郡守忙拦了下来,和颜悦色的道:“遭此大变,情有可原,一切从简。”
华太保空洞的目光徒然有了神采,双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哭诉道:“郡守大人,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郡守听了一愣,怎个称呼起了小人明明有官职在身应是下官才对,但转念一想人家突遭灭门惨案,惊吓过度,一时精神恍惚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此处,伸手搀扶起了华太保,劝慰道:“副尉请起,本官一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华太保失神的道:“妖怪杀人本人亲眼所见,府内上下七十於口,加之关押重犯三十余人,百条人命都是他亲手所杀,若非御剑神龙上师途径此地,断然出手除妖,小,小人也必遭毒手,恐怕连大人这一面,都见不到了。”
情到急处,声泪惧下。
郡守暗叹了一口气,望一眼满院的尸骸,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喝道:“副尉放心,定难饶此凶徒,现下他人在何处,还有除妖者又在何处。”
“御剑神龙上师除妖后自行离去,方外之人岂会在乎功名利禄,平日行事全凭侠义之心,凶徒被上师关押在地牢,请各位大人随我来。”
华太保流利讲述一番说辞,显是事先排演过得,古书撰记看得多了,学起来也像模似样,若不深究也难查有何破绽。
一行人跟着华太保进了地牢,按理而言小小的副尉府就算出了灭门惨案,也未见得会惊动知州,如今这局面都是冲着妖怪来的,妖魔精怪子虚乌有,今日里却能眼见为实,谁不趋之若鹜。
众官员也顾不得地牢肮脏,挤破了头的往里挤,生怕落在了人后。
副尉府房顶上匍匐着有人,关注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师妹,这次你可看清了?”
“师姐,他就算化了灰我也认得,就算不认得他的皮囊,也闻的出他身上的死气。”
“好,此次老妖不在,定先抓了小妖,免得他再为祸人间,嗨,只是那个书呆子可有苦头吃了。”
“怎么了师姐,你是不是看上了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