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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煎熬。
徐子麟感到浑身火烫,像是坐在了火山口,热浪滚滚汹涌澎湃几乎将他淹没。
“嘭”一声轻响,粗细如拇指的麻绳断了,徐子麟奋力挣开绳索,压制他的衙役只觉一股大力汹涌而来,腾云驾雾的摔在了地上。
“水,水,我要水”脸面通红如血,拔去塞在嘴里的布条大声厉喝,声震全场,气势如虹。
吓破了胆的衙役指了指校场边的厨房,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厨房上着锁,双手拽住锁头奋力一扯,黄铜大锁断为两截。
冲入厨房有口水缸,二话不说跳了进去,水缸里犹如煮沸了的开水,冒起丝丝热气,满满一缸子水蒸发近半。
冰凉的井水丝毫解不了狂躁的热力,非但解不了,反而越来越糟。
热由内而发,热的双目赤红,热的赤红满面,随之浑身开始发痒,奇痒难忍,用力一抓大把的皮质剥离,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啊!”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水缸里的水拔地而起,冲开屋顶瓦砾、碎石漱漱而下。
厨房倒塌,面目全非,一地狼藉。
坍塌了的厨房,他无助躺在碎瓦砾下,身上伤痕累累遍布全身,好像经受了一次次非人的酷刑,遍体鳞伤。
校场上的衙役早吓得魂不附体,本不愿相信但坍塌的厨房就在眼前,不由得不信,从未想过有人能用吼声破坏土房,太过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他是人还是妖怪?”
“妖,绝对是妖怪!”
衙役们这一商量那还有跑,能爬起来的起来就跑,站不起来的使足了劲挪动,华太保早已吓得三魂六魄不知丢了多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傻了。
“大官,大官,跑吧!”赖三喝道。
华太保回神,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赖三找不到北,喝道:“跑,能跑哪里去,都怪你惹了个瘟神回来,我,我恨不得打死你。”
赖三捂着脸面半句嘴都不敢还,华太保反手又是一记大嘴巴子,还不解气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摔了个滚地葫芦,有苦说不出只能往肚子里咽。
贼眼轱辘一转,赶紧爬起身子,道:“大官息怒,不就是个妖怪吗?有办法。”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华太保怒喝。
“最近听说镇上来了不少方士,请他们过来降妖绝对十拿九稳。”
“方士,能行吗?”华太保问道。
“大官不知,这阵子镇上都传开了,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尤其是他们的领头人,听说郡守都礼遇有加,奉为上宾”赖三嬉皮笑脸的道。
“哦,还有这事?”
“可不,不光有郡守,还有上面的大人物也到了场,那场面、那热闹,想到想不到”赖三吐沫星子横飞,仿佛他就在现场身临其境一般。
华太保越听越觉得靠谱,不过很快又犯了难,道:“如此大人物,怎会看上我们这种人,想必就算用重金去请,恐怕也不见得待见。”
赖三挺起腰杆,拍着胸脯道:“大官所言不差,不过小的最近倒是有缘结实了个方士,大人物自是请不来,但他绝对会来。”
华太保问言喜上眉梢,看了眼赖三,双眼一挑,喝道:“既然能请来还站在这里作甚,难道要本副尉亲自出马不成?”
“大官有所不知,此人贪财,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这个”
华太保立刻明白了,喝道:“不就是钱吗?只要他能降妖多少都给,你只要把话带到,我可是本地一霸,晾他也不敢不来。”
赖三闻言一怔,深知这主的脾气,别人给他钱容易,但若是让他拿出钱来直比登天还难,铁公鸡一毛不拔。
赖三一想到这灰溜溜的走了。
华太保盯着坍塌的厨房,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喝道:“等拿下你有多少给我吐多少,非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手段。”
瓦砾废墟,徐子麟像是煮熟了的虾米,卷曲着身子躲在碎了的水缸里,身体不停的哆嗦,嘴唇冻得发紫,牙关打颤。
极热过后随之而来便是极冷,比寒冬腊月还要冷上数倍,眉毛上的水滴都结成细小的颗粒,鬓角带有霜华,但身体赤红如血红得发紫。
紫色似瘟疫一般蔓延,肌肤上出现点点紫斑,像是有人得了天花,病入膏肓。
胸中的一团火焰变成一块千年寒冰,冰力透过经脉逆转一大周天,所过之处无不冰封,血液都快凝结成冰,心脏几乎停滞。
冷到骨髓,冷到极点,人被无情的急冻,冻成了一根冰棍。
“我,我不能死,不能”徐子麟有气无力的念道,身子卷成虾米缩成一团,嘴里呼出明显的白气。
“不能死,不能。”
神志逐渐的模糊,眼皮很重,重於千斤,转眼便要睡去,徐子麟知道这一睡就是永恒,他不能睡,因为还有个她还在等着他。
但是真的好困,好累,好饿,不停的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几乎将他完全摧毁。
妖丹,真的是好东西吗?
若是能选,徐子麟绝不会去选这折磨致死人的东西,但他选不了唯有承受。
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
痛的不能呼吸。
痛的发不了声。
痛的难以抑制。
唯有睡,睡着了就好了,徐子麟明明知道不能睡,但是好想睡,沉重的眼皮不停的一次又一次闭合,又一次次的勉强睁开,反复煎熬。
煎熬到何时,不知道,又有谁能知道。
突然,眉心一股股黑气溢出,喷涌而出的黑气如丝化雨,隐入皮肤上的紫斑之中,紫色斑点接受着黑气的洗涤,两种不同的颜色逐渐转换,一抹暗金浮出水面。
暗金色的斑点。
暗金斑点出现的一刻,徐子麟睁开了眼,眼底泛起一抹暗金色的光泽。
炽热如火,急冻如冰,冰火煎熬,否极泰来,噬妖一层,冰与火。
第43章 御剑小神龙()
副尉府出了妖怪,消息不胫而走,府外聚集了不少人,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以讹传讹。
“听说了没那妖怪刀枪不入,身高九丈,双眼喷火,力大无穷”
“可不止这些,还听说这妖怪生有獠牙,额头长有犄角,双眼大如铜铃,这嘴啊一张开能吞下一个人头,最要命的他还吃人,吃人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连骨头也一起吞了,连渣渣都不剩下。”
“呵呵,这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仁义太保平日里坏事做绝,老天都不放过他,派了妖怪来收拾他。”
“噤声,看狗腿子来了。”
赖三前面引路身后跟着三人,头戴斗笠一身素白,脚踏千层底净面鞋底,斜背着一褡裢袋有九口,空无一物,背剑在后走起路来带风,荡起衣摆。
“让开,快让开,看到没大师来了”赖三扯着嗓子吆喝深怕有谁听不见,狐假虎威驱赶着人群。
众多白眼之下,人群让开了一条道,四人鱼贯而入,大家伙背后直戳他们的脊梁骨,恨不得妖怪把人都吃了才好。
白衣人猛地转身像是背后长有眼睛,寒光一闪,动作快如疾电,拔剑收剑一气呵成,哈哈一笑,进了副尉府。
众人惊出一声冷汗,幸好离得远未伤性命,“啊!”女人们突然叫了起来,不知何时男人的裤腰带断了,裤子滑落一地。
无人再敢吱声。
正堂,丫头端着漆盘前来奉茶,茶已凉,华太保哪有心思喝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脚下几块青砖不知被他丈量了几个来回。
“大官,急也急不来,还是歇歇吧!”小七换了身行头,一袭上好的丝绸加身,上配苏绣,绸缎子修身更显前凸后翘,再配上标致的脸蛋,不得不让说马靠鞍装人靠衣装,如一朵出水芙蓉,含苞待放。
“一边去,能不急吗!你个女人尽在给老子添乱,都是你那好哥哥,什么不带非带个妖怪回来,搞得老子家宅不安,鸡犬不宁。”
华太保火气十足,一点就炸,小七被骂的哭了起来,哽咽道:“奴家什么都不知道,要怪怪我那哥哥去,拿人家置个哪门子气,自从进了华家的门,替你又是生财又是生儿子,哪点不旺夫,若是没我,你那些庸脂俗粉能替你生个儿子出来”
小七委屈的絮叨,华太保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细想之下非小七之过错,刚想上前哄两句开心,门子来了,见有外人衣袖一摆,装成大老爷们喝道:“何事?”
“赖爷他回来了”门子禀告。
“回来了,就他一个?”华太保问道。
“不,还带回来了三个。”
华太保闻言大喜,喝道:“快,快把人都给请进来。”
门子应了声弓腰退了出去,华太保见小七梨花带雨的模样,凿实是受了委屈,劝道:“近日里得了一角翡翠玛瑙,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但重在水头甚好,送予娘子,可小娘子哭成了个泪人,小生好生伤心啊!”
小七见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再看在有礼可收的份上,破涕为笑。
赖三带着三人入内,为首一人独具慧眼,一眼盯上了笑盈盈的小七,一双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不放,活像一头恶狼。
“这位就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副督大人,来来来,我给大官好好介绍介绍,面前这位玉树临风,拥有古人韩子高之貌的美少年,姓卢名云,乃是法力高深的绝顶高手,一手飞剑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人称什么来着?”
赖三吐沫星子横飞,说到急处似是忘了,美少年卢云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其中一人不温不火的道:“御剑小神龙。”
“对,对御剑小神龙是也。”
华太保一见此人生的俊秀,一口宝剑华贵异常,非富则贵,拱手一礼道:“久仰、久仰。”
赖三接着往下介绍,一人身背双剑,长着一副猢狲样,单字曰惊,另一人在府外出手之人,长了个鹰钩鼻,一双丹凤眼,双字雷鸣,二人光从卖相上看的确寒颤了些许,不如卢云卖相十足。
“久仰,久仰,各位能来真是逼人之荣幸,蓬荜生辉啊!”
“少废话,妖怪在哪?”惊喝道。
华太保面色一沉,但也知这三人不好惹,既然对方已经说明来意,也不好再废话下去,对着赖三使了个眼色,赖三理会赶着前面带路。
“慢着,我兄弟三人向来事忙,捉妖又是个辛苦活,得把话先往明处里讲”雷鸣抱着一口三尺青锋,目光阴冷的喝道。
华太保面色阴沉了下来,转瞬又笑逐颜开,道:“一切都好说,事成之后定不会亏待各位,必有重赏。”
“口说无凭,要抓妖先付一半另一半等事成再给,这是规矩,雷打不动的规矩”雷鸣冷声喝道。
华太保一听,这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眼赖三,赖三畏畏缩缩的躲避,便猜到是赖三许下重利才能请来三尊活菩萨,牙一咬喝道:“多少?”
雷鸣也不多话,直接伸了五指在华太保面前晃晃,华太保急的跳了起来,叫道:“什么?五个刀币。”
“错,事先五个事后五个,共十个,一个都不能少”雷鸣歪着个脖子,双眼上翻,一副从不讲价的气势,油然而生。
“十,十刀币”华太保这次远不止跳起来,扯着公鸭嗓子叫起来,十个刀币相当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