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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婕妤委屈地哭喊道:“妾身冤枉啊,皇上,妾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七朱红菱,妾身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妾身的宫里。妾身与章婕妤无怨无仇的的,更不可能毒杀于她,请皇上明鉴。”
细雨也哭喊道:“皇上,奴婢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奴婢的厢房里。这七朱红菱如此贵重,根本不是奴婢能有的东西,请皇上明察。”
yi旁的罗英说道:“细雨姑娘不愧是皇后身边的yi等宫女,见识自然广阔,竟然知道这七朱红菱不便宜呐!”
细雨脸上yi阵惨白,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很容易说漏嘴,不过她也很快的找到了说辞。“罗大人,这七朱红菱,奴婢从未听说过,想必是稀罕之物,但凡稀罕之物,那肯定是不便宜的。奴婢觉得,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想要牵连皇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腹中的龙子。请皇上,太后明察,奴婢死没有什么,可是皇后娘娘及龙子不能有事啊!”
她这yi招转移话题的招数很成功,细雨不愧是皇后身边的yi等宫女。先来个栽赃嫁祸,说明这七朱红菱与她没有半点银两的关xi ,然hyiu 将话题转移到皇上最在意的皇子身上。就算皇上想要处罚皇后,也得考lu 她腹中的龙子。细雨应该已经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她在为皇后铺好后路。果然是个衷心的奴才。
罗英从袖中拿出yi张纸,摊开来放到细雨的面前,道:“细雨姑娘,今日是淑妃娘娘,马公公以及万公公带人搜宫,自是不会出错。你说这是栽赃陷害,那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混进仁明殿姑娘你的厢房,将毒药放在你房间的呢?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为何小悦的供词上说,是你用她的家人做威胁,让她陷害贤妃娘娘,陷害碧月。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前两日都曾下令,玉仙宫和揽月宫的宫人不准外出,揽月宫的小悦又是如何去跟玉仙宫的碧月拿毒药呢?这是她亲自画押的供词,毒是你给她的,让她毒死章婕妤。”
“她胡说。”细雨指着yi旁低头跪着的小悦吼道:“她这是陷害,是疯狗乱咬人。”
yi旁跪着的小悦微微抬起头来,说:“我没有胡说,是你绑架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让我杀了章婕妤,否则我怎么可能背叛贤妃娘娘。你说章婕妤自进宫以后夜夜得皇上恩宠,风头都已经盖过了皇后娘娘,长此下去,她怀上龙嗣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会妨碍了皇后娘娘的路,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拍”的yi声,皇后颤抖地拍着桌子,吼道:“yi派胡言。”
皇上倒是面不改色,道:“继续说。”
皇后更是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小悦继续说道:“细雨跟我说除去章婕妤,yi来为皇后娘娘扫除了障碍,二来也可以将此事嫁祸给贤妃娘娘和贵妃娘娘,除去二妃。yi箭双雕。”
“你胡说,我杀了你。”细雨失控地就要去掐小悦的脖子,却被守在yi旁的太监给拦下了。
皇上沉声道:“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拉出去,就地处决。”
“皇上。”皇后这回是真的吓得站了起来,道:“皇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能杀细雨。”
皇上转头冷冷地看着她,道:“怎么,皇后怜惜这奴才?毒药是在她的房里搜到的,又有小悦的证词,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小悦说毒是碧月给的,那为何在玉仙宫搜不到半点毒药。皇后,你是后宫之主,这狗奴才又是你宫里的人,想好了再说。”他转头,对着面前的细雨说道:“朕给你个机hui ,这毒药世间少有,可不是你yi个小小的奴婢能有的。你是怎么弄到这毒药的,是谁指使你去杀人的,老老实实给朕说了,朕给你留个全尸。”
“奴婢,”细雨看向上首的自家主子,煞白的脸上满是惊恐害怕,而又无奈。皇上这话其实是个死结,她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宫中谁不知道,她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她的主子是皇后,要说谁指使了她,那除了皇后还有谁?
“没有人指使奴婢,yi切都是奴婢做的。毒药是奴婢偷了仁明殿里的东西去变卖换来的钱买的,奴婢要为皇后娘娘清除障碍。这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宠爱贵妃娘娘,宠爱章婕妤,如果皇后娘娘失宠了,那奴婢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奴婢要除掉这几个人,保住奴婢的荣华富gui 。”
“细雨。”皇后紧抓着衣袖的手不由得放松,她既安心细雨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又愧疚和不舍。细雨是这皇宫里与她最亲近的人,她要是走了,那以后她的日子岂不是更加的寂寥。
“娘娘,奴婢以后不能再伺候你了。奴婢福薄,不能看到小皇子出世了。”
殿内众人都不是傻子,其实也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谁也都聪明的不说话。yi个是皇上,yi个是皇后,谁没事去触她们的霉头呢?
皇上冷冷地说道:“带下去。”
细雨被拉出去的时候,还不舍地回头看着自家主子凝望的双眼。能以她yi人之死,换得主子的安全,不知道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以她yi人之死,换得她家人的安全,她却是心甘情愿的。
第一百七十章 算计之中()
细雨就这样被处死了。yi条鲜活的生命,花样的年华,在人生最美的时刻凋谢。墨玉其实不忍,她从未想过有yi天,她也可以轻描淡写地将yi个人推向死亡。当年那些人命是她底线的处世原则,如今也不过是yi句随风而散的话而已。
在这个皇宫里,你不制造别人的死亡,就被别人杀死。在这皇宫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前面的人死了,后面也有会成千上万的人前仆后继的争着进来。
“莲婕妤,细雨已经认罪,接下来就该处理你的事了。”太后冷声说道。她今日的话很少,或者是不愿yi 说话,或者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她说话的份了。
自细雨被拖出去之后,莲婕妤那张惊恐苍白的脸就更加的惨白了。“太后娘娘,您相信嫔妾,嫔妾没有杀人,嫔妾是清白的啊!”
皇上冷声道:“那你给朕解释解释,为何会在你的寝殿里搜到七朱红菱?是不是也要像她们二人yi样,大刑伺候之后,你才肯说实话?”
“皇上,妾身是清白的。皇上您了解妾身的,妾身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
罗英适时地说道:“可是莲婕妤,这是您的贴身宫女翠儿的供词。她说是您无意中发现了细雨的阴谋,知道她手中有七朱红菱,于是从细雨那里要来yi盒。意图加害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
“你胡说什么呀?”莲婕妤不可置信地吼道,“本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是与不是,也不是臣说了算的,这是翠儿的供词,你可要看仔细了。上迷àn 写得清清楚楚,等您除掉皇后和淑妃之后,这后宫里,就属你位份最高了。”
莲婕妤yi把抢了过来,大致看了yi遍,上迷àn 所写的,与罗英所说的大致yi样,落款处还有翠儿的手印。“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她胡说八道。皇上,妾身是冤枉的,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殿上没有人理会她的歇斯底里,皇上冷冷地说道:“翠儿呢?”
罗英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宫女翠儿,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传进来。”
马公公应声出去传人,没过yi会又匆匆地跑进来,慌张说道:“启禀皇上,宫女翠儿,畏罪自杀了。”
“啊!”
“奴才刚才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翠儿跟几个侍卫扭打在yi起,翠儿趁侍卫不注yi 的时候,拔了他的腰刀,自刎了。”
细雨死了,翠儿死了,与莲婕妤相关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翠儿的这份供词是真的,七朱红菱在莲婕妤的宫殿里找到也是真的,她即便不用死,下半生也定是在冷宫中度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莲婕妤突然放声大笑了出来,笑得凄凉,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她举起手指,指着皇上下首的那个不发yi语的女人,说:“纪墨玉,我知道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主导了这yi场悲剧,是你摆弄了我们的命运。纪墨玉,我郑莲君此生唯yi服的人,唯你,你够聪明,够狠毒。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灰飞烟灭的。老天有眼,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yi场悲剧不假,但主导了这yi场悲剧的人不是墨玉,摆弄她们命运的人也不是墨玉。
“我从未想过要害人,对对错错,阎王的生死簿上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我自认没有对不起老天,可是老天又是如何待我的呢?我的孩子至今下落不明,我又是在为谁受的惩罚?”墨玉转头,看着上首的帝王,道:“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我受够了,如果真的能死,未尝不是yi种解脱。”
“你别自命清高,自己都脏了还要为自己立牌坊,谁不知道你跟那个夜天的私情,恐怕”
“拍。”这yi声响,震得殿内所有人心脏差点跳到嗓子眼,高坐上的帝王肃杀之气扩散,冰冷的气息像利剑yi样,直射莲婕妤的眉心。“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妇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墨玉绝望地闭上眼睛,其实莲婕妤如果不说话,也许她的下半生还能在冷宫里度过。可她今天这话yi出,她在牢里的活日也不长了。又是yi条性命,都说yi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这句话用在这个帝王的身上,就是yi个天大的讽刺。
隔得老远,还能听到莲婕妤歇斯底里的吼叫“皇上饶命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莲儿啊!”“皇上,你不能听那个毒妇的蛊惑”。声声如雷,字字绝望。最后,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那扇宫门的关闭,被挡在了千里之外。
上首的帝王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个案子,就到这里吧!剩下的,皇后自行处理吧!”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yi步,也没有什么好处里的了。皇后让人将小悦带了下去,赐了条白绫。至于碧月,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yi个字,然hyiu 再皇后的yi声令下,让墨玉自行领着回玉仙宫了。
既然贵妃和贤妃都不是凶手,自然地云常风也不需要再监看,纪翡翠自然是回了她的揽月宫——
yi场蓄谋已久的妃子被杀案,就这样草草的结案了。当中很多细节,很多疑问,也没有人再去深究。这是皇上亲自审的案子,谁敢质疑呢?
回去的路上,淑妃与墨玉是同路,但俩人却是yi句话也没有。直到到了岔口分开,也没有说过yi句话,淑妃甚至连yi个眼神,都没有给。
回到玉仙宫的时候,墨玉让想容去给碧月上药,自己则进了内殿,脱了鞋袜,静静地躺在贵妃榻上,望着窗外的天发呆。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墨玉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应该是过了未时。窗外的天依然很干净,只是透过这小小的yi方窗户,看到的也只是狭小的yi方天空而已。天空很白,层层的白云萦绕,没有yi丝睚眦。
“醒了。”
墨玉转头,那人就坐在她的榻边,手里拿着她今日看的那本《金刚经》。带笑的眼角,温柔的面容,全身散发着柔和的暖气,与中午在仁明殿上的冰冷决绝判若两人。
皇上放下手中的书,将她腰间的毯子往上提了yi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