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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狄肯也跟着哥哥去妓院的后巷偷看过。在黑暗狭窄的小巷子里,一盏昏黄的路灯挂在有些倾斜的石头墙上,许多袒露着胸|脯的女人在墙边站成一排,她们拨弄着肥硕的双|乳,掀起裙子露出下|体,勾引着路过的男人们。有的男人看上了一个女人,便走上前跟她商量好价钱,然后两人进到石屋子里,过个半小时,男人女人又走出来,男人离开或者找下一个女人,女人则等待下一个男人。
那时候,十来岁的哥哥显得异常兴奋,他只看着那些女人就能弄湿裤子。等他过了十八岁能自己赚钱后,就自己来找那些女人了,整天跟她们厮混在一起。可是狄肯却从未有跟这些女人做些什么的冲动,反倒是偶尔下河玩耍时,看着男人的躯体更兴奋些。
但是狄肯从未跟任何人讲过这件事,他知道这是不可以说出口的秘密,即使对上帝也不能说。他曾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个故事,镇上有两个男人,一个是铁匠,一个是流浪汉。他们时常于深夜时分在墓地相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有一次他们的事情被喝醉酒倒在墓地里的人发现了。那个人通报了治安官,于是两个人被一起抓去坐牢了,后来一个男人被绞死了,另一个被打了几十鞭后送上了前往南方**的船。活下来的男人之所以活了下来,是因为他说自己是被另一个男人勾引强迫的。
不能说出口的感情本就是一种折磨,而如今心爱的人还结婚了。狄肯望着的路易斯先生,生出一种想上前安慰安慰他的冲动,当然他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路易斯先生压根都不知道他是谁。
“你去给我端杯酒来。”
狄肯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不悦的呵斥:“你在干什么?没听到我的吩咐吗!”
狄肯猛得一回神,看到了歪头看他的路易斯先生,他碧绿狭长的眸子正瞪着他,眉头微皱,手里的玻璃杯已经空空如也。
“是,是的,先生。”狄肯慌忙放下食物托盘,跑到后面放食物的桌子,双手捧住一杯酒走过来,然后递到他面前。
路易斯先生接过酒,三口两口灌了下去,语气尖刻的说:“你是不会端盘子还是怎么的,让你拿酒就只知道端一杯来,再去给我拿。”
“是的,先生。”狄肯急忙跑回去,小心的端起一个大托盘,托盘里的酒摇摇晃晃的,他有些端不稳,只得一步一步迈过去,然后放在路易斯先生身旁的小茶几上。
路易斯一语不发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双眼紧紧地盯着舞池中的一个方向,狄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新郎阿尔瓦先生正在跟新娘跳舞,两人的目光纠缠,情意绵绵,让人欣羡不已。而路易斯先生的目光则越显痛苦,几乎是压抑着手臂的颤抖又灌下了一大杯酒。
因为坐在一个角落里,舞会上又非常热闹,所以几乎没人注意到路易斯先生在灌酒的事情。狄肯想要劝一劝,却无从开口,只能担心的望着他。
不久,路易斯先生就喝的满脸通红,眼神呆愣,口中不住的嘟囔:“阿尔瓦……阿尔瓦……”
64、第2章
路易斯先生明显喝醉了;狄肯凑上去试图让他清醒些;他却迷迷糊糊的说:“阿尔瓦……不要结婚……我爱你……”
“天啊;先生(sir);您醒醒;别说胡话了。”狄肯差点就要去捂他的嘴巴了,这种话即使喝醉了酒也不能胡说啊,被人知道就完了。
可路易斯先生显然是借酒消愁了,他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拉着狄肯的袖子喊‘阿尔瓦’;一双迷蒙水润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住的说‘我爱你;别结婚’。
狄肯紧张极了,生怕身旁的客人听到他的话;急忙把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肩膀上,然后把他拉出了大厅。在出来的路上遇到了管家,他正焦头烂额的分派着客人们的事务,看到狄肯架着喝醉酒的路易斯先生,他吓了一跳,问道:“这是喝醉了吗?路易斯先生?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低声喃喃了几句,管家没有听清楚,可是狄肯却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自告奋勇的说:“我把路易斯先生搀扶去客房吧。”
“你?你不行,你不是男仆,不会伺候先生们。”管家先是摇头,可是看了眼忙得脚不沾地的仆人们,又叹了口气说:“路易斯先生的卧室在二楼拐角的那间,小心服侍,不必替他脱衣服,给他盖上条被子就行了。”
“是的,先生。”狄肯点点头,然后扶着路易斯先生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楼道里很亮,壁灯全都点燃了,墙壁上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人物画像,在昏暗的灯影下显得有些骇人。狄肯带着路易斯进入了他的卧室,可是刚一进去,路易斯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狄肯把卧室里的油灯点燃,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然后用尽全部的力气把他拉起来,往床的方向拖拽。
可是把路易斯搬上床的时候,他却忽然清醒了似的张开了眼睛,双臂紧紧环绕住狄肯,然后一下子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接着就对他乱亲乱摸,嘴里不停的叫着‘阿尔瓦’。
“……啊……先生……您……您清醒一下……”狄肯被他亲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挣扎道:“我不是阿尔瓦先生……”
哪知路易斯含住了狄肯的嘴唇,把他的声音堵了回去。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动作有些笨拙,可是力气却很大,身体紧紧压住狄肯,然后用双手去撕扯彼此的衣服。
狄肯被弄得心猿意马,下|体也渐渐有了感觉,路易斯的舌头强行钻入他的口中,霸道的挑逗,吻得十分激烈。
只听‘吱啦’一声响,狄肯新上身的白衬衣就被路易斯先生撕破了,露出结实的蜜色肌肤,路易斯在这片胸膛上又舔又吸,双手扒下狄肯的裤子,然后将自己火热的男|根贴在狄肯的小腹上用力磨蹭。
没想到看似纤细的路易斯先生这么有力气,被束缚的无法动弹的狄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光光了,却一句话也不敢喊,生怕引来外面的注意。更难捱的是,耳鬓厮磨,肌肤相贴,加上细碎的爱抚和亲吻,狄肯觉得自己要疯了,下|体鼓胀的厉害。他下意识的蹭了蹭路易斯先生光滑结实的屁股,然后他……他就射|了。
作为一个天生喜欢男子的人,狄肯可说得上是守身如玉,所以在如此突然而强烈的刺激下,他居然只是被人抱着磨蹭了□体就射|了。
在这样糟糕的的情况下失去了贞操,对方还满口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狄肯忽然就有种委屈的想哭的冲动。虽然他喜欢路易斯先生,可那也是种憧憬而已,他从未想过要跟一个男人有肉体关系。因为一旦有了肉体关系,一切就变复杂了,是犯罪,他害怕会变成传言中那个被送进监狱里的人。
可是喝的醉醺醺的路易斯先生显然还在耍酒疯,他激动的抱着狄肯的身体胡乱磨蹭,火热的肌肤好像离不开水的鱼儿,紧紧贴着狄肯,双手大胆的在他后背和屁股上揉捏,嘴唇也一刻不停的在他颈部和胸前逡巡。
“路易斯先生……不要……”狄肯真的起了哭腔,他挣扎了几下实在挣扎不开,下|体反而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在这种刺激的爱抚下,狄肯很快又射|了一回,而路易斯先生也终于在狄肯的小腹上心满意足的磨蹭够了,射|了出来。
狄肯气喘吁吁的看着身上这个浑身酒气的漂亮男子,忽然就想破罐子破摔了,都射|了两回了,还有什么可矫情的。他捂住脸擦了擦眼泪,放松了紧绷的肌肉,然后主动回吻路易斯先生。他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亲近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就算他明天醒来生气,要治安官来抓自己,自己也不在乎了。就算他在梦里想着阿尔瓦先生也无所谓,自己就放纵这一次了,什么也管不了了。
“康斯坦丁先生……我喜欢您……”狄肯轻轻亲了亲路易斯的嘴唇,然后小声诉说着爱语,仿佛唯恐惊醒他一样。
“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您甚至都不认识我,可我就是爱上你了。”狄肯说着说着就小声哭了起来:“对不起,我趁你喝醉,把我当成阿尔瓦先生的时候做了这种事,可我控制不了那里,它自己就射|了,呜呜呜……”
然后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路易斯先生的后背和屁股,把烧红的脸贴在对方脸上轻轻磨蹭。也许是感到了狄肯的放松,路易斯也渐渐放松身体,两人一同沉入了爱|欲之中……
清晨,在几只小麻雀唧唧喳喳的叫声中,路易斯从宿醉中醒来。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然后忽然呆住了,双眼渐渐下移,然后差点尖叫出来。
上帝啊,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为什么?为什么没穿衣服?一件衣服都没有!
路易斯在巨大的惊恐中动了动,然后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尤其是一个说不得的地方,简直火辣辣的疼。
此时,模模糊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路易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做了个旖旎的梦,梦到自己终于向阿尔瓦表达了爱意,阿尔瓦不但没有结婚,还和自己结合了。他们疯狂而激烈的做|爱,唇齿相交,赤|裸相交,自己跪在床上,让他从后背进入,然后自己放荡的摇动着屁股,还不断的叫着‘好舒服’,阿尔瓦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
可是阿尔瓦昨天结婚!如果自己不是做梦的话,那么昨天有人趁着他喝醉把他……
此时,狄肯正垂头丧气的站在管家先生面前,经受暴风骤雨般的洗礼。
“这究竟是怎么弄得?你只穿了一个晚上,这件衬衫居然就破了。”
“对不起,管家先生,我会赔偿的。”狄肯难过的说,这件衬衫要花两先令呢,这太糟糕了,自己口袋里可是一便士都没有啊。
“算了,本来就不该指望你。”好心的管家对狄肯摆了摆手说:“不用赔了,想来你个傻小子也不是故意的。”
“那个……我……”狄肯扭捏的开口,但是又迟疑了。昨晚的事情很美好,美好到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一完事他就后悔了。自己昨晚糟践了一位绅士啊,趁他喝醉把他这样那样了,他醒来后一定会生气的,如果他通知治安官来抓人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应该赶快逃跑?可是自己如果逃跑了,他们会找到家里去的,到时候会给父母惹上麻烦。
“怎么了?”管家奇怪的看了狄肯一眼。
“我……我想……”
“管家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厨房里有几道菜出了问题,可是客人们马上就要起床了。”一位厨娘从小餐厅跑出来,隔着老远喊道。
“上帝啊,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管家不再理狄肯,大步跑向厨房。
狄肯叹了口气,坐在柴房的木墩上,双眼愣愣的看着旁边的一把斧头,静静等待路易斯先生大发雷霆。自己冒犯了一位绅士,如果送去法庭,或许会被判处绞刑的,昨晚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呢?为什么不忍住?这下小命都要交代了。
想着想着,狄肯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他想到了父母,如果他犯罪的事情传到了父母耳中,他们一定会以他为耻的,他们还可能被赶出村子。
于是,一整个上午都在这份深沉酝酿的伤心中度过了。
狄肯的眼泪流了半脸盆,眼睛都哭肿了,可是没有半个人影来找过他。
最后还是负责庄园守夜的老头来找他,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他妈一整天死哪儿去了,是不是要偷懒!”
“没有……哼唧……先生。”狄肯抽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