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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猫叔或许是看我们的气氛有点尴尬,便赶紧招呼服务生点了几分饮料,然后开始转移话题。
“我们几个今天见面,是讨论马上要做的大事的,大家先别急着不愉快。”猫叔说着笑了笑拍我的肩膀,“说起来,这件大事还是寻少爷搞起来的。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竟然把东宗的藏宝图都搞到了手。实在是深藏不露啊,来来来,快和我们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猫叔你就别揶揄我了,我这都是机缘巧合。”我笑了笑谦虚了一下,然后拿出几张打印资料,完完整整地把我约出蓝莹莹见面,然后蓝莹莹负伤的事情告诉了猫叔他们。
“话说,你说蓝家大小姐是被那姓高的打伤的?”猫叔听了我的阐述,有些惊讶地发问,“可是我去打听了,感觉他们两人关系挺好的。年前那姓高的和一帮伙计被困在某个墓里,还是蓝小姐去救出来的。那姓高的对蓝家也很忠贞,之前有人想切他手指逼他说出蓝家的秘密,他可是一句话都没透露。”
“但我亲眼所见,高功确实想杀蓝莹莹。”我扬了扬眉说道,“你们说,会不会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然后蓝莹莹劈腿了高功因爱生恨?”
“可能性不大。”没想到猫叔摇了摇头,挺直接地回复,“我说的两人关系好,是指他们在公事上合作不错。可是没查出两人有什么私交。蓝莹莹很小就被指成小简的未婚妻了,高功也知道,估计他不会去插一脚。而且高功也有女朋友了,那质量……”
猫叔说着,调了他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然后展示给我们看。我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腿大波瓜子脸的大眼MM。看这姑娘全身上下每个凹凸都可以秒杀蓝莹莹的样子,我顿时有点替蓝小姐感到悲伤。
“那……既然他有这么漂亮的女友,应该就不会对蓝莹莹有什么想法了。”我干咳两声,“可如果不是私人感情问题,那他们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剧烈的冲突?”
“有可能是利益问题,分赃不均。”肉丸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不像。”我否定道,“蓝莹莹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这些推测都毫无意义。”看我和肉丸又有可能吵了起来,猫叔立马打断我们的对话,“我们现在先好好想想寻宝的事,他们的个人恩怨不是我们该管的。如果真的有机会,以后和他们碰面了没准就能弄清。”
他说到这里,示意我说说关于寻宝的看法。我便把手上的纸张摊开,给他们详细说了解密的过程,并告诉他们,解密的最终结果是一句话“四九城旧地寻友问路,湖广会馆,簋街和另外两个地方。”
“那按上面的说法,我们想得到最终的藏宝地,还得去湖广会馆和簋街,找当年绘制藏宝图的人的朋友来问问?”猫叔说道。
“从字面上的理解,应该是这样。”我嘴上附和道,但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疑问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藏宝图上的画,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释。
“总之我们先去湖广会馆看看,再说吧。”
“那还犹豫什么,我们走。”猫叔做事很干脆,直接一口喝干眼前的饮料,就带头走了出去。我们几个当然跟随。
北京城的城中心堵车颇为厉害,黑围巾虽然有车,但猫叔说现在这个点开车可能还不如坐地铁快捷,便招呼大家直接往地铁奔去。
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是天安门西站,现在要去的湖广会馆正好也在一个地铁口出口处,于是搭乘地铁看上去也是个不错的举动。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这个点地铁里人也不少,晚高峰的拥挤我们是心领神会了。更要命的是,虽然天安门西距离湖广会馆所在的虎坊桥站虽然很近,但地铁却必须得倒两次才能到。我们几个在地铁里一会儿被人推着上一会儿被人推着下,又各种倒腾,花的时间竟然也不少。
估计是怕我们路上觉得无聊,一边坐着地铁,猫叔一边和我们讲北京城的鬼故事。话说这京城虽然在天子脚下有神仙庇佑,可是灵异的事情那也不少。
就说我们马上要去的这虎坊桥湖广会馆,也是个有名的闹鬼的地方。这里在建会馆之前是曾是片乱葬岗,距离菜市口就一地铁站的距离。这菜市口是什么地方啊?以前杀头行刑的地儿。那过去砍了头的死人,要是有家人的,没准还能拉回家收敛了,可要是没人收尸的,那估计都得拉到虎坊桥的乱葬岗抛尸去。
这久而久之,虎坊桥一代就不太平了。民国初年有广东来的大商人花钱建了个义庄,专门收敛尸体并供奉香火,这附近的情况才好了点儿。可是后来义庄败落,又起了湖广会馆,那么那些死在乱葬岗的阴魂便又时时跑出来作祟了。
据说着湖广会馆平时白天还没什么事,但到了晚上,在会馆附近走动的人会时不时听见馆里有人苦笑打闹,人声鼎沸。总之是阴森莫测。
因为湖广会馆时不时会传出闹鬼的传闻,所以北京的四大鬼宅里就有它。
第125章 牡丹亭()
“东宗是驱鬼大家族,而东宗藏宝图里第一个提到的地方就是京城四大凶宅的湖广会馆,看来情况不简单啊。”猫叔说完他的解释,嘿嘿干笑了几声。笑得我们直发毛。
正好这时地铁到虎坊桥站,我们几个便跟着猫叔挤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听了猫叔那故事的缘故,当我走到湖广会馆门前,看见它那古色古香入口的时候,心里总是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猫叔他们几个则很兴奋,走到门前就和工作人员开始打听。
一打听,今晚正好有名剧演出,晚六点半到七点半的。一看有戏,猫叔就买了个5张含参观票的演出门票,准备先进去转转,然后再看演出。
今天知道猫叔他们会听歌剧已经够毁我三观的了。此刻看他们又兴致勃勃地想听传统戏曲,我一时觉得有些无语,便靠近一直没说话的黑围巾身边,随口地搭讪道。
“没想到猫叔他们还蛮有艺术细胞,不仅歌剧会欣赏,就连京剧也会。”我说道,“我倒是不太懂。你呢,和我差不多吧?”
“我对京剧了解不多。”黑围巾淡淡地道,“不过猫叔他们听歌剧的票是我给的。”
“我去,叛徒。”听见黑围巾这么说,我顿时无语了。然而更无语的事在后头。一走进湖广会馆,黑围巾竟然充当起导游来,给我们介绍起会馆的历史。
“这湖广会馆,原本是一栋私宅,曾经有很多名人住过。”黑围巾有条不紊地说道,“原本的规模不大,但在道光年间大兴土木进行了扩建,还增设了戏楼。这里原本是用来招待两湖地区进京参加考试的秀才举人们的地方,后来又在两湖名流的资助下进行了进一步的扩建。
晚清到民国的时候,谭鑫培、余叔岩等有名的京剧演员都来过这里表演戏剧,当时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
我们一边往前走,黑围巾就一边说,顺便给我们讲解了戏楼,文昌阁等一系列湖广会馆的建筑的历史和用处,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哎呀,说不懂京剧都能说这么多,要是你懂了,还不得说上个三天三夜。”我听着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听了我的话,黑围巾淡淡一笑,不再说话。而我们走着走着已经到了戏楼前面。只见三三两两的观众在台下聚集,聊着天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台上灯笼光线迷离红亮,不少穿着旧式衣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往外搬着乐器道具。
一时间,我好像感觉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晚清时代。
“听说数十年前,东宗宗主最得力的助手蓝梨生就曾在这里演戏。”猫叔看着那高高的戏台叹了口气,“当年他演的时候,听说那真是万人空巷啊。可惜我们是看不到了。”
“蓝梨生?他和蓝莹莹有什么关系?”听了猫叔的话,我好奇道。
“他是蓝家大小姐的曾祖父。”猫叔说道,“也是前四家的创始人。此人年轻时英俊潇洒,是位不世出的天才。他不仅唱得一手好京剧,还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当时很多人对他的书法作品都趋之若鹜,最夸张的时候,那是一字难求。至于他驱鬼的本事,就更不用说了,十足十港产片里面天师的范儿,谈笑间怨鬼灰飞烟灭。”
“其实这人最了不起的还不是你说的这些。”一旁的肉丸笑着说道,“蓝梨生天纵英才,不仅书戏皆精,还精通医术,能帮人抓药看病。最夸张的是,他还炒得一手好菜,据他门下的人说,只要一想起蓝老师做的饭,大半夜都能流出口水来。”
“简单而言,这家伙是京剧,书法,中医,烹饪四大国粹皆精。”光头给出了结论,“而且他还会驱鬼。******,这人也太牛逼了。”
“我去,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杰克苏啊。”听他们说得如此夸张,我舌头吐出来收不回去,“国粹这事儿,人的一生要能精通一项,稍懂两样,那就已经是了不得之至。可是你们说这人竟能精通四项国粹,当真是匪夷所思。”
“所以有人说他的才华是天命所授,非人力能为。也有人怀疑,他的能力来自于盗墓活动,是在某个古墓底下找到了什么‘东西’,才使得他有了这种天纵之才。”猫叔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当年蓝梨生确实是位绝代风华,光芒四射的人物。
也正因为才华过于横溢,所以他满天下寻找,竟找不到一个人能承继他的学问。于是他只能把四项国粹分授给四位弟子。而这四位弟子中的三位,就是后来的‘龙高简’三家家主,这三家和蓝家,就并称为‘前四家’。”
“三家?为什么不是四家?”我随口问道。“蓝老先生的技艺没传给他自己的孩子么?”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猫叔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蓝梨生本身太过牛逼,以至于天妒英才,他的独生子可以说十分不肖。
那孩子名叫蓝问柳,和他的名字一样,喜欢寻花问柳,不务正业。据说原本他天赋挺好,嗓子也不错,蓝梨生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跟自己学好京剧,继承自己的戏班子。
然而这小子十五六岁就流连在不正经的场所,喝酒抽烟,硬是把一副好嗓子给败坏了。蓝梨生知道后气得吐血,不仅不唱戏了,一怒之下还把戏班也解散了。也算是幸运吧,在这段日子里,宗主家的小儿子周小方天天在蓝梨生身边细心伺候,终于感动了他,让他把唱戏的技巧倾囊而授。虽然这周小方终究没成为一个能登台的京剧名角,但他尽心侍奉蓝老,出资捐赠京剧研究,也算是为了国粹出了一份力,替蓝老尽了心意。”
“这么复杂。”我听了啧啧称奇,“那这蓝家独子这个样子,蓝家岂不是早就该败落?但我看他们家族在四家中状况是最好的啊。”
“唉,所以说人生的际遇,那是人怎么都猜不到的。”猫叔叹了口气道,“这蓝问柳年轻的时候确实不咋地,他爸估计也是被他气的,没过几年就死了。他父亲死的时候蓝问柳回了趟家,据说那时候是隆冬腊月,他自己一个人在父亲灵堂前跪了整整一夜,雪几乎都要把他埋住了。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八年后。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很出色的古董商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