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傅说灵玉原本是我们的,只是被人硬抢了去,我们此番远离门派其余师兄弟,就是为了夺回灵玉。”
张金霞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你师傅可曾对你说过他的身世?”
周君荣不说话了,脸上麻木僵硬的表情里夹带着一丝困惑。
张金霞又问他:“你师傅可是你师祖的亲生儿子?”
周君荣身体猛然颤了一下,竟然眼仁一翻,晕死了过去。
“张大爷,你是怀疑他。。。。。。”韩思诚话没说完,就见张金霞点了点头。
“于江海之所以想要夺去灵玉,只怕是为了救活他的师傅。”张金霞神色凝重:“我一直怀疑于江海是他师傅的亲生儿子。”
“可是他们门派不是不允许婚嫁么?”剑十七之前一直同张金霞有嫌隙,此时提到以前的过往,心里头关心,好奇,一时间也顾不上太多了,赶忙着问道。om
张金霞摇头:“于江海这个人虽然我没同他打过交道,但是单看这人平日里修行钻研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歪门邪道,就可知他心术不正。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弟子,可见他师傅为人如何,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指望着他能尊师重道。”
剑十七没吭声,对张金霞的话明显是信服了。
张金霞把纸人童子给收了起来,韩思诚指着周君荣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张金霞看了眼纸人童子额头上那两点朱砂,颜色浅淡了许多:“摄魂术比较伤身体,我借了纸人童子的身,对他没什么伤害,再过一会儿估计就该醒了。”
剑十七没看周君荣,他讨厌这个人,发自肺腑的烦他。
剑十七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整个下午都没出屋。
邹雨也挺累的,之前又吓又冻的折腾狠了,直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她窝在沙发上,盯着周君荣,觉得这人除了一张皮囊其实也没剩下什么了,整个就是一傀儡,被他师傅操控着,做着一些违背人伦的事情。
范莹莹之前没觉得,现在所有事情都落定了,基本上没什么事了,疲乏的滋味泛了上来。
她需要休息,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让她头昏脑涨,眼前一阵阵发黑。
韩思诚见她脸色不好,同邹雨打过招呼,拉着范莹莹回房间休息。
范莹莹几乎是刚一沾上床,就睡了过去,特别累,睡觉时都觉得身上乏的厉害,腿疼,腰疼,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半梦半醒间,就听见韩思诚叫她:“莹莹,来,把这个喝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味道,睁开眼睛一看,有点想笑,这场景也太似曾相识了。
韩思诚端着一碗新熬好的姜汤,递到她嘴边上。
“我说怎么身子这么难受呢。”范莹莹配合的小口抿着姜汤,姜丝切的挺粗,里面加了不少的糖,喝着辣甜辣甜的,不难喝,热乎乎的一碗喝进肚子,连胃都跟着变得滚烫。
“喝完了,睡一觉吧?你有点发烧,度数不是很高,休息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事。”韩思诚扶着她躺回床上,安抚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何安安听话的闭上眼睛,只是这一次睡得特别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一个一个的梦跟小电影似的,剧情光怪陆离,有头没尾,断断续续。
临要醒来时做了一个噩梦,记不清梦见了什么,就觉得特别吓人,她吓得一头一脸的汗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一股子说不上什么的味道闷了一鼻子。
这哪啊这是!
范莹莹刚睡醒,有点蒙,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伸手掀开被子,原来之前睡觉时把脑袋给蒙上了。
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汗水把头发给都打湿了。
黄夏夏和小猫都不在床上,范莹莹支撑着坐起来,感觉身上好受多了,没之前那乏,好像大脑也清醒许多。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韩思诚是背对着门口进来的,进了屋,他这才转过头,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范莹莹,忙抬脚带上了门:“怎么样?好点了么?”
韩思诚说话间走到床边上,把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床头柜上。
“刚才打电话订了点小米粥,你现在生病呢,还是先吃点清淡的。”
韩思诚挨着床边坐下,拿过粥碗:“我喂你吃吧。”
范莹莹拒绝:“不用,我只是有点感冒,哪有那么严重。”
韩思诚不情不愿的把粥碗递还给她。
“周君荣怎么样了?醒了么?”范莹莹喝了口粥,仍然是甜的。
“早就醒了。”韩思诚回答了一句,问道:“怎么样?喝着还行么?”
范莹莹点了点头,心里挺感动,她的确有点嗜甜,不过之前怕胖,不怎么敢吃,就连高博都不太了解这一点,没想到韩思诚居然注意到了。
“张大爷说这两天让咱们好好休息休息,调养好状态,他估摸着于江海快要找过来了。”韩思诚看着她把一碗粥都喝光了,才说道。
范莹莹把空碗递给他:“他怎么能找得到这儿来?”
韩思诚把碗放回床头柜上,又端过一杯温水让她漱口:“等一会儿天黑透了,张大爷说让我和剑十七跟着他去一趟北山,那里有土地庙,到时候把纸人童子压在那,再提前布好了阵,要是于江海找过去了,只要能进陷阱,想脱身就要费些时间,足够支撑到我们赶过去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双生子(一)()
当天晚上张金霞带着韩思诚和剑十七去了北山,家里只剩下范莹莹和邹雨。om
范莹莹抱着黄夏夏,黄夏夏搂着小猫,邹雨则自己捧着大桶的冰淇淋坐在沙发上,一边盯着五花大绑的周君荣,一边用勺子挖着往嘴里送。
范莹莹盯着打开的电视,现在演的综艺节目,总是吵吵闹闹的,她看了两眼,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低下头给黄夏夏顺毛。
黄夏夏一扫之前对小猫的厌恶,也不知道是日久生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只小东西相处的挺不错。
小猫对黄夏夏的依赖明显要高出她这个宿主。
黄夏夏对小猫其实也挺好,走一步带一步,跟护崽子的猫妈似的。
邹雨吃了小半桶,把冰淇淋往桌子上面一扔:“吃得我都冷了。”她缩了缩脖子,伸脚踢了踢周君荣的脚:“哎,你嘴又没被堵上,说句话呗?”
周君荣眼睛盯着电视,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上面演的节目,直勾勾的。
邹雨见他不搭理自己,又踢了他丙下:“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呀!”
周君荣把目光移到邹雨身上:“说什么?”
休养了一天,周君荣的感冒好多了,说话时的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沙哑。
邹雨伸了个懒腰:“随便啊,说说你这个人吧。”
“我?”周君荣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范莹莹转头看向他,周君荣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估计和她差不多大,他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了现在的修为,可以想见从小到大没少吃苦。om
能吃苦的人大多有毅力,这样的人普遍还特别倔强。
范莹莹以为他不会回答邹雨的问题,因为像这种个人隐私很少有人愿意同外人提起。
但是她明显错估了周君荣。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周君荣突然笑了,嘲讽的那种冷笑。
“我三岁时妈妈病死了,我爸一个人拉扯我长到四岁,他又结婚了,后妈是带着孩子改嫁的,进门后对我特别不好,都是背地里的,当着我爸的面,她总是装的特别慈爱。”
周君荣的眼睛长得挺好看,细细长长的,说话时,眼尾微微向下压,显得挺深邃。
“我爸那人老实,没什么心眼,我那时候小,又不懂事,被后妈给吓住了,受到什么委屈都不敢同我爸说。我五岁那年,我后妈偷人,被我撞见了,她事后趁着我爸出门干活,带着我坐车去县里,把我给扔了。”
周君荣说话时的语气特别平静,像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我在县里晃荡了两天,饿的不行了,快要晕倒了的时候,遇到了我师傅,他刚好出来办事,遇到我,觉得挺有缘分,就把我带回去了,从小养到大。”
提到于江海,周君荣麻木的脸上稍稍泛起一丝暖意:“师傅对我特别好,一直很照顾我,别的师兄弟小时候淘气,欺生,趁着没人注意背地里打我,收拾我。我不敢告状,师傅无意中得知了,把所有的师兄弟都叫到一起,狠狠抽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再也没有人欺负过我。”
周君荣说这些时,目光柔和。
范莹莹听在耳朵里,却没像他那样觉得多么温馨体贴。
她想着张金霞之前说过的话,于江海的亲生父亲是他的师傅,一个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却不能相认的孩子,他的心理能正常到哪儿去?
范莹莹深深怀疑当于江海看到孤苦无依,被后妈狠心抛弃的周君荣时,应该是联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于江海幼儿时期应该过得不是很顺遂,他的父亲为了遮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好,他小小年纪入了师门,指不定被同门师兄弟欺负成了什么样,才会在看到周君荣被欺负又不敢告状时,气得痛打所有门生。
看着周君荣,范莹莹之前还有些怀疑,现在却是坚定了想法,于江海是一定会来救他的,不会放任他被当成人质困在这里的。
在于江海心里,周君荣可能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徒弟,而是他的一个分身,一个他从小寄托着全部依附的孩子。
于江海努力照顾着周君荣,抚养他长大,让他以着自己所曾经希望着自己能够过上的生活一点点成长,变得强大。
周君荣会这样爱戴敬仰于江海,同于江海对他的宠溺疼爱分不开关系。
这两人估计早就把对方视为最亲的亲人了。
周君荣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长大了,刚学会炼化瓮盅时,我得到了个阴魂,不怎么强大的阴魂,在同行的面前看来,是个不怎么厉害的角色,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强大到让他们吓破肝胆,魂飞魄散了。
周君荣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那一年我十二岁,揣着瓮盅,连我师傅都没告诉,自己悄悄溜下山,我要去找我后妈报仇。
我从小记忆力就特别好,那时候虽然还小,但是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仍然牢记于心。我连走带搭车,一共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家门。
我是上午时到的,当时我就趴在院墙上边,看着我爸和我后妈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给我后妈带来的那个孩子洗头发,我爸举着瓢往下浇水,我后妈给那孩子揉脑袋。
当时我快要气炸了,差点没控制住冲出去,嘴唇都被咬出血了,这才隐忍住。
等到晚上,我摸进了家门,先去了那孩子的房间,把阴魂放出来,把那孩子阳气吸干,等他变成干尸了,我拎着他的尸体去了我爸和后妈的屋子。
我走到门口时,就听着我爸躺在床上和我后妈聊天,他们在谈论孩子以后上学的事情,夸着孩子学习好,将来有发展,我站在那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可是我爸连一个字都没提到过我。
当时我挺难过的,比被我后妈刚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