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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林秋月,希望见到她俯首认罪的面孔。可是事情却出乎我意料。我发现这女人的身体突然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她两脚发软,指着厚眼镜惊慌地道。
“黑暗里的那团白色扭曲着的东西是什么?”她的手虽然向着前方,但这问题却是在问我,“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白色的东西,这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突然就近视了,这是我和你说的戴厚眼镜的病友啊。”
“你不要和她说了。”厚眼镜转向我,“她眼中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样。”
“啊,谁在说话,谁在说话!”林秋月突然尖叫着后退几步,脚下一下绊到后面的椅子,整个人摔在地上,“姐夫,姐夫,这是你的声音吗?”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的反应让我大为不解,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害怕?另外听她的意思,厚眼镜竟然是她的姐夫?难道厚眼镜是林春花林医生的老公?这么说起来,似乎确实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林家的这么多事情。只是他为什么要找上我来帮忙?我正强烈地疑惑着,厚眼镜就一步一步走了上去,他俯身在林秋月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冷冷地发话。
“没错,是我,亲爱的小姨。”他的声音冰凉,“我找你来了。”
“啊,鬼,鬼啊!”厚眼镜的话虽然不长,但是林秋月却突然吓得浑身抽搐了起来,我正对她的反应大惑不解之际,就见到她口吐了几口白沫,竟然晕了过去。
看见这个情景,我大是惊异,跑上前去质问道。
“喂,你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她会吓成这个样子?”我道,“而且,怎么感觉她好像看不到你?”
“我没对她做什么,她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罢了。”厚眼镜,也就是林医生的丈夫,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另外她确实看不到我,因为我已经死了,而且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
什么?!听到厚眼镜的话我也吓得退了两步,听他的话似乎他早就被林秋月给杀了,难道今天一整天我都是在和一个幽灵对话么?小洁和其他医生护士们都看不到他,就是因为他是个鬼?一路上他不管什么事情都交给我去做,不是因为他有洁癖,而是因为他根本就动不了任何东西?
这个事实让我极度震惊,可是面前的厚眼镜神态语言一如往常,简直就像一个普通正常人一样,看他身穿白衣的样子,简直就是个面目稳重的心理医生模样,他怎么可能是幽灵?
“可是,我能看到你啊。”我感到喉咙干涩,“这又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厚眼镜说到这里转身淡淡地看着我,“其实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我一直在寻找能帮助我的人,然而灵魂却怎么也离开不了这栋老房子。幸好当我穿过我死去的房间的墙,就在那间病房里遇到了你,唯一一个能看到我的人。我之所以一直努力说服你陪我来老房子,就是这个原因。”
听完厚眼镜的话,我脑中浮现出北座那个卧室遍地的碎玻璃和上面血色的污垢,心中一凛。
“那……那你要来老房子做什么?”我问道,“你已经不在了,再寻找什么爷爷的研究已经没有意义了啊。”
“不,有意义的!”厚眼镜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因为我很清楚,爷爷治疗那个重伤孩子的方法,肯定不可能是什么正常的医术。那个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是必死无疑的,所以爷爷一定是采用了某种方法,让他起死回生!那不是什么医术,而是某种还魂之术啊!”
听到厚眼镜疯狂的想法,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起死回生,这又是一个起死回生相关的故事!原来厚眼镜这么急切地需要我帮忙,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要找到爷爷的秘密帮他复活。他的阴灵一直不散,显然就是因为存了一丝希望,所以久久地停驻在老房子里。这是多么可怕的执念!
果然,厚眼镜越说越是激动,他每说一句,就朝我逼近一步,最后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他催促道,“胡寻,我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爷爷的秘密所在,那就快点用那个方法帮我复活!我是这个医院心理科的主任,你帮助了我以后,我就有办法让你在医院里重获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对我们都有好处!而且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不该就这么死去的!”
厚眼镜身上散发出冰冷阴森的气息,只是沾到了一丝,我就不禁打了个冷战。在恐惧中我不禁退后几步。此时地下室空洞阴森,身边的气味带着缕缕的腐臭,林秋月和她的同伙倒在了地上,我面前站着的灵魂一副癫狂的模样,这些都让我的心底阵阵发毛。然而在他激狂的话语中,我却仍旧捕捉到了一丝让人疑问的地方。
“你说你犯了点小错?”我喃喃地道,“那是什么错?”
让厚眼镜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会提出来的错误,肯定不会是小问题。我突然联想到了今天厚眼镜的表现,他的身份,结合起我心中存有的对林秋月的疑问,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了上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想法,而是一个可以冷彻我灵魂的念头。我想弄清是否事情真的是我想的那样,便大声说道,“你如果想要我帮忙,必须据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朗声问道,“你的妻子是不是比你早去世?她死了以后,林秋月想混进医院里当心理医生,是不是你从旁协助的?”
对方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的表情原本是极其激动的,可是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复杂,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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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双胞胎和替代品()
对方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的表情原本是极其激动的,可是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复杂,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是的。”
一听到他的这个回答,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地下室的空气虽然阴冷,但我此刻的心寒却远胜于环境的寒冷。
“怪不得了,我还想,虽然两姐妹长相一模一样,可是她们性格和气质相差甚远,要一直伪装成对方,怎么也该引起家人同事的怀疑啊。”我说道,“原来是你从旁协助了她!你教会了她怎么模仿她姐姐,还和旁人解释说她和你整天吵架所以性格大变,她一露出马脚你就帮她圆谎,所以她才能伪装成功!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的妻子!”
“不!不是这样的!”厚眼镜急忙辩解道,“我妻子的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春花是个如水般温柔淡静的人,她说她找到了爷爷的秘密,我的小姨子就跑来找她要她交出那秘密。春花说她可以告诉我们关于爷爷秘密的一切,只是要答应事后不能传播它,因为爷爷并不希望这秘密公诸于世。小姨很生气,失手就杀了她。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毫不知情……”
“那你应该报警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你为什么要庇护她,还要帮她欺骗所有人让人以为你的妻子没死,让她逃过法律的制裁!”
我大声斥责道,厚眼镜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原本,原本也想报警的……”他吞吞吐吐地道,“可是秋月扑到我怀里,她说她知道错了,她不是有心的。她和她姐姐长得实在太像了,一样的好看,甚至更活泼热情些……”
听到这个回答,我感觉我的血液像是突然凝固了一样。
“我明白了,你的小姨杀人后朝你张开了双腿,然后你就接受了她!”我大骂道,“因为她性感又漂亮,你又死了老婆,所以你们顺带就滚到了一起!你怎么,怎么可以和杀了……”
“那如果是你呢!”厚眼镜说到这里也火了,“你既然是个男人你应该明白!小姨和我最心爱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作为一个丈夫,你能拒绝长得和亡妻一模一样的女人吗?你不会对她心动吗?我对她的一切照顾,只是因为我深爱春花才会如此!因为我爱春花,所以我才会这么对待秋月!”
“只要相貌相同,你的感情就可以找到替代了么……”我大声地说道,“只要是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同样的人么!”
我说到这里,退后两步,一手指着地下室的那七把椅子。灯光之下,椅子底下双蛇张牙舞爪图腾的透过层层炭灰透了出来,显示出一种苍凉又悲壮的感觉。看着那图案,我冷冷地道。
“你知道老爷爷当年是怎么‘治好’那个小孩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开始很自豪,后来就不愿意让人提起这件事了吗?”我说道,“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救人的方法!”
“什么意思?”
“我从老爷爷遗留下来的录音带里找到信息,他救人的方法,其实类似于一种邪术。”我的语气严肃,“要完成那个术需要大量珍贵的资源和祭品牺牲,还需要双头蛇的准确图腾,这些我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那根本就不是治疗的法术!那个法术的唯一作用,就是以一个将死的人为模板,做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却没有记忆的健康复制体出来代替原来的本体!就和双头蛇的图腾一样,那是把一条蛇变成两条蛇的异术!”
说到这里,我的语调开始变得悲伤。
“复制体能存活的时间不等,但都不会太长,所以那个送还给女人的孩子即使不出车祸也是活不到成年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法术并没有‘救’那个将死的孩子!你的爷爷只是送回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孩给女人,但是受了重伤的孩子,却在地下室里倍受痛苦折磨,虚弱挣扎了几日后才断了气。
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爷爷一开始很自豪,后来却怎么也不愿意和别人提起和这个医术相关的东西了吗?因为他亲眼看见那个重伤的孩子因为他而失去了治疗的机会,在他面前**直到死亡,他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虽然他是给回了女人一个长相相同的孩子,但是女人真正的孩子却仍旧没有得救!”
“怎么,怎么会这样……”厚眼镜好像挨了一棍,一下子震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现在还希望我用这个方法来‘复活’你么?”我朗声道,“首先我能不能在你魂飞魄散前凑齐做实验需要的大量珍贵材料不说,就算我真的能把这个实验完成,活下来的也只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已!但是你已经死了的事实却不会改变!”
我用最震怒的语气,说出最让人震惊的事实。厚眼镜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我,从我说话的表情他能看出我并没有说谎,然而这个真相却显然不是他所期望的。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听完了我的叙述,厚眼镜无力地跪了下来,“天哪,难道,难道我就这么真的死了?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他跪在地上,心中既是不忍,又是愤怒。眼角余光撇到躺在地上昏迷的林秋月,想到她那残忍毒辣的性格和她姐姐“淑女医生”的名号,一种莫名的伤痛涌上我心头。
“其实你从那个杀人凶手朝你投怀送抱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虽然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骨子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女人。林秋月泼辣能干,性烈如火,林春花却是温柔似水,淑女体贴。”我凄然地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