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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冤枉的,让人搜查一翻就知晓了。”无视居然胆敢指责她的奶嬷嬷,王熙凤笑眯眯地吩咐平儿带着府里的管事去搜查奶嬷嬷的住的房间。不出王熙凤的意料,那匹她特意给迎春的淡青色软烟罗、连同迎春的月钱、一些金银首饰全在她的屋里。
“没想到我这府上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偷盗主子之物的狗奴才,铜钱,你带人把这狗奴才绑了,送到刑部去吧。我记得刑部的刘大人与叔父有旧就请刘大人好生照顾一下这狗奴才。”
奶嬷嬷吓坏了,这送往刑部大牢还有命吗。当下奶嬷嬷连连求饶,可惜没用。平时被她欺凌的迎春早就被平儿抱进了里屋换衣服去了,根本不可能为她说话。因此痛哭流涕地奶嬷嬷只能眼睁睁的任由铜钱把自己给绑了,送往刑部大牢去。
处理完狗胆包天的奶嬷嬷,王熙凤和贾琏又在正厅坐了一会儿,迎春便被平儿牵着从里屋里出来了。
平儿给贾迎春换的一身衣服是王熙凤以前的旧衣。不过虽说是旧衣却是上好的料子。这旗袍七成新,淡粉颜色,上用淡蓝色、绿色、樱桃红、玫红、朱丹红、深紫、淡紫等七种颜色的丝线绣了一副散花水雾绿草的绣图,衣袖等滚边处、更是用细如胎发的银线绣了朵朵莲花,走动间,朵朵莲花摇曳,更添主人几分高雅。
平儿为贾迎春梳的发式不是小两把头,而是一字头。这一字头上,平儿只在发髻正中扎了一朵粉色绢花,又在一字头的右侧坠了一串珊瑚珠子,便作罢了。
“打扮得不错,这是赏给你的。”
王熙凤笑眯眯地递给平儿一只银钗,待平儿喜笑颜开的收下后,王熙凤为贾琏理了理衣襟处的皱褶,便笑眯眯地牵过贾迎春地小手,牵着她往门口处走去。
“二爷,你还不快跟上。免得迟了,王爷会不高兴地。”
握草,到底是谁浪费了不好的时间。
王熙凤的话让贾琏白眼一翻,不过鉴于自家的这胭脂虎不好惹,贾琏只能熄了吐槽的心,跟上王熙凤,一道出了贾府。
对于生性内向、害羞的贾迎春来说,这是第一次被她嫂嫂牵手,也是第一次被领出贾府赴宴。说实在话,贾迎春是局促不安的。她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是不是别有目的,但她不想失去,因此虽然局促不安,但贾迎春还是乖乖地跟着上了轿子,跟着一道从侧门进入宝亲王府。
男女眷不同路,因此贾琏被府中的侍卫引着去了朝云斋,而王熙凤和贾迎春呢则在向富察氏磕头请安后,便被王熙鸾带到了落霞苑。
“这就是迎姐儿了吧,这模样可真俊。”
盘腿坐在西厢房的炕头上,王熙鸾细细的打量贾迎春,见她不过七八岁,便已风华初显,不由连连赞叹道。“我道姐姐的形貌已经算好了,没想到她这小姑子,小小年纪便这么娇羞可爱。”
“迎姐儿是很不错,但也比不上你。”
王熙凤一点也不像贾迎春那般拘谨不安,她与王熙鸾仍然如尚在闺阁中那般嬉笑打闹着。姐妹两的感情让一旁站立的贾迎春见了、忍不住心生羡慕。
“好了,迎姐儿还在呢,怎么这般没规没矩的。”王熙鸾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便起身拉过贾迎春,让她坐在了炕头上。“别那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贾迎春摇了摇头,小小声的回答道。“侧福晋这么和蔼可亲,怎么会吃我。”
“听见没有,本人也有被说和蔼可亲的一天。”王熙鸾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迎姐儿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来,这是姐姐给你的。”
说罢,王熙鸾从手腕上褪下一水绿色的玉镯子戴到了贾迎春的手腕上。贾迎春不敢自作主张收下这玉镯子,因此她回望王熙凤,等待着她的示意。
“侧福晋赏给你的,你收下就是。”
王熙凤白了一眼拘谨的贾迎春,见听了她的话的贾迎春乖乖的收下玉镯子,方才叹了一口气,“迎姐儿,侧福晋不是外人,你不要这么拘谨小心的。”
贾迎春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连连点头,这时就连王熙鸾也忍不住叹息了。依照这趋势,这贾迎春不变成那原著里所说的二木头才怪了。
“迎丫头可是累了,要不要倾雪带你下去歇息。”
见贾迎春在自己面前着实拘谨局促,王熙鸾只能让倾雪带贾迎春去隔壁屋歇息。恰巧这时,和敬睡醒了,叽叽喳喳吵闹着让人陪她玩,于是王熙鸾便让倾雪带着贾迎春和和敬两人玩耍。
“今儿怎么没把巧姐儿带来。”贾迎春离去后,王熙鸾问坐在自己身旁吃着点心的王熙凤。王熙凤仔细咽了口中的糕点,方才回答道。
“这孩子太闹腾了,怕惊扰了贵人,因此我便没有带她来。”
Chapter 067(一更)()
在贾史氏先被气得昏厥、苏醒后又被气得昏厥过去的空档,王熙凤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个合格大家管事媳妇的能力。王熙凤先是在贾赦和邢夫人傻眼的情况下,特淡定的令人备轿子送身体‘不虞’的二房一家子回自己的府上,又令贾史氏身边地鸳鸯等几个大丫鬟,精心伺候昏厥地贾史氏。自己呢则留下一句她要回荣庆堂为即将上任的贾琏打点行礼,便潇洒地甩着帕子、愉悦地回了荣庆堂。
贾赦和邢夫人见战斗力强悍地王熙凤走了,早就不想再待在容禧堂的两口子也纷纷借口遁去,只留下鸳鸯等一干、娇俏俏地丫鬟面面相觑。
知晓府中一切早已被王熙凤紧紧拽在手心里的鸳鸯叹息一声,只得低声警告其余的丫鬟,让他们小心谨慎、不要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外传,不然到时出了什么事,怕是贾史氏也救不了她们。
一群娇俏俏地丫鬟顿时噤若寒蝉,心中只打定主意好好做事,不多言。毕竟这贾府如今的当家太太心狠手辣之名可是阖府皆知。如果被她拿捏了把柄,挨一顿打都是轻的,就怕这心狠的琏二太太下死手将她们卖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贾府下人对王熙凤的评价,王熙凤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她不以为意。如果不是顾忌贾史氏还在,不好大肆打杀奴才,王熙凤早就将那偷奸耍滑、比一般主子还有脸面的奴才秧子们全给处理了,还容得他们在背后编排主子吗。
等贾琏晚上从衙门归来,王熙凤心情愉悦地将白天王熙鸾告诉她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之了贾琏。贾琏一听如今明摆着是下一任帝王的宝亲王弘历有意提拔自己,不由喜笑颜开。
“等明儿上任地公文正式批下来后,你二爷我就带着你、和两个兔崽子一道上任去,免得到时你留在府中还要受那一家子人的闲气。”完全忘了王熙凤地的本性――只有让别人受气,别人休想让她受气――贾琏及其感动的看着王熙凤,口中说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暂且不说王熙凤与贾琏这两口子是如何肉麻兮兮地,单说赴宴结束、带着和敬回府的王熙鸾。王熙鸾回到落霞苑刚躺下、准备歇息时,却见庆嬷嬷突然撩起门帘,闪身进来禀告道。
“侧福晋,正院的喜嬷嬷刚传来消息,说是今儿身体不虞地的高格格竟然无故小产了。”
“无故小产。”
王熙鸾猛然间从床榻上做起,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庆嬷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小产了爷不是特意派人好生看管这高格格的吗,怎么会”
“这老奴就不知了。”庆嬷嬷拿了一件玫红色缎织掐花襟的夹棉氅衣递给王熙鸾,王熙鸾接过穿上后,又唤来倾雪为自己梳髻。
倾雪为王熙鸾梳的发髻名叫随云髻,其形状高高叠叠恰似云朵而得名。发髻间,王熙鸾让倾雪给自己戴了钿子、簪了几朵桃红色的绢花。这艳丽的珠花点缀在星星点点的点翠钿子间,顾盼流转间,让王熙鸾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临出门前,倾雪又拿了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斗篷给王熙鸾披上。王熙鸾带着庆嬷嬷与倾雪、三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地功夫便来到了正院。
王熙鸾到达正院地时候,富察氏刚好也换了一身正红锻绣黑色祥云的夹棉氅衣,也正准备去‘看望’不幸小产的高格格。两人对视间,不由会心一笑。
“妹妹来得巧,姐姐这刚要去看望高格格,妹妹好了正好同路。”
说着,富察氏便打头阵,和王熙鸾一道,领着丫鬟婆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看望’不幸小产的高茹慧。
一行人到的时候,高茹慧正在大发雷霆。她躺在床榻上高声咒骂着,而她院子里伺候的奴仆则战战兢兢地跪成一排,忍受着高茹慧一轮接着一轮的辱骂。
“哟,这是怎么了。”
刚一踏进屋,房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就刺激得王熙鸾想吐。
王熙鸾拿出手绢捂住口鼻,等心里的难受劲过去后,方才吐了一口浊气,慢悠悠地说道。“这跪了一屋子的奴才,高格格也不嫌气闷吗。”
“妹妹说得是。”一旁的富察氏笑着附和王熙鸾,并做好人让一屋子跪着的奴才全部起身,到外面伺候去。本来战战兢兢跪着的奴才全都感激涕零地给富察氏磕了几个响头,便在高茹慧还来不及制止下,起身鱼贯而出。等所有的奴才都离开房间后,富察氏也难得摆宽厚仁慈地笑脸,直接似笑非笑、似嘲非讽的说道。
“高格格这是发的哪门子的气,这府中的行事自有章程,一个区区的格格,还没那么大的权利代替我这个正经八百地女主子行驶权利。”
顿时,高茹慧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堵得她头昏眼光,气血上涌。“福晋当真好大的威风,怎么今儿不装这宽厚仁慈地女主子了。”
“对你,我需要假装吗。”
富察氏冷冷一笑,随即像似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头对王熙鸾说道。“麻烦妹妹去守门。”
知晓有些话富察氏不愿自己知晓,因此王熙鸾一愣之后,很明智地退到了门口处。王熙鸾没有去偷听富察氏与高氏之间地对话,她只是倚靠在门口处,阖目假寐。
房间里,高茹慧先是冷冷地看着富察氏,过了好一会儿,高茹慧才收回冰冷地视线,转而笑着说。“福晋特意支走王侧福晋可是有什么话,想说给妹妹听吗。”
“有些事我本来想亲自问你的,但今天看到你这样子,本福晋反而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富察氏在远离高茹慧所睡床榻间的地方坐了下来。她貌似悠闲地理了理衣袖,又理了理衣摆处的皱褶,方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能有孕全靠那张从乌拉那拉氏手中得到的助孕药方吧。”
高茹慧俏脸一厉。“你知道。”
“是呀,我知道。我不光知道你怀孕的原因,还知道那助孕的药方子是有缺陷的。至于是什么缺陷吗,想来你也猜得到。”富察氏笑得宛如恶魔一般的盯着高茹慧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无法有孕那还好,但是一旦有孕,孩子顺利出生的话必先天受损、易夭折,如果不幸中途流产的话,那么恭喜你,你终此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
富察氏的话让高氏如坠地狱。
高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过后,她突然发狂地嘶吼道。“不可能,这药方子我找人验过了,的的确确是助孕的良方。”
“