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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才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看着几个要点随口胡扯真的很难好么?
干嘛还一脸无奈的表情啊,有什么不满你倒是说啊。
李泉看着讲台上苦着脸的程老师,心中讪谤不已,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好可怕,喜怒无常的本事比年轻时还要更加出神入化。
然后呢,年轻的女人的短信就来了。
“听说你在家长会上黑我黑得很开心?”
紧接着这句话,对面甩过来的是一大堆表示愤怒的表情包。
不绝于耳的“嗡嗡”声震得李泉几乎要耳鸣了。
“你怎么知道……
不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暴露自己,李泉删掉了下意识打出来的字,把回复改成这样,“谁这么告诉你的?明明就是无中生有、恶意诽谤。”
“你回头看。”
卧槽,这货不是一直藏在教室里吧?但刚刚在讲台上根本没见到。
李泉惊出一身冷汗,小心地把头扭了过去。
仔细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吴桐的身影。
什么嘛,怎么可能在呀。那么一个活人之前怎么可能看不到。
正在李泉暗自庆幸,同时准备顽抗到底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墙角处有个不认识的妹子朝自己展颜一笑,还挥了挥手。
然后李泉就看到了她手里的go_bro。
卧槽,该不是被现场直播了吧。
“说起来go_bro的摄像性能真的很不错呢,下次我也想买一个。”紧接着上一条,吴桐发过来一句似乎无关主题的感慨。
李泉赶紧送过去了一条向dao低头的表情包。
“我错了!但是演讲这种东西,就是要煽情胡说,你能理解的吧?”
“等你回家再讨论吧。”
对面的dao眼见自己的意志已经传达,果断终止了对话,却将心惊胆战和涔涔冷汗都留了下来。
李泉摸了摸有些湿润的额头,一时间再也听不清广播里和讲台上传来的声音。
直到又是一阵“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稀里哗啦的,周围响起了拖动椅子和桌子的声音,李泉这才回过神来,却见到两边的叔叔阿姨都已经不见,动员会也已经散场了。
“师兄,你讲得很棒啊。”带着轻轻柔柔的声音,周青阳就从身后走了过来向李泉打招呼。
李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
“啊呀,师兄太客气了……”那家伙竟然没听出李泉话中的不悦之意,还准备继续与吴桐的哥哥寒暄两句,“说起来,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
“抱歉,家里着火了,我得赶快回去灭火。”
李泉歪过头去,不看那张会动摇自己决定的脸,硬生生截断了对面的客套话,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去。
“诶?”听了这句意义非常不明的说辞,周青阳非常茫然,他皱了皱自己秀气的眉毛,但尽管如此面容依然美丽。
李泉在回家的路上有点忐忑。
虽然根据以前的经验,吴桐肯这么好好和自己说话就说明没有生气,但毕竟她的心思如同海里的针,最后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呢?
而且为了让自己的讲话更具备现实意义和说服力,自己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做了艺术加工,什么冬天睡懒觉啦、清晨天不亮就起床啦——鬼才知道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啊?
也不知道她对这些艺术加工作何感想。
带着纠结和不安,李泉在半个小时之后回到了教师公寓,在605室的门前站定,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掏出了钥匙开门。
“我回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泉有了在进门前向家里招呼一声的习惯。
“回来了啊。”果然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是平平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怒气。
李泉换掉鞋子往厅内看去——
诶诶诶诶?那个正弯着腰打扫客厅卫生的家伙到底是谁?
“你今天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啊?”
虽然没有特别提到过,但是用脚趾想都能猜到,平日里家里的卫生保洁工作都是李泉一手完成的。某个只会躺在沙发上摆弄ipad的人大概连扫帚和簸箕放在哪都不太清楚。
“呐,闲在家里没事,觉得客厅灰尘杂物有点多,你又不在,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了。”
“可是没事的时候你一般不都躺在沙发上玩手游么?”这种解释一听就不是非常坦诚,起码李泉一瞬间就找到了漏洞。
“服务器在维护啦维护!”吴桐直起腰来白了他一眼,“你别傻站在那里好不好?都挡着我打扫餐桌下面了!”
这种有意识岔开话题的行为非常可疑,李泉往边上退开一点,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可能性,“该不是听了我的演说后大有感触,而后深刻反省、良心发现了吧?”
“砰!”
回答李泉的是一柄长约一米二的竹制扫帚,它沿着一个非常标准的抛物线从某个家伙的立足点猝然飞来,然后就砸在李泉身后的墙壁上。
“啊,那个,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说起来也快十二点了呢,你早饭吃了没有?中午想吃些什么?”
李泉一边这么殷勤地询问着,一边用脚投票,直接溜往了空间狭小、更具安全感的厨房。
第71章 似乎一直忽视了什么()
尚算是愉快的周末过去,新的一周从周一的第一缕曙光开始了。
这是黄金周过去后的第二周,因长期带来的懒惰和散漫渐渐一扫而空,整座校园又重新回到了忙碌而有序的正轨上。
李泉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洗漱过后打开手机翻看课程表。
《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a1302,1…15。
课程,课室位置,上课周数依次映入眼帘,李泉捏了捏鼻子,有些困扰。
呀,大早上的就要上政治课,这可不是将一日之计毁了个干干净净么。
而且周一上午的课也不是特别好翘,因为学院里通常会安排督察老师考勤。就算平时不怎么喜欢点名的任课老师,在这时候也要装模作样地点点名,一旦被人抓到,接下来可就是全院通报批评,说不定还要记过。
最恼人的课程安排也不过如此了吧,李泉一边在心里把教务处的家伙全给骂了个遍,一边倒是很老实地把绿色的教材塞进了书包。
然后他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得很,还可以去天桥下的茶餐厅吃一点早餐——
因为吴大辅还了钱,而现在又不需要减重的缘故,这一段时间李泉的食谱还是很丰富的,再不像之前一般只有青红白。
背上书包穿好鞋,李泉来到客厅准备出门。
回头看了看另一间不敞开的房间,结果房门大开,里面的人应该早就出门了。
说起来这一点倒不是胡说啊,这家伙每天上学倒是挺积极的,也不知道在学校到底忙些什么。
锁上公寓的大门,李泉往连接教学区和生活区的天桥下进发。
这天桥一贯是连通南北、扼守咽喉的兵家必争之地,周一早上八点来钟,来来往往的学生教工自然不在少数。
往来的人流将天桥底下那间茶餐厅的生意也变得火爆起来,看着被黑压压的人头塞得满满当当的餐厅,李泉长叹一声,终于还是放弃了用菠萝包和鸳鸯奶茶当做早餐的念头。
隔壁的食堂就显得冷清许多,李泉迈着不情愿的步子走了进去,来到窗口前点了一份只有酱油和葱花点缀的素肠粉,又顺手买了一杯豆浆,随意地找了个位子草草用餐。
“喂!少年你在吃什么呢。”别具特色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李泉不用抬起头都知道谁在叫他。
“肠粉啊肠粉,还能吃什么呢。”看着碟子里清清亮亮、不带一丝油水的食物,李泉有点颓唐。
“你还真有胃口呢,再不快一点就要迟到了。水哥点起名来可凶了,迟到缺勤三次直接挂你科噢。”
水哥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的任课老师,因为经常在课堂上不务正业,只顾吹水的原因,被学生们爱称为水哥,也算是威名远扬。
水哥这家伙可不好打发,还记得上一次他在课堂上直接就把某个女生给骂哭了呢。
李泉在心里暗暗计较起来,决定要立即加快进度。
一边大口往嘴里塞着肠粉,李泉又想起来了一些其他事情,“哎?不对。恬姐你怎么知道我上午要上马原?”
“你是白痴么?”沙恬在李泉对面坐下,一脸嫌弃地回答他,“这是公共课,我们两个班一块上的。”
说起来还一直没有提到过,沙恬和陈惠然就读的专业是经济学,和李泉他们的金融学同属经贸学院,经常会在一起上公共课。
“诶?!”李泉把嚼了一半的肠粉迅速吞下,拍了拍有些噎着了的胸口,又灌了一口豆浆下肚,这才来得及开口,“还有这种事?我们这学期还有一起上的课?我怎么不知道啊。”
“嘁,就你这脑子整天还能记得什么事啊。”沙恬不屑地唾弃了一声,“前一段时间我看你上课全在睡觉,能记得就有鬼了。”
啊,的确是这样。
李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前一段时间勤于兼职,能翘的课全都翘了,像水哥这种不大好应付的任课老师,就去课堂上露个面,坐在最后几排闭目养神,的确连教室里有哪些同学都记不清。
但是——
李泉突然就意识到,这里似乎存在着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自己一直以为,和陈惠然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冰释误会、和好如初。但是从对方的角度看来——
明明每周都会在一起上课,自己却从来没有过主动接触,这不完全就是挑起冷战的行为么?
“卧槽!”李泉蓦然变色,手里的筷子“嗒嗒”两声成双地掉到地上。
“怎么了?天上也没打雷啊?”沙恬一脸诧异地望着已然懵逼的李泉。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泉耳!”李泉撇着嘴接上了她的a,从地上捡起筷子,端着盘子往餐具回收区去了。
“喂喂,你也不要突然就走得这么快啊。我还要给惠然带一块面包当早餐呢。”
沙恬在李泉背后嚷着,然后就起身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两人并肩出现在a1教学楼的门口。
“所以我说,今天下午你是有空的吧?”
“啊,应该没事。今天下午没课。”
“那三点钟之后到我们中介来噢,就是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地方。”
“那个,我尽量吧”
“你要是敢爽约我就撕了你。”
“那……好吧。”
李泉看着她既认真且凶狠的表情,最终决定下午还是抽空去一趟。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沙恬倒不介意迅速换个脸夸奖对方两声。
“快上课了吧,这些事下午再说,再不上楼就要迟到了。”
“不行,你站着别动,等我上去后三分钟你再上。”
“卧槽,这是为什么啊?还有五分钟就打上课铃啊!”
“我跟你一起上去的话”,沙恬皱着眉头、没有一丝羞涩,相当坦然地对李泉说,“我们室友就会起哄说什么白色现场,那实在太糟糕了。”
是白学啦白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