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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后猛地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上,冷声道:“这宫里只要还有哀家在,谁敢飞上天,谁敢在哀家面前耍小心眼,哀家能护着她,也能毁了她。”
沅氏和纪翡翠不由得心中yi震,这话倒不像是在警告纪墨玉的,倒像是在警告她们两个的。沅氏讪讪地说:“太后娘娘英明。”
太后沉下脸,道:“你也不用拍哀家的马屁,我问你,贵妃当初为什么将你逐出东京?”
沅氏低着头,感觉手心里有少许的虚汗,忙拉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道:“自然是她当初嫉妒自己的妹妹做了贤妃,位份比她高。她拿贤妃没法,所以就拿贱妾来羞辱贤妃,逼得贱妾离开京城。”
“是吗?”太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手拨弄着窗下的花朵,“这个理由,在你们今日进来之前哀家会信,可是现在,哀家可不信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戏弄哀家。”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被纪家耍了。
身后两人吓得急忙跪下,直呼“太后恕罪,嫔妾句句属实,请太后明察。”
前方头上传来冷冷的声音,“哀家是老了,可哀家不糊涂。贵妃是什么性子的人,哀家很了解,说她嫉妒你们,哀家现在可不会再相信了。她如今已是贵妃,位份远高于你,如果说嫉妒,那也应该是你嫉妒她。可她还是不改之前的决定,坚持让你离开京城,这只能说明yi点,她不是嫉妒,她是在惩罚你,更准què 地说,她是在报仇。”
太后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两人,道:“之前你们纪家告诉哀家,贵妃与贤妃发生了冲突,所以贵妃yi气之下火烧祠堂,当时哀家信了。后来贵妃又用计逼得你离开东京,说她是因为嫉妒你贤妃,哀家也信了。所以哀家才不会多想,依着你们的意将你召回来,可现在哀家才知道,你们从头到尾都在骗哀家,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至于太后为何会依着纪家人的意思将沅氏召回来,原因是这样的的。太后是在是等不及这两个月了,因为这两个月实在是太漫长,每当见到德妃在她面前嚣张的样子,她就气得想吐血。况且,她必须做两手准备,万yi墨玉失败了,还有人帮她收拾德妃。
于是,她就跟纪家的人做了个交易,记家人派杀手进宫,不计代价地杀德妃,而她们的条件就是让太后下yi份旨意,将沅氏从老家接回来。太后原本yi开始也有疑虑,但纪老夫人说只要有太后的旨意在,贵妃就不敢有意见,,毕竟在这皇宫里,太后的权利才是至高无上。当时她被杀德妃地急切之心和至高无上的权利迷了眼,乱了心智,才那么快就答应下来。
现在看来,从头到尾,纪家的人yi直在耍她。她们还不如墨玉呢,墨玉虽然桀骜不驯,但至少,她说的句句属实,即便有时候话说得不中听,但那确实是事实。反而是她yi直信赖的记家人,在她背后摆了她yi套,让她和贵妃之间产生嫌隙。
太后走回座上,缓缓坐下来,道:“贵妃是怎么对你说的?”
沅氏转过身来,继续跪着,低着头说道:“贵妃娘娘让贱妾在两日内,消失在东京城里。”
“她还算宽容,换作是哀家,早就让你去见阎王了。说吧!贵妃与你,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让她如此待你?”
“这”沅氏犹豫了,这件事情yi说出来也是个死罪。以前没什么,不过是yi个山野丫头的娘而已,可现在不yi样了,她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娘啊!
太后见她支支吾吾,不耐烦地端起茶盏,撩拨着茶杯里的茶叶,沉声道:“说不说在你,哀家没功夫跟你在这耗着。万公公,送客。”
“太后娘娘。”沅氏哭喊道,如果连太后都不帮她了,还有谁能帮她。
纪翡翠也跟着喊道:“太后娘娘,您稍等。”而后转头对这自己的母亲说:“娘,您就说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后娘娘yi定能帮您的。”
沅氏左思右想,犹犹豫豫了好yi阵子,才硬着头皮下定决心,道:“娘娘,其实,贵妃娘娘与嫔妾的恩怨,是来自十多年前。十二年前,贱妾指使,派人放火杀了她的母亲。”
殿内好yi阵的沉默,就连站在yi旁的万公公,也不由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侯门家的后院,主母弄死个丫鬟小厮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因为那些下人在刑法上,就属主人家的私有物,可随意支配。但是,贵妃娘娘的母亲好歹也算半个主子,沅氏这么做,于情,她杀了自己丈夫的小妾,自己女儿的生母,于理,她杀的可是当朝贵妃娘娘的母亲啊!贵妃娘娘仅仅是将她逐出京城,已经够宽容的了。
太后拨弄的手停顿了好久,才缓过来,将茶盏重新放回桌上,冷笑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以贵妃的性子,你还能活到现在,应该天天烧香拜她。”
沅氏不解,贵妃都将她逼得走投无路了,她还要拜她?“太后。”
“看样子,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你杀的只是你府上的yi个小丫鬟吗?那可是周国贵妃的生母。哀家建议你,老老实实按照贵妃的意思去做,兴许你还能活命。”
“太后。”沅氏跪爬着上前,道:“太后,贱妾知错了。贱妾不想回到石州,那里什么也没有,贱妾的丈夫,女儿,孙子都在这里,贱妾舍不得。太后,贱妾求求你,您帮帮贱妾,您帮贱妾去跟贵妃求求情,贵妃yi定听您的。”
“哼。”太后冷笑了yi声,道:“她要是肯听哀家的,会躲起来吗?她连皇上都不听,更何况是哀家。”
沅氏见自己的哭诉无效,忙向后伸手挥了yi挥。纪翡翠见到母亲的手势,忙喊道:“太后,您帮帮嫔妾的母亲吧,母亲独自yi人在老家,孤苦无依,实在是可怜。”
太后说:“说真的,跟你相比,哀家更喜欢贵妃,至少她够聪明。这件事情哀家不会插手了,把她逼急了,她yi状告到皇上那里,你母亲想活命都难。”
纪翡翠不信,说:“怎会,皇上最近根本就不理会她,而且嫔妾的母亲也是身份尊贵的命妇,她岂敢说杀就杀。”
太后也无奈地翻个白眼,她当初怎么会选了个没脑子的人。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还不如选zé 墨玉呢!她如今又有身孕,说不定怀的还是yi位皇子,她也够聪明,想要后位太容易了,再加上她在yi旁襄助。想必将来,她也不会亏待了她。“不杀也行,让你母亲的下半生在天牢里度过吧!哀家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们的事。”
纪翡翠跌坐下来,“太后,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还有yi个办法,你们去求贵妃。”
说等于没说,墨玉要是肯放过她们,岂会咄咄相逼。沅氏本还想再说什么,太后揉着发胀的脑袋,道:“小万子,送客。”
看着地上跪着的的两人还不肯起身,万公公上前来,说:“贤妃娘娘,纪夫人,请回吧!你们看,太后也累了。”
两人看着太后疲惫的样子,也只在多留在这里也无意,于是只好起身,yi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慈明殿。
太后见他们走远,方抬起头来,眼眸中透着冷气,说:“想纪老夫人yi世英名,怎么会相中这样的yi个儿媳妇,真是妻不贤家不宁。”
万公公站立yi旁,他不好接太后的这yi句话,便问:“太后娘娘真的不管这件事情了吗?”
“哀家如何管。说到底这是她们的家事,哀家要是真管了,到时候就连贵妃都恨上哀家了,哀家现在可不敢去惹她。她现在还没找到吗?”
“刚才有小奴才回报,说贵妃娘娘在藏百~万#^^小!说。”
“她倒是会挑地方。”
藏百~万#^^小!说yi般不会有人去,后宫妃嫔就更少踏足那里。那里是管理历朝历代史书的地方,或者是yi些绝版的书稿,通常只有热爱学术的文臣,或者皇子以及皇子的陪读会出现在那里,后宫妃嫔如果想百~万小!说,也会差人去取,而不会亲自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火中求生()
皇宫藏百~万#^^小!说里,几个太监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手里的糕点。有些老太监在这里待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想到能在闭眼之前,还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墨玉yi开始来的时候是没有带东西的,后来她经常来,跟这里的人混熟了,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点糕点水果什么的。有时候想容会合他们玩闹,她则选了个安静的角落,沉浸在书香的世界了。
今天也yi样,墨玉坐在yi处僻静的角落里,安静的百~万小!说。碧月和想容在外面外耍。玩骰子,赌大小,谁输了就要在脸上贴纸条。墨玉从书架缝中看过去,想容那个脸上已经贴了五六条,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都各自挂了彩。
想容兴奋的话语声传来,“yi二三,小,你又输了。快快快,贴上贴上。”“三个六,豹子。你又输了,再贴上,你现在看起来,就是yi个白无常。哈哈。”
对面的小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悦地说道:“什么白无常黑无常的,赌最忌讳说这个了,大白天的说,很不吉利的。阿嚏”
碧月看着小德子,疑惑道:“哎,小德子,你怎么老打喷嚏?谁那么想你啊?”
“不知道,应该是花香吧!可能是你们身上戴了什么香囊。”
想容瘪瘪嘴,说:“我们不戴香囊,我们家娘娘不喜欢太熏的味道。不过,我昨晚偷偷地用花瓣沐浴了,呵呵。”
yi旁的小叶子扯下脸上的白纸,说:“你们先玩吧,我去趟茅房。”
“小叶子,要去赶紧去,回来还得把你那白条贴上。来,我们接着玩。”
以前在乌延山上,想容也很喜欢玩这个,没想到到现在也不改。也不知道她yi个女孩子,干嘛跟个男孩子yi样,整天玩这玩意。
又看了会书,墨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身子越来越乏,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以为自己睡意又来了,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睡觉。躲得也够久了,现在也该回宫里,墨玉喊了声,“碧月。”
没有回声,墨玉又喊了yi声,“想容。”
还是没有声音,墨玉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外间怎么yi点声音也没有?墨玉从书架的缝隙中看过去,不看还好,yi看心里yi紧,不好的预感随着而来。外间,碧月和想容以及几个太监,全都东倒西歪地睡在地上,yi个清醒的也没有。
墨玉站了起来,感觉全身有些发软,空气中有有淡淡地味道飘来,她暗道糟糕,是幻神散。这东西无毒,本身是由花精提炼而成,所以有淡淡的香气。她懊恼自己怎么怀孕之后警觉性也变差了,这样的味道都闻不出来,虽是无毒,但是却能让闻着的人精神涣散,四肢无力,最后感觉就像困了睡过去yi样。
她坐在藏百~万#^^小!说的里间,这幻神散散发过来也需要yi定的时间,所以她还清醒着,但也好不到哪去。墨玉狠狠地掐了自己yi把,勉强稳住身形,走到窗边,想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可是,窗户被锁住了,墨玉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怕是有人有意而为。
墨玉眼前已经开始出现摇晃,踉踉跄跄地走到想容他们身边,使劲地摇晃着她们,喊着她们的名zi 。可她们就像是睡着了yi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