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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点,躺在床上的我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马上就要被献祭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淡灰紫色的身影轻盈地飘进屋来。
熹微的光从窗外投入,照在这个外国女人的身上。她肤白胜雪,一双白瓷一般的手,托着一个放满各种精致小菜的大托盘。这托盘上的食物少说有十余碗,有香菇排骨,黄金鸡腿,蒜蓉菜花,清炒芥蓝,酸汤鱼片,粉丝扇贝,佛跳墙,星洲米粉等等主食和正菜,更有芸豆豆沙卷,绿茶蒸糕,黄油曲奇等小点心。每一碗都不大,但却种类繁多,香气四溢。
“这么多好吃的,还真是不错。”我立马跳了起来,走上前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好些日子没有正经吃过饭了,这些食物每样都分外香甜。只可惜,每一盘都小了些,东西少了些。
我在吃饭的时候,那外国女人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微笑着一言不发。等我吃完了,我一抹嘴,对她说道,“东西不错,都是我最爱吃的,就是量不够。你去给我再每样来一点吧。”
“这些食物虽然是不错,不过你却不能再吃了。”那女人突然咯咯邪笑了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浑浊的米色液体,递给我,“接下来你要吃的是这个。”
我接过她手中的瓶子,喝了一口,发现是茯苓浓缩液,又涩又稠,难喝极了。我皱着眉头一干而净,叹道。
“怎么了?难道到这个份上,你还要和我开玩笑么?我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我看着她,鼻子有点酸酸地问道。
“当然了。晚些我还要用针扎你,用火灸你,再慢慢折磨你呢。”女人咯咯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锁骨,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现在先跟我来吧。我让你看点东西。”
她说完,反手锁上了房间的门,拉着我走向了卧室的床。
如果不是多多少少了解眼前这个人,我几乎以为等会要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然而,女人却俯下了身,一下钻到了床底。我低下头去看,发现她在床底下拨弄开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块木制地板被推开,又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什么都不要问,现在静悄悄地跟着我来。”
她说着,慢慢缩进了那暗道中。
看着眼前的变故,我知道这个女人此时是特意来找我的。
这里面必定有故事。
我心知我即将看到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于是也不动声色,跟着钻进了床底,跟随着她走进了那暗道。
这是一条和连接男明星卧室与地下室的暗道类似的通道。看来传闻说得没错,这人很喜欢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在这别墅里到处都是密道。这条通道下行,内部很黑而且狭窄,一不小心就会撞到那满是灰尘的墙壁。我潜意识里有些不安,伸出手就拉住了女人的手。她握住我没有甩开,带着我走到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
接着,她在此处的上方摸索着,接着以很轻很轻的手法,拉开了一块翻板的一条缝,然后示意我认真听。
从翻板的缝隙里,我听见张雨轩和言无调的声音正一丝丝地传过来!我微微一惊,突然想起,之前在这鬼屋里,张雨轩住在二楼。而估算下我们刚才走的距离,确实是差不多下了两楼,来到了张雨轩房间的底下。
这个时候了,张雨轩他不睡觉或者作晚上血祭的准备,在这里和言无调讨论什么?
第二十三章 真相大白()
我侧耳倾听,只听见张雨轩在屋里来回踱步,似乎很不耐烦。言无调追着他,语气也很急躁。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那么和我说的,你不要再问了。”这是张雨轩的声音。
“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听错了。如果听错了,再去问一次并不可耻。”这是言无调的声音,“而且一旦错了,我们便万劫不复了。”
“没有必要,这么清楚的话,我怎么可能听错。你没必要反反复复地纠缠着我,和我说那么多。”
听了这番对话,我心中不禁一奇,他们俩究竟在争论什么?还有,究竟是什么情况,让人听错了居然会万劫不复?
我正迷惑着,答案便传入了我的耳中。
“好吧,张雨轩,你也听出我话中的意思,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坚持你听到的还是这句话,是不是?”言无调的语气似乎也冷了下来,“可是我从我爸和我弟生前发回来的资料里看过,八角山云间崖往西就是悬崖了!何来一排槐树?就算那姓胡的小子记错了方向,但是从资料里看,云间崖附近就只有一棵大槐树,哪里来的一排?神器根本不可能藏在那样的地方。可是那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骗人。他马上就要死了,没必要说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张雨轩冷冷地说道,“你就不怀疑,是你记错了?”
“这我可说不好。”言无调同样报以冷笑,“如果只有你知道神器的所在,那神器也就落入你手了。”
“你这是怀疑我要背叛?”一声重重的拍桌子的声音响起,张雨轩显然已经怒极。
“你有张雨辚那样的表哥,你也跟着背叛,也不是不可能的。”言无调冷嘲热讽道,“何况,我周家和你张家三代恩怨,不也一直没算清么。我又如何知道,你心中没有对爷爷这些年的作为心有不满?”
原来,言无调也是东宗的人……而且听他这语气,他竟然是宗主家,周家的人!
手腕微微一暖。我感觉那带我下来的外国女人,正轻轻翻过我的手,在我手心轻轻写了个“调”字。然后修长的手指划过,划掉了一边的言字旁。
调无言,就是周。
言无调的名字,竟然藏了这样的意思!原来他便是根据自己的姓,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只是他为什么要假装是个普通人呢……之前听a先生说,言无调是和他一起坐旅游大巴来到这里的,难道,这位周家的子弟,是东宗派去捉拿逃跑的a先生的人?这推理似乎合理。
这人称呼宗主为爷爷,年纪看上去比周净大,那他不是周净的亲哥哥,便是堂哥了。周家第三代,生旦净末丑,这人不知道是周生还是周旦?
果然,那边张雨轩叫出了此人的真名。
“周旦,你是二爷家的公子,二爷为了东宗牺牲了,所以我也敬你三分,在鬼屋里从不违拗你。”张雨轩说道,“但是,你再这样辱我,言语中还总是涉及两家恩怨,我可不能让你继续说下去了。”
“哈?原来你是敬我才听我的建议的?而不是无计可施才找我的?”被叫做‘周旦’的男人冷笑了一句。
我听到此时他们的对话提及了我,精神立刻集中了起来。只听见在楼上,周旦正一字一句说出可怕的话语。
“原来你觉得就凭你,就能让那个神经病开口说出那‘东西’的下落?秘密还不是靠我去套路出来的?还有,你以为就凭你,就能让那姓胡的小子说出神器的所在?”周旦似乎有点瞧不上张雨轩,于是语气极尽不屑,“当时那姓胡的小子刚烈得很,还不是我让你先把他关起来,再由我去一步步刺激,才让他说出神器的下落的?如果不是我一点点暗示那让他关心的老奶奶已死,他会变得这么消沉?如果不是我教你那么说话,他又怎么会相信这鬼屋的鬼魂无法破解,只能由他来牺牲?这计划,就凭你能想的出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一下,补充道,“对了,说起来,让他和那神经病关在一起也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这么做,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简单,于是对东宗产生责任感?怎么会愿意牺牲自己换你出去?”
想起来那小子也真是可怜,就因为有那种特殊的体质,一苏醒便被设了局,去为东宗做事,现在又要为了我们去死。嘿嘿,他听了那神经病的话,以为自己一定是简单,可他却不知道,那天救护车被开走了,人却不一定被调包了……根据我在宗里偷偷打听到的结果,出事那天,简单不过是想调查胡寻的身体,研究他的特殊体质,而不是想替换成他。而后来简单出事了,我的林奶奶心生一计,利用了胡寻和简单长得很像的特点,一步步进行引导,引诱他入局。没想到还真成功了。果然,人蠢是没有药医的。”
在地下听到这番话,我感觉手心微微发颤。震惊,愤怒,悲痛等多种感情一同涌上心头。
我没有想到,困扰我许久的真相,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我听到了。
原来,之前我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以为那天夜里,救护车被开走了,后来一个容貌类似简单的人出事了,就等于人就一定被调包了。但其实,这两件事可能并无关联。
那天简单把车偷偷开走,只是为了调查我身上的特殊体质,后来就把车开了回去。再接着,由于之前就中了小洁下的曼陀罗花毒,又遇到了西宗的人袭击,他身受重伤跌下了悬崖。
简单出事后,因为我有着某种东宗需要的特殊的体质,又正好和简单长得相似,于是林夫人就设局,一步步想办法让我接近东宗,又让我以为自己是简单。因为只要我认为自己是简单,就会潜意识地接近东宗,为东宗的人服务。
或许,我的失忆也不是偶然,或许是东宗的人用了什么手法,刻意抹掉了我的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不断怀疑自己的身份。
第二十四章 异变()
许多的问题被解开了,新的疑问又浮上心头。不过总的来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切都是算计。
我苏醒后的种种遭遇,种种误会是算计。而我在这鬼屋里的经历,也是算计。这伙人,一直在利用我,试图榨干我的价值和我的生命。
我说呢,为什么言无调见到我后,总会无缘无故提什么上吊的女人。还有意无意地透露那上吊的女人花白短发,身材矮小,脸上有斑,脖子有痣……原来,他和张雨轩是一伙的。张雨轩从我身上搜到一张老奶奶的照片,言无调就假装路人,编造出一个和照片上老奶奶长相一样的女人死亡的谎言,目的就是想让我以为奶奶自尽了,于是意志消沉。
然后,他再消失几日,假装自己被张雨轩用控尸术控制于是不能来找我们。而我日日被困在地下室,自然心情更加低落绝望。
最后,在我尝试解答恶灵死亡之谜,说出错误答案之时,再让张雨轩告诉我,这鬼屋之谜无解。
于是,在多重打击之下,我发现走投无路,便告诉了他们神器的所在,自愿去做祭品。
这个计划,还真是阴毒。
它利用的是人心灵的弱点,一点点地攻击,让人失去活着的希望,最后把结果引到自己的目的上。而我差一点就被算计了,死得都不明不白。
这么想着,我的手微微出汗,手心一片冰凉。而那外国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一样,把她的手心贴着我的手心,把温暖传递给我。
在黑暗中,我握紧了那一只手。
没错,我差一点就被算计了。
但是我没有。
因为我也在算计他们。
或许在很多寻宝老手眼里,我一直是一副懵懵懂懂,缚手缚脚总是闯祸的样子,如一只惊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